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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Ian Failes
CG世界原创编译·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电影艺术有很多令人好奇的魅力，而我们经常关注的是如何把一个图像或是一种想法呈现在大屏幕之上，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个非常神秘的环节，那就是VFX报价和预算。
一般来说，VFX镜头报价没办法遵循太多的标准规则，因为在制作过程中镜头需要一改再改，但报价并不总是随着镜头而改变。所以当一个VFX公司的生产成本超出报价的时候，很可能他们就会面临挣不到钱的情况。
所以国外的VFX报价和预算是怎么进行的呢？这个问题似乎有一些敏感，不过曾担任《华尔街之狼》《少数派报告》《高楼大劫案》《承诺》等影片的视效总监和制片人，同样也是2019年即将上映影片《布鲁克林孤儿》《三方国界》的视效总监Mark Russell以一个专业人士的角度，为我们揭开了国外VFX报价环节的神秘面纱。感兴趣的小伙伴接着往下滑动吧。
据Russell介绍，通过他参与的这些项目来看，对于一个包含VFX制作的电影，首先要进行的就是“内部VFX评估”。所谓“内部评估”就是影片视效团队内部简单地阅读一下剧本，要是有相关VFX总监和制片人，他们也要了解需完成的内容。
这一阶段的“评估”只是粗略地估计一下VFX制作时可能会出现的工作，但是到了VFX制作公司那边就要试着罗列出包含视觉效果的每一个细小任务。当然如果需要改变某个镜头的制作方式，那就另当别论了。
Mark Russell为他的一个项目获取西班牙铁路参考
Russell有时会在没有任何创意团队意见的情况下拟定最初的VFX报价，算是一件挑战性很大的事儿，毕竟在电影制作过程中，不确定性的变数很大很大。
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以往的项目经验，根据经验进行报价拟定和评估。总结起来就是完成项目需要的镜头类型和数量、资产、额外材料以及工具等。Russell很少会去详细了解完成镜头所需要的时间和细节问题，而是直接让VFX制作团队来做。
在汇总内部各方评估之后，就可以创建报价文件包了。这个文件包可能包括剧本（也有可能是剧本的某一部分）、故事版、Previs、需要制作视觉效果镜头的Breakdown；也有可能是一个序列或者是几部分序列。
在这个阶段，报价材料一定要包括一些影片的艺术展示（比如Previs）。对于这样一个数字和制作方式“满天飞”的过程，如果导演或者是能够参与实际制作的艺术家在场，Previs会有很大的帮助；要是没有，就是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还费钱。
之后，这个报价文件包将会被发到各个不同的视觉效果制作公司。他们会计算自己的报价，然后影片VFX制片人收回所有公司的报价进行比较，再决定把什么样的镜头分配给哪家公司。
有的时候在影片主拍摄完成之后，才会把报价文件发到各个公司。但是对于一些大型视效电影项目，制作团队需要花时间来创建资产并进行研发，这就意味着在主拍摄结束之前就要拿到报价文件，到后期制作环节再进行任务细分。总之，在报价过程中，镜头已经经历好几个阶段了。
对于Russell来说，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些镜头需要花费艺术家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根据镜头的难易程度进行评估并重新划分序列；这些信息也是制作团队必须要清楚的，这个基础上进行艺术家工时的分配和劳动成本的计算。
行业中相对常见的一种方式就是根据镜头的复杂性（比如简单、中等、困难）来划分镜头类型，在项目制作过程中还会改变这种分类。
VFX预算软件Curó的屏幕截图
就制作公司那方面来说，VFX报价过程是非常详细的，就算是有像Curó这类新工具，可大家似乎还是喜欢大量使用“过时”的电子表格。然后针对每一个镜头需要的具体任务（比如matchmoving、roto、动画、合成等），核算出艺术家的工时。
