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每年的11月初,中国的夜行者都会有次聚会。
去年是在北京东四,我和周庸为尽地主之谊,基本每天都是喝吐的状态。
10月30日,我收到封邮件,邀请我和周庸去参加今年的聚会,地点有些特别,在香港。
聚会的主办人是范彼得——他在行内名声很大,香港十大奇案里有好几件他都参与过调查;港片里许多耸人听闻的血案,他也经手过。
11月7日早上七点多,我和周庸从北京飞到香港,起飞之前范彼得给我打电话,说自己需要筹备的事情太多,会让自己的一个线人来接待我和周庸。
这个线人叫琦琦,是个妖妓。
我和周庸入境后,一下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一头黑白掺杂的长发上,戴了个豹纹发箍,嘴唇上涂着露华浓唇釉口红,左边耳朵上打了两个银色的耳钉。
他上身穿一件黑上衣,低胸,胸很大;下身是黑短裙,黑丝袜,脚上一双卡其色长筒靴,7厘米的高跟。但从他偏粗带喉结的脖子,还是能看到一些男性的特征。
人妖琦琦
我上前和他握手:“您好,我是徐浪。”
他与我和周庸握了握手:“先去坐车吧,上车再说。”
琦琦问我和周庸订了哪里的酒店,然后带我们坐上了机场开往尖沙咀方向的A21路巴士。
我和周庸这次来,要住在尖沙咀弥顿道的重庆大厦,那里又乱又破,但却是香港最传奇的地方。
重庆大厦
十年之前,重庆大厦号称缩小版的世界贫民窟,什么肤色的人都有(最多的是印度人),强奸、抢劫、杀人在这里经常发生。
后来香港警方在大厦内装了很多24小时的摄像头,晚上还有警察巡逻,治安终于得以改善。
香港中文大学的人类学教授麦高登说:“每天晚上,大约有4000人留宿于重庆大厦。我在不同的旅馆内一共邂逅了129个国籍的人,从阿根廷到津巴布韦,包括有不丹、伊拉克、牙买加、卢森堡、马达加斯加,甚至从马尔代夫来的人。”
我在巴士上向琦琦问起重庆大厦的事,他说现在好多了——虽然比起其他地方还是脏乱差、鱼龙混杂的很,但这几年强奸杀人之类的事,很少发生了。
当然这个好多了只是相对的,13年6月,一个北京师范大学自助游的女生还在这里遭到了印度人的强奸。
比起重庆大厦,周庸对琦琦更感兴趣,问他平时是否会穿男装。
他脸露厌恶的摇摇头:“除非和家人吃饭,否则我绝不会换回男装。”
琦琦是香港唯一的本地人妖,平时一个人单干,但对香港本地的色情行业了如指掌。
我问他平时如何揽客,是站街还是怎样。
他说那样太low:“我会在卖淫网站上招客,但考虑到有的客人不懂上网,也会花125港币在《东方日报》登广告。”
我后来特意买了份东方日报——上面有整整一面都是广告。
东方日报广告
琦琦说自己的客人很多元,有香港人、内地人,也有白人、黑人、南亚人;有直男,有中年妇女,也有男同性恋。
有20多岁想打免费炮的大学生,也有80多岁拄着拐杖的老伯。
周庸好奇,问他七八十岁还有性能力么。
琦琦肯定的点头:“当然,七八十岁把我×得披头散发的有的是。”
到了弥顿道中间道站,琦琦说该下车了,然后带我们来到36-44号的重庆大厦。
进入重庆大厦,一股难闻的咖喱味扑面而来。随着咖喱味来的是一群印度人,见我们拎着行李,把我和周庸围了起来,问我们住不住店,买不买手机卡。
我和周庸高喊着NO,拨开印度人,走进了重庆大厦长长的一层走廊里。
一层有很多便利店、洗衣店、港币兑换店,当然更多的是饭店。在过道上,每走3步就会遇到一个南亚人,用一口带着浓厚口音的英语拉客,有的甚至会蹦出一两句蹩脚的粤语:“食咖喱,靓仔!”“有房,靓仔!”
