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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回家

生命季刊  · 公众号  ·  · 2018-05-05 15:04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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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回家

/何海

《生命与信仰》第 4期

我从开始接触基督教到决志信主,经历了长时间的思考与挣扎。几番抗拒之后,神终于叩开我的心门,接我回到祂的家中。如今,我相信自己的生命已经全然改变,这应该是人生中最重大的转折点。因此,我愿把这一段经历写出来与大家分享,也为自己生命中的重要段落做一个小结。

高中之前,在正统的学校教育之下,对马列主义的整套学说是全然接受的。在我的头脑中,“神”这个字眼,几乎是和迷信、愚昧连在一起的,是和现代科学全然对立的。可是隐约中我会有些不满足。例如,我常常对死亡感到恐惧,一想到死后是永远的无知无觉我便觉得既不可思议又无法容忍,暗暗地希望有灵魂,有前生和来世。我又常常为时间和空间的无限性感到彷徨,绞尽脑汁于诸如“外面的外面是什么,以前的以前是什么”之类的问题。但这类思考总是无果而终,每当思维回到真实而生动的现实世界,这些东西便烟消云散了。

从高中开始,接触的学画同道多起来,且有很多年长者。在和他们的交往中,我的思想第一次受到强烈的震荡,某些意识形态渐渐分崩离析。原本自以为理所当然的信仰竟显得那样虚伪和漏洞百出,联想起初中政治老师在我关于“东欧巨变”的追问之下,只能以一句“那只是一段小插曲”来搪塞的捉襟见肘的窘态,发现自己竟被愚弄了那么多年。

然而这时,我还仅仅是对社会制度的层面产生怀疑,作为马列主义思想体系的哲学基础之一的唯物论,在我心里仍未动摇。到了大学,通过哲学课和自己读书了解了更多的哲学流派和不同的宗教,发现人类的思想观念史竟如此的色彩斑斓,远不是以前被灌输的唯心与唯物,有神与无神的简单对立。更重要的是,那些以前我不屑一顾的、在课本里一再被拿来当作反面教材的唯心主义思想,开始给我更多的震动,使我追求真理的心变得愈加迫切。但是俯察各种哲学流派,发现没有一个是我所寻找的绝对的终极真理,无论是柏拉图的“理念”,黑格尔的“绝对精神”,还是马克思的“自然规律”,甚至有宗教色彩的老子的“道”,儒家的“天”,佛教的“缘”,都很难让人相信是一种自有永有的东西,然而他们也只能止步于此了。“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向哪里去?”似乎没人能回答。我渐渐觉得自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游子,游荡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考上研究生后,我很幸运地和两位知识和眼界都较我更广博开阔的室友住在一起,探讨真理的空气格外浓厚,常常卧谈到深夜。在他们的影响下,我的思想渐渐倾向于自然神论,认为万物应该有一个创造者,但他创造了万物及其运作规律之后便不再介入其中。

这时,神第一次派遣使者来到我生活中。在一次博物馆的展览上,我偶遇一个高中时的画友,我曾专门到美院找他未果,这次却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时的他,已经信主而且彻底地改变,不再是我印象中的恃才傲物的少年。更巧的是,由于某种原因,他恰需在我们的宿舍里住上一阵。于是,我第一次真正听到来自神的话语。他并没有刻意向我传福音,只是有意无意间在言谈中带出一些基督教的内容。而我也只是猎奇性地问这问那,并没有觉得两千年前的一个犹太人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基督教的处世智慧,道德准则使我深深认同和向往,我也被这位基督徒朋友所表现出的宁静、超然、友爱、智慧所吸引,但对于创造论、神迹这一类的东西我却非常排斥,认为这和我的理性太冲突了,并且在我的生活经验中从未经历过什么超自然的神迹。这时在我心里,神只是人们在找不到万物背后的终极原因时,万般无奈之下推出的一个替代物,用来缓解心中的焦虑,是人的理性懒惰,不愿追根问底的表现。我尤其反感他的祷告:“求你管理我的一生。”干吗要把自己交给别人管理呢?自己难道不该对自己负责吗?神简直就是意志薄弱者的拐杖。我甚至张狂地质问:“崇拜一位神和崇拜一段木头有什么区别呢?”再加上我的一位室友是南京大学考古专业出身,为人更是严谨,秉持着“必须能够重复验证”的科学精神,认为这一切顶多只算是科学假说。所以,我宁可让自己继续漂浮在怀疑主义的虚空之中,也不愿向有神论妥协,尤其是这样一位有位格、有情感、有公义之心的人格化的神。

