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肥鸡听到呼喊声吓了一跳。它定睛一看,原来这个人竟然是邱连年胥。
邱连年胥一看到它,立即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那是一个可以喷洒迷幻药物的装置。
肥鸡还没等说什么,就被一股浓雾包围起来,瞬间,它失去了知觉。
当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噪声非常大的车间里,车间的下面是和那些巡逻兵长相很类似的家伙,每个人手里拿着末端带卷儿的工具,不同的是,它们穿着灰色的服饰,带着尖尖的灰色帽子。肥鸡猜想它们可能就是甜品厂工人吧!
再看看自己,已经被囚禁在密不透风的铁笼子里。一个工人没精打采的给它的笼子里添加了一种细粉末的东西,那是不是另一种甜品呢?肥鸡对这个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反正它也不会吃。
它很着急,自己被禁在这里,主人们交代的事情都无法完成。不过这里似乎有点儿眼熟,难道曾经来过吗?来不及想那么多,它突然发现索伊的玉石已经不见了,开始紧张狂躁起来。
它使劲撞击铁笼子,摇晃着大声喊叫,但没有人人理会它,那些工人像是机器人一样,只会工作,从不关心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半天,又过了半天,除了有工人往车间进出,还有把它铁笼子里的细小粉末更换,也没人跟它说半句话,它烦透了。
可能是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甜品车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肥鸡的喊声都有回音了。它绝望地打量着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不知所错,想着不能完成任务,心急火燎地又开始撞击笼子。
突然,门开了,邱连年胥走进车间,把门关好。
一看到邱连年胥,肥鸡的火爆脾气就燃起来了。但是,还没等肥鸡发飙,邱连年胥就作出了“别出声”的动作。
它走到肥鸡面前,小声说:“索伊站长的玉石我已经收到了,为了避免麻烦,我先把它保存起来,不过,你还得在这里呆几天。”
肥鸡听它这么一说,更加生气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什么来头儿,为什么还把我关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
“我自己?”
“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吗?”
肥鸡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话可说了,直到邱连年胥快要离开车间时,它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尽量吧,现在托尼洛在全力对付乍德。”邱连年胥匆忙地推开房门,在即将出去的时候它说,“细粉末千万不能吃,吃了你就不能说话了。”
肥鸡倚靠在铁笼子一侧,无奈地翻转过身体,它在想:“唉!又将是漫长的等待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不过,它还在想另外一件事:这里怎么会觉得熟悉呢?它闭上眼,竟然知道就在这个车间背后有一个大按钮,它是怎么知道的呢?说不清,道不明。它还知道只要打开那个大按钮,一块超大的卷帘门就会从对面打开,然后会进入一个它想不起来的什么奇特的地方。
简直是太奇怪了。或许很多人都会有这种直觉吧?去一个地方,看到一个人,做一件事,总觉得在过去曾经来过,曾经见过,曾经做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对,肥鸡想到了一个词:似曾相识。
这种感觉让它开始产生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念头:我必须摆脱这个可恶的铁笼子,我要到达车间的背后,去打开那个按钮。可是……这么坚固的铁笼子,怎么才能打开呢?
深夜,一切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点儿光亮。肥鸡毫无睡意,它盯着车间往里的方向,一眨不眨地,渐渐地,黑暗和寂静让它暂时放下所有的忧虑和枯燥,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肥鸡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她就在这个车间背后装配生产甜品的机器,枯燥的工作让她陷入了痛苦之中,她不想在这里为任何人做工作,她想逃离这里,并且已经努力过,但都失败了。她叹着气,看到旁边那个从来都无忧无虑的小老头,他低矮驼背,乐悠悠地拿着一个旋转大扳手在拧紧一个部件的螺丝。
她问:“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老人家,你能告诉我该怎么逃出去呢?”
小老头默不作声,依然乐悠悠地做着它手里的事情。
她继续追问:“喂,老人家,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呢?”
小老头还是没有理她。
她很生气地自言自语:“真是太没有礼貌了,难道是聋子吗?”
小老头根本就没作出任何反应。
她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她的经历,她说:“我老公还在另一个车间,我根本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比我还累。听说青壮年做不好会被送去喂海兽。”
小老头停下手中的扳手,喘了口气,然后说:“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在受苦。很多人已经试过了很多办法,都出不去。”
终于听到小老头开口,她感觉不那么闷了,接下来一段日子,她就会和小老头聊天,发现他懂得很多道理和知识。
最后一次她和小老头说话是在她告诉他一件事以后。
她说:“我还有一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遇到危险,被人欺负。”
小老头问她:“如果你想改变现状,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你可能会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什么代价?”
小老头拿过她装配的机器部件,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地刮着部件边缘,一种绿色的东西被弄出来。
小老头说:“每天刮一点儿,凑足七十五天,就可以制作成最小规格的甜品。如果你想离开这里,就把甜品吃下去。”
“吃下去会怎么样呢?”
“变成海兽,或者什么别的东西,我也不太清楚,每个人的基因都不一样,变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