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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婚后放弃事业做豪门太太,4年未生子婚姻亮红灯,近日被爆婚前已有私生子?

娱乐哔姐  · 公众号  · 娱乐  · 2017-05-06 12:04

正文

C市 豪华别墅区

白色的纯欧式建筑屹立在半山腰上,雄伟恢弘如城堡一般,透着无尽的庄严与神秘。

 

安若溪神色紧张的坐在柔软舒适的贵妃椅上,双腿紧紧并在一起,这过于奢华富丽的环境,使她格外的局促不安。

 

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令她万分恐惧,却也别无选择……

 

“安若溪,21岁,身高162,C大本科毕业……”

 

气质干练的中年女管家拿着一叠档案,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清纯秀气的女孩儿,眼底带着几分鄙夷,又有几分可惜。

 

啧啧,现在这些年轻女孩子,什么不好干,偏偏要出卖自己身体,为了钱财名利,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既然是安娜介绍的,想必规矩都知道吧?”女管家口吻冷淡的问道。

 

安若溪紧绷的身体微微有些战栗,精致的小脸一片惨白,她将头埋得低低的,死死咬了咬嘴唇,小声道:“知……知道!”

 

早在来之前,安娜就已经再三提醒过她,对方是一个很危险,很神秘的男人。

 

传闻,那个男人富可敌国,但面目丑陋,极度仇恨女人,并且以践踏女人为乐,所以有些禁忌,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绝对不能开灯!

 

绝对不能说话!

 

绝对不能反抗!

 

这三条禁忌,若溪一直牢牢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记。

 

“行,签下这份生死契,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女管家说着,递给安若溪一份文件。

 

若溪接过来,并没有过多犹豫,一咬牙便签了。

 

毕竟,她太需要钱了!

 

比起钱,她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横竖不过是一夜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

 

女管家见若溪还算老实顺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记住,不要反抗,不然我不能保证你有命活!”

 

若溪纤瘦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浑身的寒毛仿佛都倒立起来,绯色的小脸满是楚楚可怜。

 

那个男人,当真有那么可怕么?

 

紧接着,两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佣,二话不说的将若溪拉到一个挂满各种奇怪衣服的房间。

 

“你,把这条裙子换上!”

 

一个女佣凶巴巴的塞给若溪一条裙子。

 

若溪一看这裙子,小脸立刻涨得通红,连连往后退,“不不不,这裙子实在太暴露了……能,能不能换一件?”

 

那是一件酒红色的紧身短裙,裙摆极短,前胸的设计更是突破尺度,直接是镂空的,若真是穿上它,无异于全裸。

 

“切,都来卖了,还立什么牌坊,我家先生看不看得上你还不一定呢,少磨蹭了,赶紧换上!”

 

另一个女佣不耐烦的催促道。

 

若溪脸上火辣辣的,嫣红的小嘴紧抿着,死命绞弄着自己的手指,一句话也没说。

 

她知道这些女佣瞧不起她,因为就连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最终,她还是换上了那件惹火的短裙,像块木头一样,任由那两个女佣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镜子里的女人,烈焰红唇,性感妩媚,紧身红裙包裹着她诱人的身体,活脱一个让男人发狂的尤物,与之前清纯保守的样子截然不同……

 

安若溪无比厌恶的扭过头,不想再多看自己一眼,这副样子让她十分恶心!

 

缓缓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道:加油,安若溪,你可以得,只要挺过今晚,一切都会好的……

 

装扮完毕之后,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个女佣将安若溪带到一扇造型华丽,雕着青铜龙纹的鎏金大门前。

 

还没待安若溪多问什么,便被粗暴的推了进去,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若溪的心砰砰直跳,身体紧紧贴在门上,不敢乱动,柔弱的眸子在黑暗中四处游移着。

 

漆黑的房间,什么也看不见,静得出奇,莫名而来的压迫感,快要让她窒息。

 

不知道为什么,若溪总觉得,某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她……

 

呼,真是不可思议!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双眼睛强大可怕的力量,如同蛰伏的猛兽,正肆意的欣赏着它的猎物,说不清在什么时候,就会将她撕得粉碎!

