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明遇到极为寒冷的一个冬天。
12月1日,他至爱的姥姥逝世,他为姥姥发文哀悼。3天后,作家琼瑶翩然离世,黄晓明曾与她合作过《还珠格格3》,再次心痛不已。
再往前看,他的新恋情成为热搜常客,模仿女友叶珂的“珂学”兴起让黄晓明的演员形象再次受损。新电影票房低得超出预期,黄晓明被迫在发布会上鞠躬道歉,“大家给我的留言我都看到了,我一定会处理好我私人的事情”。
然后,他删除了官宣微博,百科介绍里,叶珂成为了他的前女友。这或许就是他的交代。
回想2017年,班主任崔新琴做客黄晓明的综艺,两人聊起另一位女同学,黄晓明说对方可是演员,老师问黄晓明,那你是什么。
他说:“我是天真愚蠢的晓明。”
2017年,导演董越的第一部作品《暴雪将至》获得不俗口碑,他踌躇满志,想继续为人性的复杂着墨。
孟中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笔下。
他是90年代的落寞青年,司法考试三次都没通过,被父亲家暴,被所有人骂“废物”。在一个深夜,他被醉汉触怒,失手将其踹下了河。
他也是多年后的成功律师,不贪钱不慕利,执着于为穷人奔走,为正义发声。为了一起性侵未成年的案子,孟中固执地奔走,坚持让罪犯落网。只是,孟中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你救过人,也杀过人。
《戴假发的人》片段
孟中这个角色,是黄晓明主动争取来的。
那时黄晓明拍完《中国合伙人》,凭借成东青一角斩获金鸡、华表、百花三大影帝,荣誉加身后,执着地想要突破自己。
为了获得出演的机会,黄晓明将自己摆得很低。董越曾说,演员对他而言是稀缺性资源。演员难找,但黄晓明配合度极其高。
孟中是清瘦的,董越要求黄晓明至少减重30斤。黄晓明用的是极端减肥法,每天只喝蔬菜汁,一个月瘦了15斤。
因为长期没有摄入足够的碳水和蛋白质,脑细胞缺乏能量,他的心情不受控制地走向抑郁。再加上孟中本身也是阴暗质感的角色,有场床上的戏份,拍完后黄晓明突然心悸,一动不动卡在床上,吓坏了董越。
试妆时,中年孟中的形象是“梳起大背头的头发早早花白的律师”,黄晓明觉得这还不够,秃顶的、稀疏的头发对应着假发的主题,会更有冲击性。
只是,剪头发这个决定让团队工作人员百般为难。拍完这部戏,黄晓明后面的拍摄要求他保持较好的形象,但黄晓明坚持要剪。
中年孟中 黄晓明饰
这可以说是黄晓明职业生涯中挑战性最大的角色,也是最沉重最愁苦的角色。从头到尾,孟中如同一张紧绷的弓,甚至都没有笑过。
“我特别想演这样的角色,表演路上,我在任何一个阶段希望的都是要疯狂地突破自己,做个好演员,所以不断找不同的角色去挑战,为那些沉重的、立体的、复杂的、有人性的角色去尝试,我愿意为此付出。”黄晓明说。
只是,黄晓明的竭力付出,并没有获得想要的结果。
11月16日,《戴假发的人》上映,首日票房仅209万元,且逐日走低。上映一周后,票房仅400万。11月23日,电影就登陆了视频平台,总票房停止在了420万。
不少观众看过后表示,这部电影像是黄晓明的个人秀,靠他的表演撑起零碎的剧情。网友评价这部电影:被宣发坑了,被剪辑坑了,被珂学也坑了。
《戴假发的人》片段
事实或许正是如此。
这段时间,黄晓明始终站在风口浪尖。9月份,他官宣新恋情,但很快,女友叶珂的过往遭到网友连连审判。
她的上一任感情被扒出,在直播间的一系列言行被吐槽——被问有没有整容,她说“微Do”;卖衣服时,介绍衣服设计“独one无two”;说自己从来不在学校上厕所,“觉得那个事情好粗鲁”;甚至波及到了伍佰,因为一句“唱伍佰这些猥琐的歌”。
网友争相模仿她的口音、动作,“珂学”诞生。
