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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克拉夫特自己都不喜欢的克苏鲁小说,终成经典

译言  · 公众号  · 国际  · 2021-03-23 18:41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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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什么形式的作品,地处偏远“民风淳朴”的小镇不需要太多的故事,就给人诡异的感觉。作为克苏鲁之父的洛夫克拉夫特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话题。
在故事的设定中,印斯茅斯是个在1643年建立在港口边的小型聚落,原以造船为主要出口业,此外也有发展渔业,尔后1812年的战争后该镇就没落了。然而由于在当地拥有极大势力的商船船长与半人半蛙的海底种族深潜者进行交易,经由献上活人祭品以换取黄金及鱼获量,最终导致当地人开始与定时爬上岸的深潜者混血。于是最后当地人大多带有怪物的特征,就算外表如常人的,每到一定年纪也会开始出现这些特征,最终所有混血的当地人只要没有在转化完成前死亡,都会转化为深潜者进入海中生活。也因此印斯茅斯看不到老人。而印斯茅斯的居民则深陷于达贡信仰等怪异气氛中。由于这些现象导致印斯茅斯成为邻近地区人士避之唯恐不及的所在。仅有的交通方式是当地人经营的交通车……
洛夫克拉夫特本人并不喜欢这部作品,在给奥古斯特·德雷斯的信中,他说:“这部作品有我所讨厌的所有缺点,特别是就文体而言,我已尽力避免,但难免还是像陈词滥调...不,我不打算出版《印斯茅斯的阴霾》,它根本不可能过审”。
1933年,奥古斯特·德雷斯后来偷偷地把它寄给了《诡丽幻谭》杂志的编辑法恩斯沃思·莱特,莱特说:“它很吸引人...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它很难分成两部分,但单独出版又太长了。”
1935年末,威廉·L·克劳福德的幻象出版公司(Visionary Publishing Company)决定将它出版成书,1936年成书。
《印斯茅斯的阴霾》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把前面的很多“洛氏神话”的作品都串联了起来,构成了一个有机的世界。洛氏神话的权威研究者S·T·乔希就觉得这是洛夫克拉夫特最好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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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印斯茅斯的阴霾(The Shadow of Innsmouth)
【作者】[美]霍华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Howard Phillips Lovecraft)
【译者】刘冠成、张雪倩、关增强
【责任编辑】刘冠成

1927年7月16日,一个因好奇前往印斯茅斯的游客,因为在当地调查印斯茅斯的往事,遭到印斯茅斯人攻击。在他慌张逃出了当地后,当地的异状引发了政府的注意,在经过大量调查后印斯茅斯人遭到集体逮捕,当地成为死城。

【作者简介】
霍华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英语:Howard Phillips Lovecraft,1890年8月20日-1937年3月15日)是美国恐怖,科幻与奇幻小说作家,尤以其怪奇小说著称。
洛夫克拉夫特自称其写作的主题为“宇宙主义”,这一主题的基本概念为:人类有限的心智无法理解生命的本质,而宇宙对于人类来说是残酷陌生的。洛夫克拉夫特通过一系列围绕着非人诸神主题展开的关联松散的小说开发出了克苏鲁神话体系;同一时期他还在作品中设定出了《死灵之书》,一本关于魔法仪式及失落知识的虚构魔法书。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大多包含悲观与愤世嫉俗的情感,与启蒙思想,浪漫主义以及基督教人文主义的价值观格格不入。
虽然洛夫克拉夫特的名气在他有生之年一直很小,但他死后其名声却日益高涨;今天,洛夫克拉夫特被看作是二十世纪影响力最大的恐怖小说家之一。根据乔伊斯·卡罗尔·欧茨所说,洛夫克拉夫特——以及19世纪的埃德加·爱伦·坡——“对后世恐怖小说家施加了无可估量的影响。” 斯蒂芬·金称洛夫克拉夫特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古典恐怖故事作家。”

内容简介



这个镇子面积很大,建筑密集,看起来却毫无生气。林立的烟囱中很少有冒烟的,三座高高的、未上漆的尖塔赫然耸现于海平线上。其中一座塔顶坍塌了,在那座塔和另外一座塔上,本来应该挂着钟的地方只剩下了黑色的大洞。一大片凹陷的复折式屋顶和有屋檐的三角屋顶都明显虫蛀腐朽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走下坡路时,我看到许多房顶整个都坍塌了。也有些乔治王朝时期[4]的方形大房子,有斜顶、有穹顶,也有屋顶天台。这些大房子大部分都离水较远,有一两座房子外观还比较良好。生锈、长草的废弃铁路从那些房子之间穿过,延伸到内地,两侧的电线杆已经倾斜,并且光秃秃地没有搭线,还有若隐若现的旧车道,通往罗利和伊普斯威奇。

滨水区附近最为衰败,不过正中间的白色砖石结构的钟塔还很完整,看上去像个小型工厂。港口泥沙长期淤积,古老的防波石堤包围着它,石堤上可以辨认出几个坐着的渔民小小的身影,石堤尽头似乎是昔日灯塔残留的基座。在这道屏障内侧形成了一道沙嘴,沙嘴上有几座破旧的小屋,几条停泊的小渔船,还有零星分布的几个龙虾笼。似乎只有河流流过钟塔在防波堤尽头转向南侧汇入大海的地方水才比较深。