 

“不,不可能有人的,一定是我想多了……”

 

若溪轻抚着自己狂跳不止的胸口,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记得女管家说过,那个男人要晚上才会来,所以现在房间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

 

若溪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顺着墙壁胡乱摸索着,下意识的想要将灯打开。

 

好不容易摸到了开关,正准备按下时,只听得“咔”一声脆响,是类似于某种银质打火机的声音。

 

黑暗中,燃起一束火光,跳跃的火焰之上,是一个男人冰冷至极的脸。

 

“谁给你胆子开灯的!”

 

男人的声音阴森冷硬,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来自地狱,冻得空气都凝结了。

 

只那一瞬间,火光熄灭了,房间又回复到先前的黑暗,只剩下烟蒂的亮光忽明忽灭,独属于尼古丁的气味弥漫开来。

 

“啊!”

 

安若溪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双腿顿时发软,直接吓得瘫坐在地。

 

原来,并不是她胡思乱想,房间里真的有个男人从头到尾一直注视着她,冷冷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是多么毛骨悚然的事情啊!

 

“你,你是……”

 

若溪太过害怕,声音止不住颤抖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将嘴巴死死捂住,一句话也不敢说。

 

绝对不能说话!!

 

这是那个古怪男人的禁忌之一。

 

她还想活着出去,所以她是万万不敢触犯的。

 

其实,就着刚刚那束火光,她并没有看清男人长什么样子,可单单那样大致的五官轮廓,刀削斧刻般锋锐冷厉,依旧让她恐惧万分!

 

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不开灯,难道真的是因为太过面目丑陋?

 

又或者,他是鬼,所以不敢见光?

 

就在若溪胡乱猜测的时候,那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又森然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意味。

 

“过来!”

 

帝宸诀深吸了一口烟,幽冷的视线饶有兴味的扫视着安若溪性感曼妙的身体,眸底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他有一双能在黑暗中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很喜欢看这些女人慌张失措,小脸惨白的样子,这是他永远也玩不腻的游戏。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明明柔弱不堪,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却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实在是有趣!

 

听到男人霸道强势的命令,若溪更加害怕,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向男人靠近……

 

帝宸诀皱着眉,不耐烦道:“我不喜欢勉强人,你要不愿意,可以离开。”

 

离开?!

 

“不,不可以!我不会离开的!”

 

若溪一时心急,失声喊了出来。

 

她一定不能离开,离开了,就拿不到那笔钱,她不能没有那笔钱!

 

可是,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一想到他还丑陋无比,她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就在若溪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时候,烟蒂突然熄灭了。

 

下一秒,她瘦小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拖拽而去,天旋地转间,她被男人重重的抛到了床上。

 

黑暗中,她的手腕被牢牢的扣在头顶,男人沉重的身躯欺压而上,暧昧的热气在颈向处扑腾着,耳畔的声音邪魅而又低沉,“女人,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

 

帝宸诀捏着安若溪小巧精致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不要!”

 

这个时候,若溪才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有的恶心。

 

她原以为她能忍过去的,但其实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有严重的洁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她都无法坦然的献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不,放开我……我,我不做了,放开……”

 

若溪流着眼泪,极力在男人身下挣扎着。

 

她不要了,不要那笔钱了,她宁愿卖肾卖血,她也不愿将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身体出卖给一个阴森恐怖如魔鬼一般的丑陋男人!

 

可是,无论她怎样反抗,对男人都是不痛不痒,反而加重了他的汲取,情急之下,若溪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嘴唇,血腥之气在两人的口中漫开。

 

“嘶!”

 

帝宸诀浓眉一拧,吃痛的离开女人美好的唇。

 

他一向最讨厌反抗自己的女人,怒火急剧燃烧着,猛的拽住若溪的头发,目光寒冷的瞪着着她苍白的小脸,声音狠绝道:“敢连连触碰我的禁忌,你还是第一个,你果真是不想要命了!”

 

“不,不是这样的,先生,求求你……我,后悔了,求你放了我吧!”

 

若溪颤抖着,在黑暗中苦苦向男人哀求着,无助又绝望。

 

若她早知道这个男人是这样可怕的一个魔鬼,她就不该招惹上他!

 

“哼,我看你是嫌我太温柔了吧……”

 

帝宸诀眸光一沉,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来点粗暴的!”

 

语毕,男人大掌一挥,“嘶拉”一声便将若溪身上的紧身短裙撕成了碎片……

 

“啊!”

