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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心实录 | 那个叫“外婆”的女人真的老了

傅首尔  · 公众号  ·  · 2018-07-14 09:28

正文

今天分享一些大家对外婆的回忆:

@北斗星

“最爱那个给我讲魔幻现实主义童话的外婆”

我是听着外婆的故事长大的,就是故事有点特别。虽然也有小白兔和大灰狼出场,但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小红帽的剧情。那时的我,还以为小朋友们都是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的。后来才知道,外婆的故事风格根本不是童话,完全是赤裸裸的魔幻现实主义题材。

我大概说说,你们感受一下。基本剧情就是,小白兔家有三个姐妹,有一天大灰狼来求亲,兔爸和兔妈犯愁了,不知道该把哪个女儿嫁给大灰狼。大女儿和二女儿都找了理由推脱了,只有兔小三站出来说,我去吧。结果嫁过去发现大灰狼不仅是高富帅,拥有超级多的胡萝卜,还是头暖狼,对兔小三言听计从。

大姐很嫉妒小妹,等小妹回娘家的时候,把小妹推井里淹死了。大姐假扮成兔小三回了大灰狼家,但自从这天开始,大灰狼家门口就长出了一棵大树,大灰狼出来进去都没事,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有大姐走到这里,每次必撞。此后,大姐砍了树,树变成鸟,炖了鸟,又生出一枝花,反正就是兔小三阴魂不散疯狂修理贪心的大姐的故事……

每天晚上我都听着这样的故事,在外婆怀里睡着。类似的故事还有几个,一年到头,外婆翻来覆去地给我讲,但从没见她不耐烦过,每一次还绘声绘色,带着外婆特有的语气和口音。实际上,那时候外婆白天一共带着我们三个小兄妹,但只有我在傍晚妈妈来接的时候,还坚持不要回家,非要赖在外婆家。

外婆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但从小我们对这件事没什么感知,外婆是个很乐观的人,她把每个月仅有的生活费包在一个小手绢里,带我们出门的时候,看见这看见那,都要拿出手绢,给我们买上一点尝尝。至今我还能记起,我们三小只像向日葵一样开心地看着外婆拿出手绢的场景,以及三个人笑到露出虎牙的没出息的样子。

外婆皮肤超好,这是我稍微大了一点知道美这回事以后,顶羡慕的。如今,外婆83岁了,皮肤虽然有点松,但白皙还是非一般人所能比的。小时候的我,因为常常在外边跑着玩,完全是黑土豆一枚,不知道是水土原因还是什么,身上还有一些小疙瘩。我再看看我妈,皮肤也不够好,完全没有遗传到外婆,我好遗憾,跟我妈说,妈,你都这样,我连个遗传外婆好皮肤的机会都没有啦。外婆听了,跟我说,男光女锉,你锉成这样,应该是很有福气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锉成这样……小小的心灵反复回味,五味杂陈。

上了初中后,课业变得繁忙,不像以前可以频繁地去外婆家。我和表妹坚持要求在外婆家住了一年。那时候,因为所有女儿都出嫁,外婆唯一的儿子舅舅也已搬出去自己单过,所以外婆家只有外婆和外公。我们过去以后,外婆非常开心,每天早上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我和表妹不喜欢吃饺子,外婆就改包馄饨。有一天早上,爸妈来外婆家正赶上我们早饭吃馄饨,他们说,这馄饨看起来比饺子还大。我和表妹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外婆在一边“狡黠”地看着我们也笑了。

再之后,我上大学了,听外婆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一路平安”了,每一次离开家之前,外婆都要说这句。妈妈跟我说,小孩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外,外婆供了菩萨,常常去祝祷,声音很小,听不太清,只是常常会听见你的名字。

工作以后,每年回家的时间更少了。有一年过年回家,我突然感到外婆变了,不爱笑了,甚至连长相都变了。给外婆拍照,我们说,外婆笑一笑,外婆很生硬地牵动嘴角,但完全不是笑容。我们只得说,外婆说“茄子”。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不是外婆不爱笑了,是她真的不会笑。

做了很多检查,除了轻微的冠心病,外婆很健康的,最后大夫建议我们给外婆吃一些治疗抑郁的药物,那之后外婆好多了,但还是和以前不能比了。我想起很久以前,有一年我生了病,郁闷到不行,外婆和妈妈第一时间从家里赶来看我,外婆把我搂在怀里,对我说,不怕,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好了。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好温暖,获得了极大的勇气,终于扛过了一切。那时候的外婆多么乐观啊,我好想念那个外婆。

现在,给外婆打电话,我总是想邀请外婆来我这里住一住,外婆总是说,不去了,岁数大了不走远了。我不敢问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总是支支吾吾着过去。