处处可见伸出海岸的码头废墟,其末端腐烂得难以辨认,南边最远处的码头看起来腐烂最严重。尽管浪很高,我还是在海面上很远的地方瞥见了一条黑色的长线,虽然才刚刚高出海面,但却潜藏着一丝怪异的邪恶感。我知道,这一定就是魔鬼礁了。在我看向那里时,强烈的反感中似乎又多了某种微妙的、好奇的呼唤。十分奇怪的是,我发现这种感觉比最初的印象更令我感到不安。
路上我们一个人也没见到,只看到许多损毁程度不一的废弃农场。这时我注意到几座有人住的房子,坏了的窗户上塞着破布条,脏乱的院子中遍布贝类和死鱼。有一两次,我看到无精打采的人们在贫瘠的花园中劳作,或是在下面散发着鱼腥味的海滩上挖蛤蜊,几群脏兮兮、长得像猿猴的小孩们在杂草丛生的门前台阶玩耍。不知为何,这些人比阴沉的建筑更使我感到不安,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有某种反常的面部或行动特征,虽然我描述不出来也理解不了,但是这让我本能地产生了厌恶。有那么一瞬间,这种体貌特征让我想到了一幅氛围十分恐怖或悲伤的的图画,好像是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但是这种回想转瞬即逝。

随着汽车下行,我开始在这反常的寂静中捕捉到远方瀑布的声音了。未上漆的倾斜房屋越来越密集,分布在道路的两侧,比我们经过的那些房子显得更有城市气息。我们面前的全景图收缩成为了一幅城市街景,能够看出,有些地方曾经有过鹅卵石小路和一段段砖砌的人行道。这些房子显然都废弃了,透过间隙偶尔可以看到摇摇欲坠的烟囱和地窖墙,昭示着早已倒塌的建筑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你能够想到的最恶心的鱼腥味。

很快,交叉路口和道口显现在我们面前。左边通往内陆地区,没有铺路,又脏又破,而右边的街景则仍能看到某种已逝的辉煌。直到现在我都没见到镇上的居民,但有一些房子有人住的迹象了——不时有挂着窗帘的窗户和破旧的汽车停在马路牙子前。路面和人行道的界线越来越分明了,虽然大多数房子还是挺旧的,是十九世纪早期木砖结构的房子,但明显很宜居。作为一名业余的文物爱好者,置身于这片完好留存下来的昔日富人区,我几乎忘记此地令人反胃的气味、威胁感和抗拒感了。

但即将抵达目的地时,我又感到了强烈的厌恶感。班车到达了一处开放广场,或者说是道路的中心辐射点,两边是教堂,中心曾是圆形绿地,如今留下来一片脏乱的土地。我看着坐落在路口右前方的带廊柱的礼堂,表面的白漆已经发灰并脱落,门楣上黑色和金色的标志也褪色了,我只能勉强辨认出“大衮秘教”几个字。这便是曾经的兄弟会礼堂了吧,如今已由堕落的邪教接管。就在我尽力辨认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注意力被街对面破钟发出的刺耳声音所吸引了,我迅速转头,向我这一侧的车窗外看去。
钟声是从一座石教堂传来的,这座教堂明显比大部分房子建得都晚,是笨拙的哥特式风格,建有矮粗的塔和高得比例失调的地下室,窗户上装有百叶窗。虽然我看到的这一侧表盘没了指针,但我知道敲响的是十一点的钟声。紧接着,所有关于时间的思绪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和莫名的惊恐冲散了,在我发觉之前它们就已经紧紧地攫住我。教堂地下室的门开了,显露出里面长方形的黑洞。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似乎有东西穿过了那片黑色,在我的脑海中瞬间烙下了噩梦的感觉,而理智分析得不出这样的结果,这就更显疯狂了。

那是个活物——这是自从我进入了镇子的核心区域,除了司机以外,第一次见到活的东西。如果当时我情绪稳定一点,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了。我随后就发现了,那明显是位牧师,穿着某种奇怪的祭服,一定是大衮秘教改变了当地的宗教习俗后出现的。而第一时间吸引我注目并引发我恐惧的东西,是他戴的那个高冠,几乎和蒂尔顿女士前一晚展示给我的那件一模一样。它影响了我的想象,在那张模糊的脸孔和长袍下蹒跚的身形上加诸了许多莫名的邪恶。我很快就觉得,没必要为这种邪恶的虚幻记忆感到害怕。地方的神秘教派在内部佩戴一种独特的头饰,以某种奇怪的方式为当地社区所熟知,比如被认为是宝藏,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人行道上稀稀拉拉出现了几个长得让人讨厌的年轻人,有的单独出现,有的三两结伴,都沉默着一言不发。破破烂烂的房子底层有的开了小店,挂着脏兮兮的牌子。向前行驶的途中我看到一两辆停着的卡车。瀑布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现在我看到了前方深深的河谷,一道宽阔的铁栏杆公路桥架在上面,桥的另一端一个大广场徐徐展开。我们过桥的时候,我向两边都看了看,发现有些工厂建筑矗立在长满杂草的悬崖边或半山腰上。桥下的水流很充足,可以看到右侧上游有两处湍急的瀑布,左侧下游至少有一处瀑布,此处水声震耳欲聋。随后我们抵达了河对岸的巨大半圆形广场,停在了马路右侧一座高大的穹顶建筑前,这座建筑上残留着黄色的油漆,模糊的牌子上写着“吉尔曼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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