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非洲】非洲会成为种植业的新增长极吗？

作者 | 中信建投期货研究发展部 魏鑫

本报告完成时间  | 2025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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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情动非洲系列报告第一篇

相比已经进入成熟工业社会的欧美、工业化步入中后期的东亚、现代农业发展历史较长的南美，非洲在过去的上市商品品种讨论中似乎处于边缘位置。但非洲占据了全球20.4%的陆地面积，57个国家总人口超过14亿。相对于世界其他地区，非洲仍处于各类产业开发的初期。

非洲有着巨大的以农业和矿产为基础的供给侧潜力，同时也有着巨大的以城镇化和现代化为驱动的需求侧空间。在全球其他地区面临结构性、产业性供需错配的情况下，非洲已经吸引世界的目光，成为新的投资方向。

非洲有全球第二大的热带雨林带和最大的热带草原带，其耕地潜力占据全球一半以上；非洲也有着全球五分之二的淡水资源，以及明显的光照优势。这些基础的地理条件给非洲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然而，尽管非洲各国在二战之后逐步摆脱了殖民统治，但并没有实现经济的迅速发展。长期的殖民统治“余毒”尚存：大多数国家治理能力较底，亟待政治觉醒；减贫进展缓慢，少年依赖性人口较多；传统产业占据主导但发展质量不高，外国直接投资受限。于此同时，非洲多地仍然处于战火纷飞的环境中，区域冲突不断，例如大湖区的武装冲突、南苏丹问题以及埃塞俄比亚内战等；非洲也面临着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渗透和传播，“伊斯兰国”和“基地”组织的重心正转向非洲，索马里“青年党”和尼日利亚“博科圣地”等恐怖组织分别活跃在非洲各处，并呈现外溢之势。

面对重重阻碍，非洲能否突破瓶颈、释放空间，实现资源转化、社会重构与经济发展，将影响全球经济的增长。

一、非洲：沉重的发展步伐

（一） 非洲：经济体量不匹配巨大的人口数量和土地面积

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整体发展水平的综合指标，通过教育、健康和生活水平三个维度反映各国发展水平的差异。从发展指数这一综合性数据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过去30年的全球化发展进程中，非洲地区尽管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经济提升和社会发展，但仍远远落后于世界其他主要区域，且同一些领先国家在发展进程上有进一步拉开的趋势。

非洲是世界第二大洲，其陆地规模占全球的20.4%，人口占全球17.5%，拥有丰富的矿产和植物资源，但其经济规模却不到全球的5%。从经济发展水平来看，一般将非洲分为北非和撒哈拉以南非洲，其中撒哈拉以南非洲又可分为东非、西非、非洲中部、非洲南部以及印度洋岛屿地区。

北非地区在经济和文化上属于“中东-北非”区域，基本都是阿拉伯国家，隔地中海同欧洲相望，又具有一定的石油资源，经济条件相对较好。撒哈拉以南非洲则属于全球最不发达地区，具有极高的贫困率、较高的婴儿死亡率和较低的人均预期寿命。

撒哈拉以南非洲（除埃塞俄比亚外）在历史上长期受到殖民统治，除南非外，西方殖民者在非洲采取了掠夺性的殖民手段，导致该地区失去了在20世纪实现工业化的机会。随着二战后的民族独立运动的开展，非洲大多数国家实现了名义上的政治独立，但仍然受到殖民“余毒”的影响，其中包括治理能力的缺失、较差的经济和人口条件以及资源争夺的延续、恐怖主义和武装冲突泛滥等。

（二） 非洲经济：脆弱与不平衡

进入21世纪后，伴随全球化的加速，非洲在经济上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但近十年发展速度有所下滑。

非洲经济面临两个关键问题。一是经济总体规模较小，且由于国家众多，缺乏势力较强的经济体，较难构建统一的市场体系，无法形成合力，导致各个国家发展潜力也因此受限。另一个问题在于非洲经济结构的相对单一，高度依赖自然资源和初级产品出口，如石油、矿产和农产品，这种单一的经济结构使其易受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波动的影响，制造业和服务业发展滞后，导致经济缺乏多元化和高附加值产业。

从更直接的表现来看，非洲薄弱的基础设施制约了经济发展和生产效率的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低、教育和医疗水平受限，使得人力资本无法有效积累。部分国家经济高度依赖对外出口初级产品，也有部分国家对粮食和能源有较强的外部依赖，在这种情况下，非洲各国这种体量较小的经济体就更容易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从而外生性经济风险频发：要么相关商品价格走低导致经济增长乏力，要么粮食价格上涨导致输入性通胀加剧该地区因货币管理问题而本就存在的通胀风险。

与非洲经济的脆弱性伴生的是非洲不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显著差异。尽管相比世界其他地区，非洲整体均处于落后状态，但非洲内部同样有巨大的差距。