去年过年回家,有一天和外婆一起躺在床上,我跟外婆说,外婆,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给我讲的那些故事么?那个变成树、变成鸟的兔子的故事,你再给我讲一讲吧。外婆想一想,给我讲起来。我偷偷打开手机的录音机。只是,讲到后来,外婆也忘记了,不知道要怎么讲下去。这是外婆至少给我讲了100遍的故事啊,外婆真的已经老了,但我会永远记得。

外婆,你一定会健健康康,年年岁岁今朝。 因为就像你的故事一样,世间就是因果循环,善良的人总会幸福的。


@一场梦

“外婆做的饭菜是世上最好吃的美食”

我也算是外婆养大的吧,家里爷爷奶奶还有我外公都去世的早,所以说起老人也就刚好是我外婆了。

刚上小学的时候爸妈就去了市里,我被送回来跟外婆一起住。那时候她卖些零食烟酒饮料,我跟表弟上学放学都要跑柜子里拿东西吃,然后他们会被骂有时候被打两下,但是没骂过我。那时候晚上老是会饿,偷偷起来找东西吃;后来我被爸妈接走外婆就没卖东西了。以前没想过也没在意过,现在想来被我们几个熊孩子吃的本都赔了吧。

夏天啊,门外面有棵大杨树 ,我们经常搬着凳子坐在树下,知了叫的震耳欲聋,可是我看外婆总是眯上眼就能睡着。房子后面是一条河,有时水会很深,有时候水浅就像条小溪,我们就趁着外婆睡着了,跑去抓鱼和螃蟹。那时候的水很干净,我们抓的多了拿回来,外婆就炒一盘河蟹,特别香。

对,我外婆做饭可好吃了,我妈基本都是一星期回来一次,我是盼着哪次回来是把我接走的,我舅舅们盼着我外婆给做的辣子鸡和酸菜鱼,这俩应该是标配的大菜。每回都是一早上俩舅舅开始杀鸡宰鱼,然后外婆在厨房里忙活,她干活很利索,所以不喜欢别人在旁边帮忙,有时候还嫌烦。所以我妈也经常快中午的时候回来,给我们带很多好吃的,小孩子嘴都馋,一吃就吃多,等饭菜上桌早就饱了。然后我们几个贪吃的熊孩子会轮着被打一通,然后一边哭一边吃。哎,小时候都是被打着吃,后来回去吃外婆做的辣子鸡那是最开心的事。

我还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去爬山,我是个懒骨头松散惯了的,走了一半实在不想去,外婆那腿脚可灵活了,跟着一路都不掉队。但是我们怎么也没想过,平常风风火火,耳不聋眼不花的,突然就瘫了。

今年过年我们在医院里看着她,就感觉那么不可思议。我经常不敢去看,她以前那么勤快的一双手,好像一刻都不得闲,非要把屋里扫的一尘不染;她老是来我们家给我做菜合吃,我一个人能吃一大张。现在被捆着绑在病床边,因为她没有意识了,不能说话,有一半的身体不会动,有直觉的一半会乱抓。

这一躺就躺了半年多,原来一个一米七的老太太,也不算瘦,现在被我妈一把能抱起来,一说起这个我妈总是泛着泪光。

所以趁她还好好的愿意给我们做顿饭的话,你就多吃一点,她很会开心的。即使你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她坐着的时候,你也坐着陪陪她。她们年纪大的人不能吃酸的,那些橘子,柚子,剥开你先尝尝,如果甜了就喂她吃点吧。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遗憾,就陪着她过完这人生的最后一段。


@筱鞠耳

“外婆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人们常说,人老了之后就成了小孩。

我的外婆也不例外,小时候,每当我受了委屈,她总会充当我的保护神,可长大后,她比我还需要保护。

若不是她病了,可能她现在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老人,因为由她守护长大的孩子,如今可以赚钱养家,强大到不会再受任何人欺负。可惜,当我有能力为她创造好条件的时候,她却患了老年痴呆症,甚至连我是谁,有时候她都记不住。

但有时候,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吧,可以让她忘掉回忆里那些不快乐的事,让她的晚年只剩下乐呵呵的笑。

因为我从出生后,就没见过生父,据说母亲在怀胎期间,发现了生父出轨,于是,她就在外婆的支持下,毅然决然地和他离了婚。虽然总有人和我开玩笑说,母亲本来想将我引产,可是外婆强烈反对,最终才有了我,但是,无论玩笑与否,我知道,外婆是真的很疼爱我,以至于,母亲在我两岁那年改嫁遥远的外地后,是外婆含辛茹苦地一手把我拉扯大,所以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父母之爱,我只知道我爱我的外婆,我的外婆心里也只有我。

