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乾就像一个遗址,一个活着的遗址。“
我打赌99%来呼伦贝尔旅游的人,都没来过奇乾,这个只有七户人家的边境村落。
原野无边,村庄静谧,牛羊安闲的在吃草,野鸭扑腾着池塘的水,远处是层层叠叠的山林,近处是古朴的屋舍,桦木垛子堆在屋后,散发树木清香。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曾提到奇乾,而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书中提到的隐世村落,那个传说中的边境秘境。
如果你被《我的阿勒泰》彻底征服,那我建议你再看看《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中描绘的北国秘境,大概距离爆火,只差一部电视剧,或者一档综艺。
在绵长的中俄边境线上,在额尔古纳河的右岸,有这样一座村落,它后劲儿太大,美得不像话!
秋天去奇乾应该是最好的季节
,但这次嗨皮士探线是夏季抵达,望着远山连绵层层叠叠的森林,我们已经可以脑补出这里的秋季该是多么美!
等到山林森木褪去新绿,那斑斓的彩林,红的山果,黄的叶子,绿的松树,蓝的天空,白的云朵...去奇乾的一路都是森林公路,你就将在这画卷中一路穿行。
自驾前往走根白线,尽头是白鹿岛,
激流河注入额尔古纳河入河口上游处,
有两个修长小岛相偎而卧,河水呈“S”形回环于两个小岛之间,岛上野花丛生,红豆遍地,松黛桦橙,这便是白鹿岛和苍狼岛。
而有关蒙古族起源,流传最广的便是“苍狼白鹿”的传说。
抵达白鹿岛,大部分游客便会止步于此。
但如果你再往前行驶50公里,路过两个检查站,
你将会抵达一片世外桃源!
一个至今仍然只有7户人家的村落,
网络不稳定,发电靠村民自己的发电机,半夜可能就停电了,没有商店小卖部,没有饭店,没有菜场,物资靠施工队带进来,或者村民出村采买。
到了夏季村民菜地里的果蔬成熟了,便能自给自足。
奇乾隐藏在大兴安岭中俄边境的深处,三面被大山环绕,一面临额尔古纳河,
右岸是中国,左岸是俄罗斯。
这个小村落就适合发呆,什么都不干,就看着野鸭子飞过池塘的水面,
傍晚爬上村东头的乞颜山,静静看额尔古纳河日落。
这里森林密布,水草丰美,传说是蒙古族先祖躲避战乱,休养生息的地方。晚上,躺在河边,身下铺着一张塑料布,仰头望星空,连北斗七星都可以清晰地看到。
百年前,这里是淘金者聚集的地方,东西方文明在这里碰撞,时过境迁,原本“淘金热"时代的四五十户人家渐渐离去,只留下散落在草原之上的木头房子。
如今的奇乾村,犹如一个童话世界。
草地、小木屋、屋前的木栅栏,房间里都是木头的,屋顶、墙壁、地板,桌子、床,全都是没有上漆的木头。
“人的一辈子,就活那么几个瞬间。”
在奇乾的这个傍晚,就是这些美好瞬间之一。
傍晚夕阳如火,入夜梵高的星空似乎近在眼前,清晨被鸟鸣叫醒。
远处传来布谷鸟、猫头鹰、蟋蟀、奶牛的声音。走到额尔古纳河边,边境铁丝网拉开两岸的世界,
河界对岸是被雾气掩盖着隐隐约约的俄罗斯无人森林。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等到这批奇乾最后的坚守者离开,这个神秘的村庄也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成为一个只存在于照片中的传说。
嗨皮士探路是夏季来的,但这里的秋季大约是最美的季节!
那时金黄的草地,白桦林的树叶变黄,白桦树干一抹银白。掩映其中的木刻楞房屋、屋前的木栅栏、草地,
在这一刻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原始自然之美。
因为在深山之中,即便是夏季也可能有夜晚气温零下的情况,一定要备件厚衣服,小村中没有饭店商店,吃饭住宿的选择仅有3间民宿,夜晚也可能没有热水。
但这样的神奇小村子,
真的值得停留一晚。
因为《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来到这个遗世村落,1958年奇乾鄂温克民族乡成立,书中的鄂温克猎人们开始下山定居,
古老的传说从此逐渐消失在森林深处。
后来鄂温克族人从奇乾又搬到了奥鲁古雅,如今他们又搬到了根河的奥鲁古雅乡,那些古老的传说,那些关于萨满的故事,那些森林中的驯鹿精灵...
只能从一本《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再寻踪迹。
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如果你一路从根河倒着走,一直追寻鄂温克人迁徙的踪迹回溯,你会发现这场神奇的寻根之旅,
最终把你引向兴安岭森林的深处。
在奇乾看着额尔古纳河静静地流淌,看到成片散落颓败的古老木刻楞房屋,以及村中仅有的7户人家,
我们能够深刻的共情书中使鹿部落那难以言尽的乡愁。
如今奇乾村中的村民都是汉族人,他们淳朴热情,温暖而美好,即便晚上可能没有热水洗澡,
我也愿意在这里多住上几天。
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写道: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故事里面的女主人公玛丽亚·索在2022年去世,终年101岁,
鄂温克部落最后一任女酋长。
站在奇乾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我想,我们看不老这条河,虽然现在的奇乾村中听不到驯鹿的铃声,也听不到木库莲的弹奏,但是这里还有成群的牛,成片的野鸭,能听到猫头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