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叶苏琼
Base杭州,10年技术,8年产品,6年电商,连续创业者,自由拟稿人,独立投资人,多家知名VC投资顾问。中国最早期的黑客之一。正义感,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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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之魔湃传奇

叶苏琼  · 公众号  · 科技自媒体  · 2018-04-09 08:00

正文


感谢互联网情报组织「东方一柱」的多位成员对本文的大力支持。




摩拜就像一个渣女,傻傻的我相信爱情故事好几年,没等来和她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却等来了一笔分手费。


1



一脸疲惫的王晓峰,依旧穿着摩拜的黑色T恤,出现在前天约好的初心咖啡。


他已经从我脸上看出了端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只是轻轻搅动着手里的cappuccino。


王晓峰幽幽地说:其实融资和收购一直都不是我考虑的重点,我的态度一直是坚持公司独立发展,可是在中国创业恐怕只有估值到了一百亿美金才能独立。


“你最难过的是什么?”


“摩拜没有超过对手10倍,历史无法记住我们”



97年王晓峰加入有销售人才黄埔军校的宝洁,一干就是10年,尽管时光荏苒,他的身上依旧带着抹不去的“宝洁痕迹”。


宝洁当年最强调的文化是“Do The Right Thing, And Do It Right”。


王晓峰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做正确的事,以及正确地做事。正确,就是要有原则,创业者要爱惜自己的羽毛。


接着王晓峰成为了google中国在上海的第一个员工,李开复是他的老领导,后来创新工场在摩拜A轮之后又跟了四轮投资,2017年1月还牵线帮助摩拜引入了富士康的战略投资。


三年后google中国出现问题,李开复也离开,一大帮人被马化腾挖去了腾讯,王晓峰则被当时风头正劲的硅谷一号人物Travis——uber的CEO所吸引,选择加入uber。


前面提到的“必须超过对手10倍,历史才会因此记住你”理论,就来自于uber文化中孕育出的「10x rules」。


2015年uber采取大区总经理战略方式,杭州总经理汪莹胜出担任中区负责人,时任上海总经理的王晓峰在内部斗争中败下阵来,黯然选择离开uber。


在职场关系中,投行金融行业出身的她们更懂得如何利用女性的自身优势使得胜利的天平向自己倾斜。在外面人看来这不过只是一次简单的人事变动,然而从王晓峰的话语里,还是可以品味出些不一样的味道。


王晓峰没有等到的CEO,mobike给了他。


虽然王是半年后才加入摩拜,但整个公司从硬件制造到软件运营的大摊业务,都是由王晓峰展开,但是迫于李斌的压力,他并不能将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


去年年初,摩拜的公关负责人跟王晓峰说,让他多多转发一些胡玮炜的采访啊报道啥的到自己的微信和微博,既有利于公司的pr形象,也可以扩大普通用户对mobike产品的认知。


摩拜正式进入的第一个城市是上海,就是王晓峰前东家uber的大本营,后来上海杨浦区成为首个与摩拜签署战略合作的政府部门,背后均是王晓峰利用手中的资源进行推动。


甚至2017年摩拜宣布登陆英国曼彻斯特,也都是王晓峰一手操办。


知情人士透露:胡玮炜基本在公司既不做决策,也不负责具体业务落地。


胡玮炜是董事长李斌的心腹,深得其信任,稳稳当当地扮演着公司吉祥物的角色,美其名曰——负责文化建设。


几乎都是自己做出的贡献,自己却不能说, 功劳还 要让给没什么能力的“吉祥物”,王晓峰着实心里有点儿憋屈。在多方施压下,他无可奈何,只得后来看到胡的采访、节目就象征性地就转发以示自己认真履行了CEO的职责之一。



媒体对外放出被美团收购消息的当天,胡玮炜在朋友圈发文说: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而王晓峰以前看《人民的名义》的时候也说过,人民的名义其实不能代表人民。


恰如他在股东会上投出三位创始人中唯一的反对票,也并不能左右这宗错综复杂的收购案的结局。


他有些无奈地说:


摩拜就像一个渣女,傻傻的我相信爱情故事好几年,没等来和她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却等来了一笔分手费。



2



王晓峰和胡玮炜的不和,在公司内部并不算什么秘密。


在以往的互联网收购或合并案例中,核心人物往往会在对外陈述中对搭档、合作伙伴表达感谢。而胡玮炜在收购案后的多处公共发言中,对搭档几年的王晓峰竟只字未提。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王晓峰和胡玮炜每每出席发布会活动,王晓峰必谈数据,我们投放了XXX辆车,进入了XX个城市,单日产能XXX辆单车云云,而胡玮炜讲不出太多接地气的东西,主旋律除了情怀还是 情怀 ,无外乎与某某基金会合作公益项目,力图改变大家的出行方式,让城市更美好。


创业早期,愉悦资本的刘二海和其他老鸟一样质疑过胡玮炜的能力,但是看在李斌的面子上,他同意了投资。投完后他依旧疑虑重重,多次嘱咐李斌“多上点心”。


看过胡玮炜演讲的人都说:她根本达不到创业者的标准,没有目光如炬,没有适时抛出的金句和段子,也没有煽情。声音颤抖,表情僵硬,说话平实没有激情,压根不像个互联网创业者。