重庆大厦一共17层,我和周庸住在最高一层,一家印度人开的宾馆,Days And Night Hotel。
英语不错的印度小哥给我们办理入住后,带我们来到了1714号房间。
这个不足5平米的房间里放了两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保险箱、一个小冰箱。
墙上挂着电扇,靠门的地方有个1平米的卫生间。
我和周庸进屋后,只能有一个人站着,另一个必须坐在床上——因为空间不够。
周庸都要疯了:“徐哥,咱不能换个地方住么,我密闭空间恐惧症都要犯了!”
我说不行,得体验体验这儿的不同之处。
周庸说不行:“我得赶紧抽根烟,感觉要压抑死了。”
我和周庸、琦琦到后楼梯里抽烟,一个印度人凑了过来,问我们想不想抽点甜的。
周庸刚想说话,琦琦拦住了他,告诉印度人刚看见有巡警在巡逻,印度人什么也没说马上就走了。
下午,琦琦请我们在重庆大厦附近的翠华餐厅吃饭,我点了咖喱牛腩,周庸要了海南鸡饭——味道不错,就是服务员的态度不怎么好。
我问琦琦是不是因为我和周庸是大陆人,他说不是:“香港这些老字号都这样,我还见过上菜时候骂人的。”
吃完饭,琦琦问我们转转还是回宾馆休息,周庸说宾馆太压抑了:“在外边转会吧。”
琦琦问我们想去哪儿,要不要去红磡或星光大道之类的。
我说那些地方都不想去:“有没有真正有趣或有故事的地方?”
他想了想,带我和周庸去了两条街外的加连威老道。
禁止入内抓宠物小精灵的标示
在一个标着禁止入内抓精灵宝可梦的建筑工地门口,琦琦停了下来,问我和周庸知不知道加连威老道31号。
周庸说不知道:“我就知道京城81号。”
琦琦说你那是鬼怪传说,这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他说着,观察了下附近是否有人,推门进去,上了三楼。
多年后的案发现场
在三楼站住,琦琦告诉我们,17年前,这里发生了香港十大奇案中排名第4的案子。而范彼得和刚成为他线人的琦琦,正是这件案子的见证者。
我有点惊讶:“是Hello Kitty藏尸案么,你们参与过?”
琦琦点头说是。
1999年4月下旬,从事卖淫行业不到半年的琦琦,给了范彼得一条线索——他一个在夜总会当小姐的姐姐,失踪一个月了。
失踪的小姐叫樊敏仪,97年时因为祖母治病需要钱,偷了马夫陈文乐4千块和其它值钱东西。
陈文乐发现后,这笔钱成了高利贷。欠款被不断提高,樊敏仪连怀孕都要接客,还了两年,还是没还清。
99年3月,樊敏仪直接失踪了。
范彼得有不少南亚裔朋友都在社团混,他们告诉彼得,陈文乐是黑帮“和胜和”的成员。
几经辗转,范彼得托黑帮朋友打听到陈文乐的住址——油尖旺区加连威老道31号3楼B4室。
范彼得直接去了陈文乐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他挨家挨户敲门,在5楼的男住客口中,得到一点线索。
男住客姓黄,说这单位最近好像都没人在住。前阵子,他在大厦的热气槽上看见一个不停挥刀砍东西的人影,拿摄像机拍了下来。
范彼得看了录像后,猜测樊敏仪可能已经遇害。
为了证实这点,他假装离开,晚上又潜回来,开锁进了陈文乐家,穿上手套、鞋套搜查。
陈文乐家里有一股臭味混合着肉香的味道。范彼得在屋里找了一圈,发现一个不锈钢煲,和一个瓦煲。
两个煲都煮过肉,煲里还残留着恶臭的渣滓,周围爬满尸虫。
在走廊墙边,范彼得发现一个Hello Kitty的美人鱼玩偶,爬满尸虫。玩偶内部的棉花已经被人掏空,塞进了一个被煮过的人头,渗出血水。
案件中的Hello Kitty
除了一颗头,范彼得没有在屋里找到其它肢体,也没有找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范彼得拍了些照片后,悄悄离开陈文乐家,假装是邻居,报警投诉陈文乐家有恶臭——一旦案发,他手里的一手照片,能卖很多的钱。
没想到,警察来了后竟然认为那是垃圾的臭味,并没进一步调查。
范彼得决定自己出手解决这件事。
他查到陈文乐一家三口搬到了葵涌,借住在朋友的房子里。
跟踪几天后,他发现了陈文乐的两个朋友也很可疑;其中一人有个13岁的女友,叫阿芳住在九龙一家女童院。
范彼得决定从这个阿芳这里找突破口。
5月中旬的一晚,范彼得潜入女童院,摸到阿芳的房间。
阿芳当时说着梦话,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一会说:“我冇个头,畀翻个头我!” (我的头没了,把头还给我!)一会又说:“唔关我事,唔好埋嚟!”(不关我事,不要过来!)
