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石
阁下可是刺客榜上排名第一的刺客林秋白?哎呀,可真是玉树临风的一个青年才俊啊,要不是有婚约在身,老夫真想把我那年过三十还没嫁出门的女儿嫁给你。武林盟主在虎座上中气十足地喊道。
我:唉,盟主,您搞错了,我不是林秋白,我是他的孪生弟弟。我爹妈打小就分开了,我哥林秋白跟了我爹,而我林秋深则自小跟着娘亲男耕女织,啊不,相夫教子,啊呸,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
盟主:放屁!装什么装,我看你丫就是不想跟着老子干。奶奶个熊,你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帮老子暗杀一个人,要么老子就杀了你!
我:别别别,盟主大人,您要杀什么人尽管跟我说,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撸起袖子,气势汹汹,从背后掏出一把银白色的硕大菜刀。
几个护法急忙围住盟主
其中一个护法:小子你想干甚,老夫知道你暗杀能力天下无敌,十步之内必定见血。莫非有人托你暗杀盟主?
啊?不不不,我只是想秀秀我这把玄铁菜刀,听我爹说这可是他当年退隐江湖后用他的宝剑熔炼而成。我连忙解释道。
话说,您要暗杀谁?我试探地问道。
虎背熊腰的盟主此时一反常态地小心翼翼起来,和几个护法交换了下眼色。小声说道:当今圣上!
我身躯一震:万万不可啊盟主,这可是全家掉脑袋的勾当啊,小的……小的怕得都快尿裤子了啊。
我激动地挥舞着菜刀往前走。
不要过来!再上来一步人家就死给你看……啊不,就把你杀了!一个看起来娘娘腔的护法神经紧张地看着我上下挥舞的菜刀说。
我尴尬得停了下来,心里却是一沉。跑是跑不掉了,知道了盟主要暗杀圣上的消息,就只能接了这活,要不然我就该被灭口了。
护法们和盟主狐疑地看着我,像是在等着我的答复。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盟主您是想坐上龙椅吗?
盟主:哈哈哈哈!那是那是,那个皇帝老头昏庸无道,一把年纪了还沉迷酒色,早已把朝局搞得一塌糊涂,民不聊生。老夫要把他从龙椅上挤下去,替他管管这个天下。
我问:要是天下不服怎么办?
盟主:少侠毋须担心,放眼天下,那些个戍守一方的将军十有七八都曾是老夫门下的弟子,老夫当年待他们恩重如山,等我坐上了帝王之位,不会有人反抗的。待大业已成后,老夫,哦不,朕赏你一方水土,罢了这担惊受怕的刺客行当,成天饮酒作乐,美女坐怀如何啊?嘿嘿嘿。
听着好像待遇不错,我爹说过,风险和回报成正比嘛。
我镇定了一下,果断地回答:去他妈的,老子这条命豁出去了,盟主您等着,待小的宰了那皇帝老儿,擦干净了龙椅,恭恭敬敬地扶您坐上去,受万臣朝拜!
盟主激动地站起身来,面色潮红地吼着大嗓门:好!好!少侠勇猛!一个月之后在扬州城有万世瞩目的神兵会,到时天下兵器都会在神兵会上比试一番,皇上也会去观赏,那时可是干掉他的最好时机了。这是一百万两银票,你先拿去用着,少侠保重!
我悲壮地点了点头,义无反顾地踏出了盟主大厅,走进了黑夜的风雨中。
我想哭,真的想哭。因为老子真的不是我那又拽又拉风的哥哥林秋白,而是林秋深啊。老子一个杀猪的,怎么就成了天下第一刺客呢?我拿着平时杀猪的菜刀悲哀地想。
三天后,我来到了徐州城的浪客崖,传闻这里是天下第二刺客柳木藤的居所。
浪客崖边有一户院落,一泊小湖,一间小亭。
只见一白衣男子正在湖边舞剑。男子的脸庞轮廓分明,面无表情,他剑法飘逸,一副性冷淡的样子更是惹得不远处几个围观的姑娘尖叫连连。
舞毕,男子抱拳对几位姑娘告别:时辰不早了,几位姑娘快回吧,天晚后怕会有歹人出没。
几个姑娘依依不舍,唧唧歪歪地离开了。
白衣男子轻功踏水,来到亭中,朝我大声喊:林兄,来都来了,何不来坐坐?我这里刚好有寻来的十八年的女儿红,咱兄弟俩来叙一叙啊。
呦,看来他跟我哥挺熟啊?只能继续装下去了。
一杯酒下肚,口感醇香,回味悠长。我开门见山地说:既然是兄弟,我就直说了,哥哥我这里有一笔好买卖,做成了,我给你八十万两银子,外加高官厚禄如何啊?