 

猝不及防的不适感席卷了安若溪的全身,她疼得叫出了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甚至打湿了枕头。

 

若溪知道,今天晚上她是逃不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已经失去了她身为女孩儿最宝贵的东西……

 

黑暗中,帝宸诀阴冷的眸子犹如猎豹一般,冷冷瞪视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娇小女孩儿。

 

该死的,她的眼泪莫名让他有些心疼,他竟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他的动作,只为让她慢慢的适应他。

 

呵,真是奇了怪了,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怜香惜玉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他用大掌钳住女孩儿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沉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安若溪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疼得牙齿打颤,她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自轻自贱道:“知道名字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记住我,你只要一分不少的把钱打我卡上就行了。”

 

帝宸诀的眸光骤然一冷,迸射出嗜血的光,眼底尽是鄙夷之色。

 

这女孩儿果然跟那些女人一样,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出卖,他们之间不过是钱与肉的交易,他的心疼着实有些可笑。

 

“说得对,我不会记得你,但我要你记住我,记住今晚的痛!”

 

男人猛的咬住安若溪的耳垂,狠狠掠夺着,再也没有半点温柔。

 

夜,还很漫长,茫茫无边的黑暗,充满着残忍与罪恶,对安若溪来说,犹如炼狱!

 

---

 

翌日

 

微风轻拂着白色纱幔,金色阳光徐徐洒进房间,落在一张洁白如雪的精致小脸上。

 

若溪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羽翼一般,微微颤动着,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潋滟水眸四处打量着……

 

许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强烈的光线让她十分的不适应。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身上穿着自己那条蓝色连衣裙,脸上的大浓妆也不知是谁帮她卸掉的,呈现出苍白虚弱的样子。

 

眼前这纯白陌生的环境,如同是一场虚幻的梦,然而浑身上下撕裂的酸痛,又让一切变得格外真实。

 

女孩儿细腻如丝绒的雪白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无声的控诉着昨晚那个魔鬼男人的残酷暴行。

 

“谢天谢地,我竟然还活着!”

 

若溪揉着沉痛的脑袋,心有余悸的感叹道。

 

她根本不敢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个古怪变态的男人,真的就好像猛兽一样,疯狂的对着她撕扯啃咬,无休无止的掠夺着她的身体。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竟然给了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变态魔鬼,若溪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女管家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一个穿着黑白制服,推着银质餐车的女佣紧随其后。

 

“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先生不喜欢留下麻烦。”

 

女管家目光平视前方,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看也没看若溪一眼。

 

对于像安若溪这类唯利是图的女人,她是最看不起的,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麻烦……是指孩子么?

 

安若溪盯着餐车上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黄色液体,不待女佣端过来,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仰头一口就喝光了。

 

如果单凭一碗苦涩的药就能彻底断了她和那个变态男人的关系,那让她喝一百碗,一千碗也没有问题!

 

女管家有些诧异的看着若溪,通常那些女人,都求着闹着不愿喝这打胎药的,巴不得日后能凭着先生的血脉登堂入室,享尽荣华富。

 

这个女孩儿,如此爽快的就喝光了,倒是挺自觉。

 

若溪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黄色药汁,努力忍住呛人的苦涩,冷冷问道:“我喝完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离开了吧?”

 

女管家点点头,“你梳洗下,我安排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若溪挺直了背脊,僵硬着身体,径直往外走。

 

这个噩梦一般带给她无尽痛苦与屈辱的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女管家也没多说什么,眼神冷淡的看着安若溪离开。

 

“还有,那个……那个钱……”

 

走到门口的时候,若溪手指紧紧攥住门把,涨红了脸,轻声问道。

 

“放心吧,已经打你账上了,先生说你表现还行,以后还可以用用看。”

 

女管家冷笑着,声音带着无尽的鄙夷。

 

呵呵,她还当这女孩儿有多清高呢,一下床就急着要钱,吃相也太难看!

