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在线、情节紧凑、制作精良;画面厚重浓郁,有历史沉淀感。”从既有播出来看,社交网络上的点赞不少。可以说,《军师联盟》的开局可圈可点。
三国戏最好写,也最难写。
魏蜀吴、曹刘孙,对多数人而言并不陌生。这段历史的讲述在人们心中早已勾勒出了特定的样貌。变与不变,进退两难。
《军师联盟》大刀阔斧,尝试打破既有三国题材的叙事定势,以司马懿的视角讲述了后三国的风云故事。而这样的“大胆”并非一蹴而就,背后则是一步步“磨”出来的结果。
谈起张永新和《军师联盟》的结缘,得回溯到他和吴秀波第一次合作的《马向阳下乡记》。在拍摄过程中,俩人偶然机缘下的一次闲聊,令彼此发现同样钟情于三国故事的创作意趣,一拍即合,便有了下一次的“联手”。当时《军师联盟》的剧本已经写了一年多,在《马向阳下乡记》之后,张永新接受了作为制片人的吴秀波的邀请,加盟《军师联盟》。
这一加入便是四年。
《军师联盟》编剧常江曾表示,这是她迄今为止写得最“慢”的一部戏。在这个精心打磨的过程里,既有创作难点带来的牵绊,但更多的是本剧主创对于创作本身的尊重和用心。
剧中的吴秀波饰演了司马懿从少年到白发的整个阶段,朝堂、战场、家庭,多维度地丰富了这个人们无比熟悉的历史人物形象。时间的跨度、场景的跨度,同样为剧中的美术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根据历史1:1复刻的6座摄影棚,总面积近4万平方米,总场景逾1000个。为了呈现出更理想的视觉效果,《军师联盟》的摄制组要综合调度16台机器,从各个角度同时作业,以期形成更细腻的镜头变化。
《军师联盟》的台词处理,采取的是半文半白的方式。张永新说,“我们的创作要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厚重的历史感和晓畅的通俗性,得兼具。剧中演员的台词会根据不同的情景做出改变。张永新以剧中司马懿对曹操讲洛阳民歌《十五从军征》为例,讲述了台词设计的细微功夫,“其实曹操的视角是可以不用司马懿解说的,这里的讲解是想说给观众听,我们要争取让孩子都能听得懂。”
除此之外,对于后三国中人物造型的设计,主创们也颇费了一番心思。据张永新透露,古时男女行礼的手位不同,“通常是男子右手在下,女性反过来。但这套礼仪逻辑又不适用于所有场景,例如执行葬礼时就不行,必须要右手在前、左手在后,男性是反过来的。”这些细节的得来,看似不足为道,却是《军师联盟》剧组和专门的文史顾问团队在长时间考证之后才有的结果。
由此,《军师联盟》的底色才显得更为扎实。“有一场打戏,剧组没日没夜拍了15天,最后剪片时,只留下不到七分钟。”吴秀波用“任性”来形容这次的监制经历,“只有在大学拍毕业大戏的时候才敢这么‘任性’,所有的戏都是顺拍,用极高的时间成本去完成一部品质大剧,很累,但值得。”
《军师联盟》的“较真”,显然是件值得称道的事。
司马懿其人,史书上称他:“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他有雄才大略,却也背负了一生争议。
“虽然司马懿的形象大家不陌生,但历史中关于他的文献资料很少,我们把《三国志》《三国演义》以及相关的魏晋史料,还有唐宋时期司马光、李世民对司马懿的评价,几乎全部搜集了过来,在有限的资料之上重新做一个故事。”在吴秀波看来,《军师联盟》的格局着眼点很多,既有大历史背景下的社会管窥,也有从曹家和司马家的故事讲起,带着感性而细腻的情感化色彩。“我其实特别好奇那么多的三国人物,英雄的背后是什么样?司马懿家什么样,曹操家什么样……都很值得去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