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文/孟小满
(一)《后来》
那一年,大雪纷飞,校园已经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栀子花早已凋落。我穿梭在教室过道,拿着诗歌朗诵稿反复的念叨着。
那一年,我十六岁,参加人生中第一个元旦汇演晚会,以表演嘉宾的身份。磕磕巴巴朗诵完了稿子,迎来了同学们热烈的掌声。
那一年,第一次听到刘若英的歌,名字叫《后来》。它是我的好朋友桃演唱的,混合着音乐,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总觉得那是一副至今想起来都美妙无比的画面。
下课后,缠着好朋友,让她教我唱这首歌。虽然天生五音不全,唱歌从来不在调上,但我还是坚持把那首歌学会了。
十八岁,有了第一部手机。我便把“奶茶”耳熟能详的歌全部下载下来,直到手机内存装不下,睡前一遍一遍地听着。
其实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一直沉迷于舒缓的调子,以及脑海里勾画的男孩女孩在一起恋爱的浪漫场景。换句话说,我会唱那首歌,但是并不知道它唱的是什么。
直到高考的来临,同学们都开始互相写留言。我们几个玩的好的朋友,不屑于搞这些东西,反而趴在栏杆上,对着点点星光的夜空,开着玩笑。
“你说,我们毕业了,还会见吗?”
“那必须的啊,我们都说过‘好朋友是一辈子的啊’。以后,我们肯定会几年弄一次聚会,到时候都带着男朋友啊!”
“可以,可以啊!”
那一年,我们天真无邪,以为时光会优待我们。其实,分别真正来临的那一刻,我们还是兵荒马乱,迫切地买来笔记本,让他们留言。
再次翻开笔记本,字迹早已不清晰了,我也早就忘了在朋友本子上写了什么,只是记得那一刻的我们曾为一份感情,相信过地老天荒。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是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现在,再次唱到这几句歌词,常常会沉思良久。如果说当初不懂歌词的意思是可笑的,那么时隔多年,仅仅以为这是写爱情的歌,更是可笑的。
那个在元旦晚会的好朋友,我们已经五年未见了,我对她的印象早已模糊到五官都想不清楚了。她早已结婚生子,即使见面,我想也说不上几句话了。
那些跟我一起趴在护栏边的她们,早就分隔全国各地,曾说过的话语,终究成了玩笑。每每想起,只能在远方祝君安好!
年少时期,在心里偷偷爱恋过的人,终究散场。真后悔,在可以有悸动的时刻,没有勇敢的跨越。时光荏苒,一个转身,我们全部都再也见不到了。
这些都可以用这句歌词:后来,我们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青春是用来悼念的,毕竟,我们那么年轻过。
(二)《一辈子的孤单》
二十二岁,时常一个人。
毕业后,我便开始了从零开始的生活:没有朋友,没有钱,也没有勇气。大学是一座象牙塔,把我们护的太好,走出社会,便觉得寒风刺骨。
那是一个雨天,站在朋友出租房的窗边,看着雨水顺着房檐滴落,路边行人步履匆匆,孤独感侵袭而来,只因那是我一个人的生日。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这样孤单一辈子
天空越蔚蓝
越怕抬头看
电影越圆满
就越觉得伤感
有越多的时间
就越觉得不安
因为我总是孤单
过着孤单的日子
那段时光最喜欢听这首歌,干了很多足让人感到孤单的事情: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漫步河道,一个人逛公园……
很多个夜晚,听着这首歌,回想着种种,心里都会有一个念头:我会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只因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一个人完成,于我而言,孤单并没有什么可怕。然而,当面对工作的压力,考试的焦虑时,一听到这首歌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流泪。
是啊,芸芸众生,大家都有人陪,我为何要选择孤独终老?我们总会幻想有个人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只是等待的过程,总是很漫长的,小王子都会自个玩会儿玫瑰花的。
于是,我选择等待,在此之前先把自己变好。我开始制定计划,安排好复习时间,看书听歌分散压力,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
尽管时隔两年,我还是单身一人,还会在午夜醒来的时候,害怕我会孤单一辈子。但当阳光透过窗户,我会对自己说:“孤单会是一阵子。”
可能不认识的你们,很多在经历我经历过的阶段,我想说,怕什么呢?我们都是一样的,总会在某个时刻,遇到那个人,对他说:“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三)《我敢在你怀里孤独》
你见过最美的星空吗?我见过,就在昨天。一个人爱上一座城,需要多久?一个喜欢的人出现就爱上了。
这是观看演唱会之后,我写的一段话。从知道刘若英开始,看一场她的演唱会就是我愿望清单上的一条,并且排列在前。
演唱会上,奶茶问:“没有谈过恋爱,怎么会来看你的演唱会。”坐在后排的我脱口而出,因为喜欢。因为喜欢,我愿意《飘扬过海来看你》,看一个人的演唱会。
那一天返程的时候,坐在大巴上的我,脑海里反复出现奶茶抱着吉他唱《为爱痴狂》帅气出场,最后唱着《后来》不舍转身的模样。脑袋像放电影似的,把所有的场景都回想了一遍,直到所有的东西都安静下来。
我总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第一次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近到几百米,远到看不清表情。可是,嘶哑的喉咙告诉我,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依稀记得,大屏幕上播放着奶茶老了之后的样子,说的那些话。我在想:一个人是有多勇敢,才敢直面自己老了的模样,一个人有多坚持才能做一件事二十二年。那场演唱会不仅带给我很多的感动,更重要的是教会了我勇敢,正如歌词所写:
我敢在你怀里面对我孤独
倾听你心跳跟自己倾诉
总是数一个人两个人的好处
想不起和自己怎样同甘共苦
我敢在你心中享受我孤独
我的坚强和你柔情没有冲突
有你我很幸福就像我拥有我很满足
有人问,看一场演唱会会得到什么?我仔细想了想,物质上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耗费财力体力。
但是,我感动了。为了认真唱的每一首歌,为了彼此简短的对话,为了年少的梦想。曾经,我也渴望有个人,我可以《很爱很爱你》,我也害怕会《一辈子的孤单》。
我喜欢它们传递给我的情感,对生活的憧憬。虽然,没有经历刻骨铭心的恋爱,有的歌还不能完全理解,但那又怎样,陪伴的岁月,我愿意慢慢明白,直到老去死去。
开始的开始,缘于一首歌,缘于歌中的一句话。最后的最后,沉迷于她的专注,她的声音,她的文字……所有的一切。希望,她一直一直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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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女组合文:
芳菲晚:李健之黄浦江畔,清风徐来
晴天的天:韩磊之不用向天去借五百年
见伊:刘若英之曾经为爱痴狂,后来岁月静好
完
写在文后:有人曾说,最美好的东西应该放在心里。思虑过后,还是决定写一写我与她的故事,留个纪念。几天没更文了,大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