 

若溪艰涩的吞了吞口水,瘦小单薄的身体微微战栗着,怯懦的埋着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此时此刻,所有尊严与骄傲都轻而易举的被人的踩在脚下,她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跑了出去……

 





别墅位于南郊的半山腰上,是C市有名的富豪区,距离市中心很远。

 

安若溪喘着粗气,快步的走着,额头冒起一层细密的汗水,嘴唇和脸色都极其苍白,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

 

昨晚被那个变态男人折磨了整整一夜,若溪只剩下半条命了,浑身酸痛不已,尤其是两条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刀绞般剧痛,几乎要支撑不下去!

 

一望无际的柏油马路上,时而有豪车呼啸而过,却几乎看不到计程车,这意味着若溪很可能要硬生生走回去。

 

“早知道……就不要逞强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若溪走在路边,气若游丝道。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摇摇欲坠,有些后悔没让司机送。

 

很多时候,她就好像一个自虐狂一样,总是把自己搞得狼狈又可怜,偌大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会心疼她,也许就算她今天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一辆银灰色法拉利超跑奔驰而来,若溪本能的往路边退让,却不料“吱”的一个急刹车,跑车竟强势霸道的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若溪,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漠摘下酷酷的墨镜,看着安若溪,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里可是C市最高档的富豪区,往来的人非富即贵,但若溪却是大学里出了名的贫困生,她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欧阳哥哥,你……我,我……”

 

望着眼前这个突然而至的英俊男人,若溪顿时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毕竟是自己暗恋了整整四年的男人,在所有女生眼中,他就是白马王子一般的人物,偏偏却在她如此不堪的状况下相遇,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呵呵,真巧啊,我……我来看个朋友!”

 

若溪咬了咬嘴唇,不自然的挤出一个笑容,涨红了脸随便编了个谎话。

 

欧阳漠没说话,只是皱着两道好看的浓眉,一脸严肃的凝着她,柔软的阳光顺着他迷人的五官,勾画出让人怦然心动的完美轮廓。

 

他的确是个白马王子,优雅英俊,风度翩翩,这越发衬得若溪平凡卑微,加上昨晚那些恶心的事情,若溪哪里还有脸再面对欧阳漠,她只想快点离开。

 

“欧阳哥哥,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就先走了!”

 

“等等!”

 

若溪刚一转身,便被欧阳漠拽住单薄的手腕。

 

男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若溪那张慌张无措的小脸,仿佛一眼就能识穿她的谎话:“告诉我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还有……你脖子上……”

 

“不用你管!”

 

若溪更加慌乱了,生怕欧阳漠发现什么,赶紧挣脱开自己的手,迅速拉了拉衣领子,试图遮挡住脖子上那些被那个变态男人留下青青紫紫。

 

女孩儿的过激反应,更加激起了欧阳漠的好奇,他心疼的握住若溪的肩膀,声音急切道:“若溪,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男人的大掌,刚好碰到她肩膀那块淤青凝血的地方,顿时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没事的,欧阳哥哥,我……”

 

她努力的想挣脱开,身体却越来越虚弱,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直直的往下坠,眼前突然一黑……

 

———

 

醒来的时候,安若溪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淡蓝色的液体通过细长的软管正一滴一滴输进她的身体。

 

“真丢人,我居然晕倒了!”

 

若溪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身体明显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稍微有点力气了。

 

从装潢来看,这是一间很高级的病房,厨房卫生间客厅一应俱全,家居陈列也十分的考究,百叶窗前的实木小餐桌上摆放着一盆白色马蹄莲,掩盖住了消毒水的刺鼻,散发着阵阵馨香。

 

呼,活着真好啊!

 

若溪闭上眼睛,努力汲取着花的香味,一直紧绷的神经,到现在才算真的放松下来。

 

“医生,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隔壁客厅里,传来欧阳漠不可置信的声音,若溪猛的睁开眼睛,整个人又呈现出紧张戒备的状态。

 

她轻轻掀开被子,忍痛拔掉手腕上的针头,蹑手蹑脚的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客厅里,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的对欧阳漠说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玩儿得都挺开的,但你也得考虑下对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女孩儿身体本来就差,有轻微的营养不良,你们还进行得那么激烈,这不要人命嘛!”

 

“医生,你能说得直接些么,我不太懂你意思!”

 

欧阳漠声音冷硬的追问道,两道迫人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吃掉一般。

 

医生冷冷一笑,“呵呵,不懂?说白了,就是男女之事上,你尽量温柔些,别那么粗暴,太粗暴了这女孩儿承受不住,会出问题的,还有……”

 

“够了,闭嘴!!”