然而,这样就够了。

还记得,小学时,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为“我的妈妈”。拿到这篇文章时,我就犯难了,要知道母亲留给我的记忆,只有每年过年时回来探亲的那几天。于是,我写不出,就急红了眼,一个人坐在昏黄的灯下,任眼泪啪啪地打到作文簿上。

外婆见状赶紧放下一旁为我扇风的蒲扇,问我怎么了,我委屈地告诉外婆,外婆只是和蔼地笑笑对我说,如实就好。我以为外婆的话一定没错,于是,那篇作文里通篇都是对母亲的不满和抱怨,谁知隔天老师竟拿着我的作文,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狠狠批评了我一顿,还说我的作文就是反面教材,并且还讽刺我不孝。

那天放学后,我没敢回家,内心有说不出的委屈,就一个人跑到山头上吹风。我总觉得世界不公平,凭什么我有爹娘生,却没爹娘养,当同学的母爱都要溢出作文簿的时候,我却回忆不起一丝温暖,就连源自于内心里对母亲的“撒娇”,也变成了老师口中的不孝。我很伤心,也记不起是哭了多久,只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透过夜幕里的浓雾,渐渐传到我的耳边。

当我回过神去寻找外婆的时候,却看见外婆提着油灯,步履瞒珊地在山腰上四处呼唤。她明明在我心中是那么强大的人,可以在大雨磅礴的天气里背着我趟河,可以一整夜都拿着蒲扇为我扇风,可以在干完所有农活之后,还能承包所有家务……可是,那晚她的身影,在大山的映衬下,却显得那么孤独与单薄,我也说不上那时心中涌出的是什么滋味,只知道鼻子一酸,转身向她跑去。

也就是那时,我才意识到,虽然我从未体会过母爱,但是,我有一个超级疼爱我的外婆,她正在把所有我缺失的爱,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加倍给予我。

所以,当外婆知道了我在班里的遭遇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带我堵到了学校的门口,依次拦住了语文老师、教导主任和校长,不依不饶地让语文老师对我道歉。说实话,外婆没念过什么书,但当她为我声讨时,却那么逻辑分明,以理据争。虽然最后外婆为我讨到了说法,但是这件事却在我们那儿闹出了名,大家都认为她是个敢和学校作对的“疯婆子”。

所谓人言可畏,自那以后,我们的日子便更加步履维艰,即使大家表面上都和我们客客气气,但事实上,背地里,大家从未对我们有过好言好语。甚至还有几个家长特意交代了他家孩子,不要和我玩,就因为我是个“倒霉蛋”、“扫把星”……可没想到,这话传到外婆耳朵里后,外婆又是去那几家,挨户大闹了一顿。

说起来,那些年里我和外婆受够了人们的冷言热讽,所以,我讨厌那儿的人,讨厌那儿的一切,于是,懂事后,我人生中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带着外婆离开那儿,去过幸福的生活。可是,外婆知道后却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想来这话虽然极俗,但却十分有理,一听就是外婆能说出的话。

虽然我的外婆在别人眼中很“泼妇”,但其实,我知道她的心中,自有一杆关于“正义”的称。从小到大,所有关于做人的道理,我都是从她那学的,所以,我也像极了她,讨厌一切虚伪,但却感恩着一切。就像隔壁家小孩欺负我时,外婆不留情面地指责他,可是当那个孩子被狗追着跑时,却是我外婆第一个站出来,拿着大扫帚赶狗。

也许这些回忆里的旧事,外婆如今早就记不起了,可是我仍然不会忘记,在高中毕业后,我离开外婆去城里打工的那天,外婆在我的包里塞满了馒头,她说,她老了走不动了,以后在外没人能帮我了,如果有需要人帮忙的时候,让我记得我多拿点馒头给别人。

外婆就是这样,话糙理不糙。

所以,外出的那些年,我对家乡的牵挂,除了外婆别无其他。还记得前几年,我回家时,总还能在充满阳光的午后为外婆拔白头发,可如今,外婆已经满头白发,我知道她除了思念我,还思念那个已经有十余年没回来过的女儿。虽然外婆从来不说,但是当她不记得我时,却还能对着母亲的照片边流泪,边亲切地呼唤着母亲的乳名时,我就知道,外婆的心里有多苦。

然而,母亲早就和我们断了联系,许是对方那家人怕我会缠着她吧,可是,我对她谈不上恨,也就谈不上爱,我只希望母亲能在外婆的有生之年回趟家。

因为,我爱外婆,我想看到她能够再真正的笑一次。


@淼淼

“我是外婆眼里又爱又恨的调皮鬼。”

想起跟在一起的片段并不会太多,印象最深的还是外婆的烤橘子。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外出打工了,那个时候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孩。我的爷爷奶奶都健在,但是他们不喜欢我爸妈,也从来没有给我爸妈好眼色,所以,我爷爷奶奶也不会要我。爸妈外出打工,不方便带着我,我外婆说,那我来养吧!