没过多久,有人爆出两人分手,叶珂怀孕,向黄晓明索要2.7亿分手费。一位叫“妖怪”的网红紧接着爆出和叶珂的通话录音,诱导叶珂说了很多有关私生活的话题。
“妖怪”还在直播时说,黄晓明托人给他带话,想让他放过叶珂。最后,叶珂公开道歉,澄清了所谓“天价抚养费”“名媛培训班”等传闻,并销号退网。
叶珂官宣退网
叶珂离开了网络世界,流言蜚语却没有随之消散。
黄晓明的演员形象在一来二去的拉扯战中被严重消耗,在这个当下,观众在购票平台看到黄晓明主演电影的海报,很难会为其买单。
厦门首映礼时,黄晓明被迫向观众道歉,“大家给我的留言我都看到了,我一定会处理好我私人的事情”。然后,他深深鞠了一躬。
他长久地躬着身子,观众席响起零星的“晓明哥加油”的声音,直到一旁的导演将他扶起,他抽泣了几声,低着头,不敢看观众的眼睛。
没过多久,网友发现,黄晓明删除了那条官宣微博。
黄晓明回应近期争议
曾经,黄晓明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他是误打误撞走上演戏这条路的。因为父亲在电力局工作,他以为“北电”也是学发电的,稀里糊涂报了志愿。
考试前夕,他出了车祸,伤了腿,被担架抬进面试现场。本来没想过会通过北京电影学院的面试,但因为外貌条件好,被老师特招进入学校,还留下了“美丽的木头”的批语——
一试二试三试的表现都不好,被有的老师形容为像木头一样,只有后来他的班主任崔新琴坚持,“他就算是木头,也是个美丽的木头”。
黄晓明旧照
如果说演员是一个看灵气的职业,黄晓明正好是灵气的反面。老师让他表演逮蛐蛐,他说青岛没蛐蛐;让他表演捉蝴蝶,他说蝴蝶只在公园里,不在课堂上。
身处96级北电明星班,黄晓明木讷得独树一帜,好在还有个特质,听话。
刚毕业那年,电视剧《大汉天子》筹拍,制片人给崔新琴打电话,想让陈坤出演刘彻一角。陈坤当时正在拍戏,档期冲突,崔新琴于是推荐了黄晓明。制片人听说过这个学生,觉得条件并不符合,但卖崔新琴一个面子,决定给黄晓明一个见面的机会。
崔新琴这边挂断电话,立刻联系了黄晓明,和他敞开说了这件事,也说了对方原本看中的就是陈坤,他是捡了同学的漏。
要是心高气傲的人,或许不屑于捡来的机会,但黄晓明压根没想到这一层,只知道老师安排了一个面试,挂掉电话骑着自行车就往制片人那边赶。
但也是这份天真的笨拙,让黄晓明得到了这个机会。
《大汉天子》中的黄晓明
《大汉天子》中,黄晓明是男主刘彻,陈道明是男配,他的幕僚。
当时陈道明已经是集影帝视帝于一身的大前辈,黄晓明初出茅庐不怕虎,觉得自己是皇帝,气势肯定不能比一个谋士还要低。他憋着股劲,竟也演得十分出色,将少年天子的锐气与锋芒诠释得可圈可点。
2002年,黄晓明凭一部戏爆红,一跃成为内娱四大小生之一。后来他说,正是因为这部戏,让他错认为娱乐圈是和蔼可亲的,只要凭借努力就能获得成绩。
他一路高歌猛进,万人追捧。儿时看的武侠小说,长大后他成为其中的角色。儿时看的第一部美国电影,后来也和影片中的演员合作了。“人都是这样子,在你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黄晓明说。
《大汉天子》剧照
演了几部戏后,2007年,黄晓明出了个人专辑,演而优则唱的路,他也要闯一闯。没过多久,他被邀请演唱奥运会献礼歌曲《One World One Dream》。
歌词里有大量的英文,还有一句歌词,要在最高音时唱出:No fears,No hunger,No faithless,Not at all(没有恐惧,没有饥饿,没有不信任,一点也没有)。
黄晓明唱得有些吃力,申请重录一遍。重录后还是觉得不好,但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夸他,他也有些飘飘然了,觉得自己仿佛歌神转世。