 

欧阳漠俊脸绷得紧紧的,胸腔剧烈起伏着,重重的喘着粗气,情绪激动的吼道。

 

医生的话,就好像惊天巨雷一般,带给他强烈的震撼。

 

他不是听不懂,只是不愿相信,纯洁如若溪,天使一般,干净得就好像一张白纸,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若溪悄无声息的站在门边,瘦弱的身子止不住颤抖着,手指紧紧的抠住门槛,指甲都断裂了。

 

医生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见了,欧阳哥哥……一定觉得她脏死了吧?

 

羞耻好像无孔不入的虫子,爬满了全身,若溪感到特别的无地自容,她真想就此人间蒸发,永远不要和欧阳漠再见,因为她已经没有脸再见他!

 

白马王子注定是公主的,又怎么会是她这样平凡甚至肮脏的女人敢奢望的?

 

趁着欧阳漠还在和医生说话,安若溪像个逃犯一样,偷偷的从医院跑了出来。

 

女孩儿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仰头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如自己灰蒙蒙的人生。

 

身上的伤尚且可以好,但心里的伤,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痊愈了……

 

女孩儿深吸一口气,努力甩甩头,不想让自己再消沉下去,“安若溪,振作点,现在还没到哀悼你爱情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这样想着,若溪快步的穿过人行道,找到最近的一家自动提款机,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行卡插了进去。

 

页面跳转到卡上余额的界面,若溪微眯着眼睛,集中了所有注意力,仔细数着1后面有多少个0,“一,二,三,四……”

 

6个0,整整一百万,一分钱没多,一分钱没少。

 

若溪揪紧了的一颗心顿时放松下来,不禁高呼道,“太好了,这下子爹地的手术费终于有着落了!”

 

虽然,那个魔鬼一样恐怖的男人变态得不行,不过倒还挺讲信用的。

 

自己的初夜,换回爹地的命,她无怨无悔!

 

眼看天色已晚,若溪将小心翼翼的将银行卡牢牢攥在手里,摸黑往家里赶回去。

 

因为家境贫困,她还住在破落的老式小区,小区常年垃圾满地,散发着恶臭,路灯也年久失修,基本形同虚设,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特别吓人。

 

若溪家在七楼,窗户亮着灯,门却紧闭着,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她不禁皱了皱眉,加重了敲门的力道,有些着急的喊道:“有人吗?梁姨,若琪,你们在家吗,麻烦开下门吧!”

 

门突然被拉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迎面朝若溪扇了过去。

 

“要死了!敲敲敲,敲魂啊!!”

 


梁飞凤穿着酒红色的睡衣,双手叉着腰,恶狠狠的瞪着安若溪,口气刻薄道:“一晚上不回来,死哪去了,你是想饿死我跟若琪娘儿俩吧!”

 

“对不起梁姨,昨天晚上我有点私事,耽误了下,我马上去做饭!”

 

安若溪抚着自己被扇得浮肿的脸颊,侧身绕过梁飞凤进了屋,低声说道。

 

“私事?”

 

梁飞凤眉毛一瞪,凶巴巴的追问道:“什么私事?”

 

“哈哈,妈你真搞笑,大晚上的不就陪男人睡觉呗,还能有什么私事!"

 

安若琪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悠闲得涂着指甲油,阴阳怪气的说道,眼皮都没抬。

 

安若溪咬着嘴唇,没有做声,只瞄了一眼茶几上的兰蔻指甲油,便默默的往厨房走了。

 

那瓶指甲油,专柜标价2888,足足是家里三个月的生活费,若琪的大手大脚真的很让她苦恼,却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若溪母亲死得早,梁飞凤是她后妈,安若琪则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惜,若琪一点也没遗传到父亲的温润大气,自私刻薄的个性和梁飞凤如出一辙。

 

本来安家早年还算书香门第,至少衣食无忧,无奈近几年安父突发重病,家里一日不如一日,生活事务,大小开支,全落在若溪一人头上,可想而知她这几年过得有多辛苦!

 

厨房里,堆满了脏碗脏碟,燃气灶上一片油腻。

 

若溪皱了皱眉头,她把银行卡放进包里,戴上塑料手套准备大肆清洗一番。

 

梁飞凤不知什么时候站她身后,一把将卡夺过去,恶声恶气的问道:"你哪来的卡,里面有多少钱!”

