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极具北方气质的intro,带着铁科诺、浩室和贝斯,哐哐哐砸在黄浦江边。没能及时入场的我破罐子破摔,也顾不了银河矿洞还没搬到指定的位置,不慌不忙地在世博园门口点根烟等着。
黄牛鬼鬼祟祟问我:“票子要吧朋友?”我默默地把烟踩灭在脚下。可能上海的姑娘太温柔,向来都是跟黄牛摆摆手就躲开,不像我这么擅长翻白眼。
黄牛哥们继续去问一个戴眼镜的哥们儿。我还没来得及翻白眼就听见“好了好了我买了预售票了”
眼镜哥们边走小声嘟嘟囔囔“两张三百块?!知不知道什么叫Techno?!他们根本不懂!他们只知道EDM!只知道炸裂!”并甩甩手里的预售票给身边的姑娘看,两个人一脸自豪。
排队的时候有几个小年轻指着line up说“我们先去主舞台听这个…然后去低音舞台听这个…再回到这个主舞台听这个… 你觉得好吧?”
“啊,可是我更想在这个时间听这个…”
“噢噢好的那我们分开去听好了… 不对不对…你喜欢我陪你去呀”
南方男孩子这种黏糊糊的坚定让我莫名地感动。
“这些接受过良好博雅教育的年轻人。他们爱科学,懂吾将上下而求索。爱艺术,在各种思潮里面看康定斯基,听无调性音乐,知道什么是破和立。恰恰因他们打破了自己认知界限,才理解对美有太多可挑战的和不可挑战的可能。这些习惯未见得给他们带来学识,但至少提供了对世界保持自身谦逊和骄傲平衡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