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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岁孩子都失望的世界,还能期待什么呢?

读小库  · 公众号  ·  · 2024-11-08 20:00

正文

前几天在《三联生活周刊》上看到一篇文章,作者是一位无奈的母亲。 起因是 6 岁的女儿对她说「我没有什么可期待的」,既不期待上学,也不期待放学。那平静无望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疲惫的中年人。再看文中孩子的时间表,这样的一日,堪比坐牢。

六点五十起床,七点半上学,6 节正课,2 节课后课。一天除了早操、体育课都不能出教学楼,课间除了上厕所也不能出教室。

五点二十放学,四十到家,吃晚饭;七点开始检查作业,复习,阅读打卡;八点,外出散步,如果前面慢了拖延了时间,散步取消;八点半左右,洗漱、讲故事、睡觉,如果耽误了时间,就取消讲故事,直接睡觉,为的是保持十个小时的睡眠。

不知道那 10 个小时的睡觉时间里,孩子是不是能在梦中获得片刻的清闲,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这还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孩子,这还只是一个没有报任何其他兴趣班和课外课的孩子。

故事里的妈妈,渴望为自己的女儿做点什么,想让她重拾对未来的期待,为此有了许多反思与感慨。读故事的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呢?

高度竞争的人才市场,日趋单一的成功准则,动荡多变隐入迷雾的未来,当下逐渐丧失稳定感、安全感和幸福感的环境里,不管是儿童、少年,还是我们这些业已成年的家伙,又有多少人和那 6 岁的女孩一样,深陷没有期待、没有盼头的死水旋涡呢?

不知自己为何要学习?现在这样的工作有什么意义?甚至延伸到更宏大的议题:要如何生活才能得到幸福?亦或是追求幸福本身就是虚妄的?

相信有这样困扰的人不在少数,此前《读库》上刊载的《幸福的积分》之所以能引起广泛的讨论,也正是因为它戳中了人们心中那一小块挥之不去的焦虑。

虚无主义并不是今时今日才出现的议题,克尔凯郭尔、叔本华、尼采、萨特、加缪……历代的哲学家都曾深陷同样的困境,也都给出过他们应对虚无的对抗之道。《为什么一定要学习》这本书 ,便是借用哲学家们的思考精髓,尝试去回答这个困扰人们多时的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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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多人再难相信「只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生活总会富裕起来」这句话。
我们要如何生活才能得到幸福?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已经找不到了。可以说在今时今日的日本,虚无主义的迷雾正在四处蔓延。「既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幸福,那就这样吧,无所谓了」,我总觉得这种情绪已经遍布各处。
尽管如此,我仍然能真切感受到当下的年轻人在努力挣脱虚无主义的迷雾。至少,这一氛围正在慢慢萌芽。而这种挣脱在我看来,就是尼采所说的克服虚无主义的方法。
——《为什么一定要学习》

虽然书是作者在 2013 年写成的,讲的也是日本的现实。可把这些话放在当下国内的情境之中,何尝不是恰当妥帖的呢。

《为什么一定要学习》是 「14 岁懂社会」系列的新书,作者是 日本哲学家、教育学学者苫野一德。 了解这个系列的老朋友都知道,这套书虽说在策划之初是面向 14 岁的青少年,可实际上里面探讨的议题和呈现的思考与体悟,对 40 岁的人来说都极具启发性。

新书依旧如此, 书中看似 在讨论基础教育的功能和必要性,但其实,讲的 不只是学生时代的学习动力,更是将「学习」延展为终生追寻真理的方法,是关于一个人如何走向幸福的思考。与其说这是一本关于「学习目的」的书,不如说,这是一本关于「如何启动哲学智慧思考人生答案」的书。

因为这世界上有些问题,其实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每个人都是在不断寻找自己答案的过程中。 人生许多痛苦和困境,往往来自于我们固执地认为凡事总有一个「标准答案」,从而忽视了自己真正的特质和需要。

我们对于自己的诸多要求和评价,总是难免遵循着由历史哲人、社会规则或是老师父母给出的外在标准,而外在标准和看法往往代表着提出者的个人经验与视野。既然是个人经验,就难免受到个人能力、特质和人生际遇的影响,即便它听起来像是被绝大多数人认可的经验,也未必是适合你的答案。

曾经通过考试成为精英的父母,会把自身经验当成普遍的行动原理教导孩子:「学习是为了进入好大学、找到好工作。」另一方面,从事与学历高低无关职业的父母,也会把自己的经验普遍化,认为「去学校学习没什么用」。
但是,每个人的教育经历是不同的,接受教育的过程中收获也各有差异,对自己有帮助或没作用的感受同样因人而异。因此,我们不能把自己的经验当成普遍存在的原理,它并不适用于所有人。有人认为「为了将来拥有更好的生活条件,学习是必要的」,也有人觉得「去学校学习没什么用」,不能说哪个绝对正确,哪个绝对错误,仅此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学习》

我们在学校教育的过程中,一直被训练找出正确答案。这可能也是当下学校教育的失败所在,让我们这些学生太习惯去在意「正确」和「标准」,忘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问题,都是没有唯一答案的开放式问题。要想回答「为什么一定要学习」这样的问题,需要的是创造力。

那怎么去找答案呢?作者也给出了非常实际的操作方法:一直思考学习的目的和意义往往求而不得,不如去思考 在什么时候深切地感受到学习的意义」 。在此基础上去发现属于自己的答案。

将有点抽象的描述,还原到某一个可以被感受的情境之下,答案当然可以有很多:

比如:当学习的内容和自己的兴趣爱好非常相关的时候,我们能深刻感受到学习的意义和价值; 为未来的梦想努力积累时,也能充分体会到这种意义所在;还有恍然大悟的瞬间带来的喜悦、在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甚至和喜欢的人一起学习的时刻。
…… 报父母」「打败同学成为第一」等理由,在不折磨自己和他人的情况下是没有问题的,可一旦发生令人痛苦的事,建议最好另寻其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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