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5月21日,美国马里兰大学中国留学生杨舒平在全校毕业典礼上做演讲,
由于杨舒平在演讲中提到:“美国的空气是甜美而清新的”,“我在中国如果不戴口罩出门就会生病”,以及谈及美国的言论自由等话题,引起了广泛的争议,并且事件持续在互联网上发酵。
我们不想再去评论这位学生的演说内容,事实上,这几天,她因自己的一次言论所遭受的评论,或者说批评,在我们看来已经悄悄越过了边界,也超出了她所应该承担的程度。
非常巧合的是,就在整整一年前,我们曾经分享过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首位中国大陆学生代表何江的演讲。
何江的演讲,可以说获得了所有人的掌声与喝彩。不管是哈佛大学的师生,还是中国同胞们,无不为他感到骄傲。
对比之下,虽然这位马里兰大学的毕业生也获得了演讲的荣誉,却似乎把事情搞砸了。也许这其中的差距,并不能简单地用一些像“三观”“爱国心”之类模糊又大而化之的词汇来解释。
我们不妨再来重温一下何江的演讲,思考一下,曾经让我们赞叹的这段演讲,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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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自我身份认同开始
几乎所有的毕业演说,都不可避免地有“我没来这个学校之前”如何如何,“我来了这个学校”如何如何,这样的套路。何江讲述了自己儿时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信息量很大:
首先,坦率地交代自己的背景: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妈妈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淳朴农妇。
其次,带出了自己求学求知的整个逻辑线索:正是由于这样的出身背景,我的所学对我来说才更有意义。
再次,为自己此时此刻关注的课题提供了素材:世界上的科技知识分布如此不均,如何将科学的进步,带给那些更广泛的、需要科学知识的人群?——这也展示了,今天我之为我,是在怎样的高度。
何江所讲述的这个故事,重点不在于阐述自己的家乡有多么落后,而是反衬出自己在哈佛所学、所研究的学科是多么重要,同时也迅速地、顺理成章地转接到更高层次的社会关注点上。高度的自尊、自信和自我的身份认同,给了他可亲又可敬的形象。
学术成就与社会使命共辉映
我们已经学会怎样编辑人类基因,并解开了许多癌症发展之谜,我们甚至可以用光的变化来控制神经活动,却没有成功地将这些知识带给最需要它们的人群。
根据世界银行数据,世界上12%的人口每天生活水平仍在2美元以下,每年有三百万儿童死于营养不良,全球有3亿人遭受着疟疾的折磨……
如果说我们送孩子到全球最顶尖的大学去求学,那么我们所期望的,并不是得到一个一流的技术工人,不是一个极其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是一个胸怀天下、兼具科学头脑和人文素养的学者——何江,正是我们所期盼见到的样子。
某次综艺节目上,一个清华“学霸”以“校友”的身份向高晓松请教,像我这样的人才应该怎么找个好工作呢?高晓松怒斥:
“一个名校生对于国家社会没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反而纠结在工作上,如此小的格局实在有失清华高材生的身份。”
很多人说高晓松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何不食肉糜”之嫌。其实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话语范围。在一次节目的现场遇到了同校的前辈,是否适合讨论“就业”话题呢?在毕业典礼这样的场合,是否合适把自己戴不戴口罩这样的事拿出来说呢?
我们看到,何江的演说所流露出的胸襟与视野,与哈佛毕业生代表这样的身份,配合得恰到好处。——他的社会使命感,已经超越了民族,而是要为全世界的人谋福利。作为听众,隔着电脑屏幕,我们感到的是深深的折服和骄傲。如果动辄提“就业”,提个人的生活舒适感,那就不是哈佛的毕业典礼了,可能有点像蓝翔的毕业典礼。
可以幽默,但一定言之有物
何江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他得到了老师的指点,用一个幽默的小故事作为开头,先引起大家的笑声,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不得不说这个策略非常成功,更重要的是,这个笑话不是为了幽默而幽默,正如前面我们分析的,这个笑话本身在整个演讲中具有策略性意义。
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脱口秀艺人、喜剧表演者或者主持人由于言语不当而遭受大家的口诛笔伐。我们应该知道的是:幽默搞笑可以,但一定要得体。如果只是你自己觉得搞笑,而让听者不舒服的话,那可能结果就会让大家都笑不出来了。
何江在演讲中的幽默是高级幽默,不卑不亢,言之有物。
一定有人会说,拿何江的水平来与某某人相比,这是拉低了何江的档次。并非如此,也并不是非要比较。当我们跟孩子一起观看何江的毕业演讲,除了讲述他的励志故事之外,是不是也可以学到一些别的什么?例如,我们可以学习一下,一个优秀的毕业演讲是如何呈现出来的。
在
哈佛华人演讲者,伯克利儿子,为什么会不一样?
这篇文章中,我们曾经对何江的成长历程进行探究,并结合我们自己的教育方式进行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