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有一定的道理。莫斯科和许多俄罗斯西部的民族主义者们之间有着意识形态上的的联系和资金流。欧洲联盟中最有权力的民粹主义者匈牙利的欧尔班·维克托明确表示,他打算用一种“基督教民主”取代自由民主,看起来可疑的像是实际上的一党统治。
但是,如果对欧洲团结的考验感觉像是对自由民主的考验,那么它只在某些条件下看是一个错误。
这也是一场各国对抗帝国的斗争,欧洲小国反对德国统治与北欧利益的斗争,民粹主义政党被选择来抵制中央试图在没有投票权的情况下强加给周边国家的政策。而且,如果帝国的一面没有被德意志帝国的核心领导人不明智地利用,那么欧洲体系中自由主义的一面将不会受到如此大的压力。
这场灾难性的帝国境况首次出现在“大萧条”时对欧洲南部实行的财政政策,尽管德国银行家满怀信心地将这一政策视为理智的必须,并且不允许各成员国政府反对它,这一政策显然对德国经济比意大利或西班牙或希腊更有意义。
同样的境况在移民问题上反复出现,安格拉·默克尔制定移民政策,为德国过去的种族罪行赎罪,同时也希望振兴老龄化的社会。其他欧洲人对她对难民和移民敞开大门的抵制,和对德国总理及她的崇拜者移民政策的拒绝,是民粹主义者赢得退欧公投胜利、赢得意大利政权的众多原因之一,也是民粹主义政党得以在布达佩斯和华沙掌权的主要原因。
最近两篇文章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由世界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布兰科·米拉诺维奇(Branko Milanovic)撰写的一篇短文,和《美国利益》执行主编达米尔·马鲁希克(Damir Marusic)所写的长文。米拉诺维奇描述了波罗的海到爱琴海区域的大部分东欧国家都很高兴加入了欧盟,然后发现它们与欧盟核心的矛盾:
“当一个人在爱沙尼亚和希腊之间画条线时……他会注意到现存的国家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某些是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被帝国所压迫:德国(或更早的普鲁士)、俄国、哈布斯堡王朝和奥斯曼帝国。所有这些国家或多或少地都在为摆脱帝国的压迫而斗争……它们的历史基本上都是为国家和宗教解放而无休止的斗争。”
米拉诺维奇接着说,这些国家中的大多数都经历了1989年的事件,主要作为民族解放,其次才是自由主义原则战胜极权主义或专制主义的胜利。从1989年开始,民族国家趋向于民族同质性并为此自豪,他们的政治独立和共同的身份认同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
因此近来解放的国家会欣然接受欧盟自由主义计划也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了,因为它似乎并没有威胁到它们长期的主权或它们刚刚恢复的身份,而且可以提防似乎可以毁掉它们最近所得的国际性视野。
正如米拉诺维奇在他的文章中所写,从自由主义的角度来看,“1989年主要视为是对普遍价值观的意识形态上的胜利”,“过去十年的东欧政治只能视作倒退”,像欧尔班·维克托这样的领导者就是“政治衰退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