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被贪欲或懒散所阻挠,阻挠我的只是时间不够。”
498 年前的今天,一位超级天才陨落。
后人给了他无数头衔,把其中一个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足以使他散发无尽的光彩。
他是达·芬奇,一位前无古人,恐怕也不太会有后来者的博学者。
实际上,达·芬奇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的姓,他的全名“ Lionardo di ser Piero da Vinci ”的意思是:“芬奇镇梅瑟·皮耶罗之子——列奥纳多”,他名字中的“ser”只表明他的父亲是一个绅士——一位曾经出过轨的绅士。
在离佛罗伦萨不远的芬奇的托斯卡纳小山镇,阿尔诺河流经此处,当时这个地方是美第奇家族统治下的佛罗伦萨共和国的领地。身为法律公证员的父亲与农妇私通生下了达·芬奇,年长的地主安托尼奥·达·芬奇记录了他庞大家庭里的一位新成员:“我的孙子诞生了,”他记录道,“我的儿子瑟·皮耶罗的儿子,在 4 月的第 15 天,一个周六夜晚的第三个小时诞生了。”列奥纳多的名字,由当地牧师为他完成的洗礼时所取。
15 世纪的佛罗伦萨,私生子不允许研读希腊文和拉丁文,而当时的书籍几乎全都用这两种文字撰写,这意味着达·芬奇无法得到“体面”的工作——受人尊敬的医生、律师,或是像父亲一样的公证人。
达·芬奇已知最早的绘画 1473 年
大约 14 岁的时候,在父亲的安排下,达·芬奇前往佛罗伦萨安德烈亚·德尔·韦罗基奥的画室学习绘画。
那时,画家的地位与裁缝、鞍具工人差不多,只能算是工匠。米开朗基罗的经历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他爱好画画,一有空便偷偷地作画,为此受到父亲和其他长者的责骂,时时挨打,他们也许认为醉心于那种艺术是等而下之的事情,大丢他们古老家族的面子。”
达·芬奇学得很快,他在 6 年里就完成了原本 12 年的学徒生涯。1472 年夏天,他正式登记加入佛罗伦萨画家公会—圣路加协会。作为付会费的会员,达·芬奇很容易就可以自己开店了。但他没有这么做,接下来的 4 年里,他继续和委罗基奥一起工作,两人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合作伙伴。这个决定合情合理,因为这样能保证达·芬奇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来源,也能让他在佛罗伦萨最有名的一位大师的审视下,继续打磨自己的技艺,树立自己的名声,追求他日益扩大的兴趣。换句话说,这样的安排让他不仅能够赚钱并且继续学习,还能让他尽情玩乐。
佛罗伦萨年轻艺术家的生活不乏寻欢作乐的成分。一天工作结束后到处都有充满音乐的派对,毫无疑问,达·芬奇肯定经常参加这些派对,对这位来自芬奇镇的年轻人来说那是一段令人陶醉的时光。拥有艺术家的天赋,长相俊朗,20 岁出头,他以令人称奇的速度冉冉上升,成为世界上最繁荣、艺术氛围最活跃的城市里最重要的一间工作坊的合伙人。现存最早的、于 1473 年创作画
作背后写着的一句话,内容非常简单的记录了达·芬奇那段时期的心情:“我很快乐。”
博士来拜 1480-1481 年 木板油画和坦培拉
3 年后,达·芬奇被举报参与对一名 17 岁金匠学徒的鸡奸而站到了法庭上。同性恋在 15 世纪晚期的佛罗伦萨并不罕见,尤其是在城里密密麻麻的艺术工作室里,那里都是男性,他们亲密地住在一起,平日关注的也大多是美丽的男性躯体。文艺复兴时期的几位主要艺术家,都是同性恋。甚至佛罗伦萨获得了同性恋港湾的名声,“ Florenzer ”,即“佛罗伦萨人”这个词,在当时的德国俗语里意为“鸡奸者”。
达·芬奇笔记本里的大量线索表明他是同性恋,他曾记录了一段关于阴茎的细致思考——“它和人类的智慧有关。有时还展示其自身的智慧;有时尽管男人希望它受到刺激兴奋起来,它却顽固不已,只依循自己的步调;可有时它又会在不受主人允许或控制的情况下自行行动……这个生物有属于自己的生命和智慧,通常与其主人无关,因此如果男人觉得露出阴茎或是为其命名是种耻辱,这似乎不太对。他希望遮盖或隐藏之物,其实应该被严肃地展示出来,就像做弥撒的牧师那样堂而皇之站在那里。”
幸运的是,1476 年夏天,他被豁免了罪行——不一定是因为他们的确无辜,只是因为似乎缺少足够的证人愿意作证指控他们,但那时他的名声已经遭受了严重打击。
之后的几年,达·芬奇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并且常常入不敷出。
1481 年 9 月 28 日的一份文件上写着:“他(达·芬奇)欠我们一桶红葡萄酒。” 达·芬奇有时买不起颜料,还借钱买了谷物和酒。他曾为修道院做一些零活儿,赚了一些柴火,这就是达·芬奇那一年的真实生活状况。
事实上,达·芬奇可能长期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不完全是之前官司的原因,也不是画画难以赚钱,而是他很难按时完成订单,他总是“走神”,对科学的兴趣要比对绘画大得多。
根据维特鲁威在《建筑十书》中的描述,1487 年,达·芬奇努力绘出了完美比例的人体。这幅由钢笔和墨水绘制的手稿,描绘了一个男人在同一位置上的“十”字型和“火”字型的姿态,并同时被分别嵌入到一个矩形和一个圆形当中。
在科学领域,达·芬奇在 30 年内共解剖了 30 具不同性别年龄的人体,也解剖了各种动物作为解剖结构比较,出版过解剖学理作品并制绘了超过 200 篇画作《绘画论》。此外,他还第一个具体描绘脊骨双S型态、第一个画出子宫中胎儿、第一个画出腹腔中阑尾的人的人,还设计了一套方法以做心脏修复手术。
达芬奇不只关心身体结构,也关心生理功能,他发现了血液的功能,认为血液对人体起着新城代谢的作用,也发现了老年人死因之一是动脉硬化,还进行了胚胎研究,这使得他变成解剖学家和生理学家。同时,基于人体解剖研究使得达芬奇设计出史上第一个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