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女教授和竺奖哥、竺奖姐的最新有趣的科学成果：你付出的努力，本身就是嘉奖。这不是《星际迷航》的感悟吗？

　　新的一年，你给自己定下了怎样的新年小目标？想要梦想照进现实，都需要付出努力，毕竟生活不相信不劳而获。很多人会把工作和生活中的前期投入视为成本，而女教授和竺奖哥、竺奖姐的最新成果告诉我们，其实努力本身就是嘉奖。

　　近日，由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汪蕾教授、博士生郑杰慧、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助理教授孟亮博士合作完成的Effort provides its own reward: endeavors reinforce subjective expectation and evaluation of task performance一文发表于斯普林格（Springer-Verlag）出版集团旗下的知名期刊Experimental Brain Research（《实验大脑研究》），为努力本身亦具有一定内在价值的观点提供了来自认知神经科学层面的证据。

　　这项研究上线当天就在欧美国家引发了一定的社会关注，获得多条推特介绍、转发。根据国际期刊论文替代计量评分系统Altmetric的统计数据，这篇文章的关注度得分（Attention Score）超过了91%的国际期刊论文。值得一提的是，这篇文章的两位共同作者孟亮、郑杰慧分别荣获了2015、2016年度浙江大学学生最高荣誉“竺可桢奖学金”。

　　付出的努力会改变个体的认知加工过程。那么，对于需要付出更多努力的任务，我们会更想知道结果、更在意成功与否吗？试想一下，如果你刚刚完成了两项任务。

一项非常困难，你不遗余力完成了它。

另一项却相对简单，被你轻松搞定。

　　两项任务的完成情况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获得反馈，你更迫切了解哪项任务的绩效反馈呢？对于在校学生来说，期末考试或许是更让人感同身受的例子。就像你努力去复习一门功课，想要在期末取得好成绩，另一门功课则蜻蜓点水、一带而过，并没有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复习。大部分同学等待考试成绩的过程内心是五味杂陈的，那么你又更想知道哪门课的成绩呢？在哪门课程中取得满意的分数，会更让你感到欣喜呢？

　　该研究表明，付出的努力会增强人们对于结果的期待、增强人们对于正性结果的主观期望水平，同时努力后获得的成功弥足珍贵，给人们带来更大的愉悦感。他们在实验中精心设计了一系列乘法和加法计算任务，对被试需要付出的努力程度进行操纵；相比加法，完成乘法运算需要实验参与者付出更多的努力。每一道题给出了最长10秒的作答时间，正确答案会在作答后的一段时间揭晓。实验全过程中，研究团队通过高时间分辨率的脑电设备记录下了被试的脑电数据（EEG）。

　　为了解人们付出努力后的认知加工过程，研究团队诉诸了三种经典的脑电成分：刺激前负波（stimulus-preceding negativity, SPN）的波幅可以客观的表征个体对于反馈信息的期待程度；反馈相关负波（Feedback-related Negativity, FRN）以及P300则在反馈结果加工阶段表征人们对于结果的情感和动机性评估。研究发现，尽管加法和乘法任务的正确率都在80%以上，人们更迫切去了解自己在乘法中的表现，尽管乘法任务更难，人们却对在乘法中获胜抱有更高的主观期望（SPN的波幅更大）；另外，人们更为珍视付出努力之后获得的胜利果实（乘法任务的正性反馈诱发的FRN和P300波幅更大）。

　　这项研究也是该团队3年前发表的另一项重要研究的拓展延伸，在之前发表于知名期刊Behavioural Brain Research（《行为大脑研究》）的研究中发现，在任务中付出的努力程度会调节个体对获得物质奖励的主观价值评估。汪蕾教授表示，当前的研究表明，相比轻而易举的成功，人们对于用辛勤汗水换来成功的主观价值评估更高，这反映了努力本身带给我们的奖励。谈到后续研究计划时，汪蕾教授认为当前的社会略显浮躁，有时候人们难免会只注重结果而忽视奋斗的过程。尽管结果有其重要的意义，努力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美好的经历与体验，他们今后将更加深入探究努力的过程带来的积极意义。

　　很多人都乐意在工作和生活中付出努力：完成一些相对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会给人带来更大的成就感和自我效能。其实你的努力，本身就是给自己的嘉奖：努力的价值和意义并不仅仅在于获取物质回报，即使在没有额外报酬的情况下，努力的过程也让我们变成更好的自己。

汪蕾

❖个人简介：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决策神经科学、金融电子商务。获国家教学成果二等奖、浙江省科学技术二等奖等多项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