范彼得叫醒阿芳,问她认不认识樊敏仪,说自己是来替她报仇的。
阿芳快要吓疯了,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看见而已。
大约一个月前,陈文乐指使两个朋友,将樊敏仪从葵涌丽瑶邨富瑶楼挟持走,关进了陈文乐加连威老道的家里。
之后的一个月里,三人用尽办法折磨樊敏仪,阿芳也在旁目睹了整个过程。
每天,三人都会毒打樊敏仪,打到脑颅出血也不停手。陈文乐曾有次连续猛踢了她50多脚。
他们把滚烫的油泼进樊敏仪的嘴,把塑胶吸管烧融滴在她大腿上,还强迫她笑。
他们将辣椒水涂抹在樊敏仪的伤口上,还强迫她吸冰毒,看着她一脸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挣扎。
为了不让樊敏仪抠身上结焦的伤疤,陈文乐把她吊在客厅,用钢管狂打她的双手。
阿芳说,三人有次让自己在鞋盒里拉屎,逼樊敏仪吃光,还对着她的嘴撒尿。
樊敏仪刚刚死去时,陈文乐想试探她是否还活着,用打火机点着了她的脚。
他们将尸体搬到浴缸里放血,然后分尸放到塑料袋里,扔到垃圾站或喂狗。
内脏则被煮熟,随手扔到大厦的檐篷上。
陈文乐砍下樊敏仪的头,在锅里煮烂,塞进一个Hello Kitty的美人鱼玩偶。当时,他对着玩偶说:“乖乖地唔好郁,我幫你扮番靚!”(乖乖不要动,我帮你打扮!)
在范彼得的恐吓下,小女孩第二天跟社工坦白了凶案。
5月24日,社工报警。警察之后陆续逮捕了陈文乐3人。
2000年12月6日,陈文乐3人被判终身监禁。
而范彼得因为出售现场的照片和小女孩的第一手采访,在旺角买了房。
周庸听完很诧异:“卧槽,徐哥,香港这行价高啊,一篇稿子就能买一套房。”
我:“其实是范叔太厉害了。”
范彼得,今年53岁,印度人,浑身毛发浓密,喜欢喷古龙水。
他原名很长,因为名字里有个Van所以音译成姓范,简称范彼得,这人从小在香港长大,庙街、佐敦、尖沙咀一带他闭上眼都会走。
1990年,范彼得去了香港惩教署工作,负责看守犯人。贼王叶继欢、雨夜屠夫林过云、宝马山双尸案的少年犯尹三龙……很多要犯他都近距离见过真人。
1997年,他通过一个犯人了解到夜行者这个职业,从惩教署辞职,当了夜行者。
老金和他有点交情,曾跟我评价说,这人是近30年来最出色的夜行者——也是因为他,香港的夜行者事业一直发展的很好。
第二天下午两点,在旺角一家茶餐厅举行的夜行者聚会上,我和周庸又一次见到了范彼得——这次夜行者聚会,要比去年在北京进行的那次平和得多。
大家没拼酒,只是喝了点红的,并聊了聊最近的新犯罪手法,以及一些案件。
聚会第二天,范彼得在庙街的大排档单请了我和周庸一顿。
吃完饭后,他开着车,带我和周庸去了屯门。
路上他问我,你应该见过不少强奸案,但有没有见过强奸50岁老太还颜射的?
我摇摇头,说听说过,没见过。
彼得点点头:“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觉得要怎么查起?”