 

若溪一惊,摔掉了手里的碗,慌乱的去抢,“梁姨,这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梁飞凤自然是不可能还回去的,她往后一退,狐疑道:“看你这么紧张,里面肯定有不少钱!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整天嚷嚷着没钱,敢情全拿去藏私房钱了!”

 

“不是这样的梁姨,你,你还给我吧,这笔钱真的不能乱动!”

 

“废话少说,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梁飞凤盛气凌人的逼问道。

 

安若琪闻声跑了过来,直接将安若溪拽到一边,朝梁飞凤道:“妈,你就问她密码多少,她要不肯说,你直接拿她身份证去银行挂失!”

 

“不要这样,这是爹地的救命钱,拿去给他做手术用的,你们还给我!”

 

若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她又如何抢得过这对凶悍的母女。

 

“手术费?”

 

梁飞凤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要知道那死老头子的手术费可是好几十万呐,这死丫头突然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的?

 

不过,管她从哪儿弄来的钱,反正这钱肯定是她跟若琪的了。

 

梁费凤眼珠子一转,突然摆出笑眯眯的样子,亲昵的对安若溪道:“若溪啊,你把密码告诉梁姨,梁姨明天就去给你爸交手术费!”

 

若溪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儿。

 

她太了解梁飞凤了,如果她真说了密码,那这笔钱就飞了,爹地的手术费估计也泡汤了。

 

梁飞凤见安若溪半天不说话,耐着性子道:“好姑娘,你就老实告诉我吧,你爸也是安琪的爸,更是我老公,我总不能让自己当寡妇,让安琪没父亲吧?”

 

“妈,别跟她啰嗦,要我看就把这卡烧了,谁也别想要,到时候爸爸死了,那就是她害死的!”

 

安若琪冷冷一笑,狠狠道。

 

若溪突然觉得好累,她放弃了抵抗,双手无力的垂下去,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密码是爹地的生日。”

 

真的好累啊,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什么也不要想。

 

她只希望,梁费凤还有点良心,不至于把钱全部败光。

 

本来,除去爹地八十万的手术费,她还留了二十万给自己开花店用的,一是给这个家多挣点收入,二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现在,花店是开不成了,只希望爹地能成功进行手术吧,其他的她不敢奢望!

 

------

 

三个月后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白天繁华时尚的都市呈现出另一种疯狂神秘的样子。

 

“蓝色酒吧”一如既往的热闹喧哗,四处都是画着大浓妆的性感女人和吊儿郎当的花心男人,节奏强烈的电子乐充斥在每一个角落,振得人的耳朵都快聋了。

 

“呕!”

 

洗手间里,安若溪双手撑在盥洗池边缘,面色苍白的朝里呕吐着,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最近不知是肠胃不好还是吃错东西了,她老是动不动就干呕发吐,加上酒吧里烟雾缭绕,各种酒精混合着各种体味,让她胃里难受得不行。

 

“若溪,你好了没,赶紧去8号包厢送两打啤酒!”

 

门外,同在酒吧工作的同事催促道。

 

“哦,来了!”

 

若溪赶紧答应道。

 

她虽然很难受,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酒吧服务员对她这样一个本科毕业生来说的确有些屈才,不过好在工资颇为丰厚,运气好推销点酒水还有回扣,除了维持家用外还能有点存余,所以若溪很珍惜这份工作。

 

她拧开水龙头,接了点水扑在脸上,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镜子里的她脸蛋细腻白皙,皮肤好得出奇,浑身散发着一种从前未曾有过的风韵。

 

也许,这就是女孩儿与女人的区别吧!

