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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园里的银杏树
最难的回忆总是第一次。怕写的太模糊,怕写的太抒情,怕写的太无序,难为了读者,我也会难为情。
零四年国庆,我们在“红色之旅”学生专列中度过。现在回忆起来蔚为壮观,一群嬉戏打闹,让老师跟列车员哭笑不得的叛逆孩童跌跌撞撞一头冲出了亚洲第一火车站。 旭日初升,这就是京城。
一路飞驰驶入郊区五岳宾馆,浩浩荡荡。登记毕,进餐后,跨出院门。古城庄严,,人群和车子匆匆擦过,各赴使命。车子朝着倒退的雾霭猛扎,古城轮廓竟渐行渐远,情怀愈演愈烈,圣地要早来才是。既错过曙光初动,金色黄昏的银杏叶确弥补得彻底。只是一捻,流逝千古,心中便是种下了海淀的节。
“红色之旅”之红色非革命老区,也远离老井冈们的故居,亦不是红漆古建筑随处可见。而是迷倒白俊后生的塔风掠湖、是藏得住光辉喧哗的荷塘石路、是角落处饱经半百的嘲弄轻浮、是顾茅庐弹唱百家的静默安然、是问前途国破山河的案头长思,他们宁静的把红色隐藏在骨子里,折在两旁的金色银杏叶上,煜煜生辉,光照百年。
拾起地上一叶,放在胸口的袋子里,哀鸣的思念,它是白色的;曳下一片举过头顶,通透的光辉,只能是金色。
行胜于言,这是对清华的第一印象。心血镌刻的日晷是梅老百年前赠与后生最珍贵的礼物。从满是返校神童和游客合影的清华园门进去,沿着主路,左摇右摆的眼神膜拜着一木一叶一土一瓦。现在回想起来挺傻的,认为来踩踩点,拜拜“庙”,以后便能来这深造深造,所以根本没有品鉴品味而是在品尝。再行几步,甚是开阔,说来神奇,绿草地,松树阵,红砖楼,平淡无奇的物件配上平淡无奇的排列引起我平白无故的敬意。坐北朝南的石雕日晷,跟其他建筑比起来不雄伟不壮观不华丽不精美,最贵的是脚下这块地,绿茵场视野入口、中轴线最中心,两旁地位显赫的建筑和老态龙钟的古松都看他的脸色。“少说话多做事”的境界就是清华百年孤独的钥匙。
寿与民国同,命同民相连。 我一大俗人。既来之,则拍之,不拍之,怎安得滚之。校训石,“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而立之年将至未曾拜读《周易》,这两个字前半段敢言字面意思大体能解,后四个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现在卧室里还挂着它,日日思量,研磨萃取一番。
手里掐住银杏叶梗,脉络清晰细细延伸,是谁穿着布拉吉摇曳,嘈杂声伴奏,舞步有风而定,返程的谢幕竟是另一部局的开场。 清华里满是银杏树,落在地上,停在杈隙,赖在枝头。地上的叶古老发暗,水分褪去,躺在那儿望着天;树上的叶随风起,搔首弄姿,意气风发。古老校园的气凝集在一片片叶里,叶是清华人,由木而生,终归于土,树木葱葱,代代传承。
银杏叶蒙受耻辱而生,汇中西文明,改良我社会,促进政治,谓君子人者,清华学子。为社会之鸿儒,集四方俊秀,为师为友,相磋相磨,战火纷飞,离土未离心,怀才不畏敌,风雨飘摇,知义舍身;新国终立,强敌环饲,励精图治,四方献技。银杏叶们经历了大半个近代史,扎根泥土,思想远播,立于时空,祈佑华夏,他们形态各异却同根同源,他们四方散去又折映历史,他们羸弱轻盈可立鼎载物,他们,一个个银杏叶绘画着中华民族复兴路的壮美山河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