柳木藤眉头一挑:敢问是什么样的买卖?
我东张西望了一番,凑到他耳边:把当今圣上给宰了!
柳木藤手中的酒杯吓得掉落了,撒了一地酒,尴尬又紧张地低声说道:林兄啊,这玩笑可开不得啊,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货色,我那天下第二刺客的名头可是拜你所赐啊。
我眉头一皱:拜我所赐?什么意思?
柳木藤:你……你怎么了?我们的秘密你都不知道了?
我:啊……是这样的,前日被仇家下了毒,险些把命都搭进去了,好在抢救了回来,只是有些失忆。
柳木藤把刚换上的酒杯又是一摔,地上又一滩酒渍:林兄你仇家是谁?告诉我,我带我爹的人马把他们家给踏平啰!
我:柳兄息怒息怒,人在江湖行走,哪有不挨刀子的,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只是我刚刚跟你说的事……?
柳木藤:林兄放心,我不会多嘴的,那只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哎呀,林兄,那种事其实就不该跟我说的,既然你有些失忆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好了,我呢是个杀鸡都手软的人,只会些花拳绣腿和简单的轻功骗骗女孩子,为了增加本公子知名度,常在江湖上接些暗杀的活儿,再加几百两银子交给兄弟你去做,对外说是我干的,久而久之我就成了仅排在你之下的天下第二刺客。林兄你可别见笑啊,作为一个朝廷要员的儿子,吃喝嫖赌者有之,奸淫掳掠者有之,像我这样附庸风雅,挂上一个江湖虚名,没事调戏调戏女孩们,日子过得滋润着呢,也没给在朝廷为官的老爹惹麻烦。
我一阵汗颜
本来还想着把这棘手的活儿倒手一番,八十万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自己留个二十万过小日子,到时哪怕不要裂土封侯也是可以的。没想到这个初看像谦谦君子,一副性冷淡的脸像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只是个草包罢了。
我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天色也不早,那我就先走了啊,刺杀圣上那种事只是开个玩笑嘛,兄弟你可别当真啊。
柳木藤也一脸堆笑:会的会的,常来玩啊。
又得紧张起来了,该找谁呢?我一拍脑袋一个激灵:靠,就去找我哥啊,这事本来就应该是他摊上的而不是我啊。
于是我来到了青烟巷去找我娘开的青楼。青烟巷不长不短,七百余米,歪歪曲曲的的巷子两边开满了青楼,名满江湖,一到晚上巷子灯火通明,女孩们站在楼台上舞姿弄骚地揽客,这些青楼各有特色,而我娘开的青楼卖艺不卖身。
大白天的我一踏进门,看着我从小长大的那些个姐姐阿姨们全凑了过来,唧唧歪歪地拉着我,一会捏脸,一会摸头嘘寒问暖的,被簇拥着的我闻着各种香气扑鼻的味道有些喘不过气来。
哎呦,儿子可算舍得来看我啦,长大后整天跟猪亲近都不肯来和我亲近。从楼上下来了个满身珠宝五光十色的女人说着。嗯,那是我娘。
众姐姐阿姨看到娘下来后慢慢离开了,接着练习乐器去了。
我:哎呦我的娘亲,我得生活,得自己挣钱呐。我一个堂堂男儿花着您和姐姐们卖笑卖艺赚的钱心里不踏实。
娘甩了甩手巾:说吧,有什么事,没事你才不会跑回来。
我:您可知道哥哥和爹在哪?
