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换了个名头——内容总监,出现在了很多公司的招聘列表上,而且价码不菲。
By 金木叶
近期,有个明显的感受,就是内容人才的稀缺。新媒体创业公司CEO们纷纷求才:有没有好的做内容的人才,价码都可以谈!
前不久,在封面传媒担任副总的周凯莉,面试了一个从报社离职出来的记者,她感觉对方薪酬要得有点儿高,详细询问之下,才得知,对方已经拿到了BAT中一家的offer:“拿到手的这个offer,职位是做内容运营,月薪近3万元,而且每年发14个月工资,还有数十万元的股票。”
周凯莉感叹,现在做内容的人才价码上涨得太厉害了!她的一个副手也刚刚被滴滴出行挖走,“价码高得惊人”。
“当团队里的得力干将,满怀着歉疚告诉你,是的,对不起,我想离职了。于是,我们用情怀、用感召、用相濡以沫的回忆,对,甚至用加薪,来挽留他。而当他说出一个大略的数字,这个数字是下一家企业挖角时开出的薪水,在当前情况下对于本公司来说,在相同职位上是不可能达到的。”她不无伤感地在一篇文章写道。
前几年,资深媒体人陈序出了一本著名的书——《主编死了》,说到:“主编和这个职位所代表的技术官僚体制在死去。”“如果你是主编,很遗憾,你是一个悲剧人物。你能够为这个行业做的最大贡献,就是尽可能放弃自己的权力,削减自己的职能,鼓励每一个下属尝试没有主编的媒体形态,配合技术部门创造不需要主编的生产流程,直到让自己这个职位的市场价值归零。”
他甚至表示,脑子里曾冒出过这样一句话:“没有主编的媒体是新媒体。”
从今日头条等社会化内容平台来看,陈序的判断无疑是准确的。但内容分发不仅有今日头条的智能分发模式,还有微信公众号个人订阅模式。在中国2000多万个微信公众号后面,都站着一个主编。
这两年来,随着内容创业的兴起,内容越来越被放到了更关键的位置上,主编换了个名头——内容总监,出现在了不少公司的招聘列表上,而且价码不菲。
招内容人才的机构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的公司,开始开拓内容业务。在拉勾网上以“内容”为关键词进行搜索,会发现内容总监的岗位起薪普遍在2.5万元/月,最高一家可达9万元/月。
一个叫“新智元”的关注人工智能的垂直媒体,对主编岗位开出的价码是百万元年薪。另一个做人物报道的创业团队,对工作三年的内容新锐,开出的价码也高达40万元。
在这个时代,主编并没有消失,反而被更高的价码虚位以待。
社会化内容平台确实不需要主编,但需要内容。而优质的内容生产团队,主编是不可或缺的职位。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一些内容创业公司的创始人,可能不会署上CEO,但会署上主编头衔。
在一个由资深媒体人组成的微信群里,提到内容人才的价值回归,很多人都表示有同感。
腾讯快报内容运营主编、原《京华时报》机动部主任康少见说,不仅是贵的事情,“合适的人真的不好找”。澎湃新闻副总编辑黄杨说:“你们要找啥样的啊,懂新闻,又懂技术,又懂传播,又懂市场。”言下之意这种人才价码本来就贵。
而前《人物》杂志主编、目前在短视频领域创业的张悦认为,即使价值在回归,“内容人才的价值还是被低估的”。
张悦曾在《南方周末》干过,南周的薪资水平在新闻行业里还算比较高。而对于南周10多年前的薪水,资深媒体人南香红的一段表述令人印象深刻。南香红在接受《看天下》杂志采访时说,有记者曾经这样描述南周在上世纪90年代的工资:“钱发下来了,还没来得及存进银行,下个月又发了。放在家里,一摞一摞的。”南香红记得,自己2001年薪水最多的一个月,曾拿到过一万八千多元。
《南方周末》十周年时编辑部合影
然而,一二十年过去了,纸媒的薪水还是很少有能达到这样的高度的。
可房价、物价却在疯长。比如在北京,2006年时二环附近的房价大概在每平米1万元。到现在,北京各新闻单位的薪水比起十年前并没有太大变化,但北京二环附近的房价已经飞涨到了每平米10万元左右。
对于做媒体的人来说,这种反差是令人沮丧的。所以,近几年,从传统媒体出走的人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造成传统媒体人才严重空心化。很多人都对通过做新闻“养家糊口”丧失了信心,也对工作的价值产生了怀疑。以前有不少媒体人在转型时会做作家或编剧,现在已经比较稀罕了,很多人纷纷转投文字以外的行业。
30年河东,30年河西。正当大家对内容的价值丧失信心时,从2014年开始,人们突然发现,内容的价值又回归了。虽然这些内容不见得是新闻,但很多内容产品都是传统媒体人做出来的,很多人开始意识到内容原来很值钱。
到了2015年,内容的价值突然出现爆发式增长。这种价值一方面是内容直接变现的能力,另一方面是资本市场对内容的大额估值。
直接变现能力强的,如“咪蒙”、“六神磊磊”、“石榴婆报告”等,仅通过写文章发广告,年收入就能达到上千万甚至数千万元。
而获得资本市场青睐的,如“一条”、“二更”、“华尔街见闻”等,估值则高达数亿甚至数十亿元。
一时间,“内容创业”这个词火了起来,“内容创业者之春”的说法也获得了广泛认同。
内容的消费升级也在出现,除了赞赏外,“得到”等内容付费平台的出现,也使得内容人有了过上体面生活的可能性。以“得到”上专栏作家李翔为例,他原来是《财经天下》的主编,他在“得到”上以每年199元/份/年的定价卖出80000多份付费内容产品,获得的收入高达1600余万元。
喜马拉雅FM在2016年双十一也号称卖出了5000多万元的内容付费产品。
2016年年末,一条关于内容创业者的新闻震惊了很多人:在互联网上以“同道大叔”示人的80后蔡跃栋,把他的公司“同道文化”卖了,从中套现了令人咋舌的1.78亿元。这
个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毕业生,经营“同道文化”公司也就两年多而已。
内容变现的神话激励了越来越多人入行
越来越多的内容创业者在获得变现,越来越多的资本和内容平台则在争抢内容创业者,几层助力之下,从2016年下半年起,就像曾经的“民工荒”一样,“内容人才荒”也出现了。内容创业团队普遍反映“找不到人”,这里的“人”当然是指有潜质甚至成熟的内容生产者。
而且现在对内容人才的要求更加综合,不仅要会写文章,还要懂传播,了解不同渠道分发内容的不同特点,洞察受众心理。总之,现在做内容,确实不仅要懂内容生产,还要会内容运营,才能成为有市场价格的人才。
而这样的人才并不多见。如果被发现,就会立马成为香饽饽,受到各方哄抢。这种人才如果是从传统媒体出来的,新岗位的薪酬一般可以翻好几番。
内容人才如果能顺应时代发展作出相应的改变,现在正是重拾价值甚至享受红利的窗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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