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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荒诞到正义:加缪的双重追问

猎卷  · 公众号  ·  · 2025-03-11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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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 阿尔贝·加缪 时,你会想到什么?

是《鼠疫》 《局外人》 这些代表作,

还是史上最年轻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之一的名号?

是他与萨特的“相爱相杀”,

还是那几张模特般的经典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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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加缪成长于阿尔及利亚的贫民区,由做佣人的母亲抚养长大,得益于小学教师的知遇之恩得以继续学业。他18岁因肺病离开足球场,19岁发表第一篇随笔,20岁上大学,21岁结婚,22岁离婚,开始从事戏剧活动,当过编剧,也做过演员;30岁在巴黎与 让-保罗·萨特 、西蒙娜·德·波伏娃相识相知,38岁因理念不同在长达一年的论战之后决裂;44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46岁成立自己的剧团,47岁因车祸去世。


作为挚友和对手,萨特评价他“ 在20世纪顶住了历史潮流,独自继承着源远流长的醒世文学 ”。当我们回望阿尔贝·加缪的一生时,不能不感叹这句评语是那么恰如其分。

他才华横溢,风度翩翩, 满怀希望与热情,坚守心中的正义。 他的 “ 荒诞哲学 ” 并非绝望的宣言, 而是对生命本真价值的捍卫。 放在今天,大概是横扫文娱界的存在, 还不知会吸引多少“迷妹”“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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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多次否认自己是存在主义者,然而文学评论界在剖析作家作品时是不太征求作家本人的意见的,这何尝不是一种荒诞。1957年瑞典文学院授予加缪诺贝尔文学奖时,说“他作为一个艺术家和道德家,通过一个存在主义者对世界荒诞性的透视,形象地体现了现代人的道德良知,戏剧性地表现了自由、正义和死亡等有关人类存在的最基本的问题”。


“正义”“死亡” ,是加缪作品里一对共生又对抗的核心主题,而这两大主题在其剧作 《正义者》 和评论文章《思索断头台》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两本小书在中国的知名度虽逊于 《鼠疫 《局外人 》,但对其思想的呈现更加直观。 加缪曾在演讲中说,“艺术的目的……首先在于理解”。阅读这两本书时,读者或许不认同他的观点,但定能于字里行间看到世界的复杂性和人思维的局限性,然后折服于作者思想的深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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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者》 于1949年首演,聚焦于一群坚信通过暴力推翻一个暴君能实现社会正义的革命者,剧中人物的对话和行动展现了多重道德抉择和思想碰撞。加缪通过这部作品剖析了“正义”的内涵,探讨以暴力达成目的的合理性,进而质疑暴力能否真正实现角色们所追求的“正义”。剧中人物卡利亚耶夫在引爆炸弹前的颤抖仿佛在拷问——我们举起的屠刀,究竟是在劈开枷锁,还是在锻造新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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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热爱生活

但我热爱超越生活的正义

《正义者》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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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在 《思索断头台》 中深刻论述了生命、正义、暴力及国家权力,以个人经历、哲学思考及社会批判为基础,对罪与罚展开思辨, 迫使我们直面人性的复杂:当我们渴望正义时,是否正在纵容另一种非正义? 这本书发表于加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年,在知识界及社会舆论中引发了广泛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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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希腊人所信奉的那样

未受惩罚的罪行会玷污城市的纯洁

同样地

被冤枉或量刑过重的罪犯也会给城市带来污点

《思索断头台》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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