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看音乐节目的观众应该会记得周深这个名字,以及他宛若天籁的嗓音。
在最新一季的《歌手当打之年》,他不负众望地以一曲《大鱼》先声夺人,惊艳全场。
著名乐评人耳帝评价,此歌能当总决赛的杀手锏。
同在音乐领域造诣颇高的高晓松立刻护犊子地辩护说:“用《大鱼》开场,是他对之后比赛的作品充满了信心。”
一生恃才傲物的高晓松,从不轻易夸人,唯独对周深,总是不吝用最美好的词汇赞美他:
“周深的声音天生适合歌唱生命,歌唱她的美好和灰暗,歌唱那些无常与确幸,遗失的梦想,散落的时光。”
“他正在盛开,并且还会开得很久。”
“不管第几名,他都是第一名。”
“周深是无可取代。”
这些话不是英雄惜英雄的偏袒,也不是夸大其词的谬赞,而是周深名副其实配得上。
他像神赐予人间的礼物,是为歌唱而生。
周深没有变声期,从小到大开口就是空灵清澈的、雌雄莫辩的声音。
然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却为拥有这副被天使亲吻过的嗓音,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痛苦中。
当同龄人的声线变得低沉粗壮时,他张嘴说话还是细柔高尖的声音。加上他纤细瘦弱的身材,更容易变成众矢之的。
不懂事的小男生常常或明或暗地嘲笑谩骂他,最过分的指名道姓地说他是“变态”、“人妖”。
曾引以为傲的如百灵鸟般清脆优美的歌喉,成为了周深青春期里,最沉重自卑的包袱。
直到现在,他依然习惯性地压低声音,“我已经学不会如何放松嗓子了”。
尽管难过伤心,但周深唱歌的热情从未消退。
上高中后,他开始把翻唱的作品发到网络上,专心致志地唱着喜欢的歌,像藏在深巷里醇厚浓郁的美酒,等着志同道合的人闻香寻来。
那时候,他只是一个被认为是女孩子、昵称为卡布叻的网络歌手,没有人在乎他多少岁,也不想管他长什么模样,如高山流水遇知音,只想从他的歌声里偷得浮生半日闲。
周深也享受这样纯粹地歌唱,不会因性别、长相、身高而被另眼相看。哪怕最后大家知道他是个十几岁的男生,也只惊叹于他清远悠扬的歌声。
可作为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周深不敢妄想把兴趣爱好发展成赖以生存的职业。
高考结束后,他遵从父母希望他治病救人的愿望,远赴乌克兰学医,打算学成归来当一名牙医,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
但事实证明,一个人做不喜欢不擅长的事,只是在浪费时间。
周深回忆学医的那段日子,每天都痛不欲生:上理论课,看不懂像代码一样的医学术语,上解剖课,老师又让最矮小的他背干尸。
坚持一年后,听话孝顺的周深没经过父母同意,自作主张地退学,然后拼尽全力地考上利沃夫国立音乐学院,系统专业地练习美声。
他当时特别开心骄傲,却没想过刚踏上的音乐之路,前方会满布荆棘。
先是选错了教授,没有因材施教,导致他声带小结,整整三个月不能唱歌,如果再严重些,那副天赐的嗓子有可能就被毁了。
还没治好病,周深就想拜专业最著名的男高音演唱家为师,但对方以他说话都破音为由,拒绝了他。
他没放弃,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了三个月,第二年教授终于被他程门立雪的精神打动,同意收他为徒。
但是没好好学多久,乌克兰就爆发了战乱,当地货币严重贬值,物价急剧上涨,让他的留学生活过得捉襟见肘。
因为周深一意孤行转学音乐,超额的开支加重了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的负担。
他想去当地餐馆端盘子,但战乱之下连一张平稳的书桌都放不下,谁顾得上去吃饭?
他利用假期回国去酒吧驻唱,又遭到老板以貌取人,嘲讽他“长得不像会唱歌的人”。
遇到不可抗力的挫折后,周深才知道,梦想不是光有热血和激情就能实现的,他甚至在纠结,要不要重新学医。
这时候,刚好《中国好声音》的导演邀请他参赛,想着赚一笔钱就走的周深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其实,他根本不愿意站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他还是不自信。
节目播出后,周深都不敢回看,每次当镜头准备切到正脸时,他就关掉了,前前后后看了20次,才完完全全把唱歌的那几分钟看完。
他知道在这个萧条的唱片市场,光鲜亮丽的外貌比实力更重要,他不信自己的歌声能打动听众。
结果如他所料,他一轮游结束了好声音的短暂旅途。
不过,正如只有闭着眼走路的人看不见发光的金子,周深这颗沧海遗珠刚散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芒,马上就被识俊杰的伯乐相中了。
高晓松慧眼识珠,专门为名不见经传的他写歌,毫不掩饰对他的赏识,夸他是“一个人的唱诗班”。
后来还把他推荐给其他音乐人,让他唱电影《大鱼海棠》的同名主题曲,而这一首歌正式让周深扬名立万。
这几年,周深不像那些动不动就登顶各类唱片销量榜的流量明星,有一群为爱发电的粉丝花成千上万为他刷数据,但大家的歌单中,总会不约而同地出现他的名字。
周深,唱歌好听,是不需要用自娱自乐的数字证明,只用耳朵聆听就知道得事实。
他翻唱霍尊的《卷珠帘》,被网友公认的除原唱“目前最好听的版本”。
他用九种语言改编的《Let it go》,令无数人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日语、俄语、乌克兰语、波兰语、法语、意大利语等等外语
都是他在留学期间学会的
2020年B站跨年晚会,他用无比标准的日语唱《千与千寻》,把所有人都带进了那列驶向远方的海上火车。
他的出现,让听众知道,有天籁之音的存在,而真正的歌手和流量明星也是有区别的。
至于周深自己,也从一个内向敏感的小男孩,变得越来越乐观开朗。
过往让他感到自卑的嗓音,正变成他锐不可当的武器,一直耿耿于怀的身高,也化为谈笑间的段子。
别人问是不是贵州的山水造就了他独特的歌喉,他开玩笑中又不卑不亢地回答“哇,这样把我们歌手的努力都否定了”。
必不可少的玩梗环节,问他什么情况下不垫增高垫,他机智地回答说睡觉的时候,被记者追问是不是平常都垫,他也能假装一本正经地笑嘻嘻说“这句不必问”。
随机回复粉丝的提问,要好嗓子还是好脸蛋的选择题,他丝毫不迟疑地选颜值即正义,坦坦荡荡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连回放镜头都不敢看的青涩的大男孩。
高晓松把多年前就写好的《蓝色降落伞》送给周深,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首歌和他生长环境和成长经历非常相似。
“一个青涩的男孩,以前只有枕头下的梦想,书包里的惆怅。但这些所有缥缈美好的东西就像一个蓝色降落伞,总有一天会掉到地上,那不如鼓起勇气面对现实。”
而曾经怯懦的周深,此刻早已无所畏惧地朝着梦想大踏步地迈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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