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吗？
幸福总是那么难。不幸要容易得多。上学不开心，上班没动力，对象找不到，房子买不起，钱包日消瘦，体重蹭蹭涨……
不幸的理由那么多，现在还又多了一个……北大和耶鲁的研究者4月5日在《环境经济与管理期刊》上发表论文，提出了一个此刻正在削弱中国人幸福感的因素——空气污染。
研究数据来自北大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这个研究覆盖了全国多个地区。研究者们收集了全国各地人们的长期幸福感和即时幸福感，然后再与该地区的空气污染指数相比较。
结果显示，在排除了收入、婚姻状况、其他天气因素（如日照）等会影响幸福感的因素后，空气污染仍然显著影响幸福感——大概能造成上下各10%的影响。从程度上来说，空气要是好，堪比中了个彩票二等奖。空气要是差，堪比郁闷地离了个婚。
研究还发现，从2007年到2014年，空气污染让中国人的幸福感足足下降了22.5%。空气污染已经成了抑郁症状的一个主要风险因素。雾霾不止在我们的身体健康上投下阴影，还在心理健康上投下阴影。
图片来源：Aaron Kuo-Deemer
特别是那些关心环境问题的人、在户外工作的人、收入较低的人、以及有年幼孩子的人，幸福感更是受到空气污染很大影响。
不过，空气污染主要影响的是那种当下的“享乐型幸福感”（ hedonic happiness），而不是那种长期满足感。可能是因为随着时间推移，人们能慢慢适应恶劣的环境。
研究者表示，不管如何，空气污染确实严重影响了人们的心理和情绪状态。不止如此，空气污染还加剧了社会不平等——阶层不同，有时连呼吸的空气都不一样。这个研究也告诉我们，经济增长未必能带来幸福感增长。就拿中国来说，我国从1990年到2010年，虽然GDP翻了几番，但幸福感却没有增长。
过去我们大大低估了空气污染带来的身体健康成本。这个新研究又发现，空气污染带来的心理成本也不可小觑。到底有多少抑郁症和精神疾病是源于雾霾？今天你那里天是灰的还是蓝的？你的心情又是怎样呢？
Zhang, X., Zhang, X., & Chen, X. (2017). Happiness in the Air: How Does a Dirty Sky Affect Mental Health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ttp://doi.org/10.1016/j.jeem.2017.04.001
Lahiri, T. (2017). This may be one reason people in China are becoming less happy. Quartz. https://qz.com/966756/this-may-be-one-reason-people-in-china-are-becoming-less-happy/
Bad Air Contributing to Poor Mental Health and Being Unhappy, Study Finds. (2017). http://www.technology.org/2017/04/25/bad-air-contributing-to-poor-mental-health-and-being-unhappy-study-find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