娘神色一怒:问那个废男人作甚?我跟你讲,混江湖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可不要学你爹和你哥。
我一急:哪能啊,我一杀猪的混江湖那就是被当猪宰啊。
娘:你爹每年都会去神兵会的,你哥应该也在。你要是去了见到了他可别忘了找他要些银子回来,扔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过日子算什么回事。
说完我便动身出发了,赶上了去扬州的路,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刚一下车想找家酒家点几杯黄酒活络活络身子骨便有一人找上了我。
林兄几日不见可还好啊。来者正是柳木藤。
我抬头一看,依旧是那么个浪荡君子的样子,我顺手递给他一杯酒:前日你请了我女儿红,今儿个我请你喝黄酒,可不要嫌哥哥我寒酸呐。
哪里哪里,哥哥的酒我哪能不喝,柳木藤一脸堆笑,把酒一饮而尽。
今天找上林兄是想告诉你,太子知道了你要暗杀皇上的消息。柳木藤放下酒杯,认真地说。
我手一抖,筷子上的一块肥肉掉了,有些心疼。
哎,林兄不要紧张,太子素有匡扶天下的壮志,看这天下如今不太稳固,黎明百姓受苦受难,于心不忍,一直想着提前登位啊。柳木藤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说好的不告诉别人,太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很紧张。
柳木藤轻轻摇扇:我们柳家世受皇恩,深谙为臣之道,我虽是个浪荡少爷,但也为家族着想。这天下现在是皇上的天下,但终究会是太子的天下,如今皇上年老糊涂,又荒于朝政,天下岌岌可危,我和太子交好不仅是为了家族,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啊。
我沉着脸,闷声问:太子……如何看我?
哈哈哈,说来得恭喜林兄了,太子要用你,重用你。柳木藤把扇一收,抱拳向我贺道。
今晚月光皎洁,于是我来到了太子暂住在扬州的府邸。
太子负手站立,黄袍加身,一身英气逼人:我想要你杀一个人。
靠,又来了,怎么每个人都想要我杀人?我心想。
敢问何人?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江南巨商沈惊蛰。太子眼里像是放出一道精光。
太子殿下,小的多嘴一句,当初是武林盟主托小的暗杀圣上,您不要我杀盟主,却去杀一个商人……小的不懂。我小心问道。
太子冷哼一声: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上,自然看不懂。武林盟主毕竟只是一介武夫,他们江湖中人哪能敌得过朝廷的千军万马。反倒是这巨商沈惊蛰,富可敌国,操纵着全国的经济命脉,如今天下苍生饥寒交迫,他却坐在金山银山上享福,我对他早已恨之入骨,但不好明面出兵征讨,待你暗杀他之后,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产业必定争得你死我活,到时就是朝廷坐收渔利了。
听起来好有道理。
小的明白了。我拜服回答,心里却想着如何蒙混过关。
两天后的晚上我站在沈府的门口。摸了摸腰上的菜刀,却还是提不起勇气闯入。
这时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成群的仆人提着灯笼跪倒在两旁,一个领头的吆喝道:主人有令,诚邀小友林秋白进屋一叙。
我吓得赶紧把手从菜刀上移开。什么情况,他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脑袋一片空白地进了书房。
一名儒雅至极的中年男子手握书卷正看着,见我来了便放下书热情地冲我拱手道:哎呀,阁下就是林秋白吧?久仰久仰。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要干嘛。
沈惊蛰也不墨迹,作为商人的他似乎一贯直来直去:不瞒林小弟说,在下愿出重金帮我解决一个人……
打住!我大声叫道。让我猜猜,你要我杀武林盟主是不是?
