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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互联网:无聊已死、社交危机、故事崛起

人人都是产品经理  · 公众号  · 产品  · 2017-08-30 08:00

正文


—— BEGIN ——


人类大脑具有神奇的可塑性。


无论是认知科学、临床医学还是脑神经科学都有大量实验证明: 无论是猴子还是人类,仅玩几天游戏便会使大脑皮层产生变化。


而如果说,我们天天浸泡其中的互联网,却没有引起我们的认知水平、行为模式、乃至整个社会意识形态的些许改变,那也太离谱了吧?


那么,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近十年来究竟使社会潮流发生了那些改变?


我们作为个人、或商业机构又该如何驾驭这种变化?


本文,李少加将结合经济学、社会学、发展心理学、进化论、互联网科技的新兴研究,与各位分享互联网用户,也就是我们自身,在“认知水平、社交传播、时间决策”这三个关键维度的深远改变。


我想,这无论对个人职业发展或是企业战略思考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


无论本文论证多充实、推演多严谨,亦最多适合98%的群体,请思辨参考——李少加(作者)温馨提醒。


一、用户认知水平变化:二元极化


任何新事物对人的改变都是从“认知层面”发生。


互联网时代的最大改变,可以总结为三点:


  1. 资讯爆炸

  2. 信息及服务唾手可得

  3. 社交本质剧变


你或许会问:互联网不是“消除信息不对称,带来了自由、平等、多元化”么?


我只能说:这虽然是互联网创立之初的美好愿景,但演变至今日,显然已经失控。


1. 资讯爆炸引发的信息过度简化


先谈下“资讯爆炸”。


早年前就有众多专家担忧:互联网信息量超载会给我们的大脑带来过大的负担。事实证明,专家们一如既往,错的离谱。


没错,现代人的大脑跟原始人并没有多大区别,我们今天一天接触的信息量比原始先辈们一辈子接触的信息量还大。


然而,人类与生俱来似乎就有强悍的“信息筛选屏蔽能力”——海量信息引发大脑信息筛选能力的“快速进化”。


这不是好事么?


很遗憾,“进化”从来就不考虑“优劣”,进化考虑的是“适应性”。


除了极少数比例的精英,普通大众筛选信息的手段简单粗暴:基于爬行动物脑的喜好——即“爱”“恨”“情”“仇”“浅显功利”等资讯会优先占据用户注意力。


然而,我在之前的推文中论述过:


「最高产的思维是那些引领我们重新构想有用的全新描述的思维。」


而这些全新思维的习得是需要一些“脱离舒适圈的全新知识刺激”,这与爬行动物脑的“口味”恰好反过来的。


举个例子:


对于一个前互联网时代的初中生,闲暇时间,他可能会翻看摆在书架上的《时间简史》(*注:理论物理背后的思维其实非常高价),慢慢的打开了一个脱离现实视角的思维世界,激发了全新思维发育的“可能性”。


然而,这件事对后互联网时代的初中生变得如此艰难——他们的闲暇时间都被游戏娱乐牢牢占据,对于心智发育尚未健全的孩子,他不大可能具备“摆脱多巴胺的诱惑”、沉下心来翻看沉闷的思想类书籍的能力。


所以,总的来说,互联网的泛滥应用对于大量“存在进一步发育健全人格”的“可上可下”的人群是极不公平的,他们极大的推迟了大脑高阶思维能力的发展,错过了构建宏图伟业的最佳人生时期。


如果说,资讯爆炸只是降低人大众“投入注意力学习高价值资讯”的概率。那么,互联网的另一个影响则更为致命:


2. 信息及服务唾手可得对大脑“奖赏回路”的重塑


自然界,任何动物一旦一段时间毫无所获,必将面临挨饿乃至死亡的危机。


人类的先祖一样如此,这进化出了一种现代人称之为“无聊”的“焦虑感”。


即,一旦我们无所事事,就会感到焦虑。


这种不舒服的感受会迫使我们“行动”,而且通常会倾向于“脱离舒适圈”(更有机会脱离困境)。


换句话说,人类需要必要的“无聊感”。比如一个初中生无聊时可能会翻看厚重难啃的名著经典。


但是,时下,对一个人成长至关重要的“时空间隙”,却被互联网以最低成本解决了。


商业机构绞尽脑汁占据我们所有人一分一刻的“无聊时间”,每个人看似都很“忙”,忙的连睁眼起床、上厕所、洗漱、吃饭、甚至与人交谈都在盯着手机屏幕。


而一旦“断网”,许多人人都会出现“烦躁、抑郁”的“症状”。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2012年针对中国青少年一项名为《网络上瘾者不正常的大脑白质完整性》的研究显示:


上瘾者在大脑中引起的变化与酗酒、吸毒的变化非常类似。


吸毒成瘾会改变大脑的奖赏回路,网络成瘾怎么可能不会“重塑”大脑呢?


