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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学人丨赵民(上):我与「偶然」相遇的一路走来

复旦引擎  · 公众号  ·  · 2019-10-26 18:00

正文


本期引擎采访了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广播电视系的赵民副教授。赵民老师分享了他求学与学术经历中的“偶然性”,在他看来,不苛求百分百的“确定性”也是保有理想情怀的一种方式;同时,赵民老师也与引擎探讨了审视电视节目时应有的包容态度,教育的意义也正是让人意识到“灰阶”的存在,对世界保持多样理解。


采写丨林珺瑶

编辑 | 王洁、梁方圆


引擎:老师可以聊聊您的求学经历吗?

赵: 求学的经历指的应该是我以全职的学生身份去学习,零散的进修交流就不能算,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并没有海外“求学”的经历,最长的就是在日本的六个半月进修。 我本科、硕士和博士都是在复旦念的,本科读的是社会学,硕士和博士的时候才转向了新闻学。

引擎:从社会学到新闻学其实算是文科内部的一个跨越,那想请问您为什么会做出这个转向的选择呢?这中间有什么契机吗?


赵:其实对我来说,到新闻学院的转向也好,一开始的社会学也好, 都是出乎我自己意料之外很偶然的事情。 我当年高考的时候第一志愿填了复旦的世界经济,并且服从调剂。因为我自己是理科生,所以想调剂的话肯定也是划分到比如电工之类的理工科专业,但没想到当年复旦的社会学开放招生,文理科都要,我最后就莫名其妙来了社会学系。我记得开始上课的第一感觉就是啥也不懂,看身边的同学都头头是道的,自己脑海里却是一片白茫茫,理科生嘛,历史、政治总觉得只要会考通过了就行,知识性的积淀根本不够,但是没办法,也就只能努力恶补着学下去了。


至于后面考复旦的新闻学硕士,那纯粹也是偶然性的原因。 本科毕业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后,有个同学说他要考复旦新闻学的硕士,让我就帮忙去学校里采购一些考研相关的资料。 结果等我买好了,11月份的时候他突然和我说自己不考了,那堆资料他也没说怎么处理。 我也是很小气一人(笑),觉得自己买都买了这一堆资料,还花了一小笔钱呢,那不用的话挺浪费的,所以11月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要不去试试下一年1月份的考研。 那资料都是新闻学的,肯定也就是考新闻学的研究生,也不是我自己主动选的专业。


如果要备考的话肯定也兼顾不了工作,我和上司提起辞职的事情时,可能也因为当时考研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他就建议我再考虑清楚一点,不要匆忙做决定,还给我放了一周假让我回家认真想想。 那一周我就回了宁波的溪口,就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最后等假期结束的时候我其实基本已经消磨了考研的意志,想着玩玩回来就继续上班吧。 (我个人还是很懒散的。 )结果上班第一天刚坐下不久,我上司就让我到他办公室去,然后说: “想好了吧? 不用考了吧。 ”那我就突然觉得你凭什么断定我已经想好了? 我就当场脱口而出: “想好了,我辞职。 ”然后那天下午就把工作给辞掉了,回到家开始正式备考。 那三个月时间肯定称不上头悬梁锥刺股,但是毕竟决定要考试了,也还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付出了努力。

图1. 赵民老师拍摄的猫


引擎:那您硕士毕业之后选择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是因为在研究生的学习过程中发现了自己的学术兴趣吗?您为什么会选择广播电视学这个方向作为自己的关注侧重点呢?


赵: 这要说起来也是很偶然的事情。 倒不是说读博士是偶然,是博士之前的留校比较凑巧。 我们当时留校是先于读博士学位之前的,硕士毕业就可以选择留校做助教,然后继续做研究。 但我本来其实没有做学术的想法,包括当时考研复试面试的时候,丁淦林教授问我说,你硕士毕业之后,将来是要做实务还是做学术研究? 我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没想好怎么回答,反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我就说,“要听实话吗? ”然后旁边的姚福申教授就说,你还是实话实说。 我就回答我可能还是想去从事实务方面的工作。


硕士之后因为非新闻专业的背景需要补很多新闻实务方面的课程,实操的过程中,我就更坚定了自己硕士毕业之后还是直接工作,去做媒体方面的实操。 所以本来研三的那一年在东方卫视实习,刚好毕业后继续留下来也很理想。 但是当时东方卫视也比较火爆,人才大概也比较多,在1月份的时候我突 然接到通知说要继续延长3个月的实习期看能不能转正,也就是4月份才能确定工作的走向,这个对我来说就感觉很不安定,毕竟6月份就毕业了,可能的“无业游民”生活就让人有点紧张。 所以我就还是选择了留校。


留下来之后,也就算是正式进入了学术的领域,在教学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确实在知识积淀也好,眼界和视野也好,有各个方面的局限和不足,有些东西不够了,就希望能够去让自己得到一个提升。刚好相比起新闻的文章报道,我平时也对广播电视相关的内容有更高的关注度,所以就继续读了博士的学位,侧重于广电方面的研究,也算是一种 “再充电”

引擎:听老师这么说下来感觉好像您生活里一个个的转折点都不是计划好的或说预期完善的,反倒是一个又一个的偶然组成的。作为“身在此山中”的人,您如何看待这些偶然呢? 在走上了偶然的道路之后,您又如何看待自己 的心境变化呢?


赵: 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偶然因素并被影响,只是有些人可能性格上比较坚定,对自己的定位和目标都很明确,那被突发事件影响的几率就小一些。 我之所以很容易被偶然影响也和性格有关。我自己没有什么远大的追求,也可能是比较随遇而安,一直觉得未来是很难被计划好的,变数突然就出现,环境因素也不太可控,那偶然其实就是一个个突变,我不可避免会遇到,所以我可能就会调整自己去适应这个变动。


就比如说我本科被调剂到社会学,好像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是也就是在本科的时候因为这个文科生的转向,我半被“强迫”但其实也是“乐在其中”地读了很多很多的杂书,所以如果不是社会学调剂的偶然,一直读理工科的专业的话,可能我也不会看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


之后的路也是一样,做媒体在电视行业里发展可能会有很不菲的收入,但是 偶然留在大学里继续做研究,好像反而也很适合我这样有些闲散的个性。


大学无论如何相比起社会而言,还是一个相对单纯和自由的空间,因此这个场域里相比起实务性的功利性的人才培养,它更大的价值或许在于保有年轻人的热情和理想。


图2. 演唱会


我最近偶尔会有这样的感觉,大概也和现在整个时代的趋势有关。在我自己当年刚开始上课不久的时候,我面对的好像更多是因为像柴静、白岩松这样的媒体人而对广电抱有浪漫的理想的同学们,我更多时候是需要去打破大家“过分理想主义”的幻想,告诉大家行业里理想和情怀之外可能需要面对的琐碎现实;现在的同学们好像和当年不一样,大家都很清楚自己的目标:要留学所以需要很高的GPA,要考计算机二级增强自己的简历竞争力,毕业后要工作所以要尽早投入实习——好像大家很早地就已经“成人化思维”了,所以没有偶然,目标清晰,走的路也就比较明确。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好,其实这样的生活方式我是很佩服的,但是就我个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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