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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九月，我招收第一批
心智学徒
，从数百份简历中三轮面试，甄选出七位青年英才。随后在中秋、国庆、春节、五一以及空闲的周末，传道解惑。与各位学徒在我书房、办公室，通过苏格拉底式问答开始了一次又一次训练。偶尔也会邀请某个领域成就斐然的好友作为嘉宾，与会讨论。
学徒计划教什么，不教什么？在
心智学徒计划答疑
中已有回答，第二次答疑，也许最能体现心智学徒计划精神。试看当时的师生对谈。
问1：互联网说是流量为王，那么流量的本质是什么？流量的流量是什么？
学徒甲：认同感
学徒乙：用户的真正需求。
嘉宾A：「流量的流量」从整体上讲是人的共性和差异所决定的统计比例。如果将之看成水流，还需要事件引发，基于这个人口学分类，洞察人性后找到人性点，一针捅破。
问2：难道暗黑互联网需要认同感吗？流量并非来自用户需求和用户认同，因为某种需求才创业，这些都是低阶思维，需求判断永远有失误的一天。
在这么你来我往的对谈中，到了最后，我揭晓答案，给了学徒们一个新的高阶模型：
幂律与异步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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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换种提问方式，引导学徒们逐步习得高阶思维方式。
问2：你认为业界一流的产品经理有哪些？一流产品经理的共性是什么？
学徒们的答案纷纷而来。然而我关心的并非答案，而是各位学徒如何设问与解题。接下来如此质疑各位学徒：
问3：如何用一个词来表达这些一流产品经理的思维方式的差异？
这个问题，学徒们一开始摸不着头脑。我提醒道：
问4：像这类看似很难的问题，如何得出更好的答案？当你对一个事情不了解情况时，可以通过自问自答来解决： 你印象最深刻的三个点是什么？支撑这个印象的证据是什么？
大脑爱模式，循序渐进，学徒们首先将一流的产品经理界定为具体的人，然后说了支撑的证据；接着又分别说了这些一流产品经理的思维方式的三个形容词，每个形容词又罗列了一堆证据。问题、证据；问题、证据；问题，证据。到了结尾，最初那个看似很难的问题不证自明，学徒们的答案越来越精彩了。
问5：用一个词来总结，产品经理甲与乙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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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甲：自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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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乙：甲更加个人英雄主义，乙善于利用集体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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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A： 传统和新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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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B：甲更偏执，乙更开放
然而，这些回答还不够好。我如是分析：
这些回答没有讲到本质，为什么不够本质？如果你头脑中有高阶模型——
黄光国的人际关系模型，
就会分析出两位一流产品经理最本质的不同。台湾心理学家黄光国将中国人的人际关系分为工具性关系、混合性关系、情感性关系三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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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工具性关系是陌生人关系，在交往中遵循「公平法则」——合则来，不合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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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混合性关系是熟人关系，在交往中遵循「人情法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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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情感性关系是家庭关系或者亲友关系，在交往中遵循「需求法则」——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产品经理甲与乙都是一流产品经理，但是
他们的交换意识不同
。甲不喜欢做交换，
乙
喜欢和别人交换。比如甲写了十年年博客，博客中如果要招人，只指向自己的公司招人。乙同样写了十年博客，博客中招人经常帮别人打广告。如果理解黄光国的人际关系模型，那么就更容易预判他们的创业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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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去年九月招募的第一批学徒称为 A 组，近一年训练，相信各位同学有所进步。但心智学徒计划的首次尝试，依然不足。
一方面是沟通成本高昂。当初招收的 A 组学徒并非全职，他们有的是来自 BAT 的产品经理，有的是想成为作家的会计。天各一方，沟通成本高昂。比如今年五一期间，为了汇报学徒项目进度，三位产品学徒分别从上海、广州与杭州飞到北京找我。在过去大半年，有一位广州的学徒，至少往返北京三四次听课。太累了….违背我的「
最小成本
」审美法则。
另一方面是项目复杂度高。由于我的知识体系庞大复杂，当初设计为作家、产品、黑客三个方向。也许我是唯一能同时在这三个领域传授知识的人，我也格外强调跨学科训练，希望有生之年，有一位嫡传弟子，能够同时继承我在多个领域的心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