我说我知道有恋老人癖的人群,国外还有专门针对这种人群的杂志——一般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而且这种人确实有强奸老人的案例存在。
“如果是我调查,我的第一怀疑目标会是那些可能有恋老癖的年轻人。”
他听我说完点点头:“分析的挺有道理,但不适用于我调查的那起连环强奸案。”
范彼得说的这件案子,就是很出名的屯门色魔案。
屯门区爱明楼
1992年4月,屯门区友爱村爱明楼,一个姑娘进电梯时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扯出电梯后拖到楼梯里强奸,事后还被抢走了手袋和金银首饰。
姑娘报警后,警察进行了调查,发现那晚姑娘是坐的士回家的。警察找了司机问话,司机回忆,他送姑娘回家时,感觉有辆车在后面跟着,但他没太注意,提供不了更具体的线索。
警察后来找了个催眠师,对司机进行催眠,知道了强奸犯开的是白色日系车,司机还说出了车牌其中几个号码。
我问范彼得催眠应用于实际查案中是否真的有效。
他说可以:“催眠只是一个辅助,它从脑子里拿的是本来就有的东西,不会凭空捏造——但当然没电视电影上拍的那么神。”
“起码在屯门色魔这件案子里,是确实有效的。”
警方对催眠的效果,也将信将疑,他们开始排查车辆——不过没投入大量的警力,自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两个月后,一个女孩回家时被人强奸了。
又两个月后,一名少妇被人掐住脖子后拖到草丛里强奸。
因为凶手每次都从后面犯案,而且姑娘们当时很惊慌,没一人看清强奸犯的样子,只有一些模糊印象,警方很难锁定嫌疑人。
这三件案子无论从案发地还是作案手法来看,几乎可以判定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强奸犯很熟悉小区环境,很可能就住在屯门。
于是我问范彼得,当时有没有通过DNA检测,排查附近居民。
他摇摇头:“那时DNA检测技术还不成熟,没办法靠精液检测对比出凶手。”
当时,香港警方向入境事务处拿了上万名市民的个人资料,利用人工逐一输入电脑,再根据现有的疑犯简单资料,逐一比对,将可疑人物收窄至几百人,但仍然没有找到凶手。
范彼得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参与调查的。
周庸奇怪:“范叔,你是97年才当的夜行者,当时为什么会参与这件案子?”
他点点头:“长期以来,香港本地人都有点歧视南亚人,一旦有什么坏事就怀疑是南亚人干的,发生了什么事都往他们头上扣。”
“当时这案件一出,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怀疑南亚人,所有生活在屯门附近的南亚人都被叫去盘问了,其中有不少是我的亲戚朋友。”
作为一个南亚人,范彼得一直想改变这种歧视,所以那时候他决定自己私下调查,看能不能找出强奸犯。
他当时每周有三天都是一下班就到屯门蹲点,从强奸犯两个月作案一次的时间规律,1992年的10月份,强奸犯再次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蹲了四个月,强奸犯仍然没出现。
讲到这,范彼得停下车,让我和周庸下车:“这就是屯门色魔第一次犯案的爱明楼。”
比起我和周庸住的尖沙咀地区,爱明楼附近的人少的可怜,楼下是一个很大的公园——我们在楼下站了一会,没见有任何人上楼或下楼。
在这里作案被发现的几率肯定小,怪不得屯门色魔会在这里作案。
我们绕着爱明楼转了一圈,范彼得问我,如果是你身处案件当年,会用什么方法找出凶手?
