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者之所以有实力,
是因为他们使用意识的方式。
米哈里认为,在一般情况下,我们的意识是无序的。
无序的事物由于行动的方向各不相同,互相抵消,因此难以做功,也就是效率不高。
当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一处时,意识从无序变得有序,不但能产生更多结果,还能得到“心流”体验。
村上春树在《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有一段论述——
老实说,
在跑步时思考过什么,我压根儿想不起来。
在寒冷的日子里,我可能思考一下寒冷;在炎热的日子里,则思考一下炎热;悲哀的时候,思考一下悲哀;快乐的时候,则思考一下快乐。如同前面写过的,还会毫无由来地浮想往事。
有时候,只是偶尔有之,也有关于小说的小小灵感浮上脑际。
尽管如此,我几乎从不曾思考正儿八经的事情。
我跑步,只是跑着。
原则上是在空白中跑步。也许是为了获得空白而跑步。
这种“空白”就是心流的“忘我”状态,自我从意识的关注里消失,与跑步的行动合二为一,从而实现了最富有秩序且和谐的意识状态。不夸张的说,这也是幸福之源。
理论上,每一种需要一些技巧的活动都可以产生心流体验。但是,
同样也是长跑,为什么有人可以像村上春树一样,有些人却做不到?
米哈里用两个词解答了这个疑问:一个叫
享乐
,一个叫
乐趣
。
以阅读为例,假设两个人,看的是同一本小说。第一个人被小说的故事打动,随着故事情节来了一次心灵之旅。第二个也一样被打动,但不同的是,他不仅仅跟随作者的情节设置,他还分析了小说的语言风格,故事情节的优缺点,并对小说的思想意义进行了总结。
第一个人的阅读是享乐,第二个人的阅读是乐趣。
米哈里认为两者的本质区别在于:
享乐是一种恢复精神力的行为,它是受生物和社会制约的。
比如睡眠、休闲、食物和性。旅游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一种恢复性体验:一方面,可以放松工作带来的疲惫——生物制约;另一方面,我们知道这是一种「时髦」的生活方式,可以带来优越感——社会制约。
与此对应的是,乐趣基于享乐,但超越了生物和社会制约。比如吃东西,本来只是享乐(恢复机体功能,生物制约),但是如果你能够分辨出不同的食材、做法,口味,成为一个美食家,这件事就是乐趣了。
一句话总结:
实力者,是那种懂得将享乐变成乐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