然而,虚无毕竟是令人痛苦的。“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向哪里去?”这个亘古不变的问题像一个幽灵挥之不去,童年时对死后的永远黑暗的恐惧时时泛起,寻根的渴望愈加强烈。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神的另一位使者悄悄向我叩门了,她就是那位最终带领我信主的姊妹,有个很美的名字:雨丝。她原本是我的学生,在她考学的时候曾跟我学画,充满稚气,活泼可爱,但很情绪化。在我毕业前半年的时候,她告诉我她信主了,让我告诉她有什么愿望,她会为我代祷。当时我有些惊讶,也有些不以为然,认为祷告不过是心理上的慰 ,为界但她有这份心,也让我心里暖暖的。

2001年初,我毕业分到杭州一所高校教书。离开母校之前,她送给我一个漂亮的小本子,里面工工整整地抄写着许多圣经里的段落,让我有空看一看。时间如飞而去,一晃我已经工作了一年多,其间大家都忙,疏于联系,倒是那本小本子,放在手边,时常会翻翻。起初觉得平淡无奇,日子久了,这些朴素无华的字句竟然仿佛有种力量,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尤其在我忧伤、沮丧、痛苦的时候读到这些文字,它们仿佛熨斗一样熨平我的心,带给我宁静。现在回想起来,神是如此爱我,在我还不认识祂的时候,就开始用祂的话语滋养我了。不知不觉,我对基督教以及基督徒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在生活中更留意与此有关的事物。

感谢主,稍一留意,我便发现我所教的班级里居然也有两位基督徒,一眼望去便能感到他们的正气与温良。我有时会邀他们来宿舍聊天,谈论信仰的问题。面对我连珠炮似的、有时甚至带有挑战性的发问,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解答,但也往往语塞。大约他们都是基督教家庭出身,从小就信得天经地义,反而不去穷究它的真实性。每逢这时,我心里还隐隐有些得意。

再次见到雨丝,是今年( 2002)8月底我到上海参加法语的TEF考试。考试前一天我们聊了很久,我发现雨丝有了惊人的变化,言谈中透着成熟和沉静,时时处处会从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再不是从前那个情绪化的、幼稚的小丫头。这一切,都让她显得更加可爱了。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她也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些大事,听她娓娓讲到自己如何应对,如何看待这些事,我惊叹她小小年纪,遇事竟能有如此的从容与豁达。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所说的:“我以主的喜悦为喜悦,把一切交托在主的手里。”分手时,她说会为我的考试祷告。

第二天的考试我发挥极好,考了 291分,这对于仅仅突击学了几个月法语(并且基本上是靠业余时间)的我来说,已经是个不可思议的成绩了。知道成绩的时候,我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雨丝的祷告还真灵呢!”但马上又开始笑自己,不过是心理暗示罢了。毕竟自己也付出那么大的努力,再加上考场上超常发挥,考的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吗。

两周后,雨丝来杭州看我,游山玩水之间,谈得最多的还是信仰。这次,她比较系统地向我介绍了基督教的基本精神:耶和华神是自有永有、三位一体的独一真神,圣父、圣子、圣灵是祂的三个位格,三者又是同尊同荣,不可分割的。神的本质是爱,祂是慈爱、智慧、公义、圣洁、信实的神。祂造了万物,并按自己的形象造人,使人有灵魂,有智慧,有爱,能够分享祂的爱和荣耀。但人悖逆了神,原罪进入了世界,此后的人都带上了这个原罪。神的公义要求罪人受惩罚,就是进入地狱,永远受苦,但神的慈爱又要拯救人类,于是神安排了救赎计划,就是派遣祂的独生子道成肉身,为众人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在那一刻,神的愤怒全部倾倒在祂的身上,使祂与神完全隔绝,成为罪人们的代罪羔羊,直到三天后才又复活并升天。凡信基督的人,罪就因基督的宝血被洗凈,从而得救。由于耶稣基督作了神与人的中保,神的公义和慈爱才得以两全,神和人之间的正常关系才得以恢复。在世界末日的时候,基督会再次降临,所有的死人与活人都要到祂的面前接受最后的审判。义人上天堂享永生,罪人下地狱受永罚。

雨丝几天的杭州之行不得不提早结束,因为在上海她们的团契里有一个难得的布道会,传道人是一位来自美国某高校的遗传学教授,题目是“创造论与进化论”。“创造论”是整个基督教学说的理论前提,而“进化论”则是“创造论”的死对头。这两者的比较,应该是具有重要意义的。对于坚守理性的我来说,这正是最有吸引力的——听听最有理性的科学家怎么说。于是,我决定和雨丝一同回上海。

这位黄教授有着典型的知识分子型的信主经历。他出生于中国大陆,生长在台湾,几十年前赴美读书,作完博士后研究便进高校任教。她的夫人是基督徒,而他则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甚至到教堂里劝人家不要信主。经过几十年的争战,他终于发现科学与理性的局限,世俗生活的空虚无助,在朋友的帮助下决志信主,并热心地传扬福音。这种经历使我越发对他感兴趣,他的讲道从一开始就紧紧地抓住了我。

