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一直认为自己实在是天生就“弱”,不会抒写什么故事。总是将“天黑”写成“天黑”,总是将“天亮”写成“天亮”,完全不会在文章里面卖弄一些需要的拐弯抹角。所以,我尽量的谦虚谨慎,以幼儿园大班学生自称。实属遇见能人异士颇多之后,不得不放下的低姿态。
我本就喜欢写写自己,写写朋友,又或是抨击一些看不惯的,吐槽一些无可奈何的。要说有什么本事,可能独处的能力有几分,自娱自乐的能力有几分。
写“自己”?哪里有那么多的故事可写?不断地思索着“自己”发生的故事,可有些故事是不得已而为之之后,变作的事故。那些事故,以我现在的年纪,真的不宜提起。一提起,便是一道又一道的鲜血淋漓。若揭开了,想要痊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于是就搜寻一些可以用来写的,突然发现“故事”“用尽”了。这便让我在这凌晨的夜,情绪如流水般绪溢杯而出。恍然间,恐慌之意油然而生。总感觉读书的思绪绕梁,却寻不到安身之所,脑海中丝丝袅袅,潺潺绕绕,瞬马合眸间,摇晃脑袋才能将那念想抛出一二。
低落无奈,仿若隔世的故事跃然于眼前,重蹈覆辙之意浓重,压在心口重若泰山。突然思索,该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尽世俗,才能写好这一生的故事?
窗外路灯隐隐绰绰,本还算好的夜晚,却甚是烦躁。本是一个喜欢静谧空间的人,奈何情绪错落,也将这夜晚熟视无睹。
偶尔觉得,信仰虚无,空空落落,只能合十祈祷,望推衬一二。但做那清心寡欲之人,行足下路,做眼前事。可又觉得可笑,呵,平素尚未吃斋念佛,也未冥思忏悔,怎可一己私欲,妄借神灵之能?
也罢,若能假借那幕色重重,脱了那心事外衣,赤裸着奔于梦境,倒也轻松自在。想想这人世间大灾大难,大福大运,都是相依相伴,还不如昨夜之事昨夜消,今时难了的烦扰,暂且搁下。去往那梦中,见那不曾见过的人,思那不曾思过的事。
管他天命还是人事,一人担之便是。虽然肩窄,但也有一颗想要挑天地的心。勿妄自菲薄,也切不可妄自尊大。披星戴月,踏前行路即可。
本以为睡去,爱便爱,恨便恨,逍遥自在,念一姓名足矣。可睡去,辗转反侧,又是睡无可睡。到最后兜兜转转,又是一句:这一生,该用什么样的眼光观摩,方能写好这一生的故事?
这答案难以寻找,如推开窗偷溜而去的呼吸,任你握紧拳头,也不得温存于你掌间半分。可偏偏生得固执,但凡不得而知的事情,越发的想去撞撞那南墙,坐坐那棺木。谁知道是错是对,总是在迷幻中劝慰自己,至少现在还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