所以,这里回复下读者 @R君 的提问:


电子设备是否会影响人类认知能力,比如注意力下降、记忆力下降?

从物理角度讲,并不会。一些游戏对人类认知能力还有提升效果。


但是,相比这点益处,更刺激的互联网应用却会很轻易的改变“多数人”的大脑奖赏回路,被动的大幅度降低人们的专注力。


我是说,多数人。少数心智健全的人只是把互联网当做一种高效的工具,能够游刃有余的游走其中。从而在互联网中获得极大的“利好”。


所以,这里回答另一个读者 @钟一亦 的提问:


我个人感觉互联网对我利大于弊,比如能获得『前互联网时代』压根不知道的资讯,而我好像也没有对互联网很上瘾?


是的,所以我刚提到了“心智健全”的人,并无歧视之义,真正意义上的知识精英基本上能游刃有余的摆脱“爬行动物脑”的过渡干涉。


当然,这并非是这些人天赋智慧,而是生长环境的“契机”使然,比较幸运(以前推文谈过,此处不展开)。


所以,宏观来看:互联网对大多数“心智尚未发育完全”的群体并非利好。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人类有不少思维智能只能在特定的人生阶段习得,而一旦错过这个阶段,将再也无法真正掌握。


比如,“双母语能力”,几乎只能在5岁之前才有机会学会。现在脑科学研究尚浅,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类的高级思维智能是错过了某阶段之后再也无法习得的。


2014年英国著名意识研究科学家Susan Greenfield发表了《头脑变化》:网络不是在创造更智能的机器,而是创造出更蠢的人类。


著名科技记者皮埃罗有句玩笑我很喜欢:


要让人工智能超越人类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让智能更聪明,第二种是,让人类变蠢!


期待人工智能不是通过第二种方式胜出。


如果你想测试下自己是否属于“心智发育成熟的人”,最简单的方式是“断网”一周,看看自己是否会“不舒服”,验证下自己是否还具备“享受安静独处”的能力。


后互联网时代用户认知水平总结:


互联网本身是一种全新中立的技术工具,由于上述影响,它让牛人更牛,也让蠢人更蠢。


而绝大多数『可上可下』的普通人,却极大的降低了这个群体“向上”的概率。



二、社交媒体:既毁了社交,也毁了媒体


在互联网的诸多应用中,对“人类文明”改变最大的可说是“社交媒体”,没有之一。


社交媒体对社会最大贡献可说是既漂亮的扼杀了“社交”,又优雅的终结了“媒体”。


1. 社交媒体扼杀了社交


与互联网一样,社交应用的初衷也很美好:创建一撮高效、志同道合的虚拟社交空间,不受地域、时间的限制,低成本能耗、共同协作创造更多社会价值。


然而,正如物理世界中“有序总是自发的向无序演化(熵)”,人类一旦聚拢之后体现的“宏观群体本能”似乎也具备将“中立化工具向负面方式使用的倾向”。古人不就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么。


人是社会化动物,社交是人之为人的属性,这已经是刻印在我们基因中的刚性需求了:我们唯有从亲朋好友的真实情感交流中才能获得“自我感”、“存在感”、“归属及安全感”。


然而,社交媒体,尤其是神奇的“点赞”发明之后,社交网络逐渐演变成了个人“虚荣”的放大器。


人们只需选取特定的角落、拍照P图、发布,就能以极低成本打造“虚拟良好的自我形象”,相比之下,真实的“情感社交”实在麻烦的很。


对人类这一物种而言,虚荣(背后是优越感)能刺激“多巴胺”分泌,但多巴胺只是奖赏“期望”,改变行为,却带不来幸福,网络社交就是这么一回事。(“情感社交”却是反过来的)。


PS:“社交媒体上瘾症”的实质包括虚荣瘾、偷窥瘾、八卦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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