沈惊蛰一阵佩服:哎呀,林小弟不愧是专业的,居然能猜得到我想杀谁。
可是,太子想杀你,你可知道?我干脆全盘托出。
我觉得我仿佛陷入了一场相爱相杀的三角恋。
沈惊蛰冷笑一声:知道,当然知道,每当朝廷入不敷出之际,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便是我们商人,自古就只有农民造反的,还没听说有哪个商人造反的。但太子还是太年轻,我早已用白花花的银子打通朝廷各个关节,就连你要来杀我的消息都是我安插在太子身边的卧底告诉我的。我便是要做那第一个造反的商人,只是武林盟主有些兵马,怕到时与我抗衡,我有些不放心。
你已经这么有钱了,这又是何苦冒这等掉脑袋的风险?我不解地问道。
沈惊蛰指着满屋子的书跟我说:你看着这些个四书五经,孔孟庄周,帝王家史,你知道书里都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问。
看了那么多年书,做了那么多年人,经了那么多年商,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总有人有穷有富,有权无权,生而为人好不容易在这世上走一遭,那就得该不择手段地往上爬,把在你脚下的死死踩住,在你头上的狠命往下拽,你比别人低一头,你的脑袋就是系在人家裤腰带上,这不,我富可敌国又如何,还不是被朝廷惦记着,老子就是要登上皇位,在青史上风风光光地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受任何人摆布。
你可曾想过天下黎明百姓还在受苦?我问。
想他们作甚?自己甘愿平庸,活该没饭吃。沈惊蛰答。
你可曾想过一场兵变多少将士战死沙场?我问。
想他们作甚?不过棋子尔。沈惊蛰答。
你可曾想过为君者该心系苍生,而不是为了高枕无忧?我问。
这……这……沈惊蛰此时也茫然了,仿佛只算计到了登上皇位那天,如何为君倒没想过。
我把玄铁菜刀拿出来:你知道吗,我是一杀猪匠而已,是林秋白的弟弟。我自幼出生贫寒,娘亲年轻时是舞娘,靠着卖笑把我带大,我长大后就干着杀猪的活计,打交道的都是老百姓,我见过很多人都在努力的生活,想着国泰民安,想着活着有口饭吃,死后有口薄棺材,如此而已。这样活着挺好的,听了你这人的想法,我觉得你太偏激了,太看不起我们这样想过普通日子的人了,刚进门时我还打算从你身上挣点钱的,现在我觉得你应该死,我会用这把菜刀像杀猪一样把你干掉。
沈惊蛰倒是面色不改:哼,老夫身边日日夜夜都是有人暗中保护的。
说完从门外滚来了三颗人头。随之而进门的居然是哥哥,那个天下第一刺客林秋白。
沈惊蛰心一沉,看着那三个日日夜夜保护他的护卫的人头心里有些发憷。这三人可是花重金雇来的啊,就这么不声不息死了?
再抬头一看,一对双胞胎站在眼前,只是刚进门的那个身子骨健壮多了,眼里多了分凌冽的杀意。
沈惊蛰还没来得及感慨,正准备满脸堆笑地说说好话,安抚两兄弟的,林秋白瞬息而至到他眼前。
好快,这是沈惊蛰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接着,人头落地,血花飞溅,撒在了那些个四书五经上。
我在一旁看傻了:我靠,哥你好帅啊,肯定很多女孩子追你吧。
林秋白收起佩剑:听说,你在找我?江湖太险恶,你拿着把菜刀就到处想要砍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出三日,江南巨商沈惊蛰身亡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太子大喜过望。
到了神兵会那天,整个扬州城好不热闹,暗地下却是各种势力的角逐。
哥说爹要在一铸剑匠的武器店里等我,于是我就来到了这么一间破店,那店老板还在打盹。
好小子,你可带了当年我给你的那柄菜刀没有。爹出现在我身后问道。
带了带了,我说着把菜刀递给了爹。
那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爱惜地抚摸菜刀感慨道:这人呐,一旦踏身江湖,那些个恩恩怨怨扯不清的纠葛就会一辈子伴随你,当年为了让你娘不受我牵连,我狠心离开,又有些舍不得你,便把这把伴我多年的玄铁剑打造的菜刀留给你做念想。
正是父子重逢时,大哥林秋白和柳木藤一同出现在了门口。
柳木藤神色慌张:大事不好了,皇上亲自率重兵围剿扬州城来了!一是要灭了武林盟主,二是要活捉太子!