黄晓明演唱《One World One Dream》
从名利场回到家里,黄晓明是长子、长孙、长外孙。同样,黄晓明的父母,将他保护得很好。
考上北电是他第一次到离家很远的地方生活。报道当天,一家七口把他送进宿舍,还惊动了老师。因为宿舍正对着厕所,父亲就要托关系给他换宿舍。上大学期间,黄晓明天分不显,母亲从不给他压力,只对他说,大不了回青岛当主持人。
许多年后,黄晓明和父母到中国台湾游玩,母亲突然上吐下泻,晕倒在马路上。黄晓明紧急把母亲送到医院,被诊断为颅压过高。那是黄晓明第一次见到母亲晕倒,慌张到不知所措。
2016年,他和母亲登上真人秀。节目录制过程中,黄晓明才知道,其实这次之前,母亲还晕倒过两次,只是父母一直瞒着他。
对方刚说完这件事,镜头里黄晓明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黄晓明听闻母亲晕倒,瞬间落泪
长到40岁,黄晓明和母亲的关系依旧十分密切。
每年生日,母亲都会给他编辑一段长长的文字,里面从他出生时3700克写到他如今经历的大大小小,用情至深。
这份沉甸甸的爱意始终压在黄晓明心头,迫使他交出相对等的责任。
工作后,每年过年他都会给家里的阿姨、叔叔、姨夫等长辈买他们心仪的礼物,“有一个人不高兴了,我都会觉得很内疚。”
他有7个表弟,几乎每个弟弟的人生他都要插手,虽然口中说着“他们先自己努力才是最重要的”,但成立公司后,有三个弟弟都被他安排到了自己身边工作。
亲情和职场产生过很多次冲撞,黄晓明两边都想顾及,常常力不从心。“这其实是我的一个问题,很多时候我明明知道这个事情怎么做,但是我会去征求我妈妈的意见……我真的很在意他们的想法,很希望他们高兴,所以在做很多决定之前,我总是会顾及他们感受。”
黄晓明和母亲
母亲对他的影响体现在很多方面,甚至,在伴侣的选择上。
2015年,黄晓明与杨颖举行了世纪婚礼。
从迎亲开始,婚礼的阵仗就十分隆重。王思聪、黄渤、吴京、佟大为是伴郎,李冰冰、倪妮是他们的伴娘,李湘的女儿王诗龄是花童,何炅谢娜是婚礼主持人。婚礼前还有红毯走秀阶段,几乎半个娱乐圈前来观礼。
婚礼现场,黄晓明大跳杨颖偶像BIGBANG的舞蹈,还霸道发言:“我的baby,你完蛋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等着吧。”
黄晓明的这番言论在如今的互联网又一次流传,不少网友觉得他霸总戏演上瘾了。但很少人注意到后面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除了我妈。”
在后来的一篇报道中,黄晓明也直白地说过,之所以会选择杨颖结婚,是因为她的脾气性格很像妈妈。
黄晓明和杨颖的世纪婚礼
家人占据黄晓明生命里太多重量。
在2016年的那档综艺里,他对母亲说,自己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想在事业里多一些自主权。母亲却斩钉截铁地回:“40岁也是没经验。”
所以在黄晓明身上,有很多矛盾却合理的特质。他自大,却又时常说自己的底色是自卑。他有时不管观众看法,演技五官乱飞,却也意外地听劝,说去油就去油。他喜欢包揽一切,却也经常无法完整善后。
包括9年后,黄晓明处理第二段恋情的公开流程,依旧是熟悉的味道。彼时叶珂和黄晓明的绯闻甚嚣尘上,热搜上突然出现“黄晓明 没结婚”的词条。
叶珂晒出和黄晓明以及工作人员的聊天记录,黄晓明在那张图片里说:“你别做,我去做。”然后,他发了那条官宣微博。
再之后,叶珂陷入舆论的漩涡,无力挣扎。
黄晓明和母亲
和鲁豫对谈时,黄晓明将公众人物的舆论形象自我剖析了一番。