 

这样一想,再联想起那个黑暗疯狂的夜晚,想起那个夺去她初夜的变态男人,若溪脸刷的红了,背脊阵阵凉意袭来……

 

尽管过去了整整三个月,但那个男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却一点也没有淡化,反而是越来越深刻的样子。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他说,他会让她记住他。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忘记他,至少没有办法忘记他带给她的疼痛。

 

呵呵,可笑吧,她竟然无法忘记一个她根本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男人,这大概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调整好心情之后,若溪换上一脸甜甜的微笑,提着两打啤酒,推开了8号包厢的门。

 

8号包厢是酒吧最昂贵的一个包厢,能包下这间包厢的人,非富即贵,所以若溪必须小心谨慎的对待。

 

包厢里,酒气熏天,烟雾缭绕,衣服裤子散落一地,几个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场面非常的混乱颓靡。

 

若溪微微的皱了皱眉,低头走了进来,轻声道:“您好,你们要的啤酒到了。”

 

“放桌上吧!”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兴致勃勃的揉捏着怀里的大胸女人,不耐烦的冲若溪说道。

 

“好的,那就给您放桌上了。”

 

若溪照例将两打啤酒放到桌上,再蹲下身一一将瓶盖打开。

 

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可屋子里烟味实在太重,酒味也特别的刺鼻,尤其是地面上,似乎还散落着几只用过的安全套,若溪顿时觉得无比恶心,一个忍不住“哗啦啦”的吐了出来。

 

这一吐不要紧,屋子里男男女女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被弄脏的两打啤酒,若溪整个人都懵了,小脸瞬间吓得惨白。

 

她怯怯的看了一眼离她最近的那个肥胖男人,声音颤抖道:“对,对不起,我马上给大家再上两打,算我请大家的!”

 

“小姑娘,你什么意思啊,是被我们恶心吐了?”

 

“不是的,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若溪着急的想解释,那肥胖男人却突然站起来,一把搂住她的腰,油腻的嘴唇直直的往她脖子上凑。

 


“不,先生……不要这样!”

 

若溪挣扎着,头皮一阵发麻,恶心的感觉更甚,禁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几个男男女女顿时笑得四仰八叉,指着肥胖男人嘲笑。

 

“哈哈哈,胖子,你看看你,都把人恶心吐了!”

 

“连个酒吧服务员都嫌弃你,丢不丢人啊你!”

 

那肥胖男人被众人笑得很没面子,顿时恼羞成怒了,扬起手掌狠狠扇了若溪一耳光,骂道:“臭女人,在这种声色场所装他妈的什么清纯,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办得服服帖帖的!”

 

说完,肥胖男人猛的揪住若溪的头发,直接将若溪摔到沙发上,弯曲着一条肥腿,死死抵在女孩儿的小腹上,让她动弹不得,那双油腻的肥瘦在若溪的身上四处游移着。

 

“哼,我看你有多纯,再纯的妞儿,不消五分钟,我也能让她荡起来!”

 

肥胖男人一面色眯眯的说着,一面解开裤子的纽扣,将皮带抽出来,准备绑住若溪胡乱挥舞的双手。

 

旁边的几个男女,通通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戏码,就等着看好戏,一个试图劝解的人都没有。

 

见状,若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里满是绝望:完了,这下她真的完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企图能从肥胖男人身下逃走,声嘶力竭的哀求道:“不要!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

 

“嘿嘿嘿,叫啊,叫得再惨烈些,没准儿还能拍个小电影什么的,大家都喜欢看这样的剧情!”

 

肥胖男人淫笑着,咽了咽口水,准备好好享受这道可口的“美味”。

 

“于华,适可而止,你们太闹了。”

 

一道冷硬低沉的男声自包厢最里面的屏风之后传出来,如同是西伯利亚吹来的万年寒风,冻得空气都凝结了。

 

原本还嬉笑起哄的男男女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大气都不敢出,肥胖男人更是身体一僵,吓得直接从若溪的身上滚落在地,声音颤抖道:“是,是的,老大,您好好休息!”

 

屏风之后的男人虽然没有露面,但单凭众人战战兢兢的样子便可以知道,他一定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安若溪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手指发抖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刚刚真的好险,那感觉不亚于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多亏了屏风之后的那个男人出言阻止,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只是,那道声音真的好冷好冷啊,足足要把人的骨头冻碎掉一般,即使都看不到,也足以想象屏风之后是多么冰冷至极的一张脸。

 

而且,隐约还有点熟悉的感觉,倒像是那天晚上那个变态男人的声音……

 

这样一想,若溪的心脏猛地一阵抽搐,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双腿止不住发软。

 

这种恐惧不似刚刚差点被侵犯的绝望,而是发自心底的一种害怕!