从板块上看，非洲存在明显的“中部塌陷”问题，北非地区以及南非在非洲处于经济条件相对良好的状态，其余板块皆有人均GDP在1000美元以下的国家。中非、刚果（金）、苏丹、南苏丹等为代表的国家常年位居全球人均GDP末尾，南部非洲也有莫桑比克、马拉维、马达加斯加等国家人均GDP排名末位，东部非洲有索马里，西非有马里、尼日尔、尼日利亚、塞拉利昂、布基纳法索、利比里亚等国。

而从发展过程来看，这种经济在各国间的不平衡仍在加剧，凹陷的非洲中部仍然是经济增速较慢的区域，南部非洲则因南非在金融危机后持续的政治、通胀、货币问题停滞不前，北非和东非地区交替成为非洲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

（三） 非洲人能改变非洲吗：人口现状和趋势

非洲拥有广袤的草原和湿润的雨林，拥有全球一半以上的未开垦耕地，同时也拥有最年轻的人口结构和最高的生育率。

非洲总人口约17亿，54个国家中尼日利亚人口最多，约为2.3亿人，另外埃塞俄比亚、埃及和刚果人口超过一亿人，有28个国家人口超过千万。可以说，非洲的人口相对平均地分布在各个国家，区域内并不存在占据人口绝对多数的大国。

相比于其他地区，非洲人口情况特点明显：一是人口出生率较高，二是人口结构明显年轻化，三是城镇化率较低，民众受教育程度偏低。

非洲较高的人口出生率来源于文化、宗教、经济、社会等多重原因。同中国类似，非洲许多文化认为多子多福，孩子是家庭财富和社会地位的象征；多数非洲宗教信仰也鼓励生育，认为孩子是神的恩赐，避孕被视为违背自然或宗教教义；非洲经济以农业为主，且劳动力是小农生产模式的核心，在缺乏机械化生产能力的情况下，家庭倾向于多生育以增加劳动力；同时，由于非洲婴儿死亡率较高，家庭倾向于多生育以弥补可能失去的孩子，这种“保险式生育”是应对高死亡率的一种策略，加之非洲妇女受教育程度偏低，尤其是农村地区女性容易早婚和早育，导致出生率持续居高不下。

从上表可以看到非洲人口的年龄中位数非常低，多数国家的年龄中位数都在24岁以内，除了少部分国家外，几乎没有受到全球人口老龄化趋势的影响。

非洲人口结构的年轻化，一方面来源于生育率较高带来持续不断的新生儿出生；另一方面有因为预期寿命较低导致中老年人口数量偏低，这种较低的预期寿命来自于经济、医疗条件、社会保证、战争等多个因素。尽管没有老龄化带来的赡养压力，但却又面临儿童比例较高带来的抚养压力。非洲人口的年轻虽然意味着这片大陆未来劳动力的潜力，但要将形成人力资源的转化，则需要教育和社会保障能力的提升，城镇化或许对此有所帮助。

城镇化率的不同水平反映了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一般来说，随着经济发展，一个经济体的城镇化率会不断提升。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目前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城镇化率在43%，同90年代的全球平均水平一致，按照历史发展经验来看，当一国处于40~60%城镇化率时，经济中存在较大的城镇化和工业化潜力，并会在随后较快兑现。

但非洲并非一国，各国间存在明显的差异。非洲目前仍有约五分之一的国家城镇化率不足30%，属于低城镇化的农业社会水平，也有分沙漠国家或面积较小的国家达到了较高城镇化率。

高生育率、年轻化的人口结构以及处于城镇化早期的人口分布既是当前非洲社会、经济环境导致的现状，也是非洲具备发展空间和潜力的条件。

我们首先关注在非洲优渥的自然条件下，农业生产的现状和趋势。

二、非洲种植业的现实和趋势

在全球农业科技发展、单产持续提升、产成品工业化使用比重加大的同时，非洲农业似乎仍然停留在过去：粮食作物单产多为全球平均水平的一半，且长期没有有效提升。

非洲农业占其GDP比重较高，主要因为其经济体量本身较小，而农业本身依旧处于低机械化、低加工率以及小农经济为主的状态。

从下图可以看到，非洲耕地的利用率极低，在气候条件和土壤条件都较为优渥的情况下，缺乏稳定的生产条件和高效的生产能力拓展农业边界。

非洲水资源本身并不缺乏，除沙漠地区意外，河流和湖泊在非洲各板块均有分布。但非洲灌溉条件落后，无法将水资源有效储存和分配，导致原本不缺水的区域仍面临缺乏灌溉系统导致的种植效率受限。

