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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重新搬回到上海生活。
位于上海市中心的老洋房
环境里面可以待的那个地方。”
给足自己情绪价值,
责编:陈子文
我今年50多岁了,之前在香港工作,婚后去了北京,19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回到了上海,典型的多地生活的一个人。近几年双胞胎女儿去美国读书以后,我一直有一个想法:我要有一个只属于我的空间,它是在你任何想蜷缩回母胎环境时可以待的那个地方。
这栋楼,在上世纪的30年代,也是上海的顶级豪宅,既人文又贴地气,我在90年代末把它买下来了。这次改造做了一年都不止,满足我的需求,在舒服的基础上尽可能地去实现美。
它一共是128平,只有一间卧室,其它全部留给公共区域。
空间的布置貌似信手拈来,但其实都是生活经验和审美积累。你的世界观,你所有的认知,你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在这里面了。
屋主Lynn
一进门的玄关,把主卧打出了一个玻璃砖的墙,那个地方不闭塞了,它有光影。
老壁炉全是原来的,从1930年代一直到现在,它本来是一个十字,加了一道梁。
岛台是我日常待的最多的地方,我在那里看书、喝茶、做饭、听音乐,脚就翘在凳子上,很自在。
门一定要窄、要长,一直到顶,才会显高,它有空间感。
五金件我全部要做黑的,和室内的画框、卧室的床架相互呼应。
室内大部分软装都是我以前房子里的,这些老物件记录了我前半生的经历。有些是从香港运来的,有些是从北京运来的,它们是有传承的,以后还会继续留给我的孩子。
柜子是从泰国收来的缅甸的柚木柜,我把柜面的木板改成了海棠玻璃,当时它进不了电梯,从窗口吊上来,光吊装就收了3500块。很多物件它的意义就在于它陪伴你的生命。
餐桌是50年代意大利非常经典的设计,地毯是我从伊朗背回来的,藤垫是云南的哈尼族的手工艺人手编的……
绿色的沙发是我重新挑选的,这个空间里如果没有色彩的冲击,它就不性感了。特意挑选了灯芯绒材质的,灯芯绒不仅是我们70年代的人有童年记忆的面料,还因为它耐脏、耐磨,我打算以后在这里养一只猫。
30岁左右,我开始买画,它可能未必是那么值钱,那么有名,但是它很契合我当下的生活。洗手间墙上的两幅画都是我女儿画的。
我收藏了非常多的西洋瓷器,它是极具艺术性的,像这个台灯是赛弗尔的,我从北京背到香港,再从香港背回来,这类东西我一般都自己手提的。我还收了一些日本陶艺家安藤雅信的作品,全都是手作的、独一无二的。
买第一套房子的时候,我才二十六岁,90年代买房子是退税的,当时我在上海租房子,公司是有房贴的,我老板就跟我说,你去买一个房子,用房贴来付租金。
当时同事跟我说,你去七宝看看房子,下班以后,我跟他两个人在淮海路坐911双层车,咣当咣当一直坐到底。我当时穿着高跟鞋,觉得走起来好辛苦,楼盘还在热火朝天的建筑阶段,黑灯瞎火的,最后买了一个loft。
那是我装修的第一个房子,做了一个6米6的中国红的墙,搭配墨绿色的地板。那个时候宜家刚刚进入上海,去那里买家具是一件特别时髦的东西,我买了一个白沙发,“点”在里面特别有意思。
年轻时工作我是到处出差,全国全世界飞,当时的生活状态就是香港中环单身的时髦女郎。我在北京的家里有一个屋是鞋屋,曾经是爱马仕买东西排名在前面的人,根据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每天都要换指甲油的颜色。
工作上我会把自己逼到极致,我前面八颗牙是做了烤瓷牙的,为什么,不是为了爱美,我曾经连续七天工作没有离开过办公室,在完成标书的时候,就一头栽了下去,这边的三颗牙全部摔断了。保安把我送到医院,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说等过两天再来,其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脸全是紫色的,眼睛已经没有了。
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有买过任何新的房子,都是在那之前,完成了所有我自己改造的房子。有几套在我出售的时候,open house我只开放一天,房子都是在一天内卖完的,而且都是客人加价。
我从装修第一套房子开始,我家就没有电视,我是个不看电视的人。阅读,大量阅读,阅读是我的生活方式,我是那种七八本书同时读的人,这里那里读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