他先从达尔文的进化论入手分析。从达尔文那个时代的启蒙思想背景、简陋的考古技术手段,到他提出进化论假说的依据;从始祖鸟化石的以讹传讹,到近几年考古学界发现的生物大爆炸;从对物种进化的极低的或然率的考察,到对基因突变现象的分析,旁征博引,鞭辟入里,仿佛拿着一只削尖的铅笔,在“进化论”这张纸上从容不迫地戳出许多破洞。他的结论是,进化的现象只在微观上,即同一物种内部存在,而宏观上的,不同物种之间的进化论只是一个牵强附会、漏洞百出的假说。

谈到创造论,他的看法更令我耳目一新。作为一个科学家,他从科学的角度对《创世记》前两章的内容进行了全新的阐释,有些段落甚至逐字逐句的解释。他的一个基本立足点是,神用我们能懂得的语言描述世界,他要我们站在人的角度而不是神的角度看问题,也就是说,让我们站在地面上看事物而不是站在太空里,从这种角度理解,像“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于是神又造了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又造众星”这一类的说法就和现代科学所印证的事实不再矛盾了。同样奇妙的是他对神用亚当的肋骨造夏娃的阐释。在他看来,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例克隆术,而夏娃就是一位转基因亚当,并且从专业角度证明了肋骨是采集干细胞的最佳选择。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对地狱的解释。所谓地狱就是与神隔绝的地方,也就是绝对没有一丝爱的地方,在那里你甚至得不到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句同情的话语。天哪,我从未想过会是这样,这比我所认为的死后的无知无觉岂不是更可怕吗?因为没有爱的生活还不如死!而天堂,据说就是一个充满爱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人们永远与神同在,而神的本质就是爱。就像雨丝在她送我的圣经扉页上的赠言所说:“主爱世人,我们因着主的爱去爱人,爱能生爱,爱再生爱,这爱就完全了。”这是多么动人的境界。虽然我当时还认为这只是一种虚构,但至少在那个团契里我看到了那种境界,人人都那么热情友善。我想,不管是否有神,只要全世界的人都成为基督徒,这世界就变成天堂了。

由于时间紧张,我没有机会问黄教授多少问题,心中仍然疑云重重。因此在他最后进行祷告,呼召我们这些尚未信主的人举手决志的时候,其它几位在场的非基督徒都举了手,只有我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感情用事,在没有凭理性彻底搞清之前决不盲从。最后黄教授不无惋惜地对我说:“信主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你的手却有千斤重呢?”

是的,我承认从功利的角度讲,信主是百利而无一害,但不能因此就认定那是真理。我仍然坚信笛卡尔的观念:“一切都要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辩护。”但在接下来和团契里的弟兄姊妹辩论的过程中,他们驳斥了这一想法的荒谬。既然神创造了万有,人和人的理性都是祂的受造之物,它们之间是包容和被包容的关系,正如人和计算机的关系。作为被神包容的受造之物的理性,又怎能全部解释自己的创造者呢?如果计算机也要人类在他们的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辩护,我们岂不觉得好笑?因此,自有永有的神是超越理性的。这样想想好像还满有道理的,这又让我想起那个统计数字,西方近代最杰出的 300位科学家中,有270多位是基督徒,达90% 以上!连牛顿这样的科学巨匠,人类理性最发达的代表,都谦卑地匍匐在神的面前,承认自己不过是浩瀚大海边捡贝壳的孩子,人类理性的有限性可见一斑了。

那天我住在一个弟兄家里,向他提问直到深夜。他是个很成熟的基督徒,对真理的思考很多,对我的问题一一作答。现在列举几个比较典型的问题:

问:“难道一个善良的人,一生行善,只因没有信主便不能得救?我觉得自己至少没犯过罪。”

答:“由于亚当的悖逆,他的后代人人都带有罪性,这罪性使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不犯罪。基督教的道德要求远高于任何世俗的法律和道德,凡心生恶念的都是犯罪,比如你在街上看到一个异性时心里动了邪念,或者你对某人心生怨恨,这都是犯罪。这样看来,世上不可能有完全纯洁的人,一个也没有。因此,我们不可能因着自己的行为称义得救,而只能因信得救,让耶稣的宝血拯救我们。”

问:“信了之后难道就不犯罪了吗?”

答:“当然会犯,人都是软弱的,基督徒也不例外,但是会尽量少犯,并且犯罪后要真心悔改,神永远都会宽恕。”

问:“既然神爱世人,祂为何不把我们造成没有犯罪能力的人,我们不就没有原罪,也不需要拯救了吗?”

答:“神对我们的爱恰恰体现在祂给了我们选择的自由,否则我们就成了机器。白痴不会犯罪,但一个父亲会希望他的孩子是一个白痴吗?神希望我们主动地选择善,这样我们才会和神有真正的爱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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