“当你拍了不好的戏的时候,你身上所有正常的事情都会成为你的缺点。但当你有一个成功的作品出来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别人都会帮你圆。”
所以,黄晓明的口碑是在什么时候反转的呢,也正是他演员失职,没有交出好作品的时候。
2010年,黄晓明接拍了《泡沫之夏》。原著里,洛熙是天王巨星,对他的外貌描写极尽美艳:眼底有妖娆的雾气,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破旧的衬衣穿在他身上也有王子般的矜贵。
于是,当黄晓明这张脸,顶着不受控制的五官出现在荧幕上,“珍爱生命,远离黄晓明”的口号随之出现在这部电视剧的评论区。
《泡沫之夏》中的黄晓明
这一年,黄晓明33岁。塞给他无数礼物之后,命运终于开始向他索要价格了。
首先是《One World One Dream》那首歌里,他的唱功被网友吐槽,“not at all”听起来很像是中文的“闹太套”,他因此被群嘲。
再就是他的身高。拍摄《泡沫之夏》期间,与黄晓明搭戏的女演员身材高挑,黄晓明在脚下垫了增高木板,黄晓明的身高因此被质疑。网络上,他的身高从不到175cm传到只有173cm,他参加《中餐厅》时,还有一位客人说他,目测不超过一米七。
也是在《中餐厅》节目里,他迎来更大的名声风暴。
某次杨紫的手被门挤到了,问大家有没有药膏。黄晓明看她手都紫了,力劝杨紫去医院,杨紫自我感觉问题不大,涂了碘伏绑了创可贴,决定再观察一晚。
第二天,杨紫手伤越来越重,不仅动不了还越来越疼。黄晓明要陪她去医院,但杨紫一直坚持:“我觉得应该没问题。”黄晓明对她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但经由网络掐头去尾的传播,人们没有记住黄晓明的关心与担当,只记住了他的自大、爹味和大男子主义。
“明学”兴起,比“珂学”更早来到,且课件更为丰富。
黄晓明在《中餐厅》中
黄晓明无所适从,过往的偏爱越努力越抓不住。
他试过转发黑粉的微博,被人嘲讽没有格局;在节目中脱鞋量身高自证,被引申为越在意的人心里越有鬼;后来他干脆自嘲,在脱口秀舞台玩自己的口音梗,弹幕上飘过几行字:恶心、油腻、滚出娱乐圈。
时隔多年,当时的声音依旧飘在黄晓明耳边。他说:“不管是看评论也好,在马路上也好,觉得被狗都在唾弃的那种,你感觉全世界只要有你的消息,有评论出来,就没个好的。”
那段时间的天都是暗的,黄晓明甚至与那些轻生的艺人产生共情。直到,他抓住一根稻草,成东青。
黄晓明在《今夜百乐门》自嘲
2013年,陈可辛筹拍《中国合伙人》,他想请黄晓明出演孟晓骏一角,但黄晓明看过剧本后,觉得自己更适合成东青——靠背下整本英文字典才跻身名校的农村傻小子。
陈可辛劝他深思熟虑,黄晓明对导演说:我其实就挺土的。
后来,黄晓明不止一次说,成东青是最像自己的角色,“他所有的做事方式、理解、处世之道跟我是一样,包括他的心理历程,他的无奈,他喝醉了酒会骂人,是一样的。”
《中国合伙人》中的黄晓明
电影里有场戏,王阳婚礼结束后,兄弟三人借着酒劲大打出手,宣泄创业的苦闷与委屈。孟晓骏决定散伙,王阳也不想陪他们玩了,成东青独自一人留在偌大的宴会厅,躬着身子,嚎啕大哭。
这段戏是黄晓明自己加的,他的苦闷和委屈,也伴随着眼泪倾泻而出。后来他说:“《中国合伙人》也是我对当时自己人生的一个总结。”
《中国合伙人》中的黄晓明
黄晓明凭借成东青打了场翻身仗,网络上对他的评价悄然转变。
2017年,他在《琅琊榜2》中表现依旧不俗,网友对他的描述从一面倒变成了:黄晓明不把自己当帅哥的时候,他的演技就特别好。
《琅琊榜2》中的黄晓明
当专业上被认可,他也终于可以放轻网友对他的评价。