爹倒不意外:嘿,那皇帝看起来昏庸无道,实际上聪明着呢,看得透人和事,他要是肯勤恳治国倒也不失为一个明君。
太子也突然出现在门外:还请各位帮我一个忙。如今扬州城风起云涌,皇上有千军万马,武林盟主有众多武林人士,唯有我孤立无援,今日是这天下争霸之日,我知道林秋白父子皆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如若各位能助我登基,将来这天下有你们一份。
爹眼一白:我会出手,但不是为了你能登位,而是为了天下百姓能有个好日子过。如今这天下东有海寇,南有水涝,西有旱灾,北有匪患,都不曾见朝廷出手拯救苍生。希望你将来继位可不要学你爹。
说着老爹拍醒了睡着的铸剑匠:老李,别睡了,起来把我这把菜刀重新铸成宝剑。
那老头睡眼惺忪:呦,林逸飞,好久不见啊,上次见你还是你退隐江湖,把你那把跟了你十年的剑铸成菜刀的时候。
柳木藤心里一惊:林逸飞?二十年前那个把江湖搅的天翻地覆劫贫济富的那个林逸飞?我爹年轻时可崇拜您了啊。
唉,年轻气盛时做的事就不要提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远离这个江湖,安稳过日子的。爹大手一摆洒脱地说。
铸剑匠拿起菜刀,放到铁炉中锻炼了。
我们一行来到室外,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在这里都仿佛隐约可闻。
听着城外的厮杀声,我一阵心悸,战斗已经从城外打到城内了,城里的百姓关门闭户,唯恐被波及。
到了傍晚时分,皇上的禁卫军已经把那些跟着造反的武林人士屠了个干净。远远的,我看到城墙上挂起了武林盟主的人头。
接着,一队人马朝我们奔驰而来。
来了,我轻声说。
嗯,林秋白回答。他换上了一身黑甲,孤身一人前往。
他的速度依旧那么快,不断的杀人,游走周旋。
爹看着有些紧张,生怕儿子有意外。大声催促那铸剑的老头:老李,好了没,你快点!
铸剑匠刚刚把通红的剑体浸入水中淬火,忙叫道:好嘞,你拿着。
爹一把接过玄铁剑,余温尚在,爱不释手,对着剑轻声说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兄弟,跟着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杀猪。
我听着满头黑线。
爹纵剑上马,便朝千军万马奔了过去。
林秋白正有些体力不支,看见爹扬起漫天风尘地赶来不禁欣喜,又砍了个人头后朝爹大叫道:爹!您只管朝那昏君去,这些喽啰交给我,放心,您背后有儿子我呢!
爹默不作声,却强忍住泪水。皇上身前的侍卫被爹一齐收割,四个神秘高手拦住爹的去路,却不敌爹手中那柄可切天下万物的玄铁剑,被一一放倒。
最后,来到了皇上的帷帐前。
那个皇上浑身臃肿,眼中有恨意有狡黠,有恐惧也有杀伐,嘴中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孕量,却来不及说出一句便被老爹卸去了人头。
又一颗肥硕的人头滚落城墙下,此刻夕阳正好。
太子看到这一幕,眼中放出精光。
第二天,太子紧急登基。对外宣称皇上是被武林盟主的残余势力所杀,朝中大臣无人敢提出异议。
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太子,啊不,现在应该是皇上在后花园中问道。
我低头回答:别无他求,只希望皇上能做明君,造福百姓。
老爹:皇上赏我个湖边的小宅子,一柄上好的鱼竿,我就知足了。
林秋白:望皇上能扶持我做新的武林盟主,我一是要整治这尔虞我诈的江湖,二是这样一来父亲也能不受各种江湖纠纷的侵扰,能和母亲一起团聚了。
皇上点了点头:你们要的也不多,朕准了。
那天,我们婉拒了柳木藤他们家族的宴请,赶回了青烟巷。
“儿子,你拿着我的玄铁剑去干嘛?”爹不解的问。
我转身乐呵呵地回答:“宰一头猪,咱家多少年没一起聚了,我要做一大桌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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