我想了想:“我可能会用诱饵,自己在深夜扮成女性什么的。”
“故意晚上在屯门到处逛,引凶手再次作案,然后当场抓住他。”
范彼得点点头,说警方就是这么做的。
在那段时间里,警方放出了诱饵,安排穿得性感的女警,深夜在屯门瞎转,希望引诱强奸犯现身。
和范彼得一样,警方一无所获。
12月,香港人几乎快忘掉这件案子。
一个姑娘深夜回家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掐晕,等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被人强奸和抢劫。
紧接着12月28日,一位女人回家时在楼梯间被强奸。
之后就到了范彼得在车上跟我说的那件事:颜射老太太。
93年2月,刚过情人节不久,一个50岁老太跟朋友打完麻将,自己一个人回家时被凶手掐住脖子拖到了旁边的楼梯里。
事发后,警方赶到现场,发现老太已经被勒死,脸上还粘了大量精液,而且手袋也被抢走了。
范彼得问我还觉得这是恋老癖做的么。
我说应该不是——他这么做应该有两种原因。
一,凶手是为了躲避警方的钓鱼(警察不大可能派一个老太做诱饵);
二,凶手是在挑衅警方,或者变态到了一个新的程度,所以他才对老太颜射。
两个月后,凶手再次犯案。一个女孩深夜回家时被勒死。
短短一年,这个神出鬼没的强奸犯已经干下了7件案子,杀害了2个人。
警方和总来这里蹲点的范彼得毫无头绪。
屯门区人心惶惶,一到晚上姑娘们都不敢出去。当地居民自发组成了互助小组,保护单身姑娘夜间出行。
可能是因为风声太紧,凶手之后再也没在屯门作案。
5月,警方接到报案,在土瓜湾的益丰大厦,一个小姐被人强奸后勒死。
警方这才调整方向,原来强奸犯已经离开屯门,转移到土瓜湾作案。
土瓜湾美景街
8月,凶手看中了一名少女。在土瓜湾美景街强奸完少女后,凶手还强迫她交出电话号码,说想要和她交朋友。
少女回到家后很害怕,但她没有报警。8月6日晚,凶手给少女打电话,约她到黄埔UA戏院看电影。
少女接到电话后很害怕,她哥哥发现了异常,追问她什么事。少女这才坦白一切,她哥哥马上带她到警局报了案。
在警察的示意下,少女同意约会。
凶手还以为少女被自己的魅力征服,特意打扮了一番去电影院赴约,结果被埋伏的警察抓住。
凶手叫林国伟,外号“屯门色魔”,刚开始作案时才21岁。
林国伟的母亲在他三岁时就离家出走了,父亲爱喝酒,经常打他和其他4个兄弟姐妹。这造成林国伟孤僻的性格,朋友也很少,喜欢欺负小动物。
林国伟初一辍学后,滥交、飞车、酗酒、吸毒全都沾上了。
林国伟被抓后一直没有招供,因为受害者大多是被人从后袭击,认不出强奸犯的样子,案发时也没有目击证人,所以警方在举证上遇到了很大困难。
幸好,香港警方的法证部门及时引进了DNA技术,分析了残留在受害人衣物上的精液,终于把林国伟定罪。
后来林国伟交代,第一次作案那天,他不过是一个人很寂寞,开着白色日系车,在马路上喝酒飞车。
这时一辆的士从他旁边经过,他看到车上有个少女长得跟自己前女友很像。为了确认是不是前女友,他开车紧追的士,一直跟到少女下车。
下车后林国伟认清她并不是前女友,可是酒精加上暗中追踪的兴奋感让他无法自拔。
再加上前不久,跟他谈婚论嫁的前女友突然甩了他,还把他存下的7万块也偷走了,所以当他看到像前女友的少女后,想到了报复和发泄,这才犯下了案子,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范彼得后来在赤柱监狱见到了林国伟,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周庸:“范叔,所以你是因为痛恨屯门色魔才当的夜行者?”
范彼得说不是:“这件事我想参与,但却没什么贡献——有很多人被强奸,有人死亡,有南亚同胞被怀疑,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
“但让我下定决心辞职做夜行者的,确实是这件事。”
97年3月份,在屯门的一个报纸档上,他问卖报的老伯,记不记得几年前的屯门色魔?
老伯说听到过,但已经没什么印象。
他又问老伯,当时听到这个案子震不震惊?
老伯说现在还有人问这案子,是挺震惊的。
范彼得想起那些被这件事影响的家庭和受害者,想起那些遭到歧视的南亚同胞,回去从惩教署辞了职,成为了一名夜行者。
在回重庆大厦的路上,他告诉我和周庸:“无关的人忘记他人痛苦是很容易的,但受到伤害的人,痛苦往往是终生的。所以想帮助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最快的查清真相,避免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这就是我当夜行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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