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说稍后便来,夫君为何难耐?你我且去礼拜,不可违逆才是。求道非一夕之功,凡事还须等待时机才是。”
文/庋耻斋
丹珠欲寻汞宫眠
三昧火里种金莲
顽童龙马三家会
几个识得此中缘
那道人敲响道琴,开口唱道:“陋室独居,孤灯展玩诗书易,闲时同与倦鸟栖,把盏邀饥鼠,此中仙家趣。管它人情暖、世事迁,也三三论道,两两谈玄,锈炉焚香也唤金丹!拨草寻花眠,紫竹戏浮莲,懒散散叫店家奉上佳茗,假惺惺自装作六根清净。傻痴痴装会儿儿戏,疯癫癫也唱两曲,闲语拂耳清风,更觉舒适。看他卖弄,也添几分生气。偶尔看几卷经,打两回坐,却恨蒲团破!罢些手段,长叹一声,自谓洒脱!贫道姓刘,早已忘了名字,曾住本山太清宫,而今在天社山白猿洞暂居。那洞府还是你老师先前居所。”
鼓琴谈玄(资料图)
张陵道:“敢问仙师,那白元真人现在又在何处?可否领弟子前往?”
道人哈哈笑道:“辅汉也太是心急!且去了太清宫瞻拜,贫道再来会你。”
说罢站起身,背着道琴飘然去了。
张陵怅然若失,轻轻叹息。孙氏道:“仙长说稍后便来,夫君为何难耐?你我且去礼拜,不可违逆才是。求道非一夕之功,凡事还须等待时机才是。”
张陵道:“还是夫人明理。”说罢便与孙氏一起往太清宫走去。
进了山门便见玄元殿,夫妇二人入内拜了,又去了斗姥殿。张陵瞻仰圣像,虔诚礼拜,拜毕,对孙氏道:“夫人,这便是老师所讲那轩辕黄帝以铸鼎之铜铸造的斗姥圣像。不想如此庄严。”
孙氏道:“圣神在心,心正则无不庄严。”
出了斗姥殿,与道人要了些泉水解渴,又经旁边道人指引,去了高祠。方才出来,便听得有人唤:“辅汉如今不急了?随贫道去见你老师罢。”
张陵抬头一看,却是那刘道人抱着道琴站在高祠门口,慌忙施礼,道:“有劳仙师。”
道人道:“你两个随贫道来。”带着张陵夫妇离了太清宫往山北面走去。
过了一片柏树林,到了僻静之处,道人道:“你等且闭紧双目。”
夫妇二人遵命闭眼,听得道人念动咒语,叫了声“疾!”便叫二人睁开双眼,张陵与孙氏睁眼一看,却已经置身在一宫殿门口,殿上悬挂一道牌匾,上书“灵济宫”三个大字。那白元真人仁圣度劫灵应帝君正笑嘻嘻站在大殿门口,张陵夫妇赶忙上前拜见。
白元拦住张陵夫妇,道:“不必拜我,我都是受人之托,将那浅薄之术传授与你。你也绝非凡骨俗胎,如今来此,恰逢机缘,且去用些斋饭,明日便带你去见一人。”
张陵也不敢问,谢了刘道人,便与夫人一道前去用斋。白元送走了道人,也前来相陪。用毕斋,三人互道冷暖,白元安排二人各自休息。
第二日清晨,白元待二人用过早餐便叫过张陵,道:“先前天樞上相赐你《虚皇密文》为何不修习?”
张陵道:“学生也曾读过,但觉其非根本解脱之道,故未深研。”
白元道:“何为根本?”
拨草寻花眠,紫竹戏浮莲(资料图)
张陵道:“烛及三界,普度群生。”
白元哈哈笑道:“果非凡品!你且随我来。”
张陵随白元出了殿门,白元道:“闭眼。”
待张陵听得白元叫睁眼时,已到了一处洞口,上书“玄都紫府”,原来到了玄都洞。白元焚符念咒,步斗踏罡,哗啦啦显出道路,白元领了张陵便往里去。过了三叠泉,远远就见门口站了一人。来到紫府,却是那碧瑶元君,见白元二人,招呼道:“老爷正等着呢,速去见驾吧。”
白元道:“元君何时也成了看门仙官了?”
碧瑶道:“休得玩笑!正事要紧。”
白元对张陵道:“快来见过碧瑶元君,百年前她仙驾临凡还跟你那远祖有兄妹之缘。”
张陵闻言跪倒:“弟子拜见元君。”
碧瑶扶起张陵,道:“如此伟岸,气宇轩昂,却是仙骨不假。”
说罢领着二人进了紫府,到了前厅天井,碧瑶、白元跪伏在地,张陵见状也慌忙匍匐。只见青莲从厅里出来,对三人道:“老爷叫你们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