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40岁了,还能进7个三分拿下38分;库里快37岁了,还能三分8中8拿下30分助攻10次。
2025年,詹姆斯和库里还没有退出舞台,但舞台中央已经被年轻人占据。
新的一年,新生代大批量抢占舞台,而聚光灯下则是同样年轻的中生代面孔。
被詹杜库统治近10年之后,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2024-2025很可能是NBA全面换新的迭代之年。
NBA的赛程编制者们,很可能没有提前预感到这种变化如此迅猛,所以在圣诞大战看不到东西部霸榜的骑士、雷霆、火箭、灰熊。市场可能是一个因素,忽视他们的上升势头是另一个因素。
连那些向来被轻视的弱队,非复吴下阿蒙。在艾维受重伤之前,活塞队到西部打了一圈秋风,连胜太阳、湖人和国王。
更有代表性的,是东部骑士遥遥领先,西部SGA挑战MVP,而这位名字中有“亚历山大”的后卫,才26岁。
雷霆全队年龄最大的是30岁的卡鲁索,在SGA身边主打的还有23岁的杰伦·威廉姆斯和22岁的霍姆格伦。雷霆是这个赛季平均年龄最小的球队,尽管最大平均年龄只不过多出不到4.2岁,但这是所有球员一锅烩的计算结果。结合常规轮换和突出的战绩,雷霆的年轻就显得异常突出。他们征战赛季的平均数只有2.56个,灰熊3.24个。
火箭队平均每人征战4个赛季,但这是被第17年的杰夫·格林、第11年的亚当斯稀释的结果,实际上主打的6名年轻人杰伦·格林、申根、贾巴里·史密斯、阿门·汤普森、伊森和惠特摩尔,打过的赛季加起来只有12个。
作为年轻人的代表,SGA在MVP热门榜上已经对约基奇构成强大挑战。在今年全明星投票的第一期榜单上,SGA超越卢卡暂列西部后卫第一,库里跟去年一样名列第三。在东部后卫榜单上,暂列第一的是“三球”鲍尔。
约基奇和詹杜牢牢把握着西部前锋的前三席,但文班亚马、申根和杰伦·威廉姆斯已经在门外等候。
年轻球员成为主流,跟NBA这个联盟的风格潮流变化同步。
这个现象可以从两方面来解读: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让NBA打得更快,高速中的对抗越来越多,他们对这种潮流变化形成了强大的推力;另一方面,随着NBA比赛节奏加快,大量对抗在高速中完成,年轻人更能适应这种潮流,从而加速让高龄球员让出舞台中央。
詹杜库年龄在36至40岁,却仍是这种潮流中的顶尖,凸显了他们的优秀,但一轮轮的季后赛打怪升级,就太难了。
年轻球队在东西部霸榜的现实,显示了年龄和身体从未有过的重要,在常规赛就把防守提升到如此高度,历史上从未有过。
有两个因素在加快推进这一特点的形成:一是去年小牛后半赛季变脸,靠防守和拼抢打进了总决赛,引起多队效仿;二是NBA对总薪资的控制,迫使各队减弱对巨星的追逐,使用大量年轻人去降低工资水平,强化防守和拼抢。
雷霆、魔术和火箭平均失分列联盟前三位,这是衡量防守的重要数据。
像火箭这样进攻水平位居中游,但靠防守跻身西部前三的球队,史上非常少见。他们的三分基本功比较差,命中率倒数第二,魔术则是倒数第一,理论上在三分时代不会获得好名次。但火箭靠的是拼抢,尤其是篮板和前场篮板位居第一。身材高大的魔术队则反其道行之,让对手抢篮板最少,尤其是前场篮板,尽管受伤病影响,但魔术仍列东部前四。
灰熊和骑士在均衡的攻守中更偏向于快节奏进攻,所以得分位居联盟前两位。和火箭的防守一样,全场的高速进攻同样需要年轻人充沛的体能。
“节奏”(pace)这个数据,是指每48分钟一个球队控球(要计24秒)的次数,灰熊以105.2次位居第一,骑士100.4列第六。
在“黑白双熊”时代,灰熊曾经是NBA节奏最慢的球队,2012-13赛季每48分钟88.4个回合列倒数第一,这个赛季联盟平均99.4,灰熊则是遥遥领先。NBA从1973-74赛季开始有了“节奏”这个统计,当年107.8次为历史最高。灰熊现在的105.2次,数量相当于历史平均的前三水平。
但和中古时代的快节奏不同,当今NBA的快节奏同样少不了高强度的防守。灰熊因为节奏快,回合数多,平均每场丢114.1分,名列联盟第19位,看上去不是一个很强的防守球队;但是因为他们节奏过快,需要引入每百回合进行加权计算才更符合实际,换算下来,灰熊每百回合丢108.2分,仅次于雷霆、火箭和魔术列第四位。
灰熊在年龄由低到高的排名中列第五位,队里年龄最大的是30岁的斯马特,28岁的克拉克和肯纳德,其余最大的26岁,莫兰特和小杰伦·杰克逊都只有25岁。他们甚至大量使用新秀杰伦·韦尔斯和扎克·伊迪。
大量使用年轻人,甚至愉快地吃着“新秀红利”,可以降低总薪水,但年轻人又带来了更多的活力,无论像火箭那样走防守路线,还是像灰熊那样强调攻守转换。
NBA设立了奢侈税第二道“围栏”1.89亿美元,除非你对阵容确信无疑,能出成绩,否则不要轻易越过,因为过了线就动弹不得。这个赛季太阳、森林狼、凯尔特人和雄鹿都已越线,太阳排西部第11,森林狼第八,凯尔特人东部第二,雄鹿第五。
而东部第一骑士工资总额1.74亿排名第14,西部第二灰熊1.72亿排第19,西部第三火箭更是以不到1.63亿排名第24。
这些年轻成绩好的球队,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春天,他们囤积大量的首轮签,都是因为当初被无情挖角,比如骑士失去詹姆斯,雷霆失去杜兰特、威少和乔治,火箭失去哈登,鹈鹕被抢走浓眉戴维斯。
如今NBA不再鼓励巨星抱团,太阳队就显得十分尴尬。巨星一言九鼎的时代已经过去,像快船白白放走了乔治,宁愿把钱给那些能跳能防能拼的年轻人,巴特勒提出将自己换走,热火也可以效仿快船。
但凡巨星一定是有资历的,资历也意味着年龄比较大,当我们看到乔治在费城如此尴尬,今后的趋势,很可能是年龄大的球星要么踏实留下来,要么去给人打下手。
当年轻的雷霆一举击败快船,拿到队史最高的13连胜,越来越多的年轻球队会信心倍增。
任何巨星,也都是从年轻一路走来,他们比谁都懂:历史潮流,浩浩汤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