同时，非洲的种植业生产对于肥料和机械的使用都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以上这些因素都是造成非洲农业生产落后的直接原因，而归根结底，非洲整体经济水平发展的滞后和社会面临的多重风险，导致农民缺乏接触农业科技改善种植条件的能力和动力，导致非洲地区农业技术发展的长期落后。

（一） 非洲的作物结构

非洲面积广阔，除了撒哈拉沙漠和纳米比亚沙漠外，其余大多数地区属于热带草原和热带雨林气候，是最适合植物生长的气候类型。

非洲的主要作物包含了主粮、经济作物（含水果、坚果）和油料三类。

非洲的粮食作物主要包含了木薯、玉米、高粱、水稻、小麦、大麦等，和世界其他地区以小麦或水稻作为主粮有所不同，非洲产出了全球最多的木薯。木薯主要生产于热带雨林气候以及较为湿润的草原气候带，具有全年均可收获的特点，因此能为贫困人口提供相对稳定的食物来源。非洲木薯种植面积占全球的83%左右，但产量只占60%左右，即便是木薯，在非洲仍有效率提升的空间。非洲同时也是高粱的最大种植区之一，高粱产量约占全球43%，主要种植于干旱和半干旱区域，尼日利亚、苏丹、埃塞俄比亚是高粱的主要生产国。玉米是非洲第二大主粮作物，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玉米产量约在8到9千万吨，种植面积占全球20%，但产量仅占8%左右。南非、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赞比亚是主要的玉米种植区域。

非洲有许多有特色的经济作物，其中可可、腰果和芝麻是非洲生产占全球超过一半以上的品种，分别为68%、58%和63%。非洲的埃塞俄比亚、肯尼亚、乌干达等地区是咖啡的优势产区，有风味突出的咖啡品种，不过，从产量上看，非洲咖啡豆仅占全球12%左右，咖啡是可可之后非洲的第二大热带经济作物出口产品。对于国内已经上市的品种来说，非洲在白糖、棉花、橡胶上都有一定的产量，其中尤其以科特迪瓦的橡胶对橡胶市场的冲击最为明显。

非洲最大的食用油品种是棕榈油，不过最大的油料产出则是花生。花生出口已经对我国花生市场产生明显影响。目前尼日利亚、苏丹、塞内加尔等地的花生已经实现对华大量出口，随着花生抗旱、抗虫害品种的持续改良和优化，包括坦桑尼亚等多国未来还将有花生生产和出口的较大潜力。

（二）  出口：非洲产品的全球贡献

尽管从产量上看，除了部分热带经济作物和木薯、高粱，其他大多数大宗农产品在非洲的生产效率偏低、非洲人均产出和全球也具有明显的差距，但这并不妨碍其基于成本优势的产品出口。

从下图可以看到，除可可、芝麻、坚果等品类外，非洲棉花、花生和咖啡的出口量也占据全球10%以上。

非洲农业出口正处于快速增长的阶段，尤其是中非合作框架下，非洲对华农产品出口多年持续以10%增长率提升。从2001年到2020年，非洲对中国的农产品出口总额从5900万美元增加到了320亿美元，20年增长了50倍。

在这其中，我们认为目前已经产生影响的包括花生、棕榈油和橡胶等品种。但随着非洲增长潜能的释放，极有可能在未来二十年进一步改变全球谷物、油脂、棉花等大宗商品的生产和贸易结构。

（三） 哪些商品值得关注：花生、棕榈油、橡胶

（1）花生

非洲花生对我国油料花生市场的冲击已经成为现实，目前，苏丹、塞内加尔等国已经形成了对我国的相对稳定的花生出口，分列我国进口来源前两位。

非洲的花生生产主要受到战争、农业技术、灌溉条件等制约。尤其作为非洲花生生产的主要区域，萨赫勒地区是非洲最为贫困，气候问题、土地退化以及粮食安全问题最为严重。非洲东南部的坦桑尼亚和马拉维也是花生的重要生产区域，其中坦桑尼亚曾有超过180万吨的产量，受基础设施、气候、植物疫病以及价格等因素影响，产量波动较大，但具有明显的生产潜力。

非洲花生出口占比不高，塞内加尔等国通过限制出口等措施保护国内炼油加工产业原料的充足性，以促进就业、提升农业增加值和满足国内需求。但在全球花生供需平衡的基础上，非洲作为价格洼地始终存在带来边际压制的可能，自20/21年度进口到港成为花生价格探底的重要驱动以来，对非花生生产的关注度也持续提升。

花生进口方面建议更多关注边际变化，包括非洲国家的出口政策和国内进口政策、非洲东南地区生产潜力的提升以及萨赫勒地区花生生产的波动，这些因素都可能形成导致国内花生价格变动的外部驱动。

（2）棕榈（油）

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是棕榈油当之无愧的核心生产国，目前尚无其他国家能够有冲击其产量的绝对优势。不过，基于种植面积和技术改善，非洲地区的棕榈生产确有持续增长的潜能。