2020年春晚,黄晓明出演小品《机场姐妹花》。他主动要求在小品里用青岛方言,玩自己的身高梗,另一位演员王自健在他说“我觉得”的时候,用那句“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回怼他。
他说:“当你习惯了之后,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人生就是这样,无非就是别人笑笑你,你再去笑笑别人。你慢慢成熟的过程,就是你承受力越来越强的过程。”
在小品《机场姐妹花》的结尾,还有一段强煽情的对话。
黄晓明接到了来自母亲的电话,让他和姥姥打个招呼,电话对面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
“你是谁啊?”
“我是明明。”
“明明,你有什么事啊?”
“姥姥,我想你了,我过年不能回去看你了。”
“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姥姥就什么时候过年。”
2024年冬,黄晓明姥姥去世,今年春节,家里的饭桌上少了一位和蔼的老人。
黄晓明与姥姥
黄晓明是一个很恋家的人。
和杨颖结婚期间,他们共同生活在上海,两家人住在一栋房子里,黄晓明只要有空,都会往家赶。
他说:“可能我的前半生想要的是名气、鲜花、掌声,但是现在开始,我更多需要的是家庭、亲情、温暖。当我失意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待着我。再多人指责我的时候,至少我回到家,还有欢声笑语的家人。”
可想而知,他所需要的伴侣,不会是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而是可以围着他转,与他小意温柔的娇妻。
和叶珂在一起后,叶珂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一些两人的相处瞬间。有次黄晓明正在应酬,也要和叶珂打电话,期间叶珂说了8句“爱你”。
某次,黄晓明看到阿兰·德龙的新闻。人生走到终点,阿兰·德龙总结自己的过往:“我这辈子,除了幸福,什么都有。”
黄晓明看得十分难受,他有感而发,觉得人这辈子活到最后,情才是最重要的。情让枯木逢春,也会让人肝肠寸断。
黄晓明近期剧照
易立竞曾问黄晓明,作为一个演员,如何评价自己。
“一个演员的成功,很大的因素在于整个制作团队,一个人是无力回天的。”他认真回答,“但当你碰到不好的东西的时候,你会松懈掉。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把时间都浪费在一些不会让你提升,反而让你掉下来的事情。我就做了太多,让我掉下来的事情。”
但他彼时没有意识到的是,坠落的叙事不只会出现在职业生涯中。
近期一场访谈里,黄晓明失去了往常的意气风发。
主持人问他如何理解《戴假发的人》里“孟中”这个名字,黄晓明说:“当你有时候面对现实很无奈,很压抑又不能说出来,又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你特别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你就特别想掐自己,这是梦吗?”
他在回答这部电影,但每个人都知道,不只是这部电影。窗外的风呼啸而过,黄晓明的冬天不容拒绝地来到了。
部分参考资料:
1、《鲁豫有约一日行》|黄晓明部分
2、《立场》|易立竞专访黄晓明
3、《南风窗》|黄晓明,现在想法变了
图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