然后，制作公司会把各自估算的成本反馈给影片视效团队，如果是跨国公司，还需要说明其创意团队所在地和公司的具体位置。
对于一个项目的报价过程，常被人描述为“暗黑艺术”，通常取决于这么几个因素：制作公司的能力、与行业其他从业者的关系、项目的大小、税收激励以及公司未来的发展能力等等。
对于Russell来说，报价是一个合适价格和项目意识结合的过程，既要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合理价格，又要找到合适的制作团队，而且是那种既对项目和工作有合理认知，又具有非凡创造性的团队。
但是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比如某个制作团队的报价过高或者过低，就说明这个团队对于项目的理解和Russell他们存在差异，这时就会有新一轮的会议和报价。
制作公司报价通过之后，会得到一份确认合同，其中写明制作团队从片方拿到拍摄元素的具体要求和周转日期。如果有些制作团队在拍摄之前就开始工作了，或者是在项目尾声才加入进来，那就存在多次周转和多次重新报价的可能。
Russell说，在他经历过的这些项目中，就算是根据实际拍摄进行的报价，也没有一个项目的实际情况与报价完全相符。毕竟VFX制作团队的预估报价和实际工作之间总得有差别和调整。
在通常状况下，一旦拍摄素材转到制作公司手里，影片视效部门就会收到两种情况结合后的报价。毕竟报价工作会涉及到很多不同的情况，如果仅仅依靠前期报价时参考的镜头来判断实际制作镜头，是会产生一些问题的。
针对某些特殊镜头的复杂性和原始报价内容之间的差异，各方总得反反复复交涉几个来回，但是大多数报价负责人还是会接受折中的方案，然后再给到创意团队进行下一步工作。
《华尔街之狼》拍摄幕后
从VFX制作公司的角度来说，想要对比报价成本和制作实际花费成本之间差异，跟踪报价应该算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大部分VFX制片都喜欢用电子表格、文件数据库或者是某个软件（比如Shotgun和Ftrack）来关注报价和镜头制作的进展。
在Russell看来，随着项目规模越来越大，报价本身就可以成为一份全职工作。虽然他尝试用很多方法来同时跟进拍摄进度和成本花费，但是还没有找到一种特别完美的解决方案。
经历过VFX项目的专业人士都会有一个基于上一个项目而建立的Filemaker Pro数据库，根据项目的不同一个接一个的利用下去，从而完成报价和成本的跟进工作。
由于一些原因，近年来国外VFX报价过程一直受到业内人的质疑，一方面是因为缺乏一致性的标准，制作期间对于故事、剪辑和镜头要求的改变，确实会影响到精确报价；还有一些常见的问题就比如镜头改变了但是报价一成不变，或者是一些制作团队为了和客户建立友好关系保证未来项目，而故意压低报价等等。
Russell说，有些制片和工作室过于看重VFX预算而不顾镜头工作的复杂性和质量保证，在报价开始之前就向影片视效方提出很低的价格。这样看似可以削减预算，提早结束这个头疼的问题，但是一旦拍摄开始，VFX预算的气球就会越吹越大，结果就只能承认估值确实有问题。
Russell
最近参与的项目，
无人机拍摄
还有一种类似的情况真实发生过，某个制作团队为了得到项目会出很低的报价，但是在镜头制作开始以后，又突然转变口风，说报价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原来镜头这么难做。
所以有什么样的方式可以帮助改善VFX报价和预算过程呢？Ressell建议可以建立一个更加透明的系统，VFX报价基于实际的制作时间，而不是每次的拍摄成本，才会有调整的余地。
因为影片的VFX主要是外包制作的，没办法具体衡量，就会陷入一个很茫然的状态。而根据任务的进展、所需时间和人员安排来估计和跟踪成本会更有意义。这也应该算是一种比较公平的方式，能够让制片人更清楚的了解钱到底花在了什么地方。
在他看来，一个优秀的VFX制片人可以同时保护影片拍摄方、出品方和制作方，要让三方对预期内容和将要花费的成本都有一个清楚的认知。就算是产生了比较复杂的变动，合理预算也可以轻松应对这些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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