 

她壮着胆子朝屏风的方向看过去,透过屏风的幕布,她能大致的看到那个男人的五官轮廓,有着高高挺挺的鼻梁,瘦削有型的下巴......

 

鬼使神差的,若溪下意识的往屏风的方向走去,她想要看清楚屏风之后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就是那个夺去她清白之身的男人?

 

“乱看什么,找死啊!”

 

肥胖男人粗暴的将若溪揪过去,恶狠狠的咒骂道。

 

“啊,对不起,我......”

 

若溪这才回过神,一脸慌乱,暗骂自己是真的不要命了。

 

这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把拽住若溪的手腕,骂骂咧咧道:“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偷懒,赶紧跟我出去,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做呢!”

 

于是乎,若溪便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妖娆女子拉出了包厢。

 

一走出包厢,徐安娜便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猛喘气。

 

“哎呀,死丫头,你真的吓死我了,好好的,谁让你去这个包厢了,你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吗,你是去找死啊!”

 

若溪同样也是心有余悸,心脏还“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我以为就是送个啤酒,所以没想那么多,谢谢你安娜姐,你不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出来......”

 

“傻姑娘,下次小心点,那群人都是道上的,势力大得很,政府都得顾忌他们三分,你要得罪了他们,那真的就死定了,他们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徐安娜一点也不夸张的提醒道。

 

她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娘,看若溪身世可怜,一直都挺照顾她的。

 

之前那一百万,也是安娜帮忙牵线搭桥才争取来的。

 

只是,安娜真的不知道,她的一番好心,竟然会让若溪背负了一辈子的阴影!

 

若溪还沉浸在对那个屏风之后的男人的好奇中,不禁朝安娜问道:“安娜姐,我想问下你,包厢里有个声音很冷很冷的男人,他是不是那个......那个我陪了一夜的变态男人?”

 

安娜眼神微微有些闪躲,逃避着若溪的目光,故意轻松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你想多了,那个男人身份很神秘的,怎么可能随便出现在这种地方!”

 

“可是,他的声音……”

 

“哎呀,可是什么呀,别胡思乱想了,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老记在心里念念不忘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能忘掉就忘掉吧!”

 

安娜知道对方是多么恐怖的人物,她希望若溪能将那段不好的记忆彻底忘掉。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可以下班了,多去医院陪陪你爸爸,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那......那好吧,我先去医院了。”

 

若溪强行咽下心中的那些疑问,不再过多追问什么。

 

安娜姐说得对,又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她没必要刨根问底,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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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恩医院

 

安东海闭着眼睛躺在三楼的加护病房里,浑身插满了各种医疗仪器,困难的呼吸着,整个人呈现出极度痛苦的模样。

 

安若溪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一眼看到安东海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眼眶禁不住就红了。

 

父亲患的是食道癌,这几年撑得很辛苦,从一开始还能勉强吃点流食,到现在喝一口水都痛苦,没完没了的化疗,使得他原本浓密漂亮的头发全部掉光了,一百五十多斤的大高个子,现在瘦成了皮包骨,看着真的很让人心酸。

 

“爹地,我下班了,来看你啦!”

 

若溪别过头擦了擦眼泪,换上暖暖的笑容,她不想让气氛变得哀伤。

 

安东海一听到宝贝女儿的声音,马上睁开眼睛,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若溪来啦,快,快过来坐!”

 

男人努力的想撑起上身,无奈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禁懊恼的捶打着床沿,“唉,我这不中用的身子,干脆死了算了!”

 

若溪连忙跑过去,调整着病床的靠背,费力的把安东海给扶起来。

 

“爹地你别乱说话,你这不生病了吗,当然没有力气了,等你病好了就好了!”

 

安东海摇摇头,有些消沉道:“好起来是不可能了,只是想到我这要死不死的,真的拖累了你们啊!”

 

“别这样说,爹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不是才做了手术么,你感觉怎么样,听王医生说你的癌细胞已经抑制住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啦!”

 

王医生说了,爹地的情况正一天天好起来,一想到这些,若溪的声音里就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说起来,梁飞凤还不算良心坏透,那一百万她真拿出来给爹地动手术了,这是若溪最始料未及的地方。


未完待续……

后续故事将更加精彩!由于篇幅限制,本次只能连载到这里,后续全文可以点击左下角的“阅读原文”先睹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