其实做共享单车这个事情本就是李斌的主意,有远见的李斌在见识到打车领域中资本的疯狂后,决心要将这套模式在共享单车原样copy。于是在2014年11月,国贸旁的一个咖啡馆里,他将这个idea和146万天使投资一起交给了胡玮炜。


胡玮炜是双鱼,李斌则是巨蟹。


双鱼和巨蟹同属水相星座,百度一搜结果特别有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李斌对女性媒体工作者似乎有着独特的兴趣爱好,现任妻子王某是前央视新闻美女主持人,在李斌与前妻刘某分手后如愿以偿嫁给爱情。


“出行教父”真可谓事业美女双峰收。



不过,正由于创始人胡玮炜是记者出身,基于她的人脉圈层,摩拜单车的多数城市经理都是媒体人出身。让一群媒体人从做内容,突然转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领域的市场实战,怎么看这都是将创业企业置于险境。在遭遇了很多挫折后,眼看公司要毁于一旦,李斌不得不逼胡玮炜“退居”总裁,另找来王晓峰当CEO。


李斌本人也对自己这个“摩拜单车董事长”的头衔非常满意。摩拜单车创立初期,质疑的声音不绝于耳,李斌并没有纠结“分时租赁到底能不能称为共享”这个问题,而是将“1~3公里”这一共享出行需求打太极一般迁移到了他擅长的领域——资本。


两年间,品玩的骆轶航约王晓峰聊了好几次。


王提到自己在公司的决策和管理受到李斌的很大限制,犹如双拳入泥施展不开。他当初选择加入摩拜,就是看中自己能在创业公司大展拳脚,而不像之前在大企业中一切都需要循规蹈矩。现在看来,有违了自己的初衷。


骆轶航人品还行,就是嘴巴大得几乎能塞进去一个XXXL的按摩棒,王晓峰的这些话自然传到了李斌的耳朵里。


李斌为了制裁王晓峰,也曾做出了一系列诸如削权抽资源的报复行动,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不管什么工作交给 胡玮炜她都干不好,最后李还是不得不倚重王晓峰



前两年摩拜与ofo陷入烧钱抢城的囚徒困境时,“90天要决胜负”的朱啸虎退出心切时,三番两次 私下里 找王晓峰通气,表达了自己强烈的合并意愿。希望王晓峰能在李斌面前多多吹风,促使两家进行资本合并。


同时,在公共场合 朱啸虎也到处 喊话称:“ofo和摩拜只有合并,才能盈利”,意图给双方的资本施压。


王晓峰当然不傻,他知道朱啸虎这是在给ofo找接盘侠呢。


他非常委婉地拒绝了朱啸虎急功近利的要求,并在诸多媒体工作者面前表示了并不会接受合并的态度。


在那个时间点, 摩拜对ofo的运营数据其实相当门清,损坏率、运维成本、每日订单等等。 相对于ofo,不管是资金管理还是数据上,摩拜都已经做得足够好。


无论如何都没理由和ofo合并。


再者说了,就算王晓峰一个人同意合并,又有什么卵用呢?




3年前,创始人胡玮炜在一次公关活动上说:


商业模式不一定非要找,不论是对社会还是对个人,只要做的事情非常有意义,非常有价值就可以。如果我不去做的话,我会很难受。就算这次创业失败了,那也是一项公益。


这个看似蠢味十足的想法,和当初在咖啡馆头脑风暴单车idea时,李斌和她讲的完全一致。


不过李斌讲的是故事,她却当成了真知。



3



贝塔斯曼的龙宇曾这样评价李斌:


李斌身上有王兴那种地面铁军的风格,他可以为一城一巷拼命。


马化腾和李斌几乎属于平级,同是互联网老人。


创业数十年的李斌起步比较早,将汽车互联网行业作为自己的主攻方向。2000年遭遇了互联网泡沫破裂、大股东撤资、没钱给员工发工资、什么挣钱做什么等一系列磨难,易车网好多次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28岁就欠下500万巨债的李斌选择死扛,终于向死而生,等来了黎明的曙光。直到2004年初,易车网才重新上线,同步推出新车、二手车业务。


如今李斌开始涉足制造整车,这是出行帝国中难度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棋,需要大量的钱、人力和物力,也有可能是媒体口中的“出行之王”的封冕一棋。


最近这两年国内互联网环境的恶化,也使得低调谦和的李斌的作风开始变得具有“侵略性”。



在互联网金字塔的权力游戏里,王兴和李斌同属于第二代。王晓峰是后进入“大佬圈”的,属于第三代新贵。


而互联网的格局,其实从乌镇大会后的大佬饭局上就能看出来。沈南鹏、王兴、马化腾、刘强东、张磊、王晓峰、程维、朱啸虎都在列,所谓的“互联网大佬饭局”俨然变成了“腾讯系饭局”。



在阿西莫夫的代表作《基地》中,除了先知谢顿贯穿全线,其他主角都是门徒。他们内在为直觉所驱动,外在被时代所推动。他们在历史上的出场毫无征兆,却在潮流中游刃有余。


纵观摩拜走过的每一步,都有腾讯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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