由于棕榈树对于产地气温和降水要求较高，主要产区均分布在热带雨林地区。而非洲拥有全球第二大的热带雨林气候带，尤其在西非海岸地带，具备和印尼、马来西亚类似的海洋雨林格局。

非洲主要的棕榈油生产国包括尼日利亚、科特迪瓦、喀麦隆、刚果、加纳等，另外安哥拉、加蓬等国也具备较大的生产潜力。尼日利亚等国棕榈油生产以小农经济为主，基础设施相对落后，缺乏大规模工业化生产能力，但过去10年也实现了从75万吨到接近150万吨的翻倍增长；科特迪瓦则有较为明显的工业化种植特色，吸引了大量外资进入，从不到30万吨的年产量增长至60万吨，也成为棕榈油出口的新兴国家，而这些国家仍在延续过去十年的增长趋势。

（3）橡胶

和棕榈树一样，橡胶树也主要分布在热带雨林地区，生产区域相对集中。非洲橡胶以科特迪瓦为生产重心，科特迪瓦已经进入了全球橡胶产量前三的行列，同时作为全球橡胶价格的洼地，也取得了较好的出口成绩。

科特迪瓦天然橡胶种植面积约为75万公顷，占比全球天然橡胶种植面积约5.7%。科特迪瓦的橡胶树多种植于2010-2012年，因此本土树龄结构十分年轻。2023年科特迪瓦橡胶产量达到150万吨，占全球天然橡胶产量11%左右，同比2022年增长约25万吨，整体处于产能释放周期中，预计未来将维持每年约20%左右的增速。科特迪瓦橡胶基本全部出口，对全球橡胶价格带来明显冲击。

细心的读者已经发现，科特迪瓦只是西非的一个小国，人口仅30万左右，但却在橡胶和棕榈两个品种上都居于非洲乃至世界生产的前列。此外，科特迪瓦还是全球最大的可可生产和出口国，农业出口占科特迪瓦60%以上的外汇收入，是其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

2012年至2019年，科特迪瓦年均GDP增长率高达8.2%，尽管2020年受疫情影响增速放缓至2%，但2021年迅速恢复至6.5%的高增长轨道。该国积极吸引外资（布基纳法索、土耳其、法国、中国是主要投资来源），通过财政整顿和债务管理，增强了投资者信心，并且大力投资交通、能源和数字基础设施，改善了商业环境并促进了区域贸易。

科特迪瓦周边邻国在地理和气候条件与科特迪瓦类似，但在农业生产上相对落后，科特迪瓦的农业虽然距离世界先进水平还有一定差距，但已经为我们展现了非洲农业生产的巨大潜力。

三、非洲的潜力如何兑现：开垦土地、提升农技、调整结构

非洲农业的潜力巨大，但要实现这一潜力的兑现，需要从多个方面着手。包括开发未开垦的土地、提高生产效率、优化农业结构以及推进各项农业政策的落实等。

（一） 未开垦的广阔耕地

非洲的土地资源丰富，但目前的耕地利用率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全球已有大约60%的耕地得到开发和使用，而非洲只有25%的土地得到了耕种。这意味着，非洲尚有广阔的可开垦土地尚待开发。而且，非洲大部分未开发耕地具有良好的土壤条件，适合种植多种作物。

按照最大化开垦测算，通过开垦土地可以带来的谷物产量预计将翻两番。然而，非洲未开垦的土地和萨勒赫地区、大湖区、雨林区等武装冲突、疾病肆虐的区域明显重合，同时也涉及到雨林的生态保护和草原动物多样性的问题。尽管土地资源丰富，但开垦面临阻碍。

（二） 巨大的单产差距

非洲主要粮食作物的单产和全球平均水平存在显著差距，尤其在玉米、小麦和稻米等作物上，非洲的单产仅为全球平均水平的一半甚至更低。这其中包含了基础设施建设不足、农民农技水平较低、气候变化带来的干旱以及虫害问题以及农业生产投入不足等。

非洲农民普遍缺乏先进的农业技术和高效的耕作方法，导致低效的生产方式；且在小农经济为主的情况下，农业技术的快速推广也面临重重困难。尽管如此，我们认为，农业技术的提升能够更快改善非洲的单产偏低问题。包括中国在内的援助团体在非洲各国已经长期开展了相关农技传播和农业辅导的项目，取得了一定进展。

非洲在农业生产所需的化肥、农药及其他投入品的使用量上明显偏少；同时，气候变化对非洲农业的影响严重，干旱、洪水等极端天气进一步压低了作物产量。而通过更加完善的基础设施建设和人力资源投入，单产差距存在较大的弥补空间，同样有望推动非洲谷物类和油料类作物产量的翻倍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