我外公外婆都不是那种好脾气的长辈,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是在乡下外婆家住了一年多。那时候上学前班,学校就在外婆家前面。每天上学的时候,我外婆都会趴着窗户外面,看我有没有认真听讲。如果我调皮捣蛋,回来外婆就会拿着小戒尺打我的手掌心。但是每次都是虚张声势,其实打到手上一点也不疼。

在外婆家的那一年多,我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我只记得冬天的时候,农村特别冷,家里会起煤炉子,每天早上,我外婆都会拿一个橘子放在炉子上烤的黢黑的,然后用毛巾捂着塞到我书包里。一再嘱咐我,到学校就吃掉,不然就冷了,还要我自己一个人吃掉,不要分给同学吃。大概就是外婆这种教育,让我有什么好吃的都舍不得分享给别人,哈哈哈哈。

那个烤橘子是我在所有冬天里最温暖的回忆。除了烤橘子这件专属于冬天的回忆之外,还有一个回忆就是暖水袋。其实外婆家很大,好几个房间,但是家里面只有我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怕我年纪小,晚上睡觉害怕,在他们房间支了一个小床给我睡。冬天的时候,她会在小床上躺一会,把被子焐热了,然后再把暖水壶塞进被窝里,再赶我上床睡觉。因为在没有暖气的南方,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为了我的脚不会被冻着,外婆晚上都会帮我换暖水壶。

外婆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我小时候也跟男孩子一样非常顽皮,左邻右舍闯过不少货,但是她每次在外人面前数落,回家以后就开始骂别人家的小孩,还反过来哄我。有两次都是因为我,外婆出了意外。

一次是过年的时候,我从放过的鞭炮里捡没有炸过的鞭炮,一个一个收集起来,偷偷拿了外公的打火机,结果点的时候没看清楚我外婆就站着后面,准备教训我,结果那一个鞭炮从我外婆头上擦过,眼皮被炸到了一点。那时候,我差点吓哭了,幸好只是眼皮擦了一点伤,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我以为外婆会狠狠教训我,但是她没有,而是叫我以后不要玩鞭炮了。从此,我自己也留下了心理阴影。

另一次是外婆在池塘边上洗衣服,我想吓唬她一下,就从她身后猛地叫了一声,外婆脚一划跌进了池塘。虽然没被水淹着,但是小腿磕到青石板上有点骨折了。那个时候我外婆快七十岁了。因为这件事,外公狠狠把我骂了一顿,反倒是外婆没说什么。

这两次因为我引起的意外,心里面一直觉得对不起外婆。后来爸妈把我接回来,外婆还很舍不得我走。后来慢慢长大,跟外婆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回去,都觉得外婆越来越老了。跟别人家的外婆一样,每次去都拼命要我吃很多菜,尤其是炖的非常油花花的排骨汤,简直就是我的噩梦。我不爱吃排骨,更不喜欢外婆家油特别重的排骨汤,但是每次都没得商量,必须要我吃完。

现在外婆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去年摔断了腿,不能做手术,一直在床上静养。摔倒是在十月底,而三四月份额时候,一天晚上做梦,我梦到外婆去世。第二天醒来都心慌慌的,我跟我妈讲,我妈反过来安慰我梦都是反的。所以十月份外婆摔断腿的时候,我就心里开始害怕了。刚开始的时候,医生说外婆活不过这个冬天,幸好夏天都已经来了,外婆都已经开始学走路了,身体和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

希望外婆的身体能越来越好吧,因为 外公说了,他还要照顾外婆十年,十年以后外婆就九十五岁,想对那时候的外婆说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黛西嘻嘻嘻嘻

“活了一辈子就精致了一辈子的外婆啊!”

小时候身边的小伙伴都有老人疼,只有我没,爷爷奶奶虽然和我们住一块,可是对我一点都不亲,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儿。童年的印象里对外婆印象最深刻,一到暑假我妈就把我送到外婆家住几天,但是那几天对我来说都是噩梦,外婆管我比我爸妈管的都严。

暑假的早上是不可以赖床的,吃饭必须老老实实坐在餐桌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眼睛不能飘来飘去,更不能用筷子在菜里挑三拣四,看电视也不能瘫在沙发上,必须笔挺挺的坐三分之一的位置,小孩都不愿意去她家玩,小时候我也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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