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日记
今日伙食:一杯泡粥,一个手撕小面包,一盒酸奶,一个苹果,一个梨,一碗虾,一碗蕃茄菠菜蛋花汤,一个鲜花饼,健身完还吃了一个耙柑。
今天我们社区的团购首次增加了零售选项,各种调味品、冻肉、水果、杂粮和蔬菜都已经可以单独购买,品类还很丰富。我数了一下,蔬菜一类就有38个选项,我爱吃的菠菜和番茄都可以单独买了。相信市内其它的小区也都会慢慢好起来。
运动量如常:踩椭圆机34分钟,拉伸5分钟,筋膜枪15分钟,Keep13分钟
。
武汉昨天
新增确诊人数41
,继前天的“首次跌破100”之后,昨天又降到了50以下,看到这数字时有点眼眶发热。但死亡人数仍是21人。
新增疑似病例42例。昨日
总在治
人数为17772人(危重824人,重症4026人),现有疑似病例258例。
昨日全市核酸检测20196人。
昨天,全国除湖北以外其他省份新增确诊均为境外确诊病例(
新增境外输入病例共3例,其中甘肃1例,北京2例,累计报告共63例境外输入病例)
,首次无本土确诊病例。湖北省内,也除武汉外连续3日无新增病例。
但国外的新增势头是很恐怖的,国际上除了中国外每天增长数量都在2500以上,韩国伊朗和意大利的确诊人数都已5000以上了。今天意大利已封锁了伦巴第大区及14个省,包括米兰和威尼斯。接下来如何防境外输入病例要成为我们的防疫重点了。这场疫情对国际政经方面的考验还会持续下去。
今天的故事是有关渣男与渣女的,有两个不同的角度,今天这篇是周屹的角度来叙事的(明天会发小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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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周屹
我知道我对不起小荷。如果有一天小荷知道了全部实情,她完全可以当我是个渣男,然后发动她的朋友们唾弃我、孤立我,把我的事宣扬出去,防止其它女孩落入我的魔掌。然后我就成为一个在女性中人人喊打,在男性中也免不得被嘲笑一番的小丑。
我当然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但知错,和后悔又是两码事,我也不后悔我去追了小蛮。
用“追”这个字太简单了点,但用“睡”又不能全面地概括我们的关系。简单来说,我给小蛮当了备胎,后来上升到了炮友,再后来我招架不住,就自行选择结束了这段关系。
说是我们是炮友也不准确,因为“友”总是两厢情愿,靠点感情来往的,而我与小蛮之间似乎更接近于嫖妓的关系:她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在开房之后、上床之前暗示我自己需要一部新手机、一笔钱、一个新的包包或首饰之类的,都是非常具体的准确的需求,理由很充分,链接也给你找好了。
她的手段非常高超,会用看似不经意的,撒娇似的语气提出来,不仅不像是勒索,反而让你有种她在宣誓主权的亲切感,况且我每次已经箭在弦上,根本不可能在那种时候拒绝她的要求。
就这样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大半年,开房不到十次,花了6万块都不止。6万块对富二代来说可能就是一两瓶酒钱,但对我这种普通上班族来说也不是小数字。问题是每当我想到“也不过是别人一两瓶酒钱”这一点的时候,就又失去了底气。因为我觉得小蛮本来完全可以找到更阔绰的备胎(或者叫恩客),结果她选了我,我给她的也不是很多。
小蛮真的是很漂亮的,她不像现在大街上走的欧式大双尖下巴,头发染成各种奇怪光色的女人,她们总是带种凌厉或僵硬的美,一笑起来就完蛋了。小蛮的美是灵动的,千变万化的:小鹿一样的眼睛,下巴小小的,带一点肉,因此撅起嘴特别孩子气,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肤色白玉一样,身材匀称而紧致,虽然腿不算长,但腰围只有一尺七,锁骨又薄又纤巧,多贵的项链也配得上。
小蛮侧躺在我身边的时候,嶙峋的曲线特别触目惊心,再加上她会把眼睛注入丰富的感情来看我,调皮兼具深情,使我常常忘记很多事,诸如道德、金钱之类的。
小蛮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乐园。
就连最后自行选择离开她,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她向我伸手的频率越来越高,金额也变得比较大,我渐渐承受不住。上借贷网站?我也想过,但后来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小蛮就像我的鸦片,使我掏空了自己还不够,如果真要走上借贷之路,那就有去无回了,大概会毁了我的一生。
所以我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沉痛苦,忍住了没有去联系她。
她也就没有再联系我。
“鱼也没偷到,还沾了一身腥。”这是我的哥们宋浩忠说的。男人之间的奚落很无道理,也不涉及三观,如果说我偷成功了,可能就没人会嘲笑我了。
我纠正了
宋浩忠
说,我算是偷到了鱼的,但是我不想再偷了而已。
宋冷笑了一声说:“不是你不想再偷了,根本是她用这个办法逼你走了。输光了自己就出赌场了,人家根本连看也没看过你一眼。”
我承认他说得是对的,小蛮一开始选中我,可能就是觉得我比较忠厚老实,她打好算盘要一步步把我榨干,然后我自己就会知难而退。
不过我又不是什么良家妇男,我花时间陪她聊天,请她吃饭,根本就是奔着上床去的。我都没有抱过希望能成为她的男朋友。
我们俩走到街上去的话,别人都会以为我很有钱,但我其实又没有钱,那这样的情况下我仍然睡到了我的女神,不是一种双赢吗?
宋浩忠听完了只是说:“你俩算是渣男渣女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了,他妈的小荷就倒霉了,操。”
小荷,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小荷。
我跟小荷交往了五年了,从没想过要和她分手。因为她是那种一心一意为我好,很温柔很可爱的女孩。
当然我不是说她没有小脾气,但是她整体上很愿意为了我牺牲,在朋友面前也都护着我的面子,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妻子。
我也29了,想稳定下来,结婚生子了,我像是被宋给骂醒了,左思右想,最后打算向小荷求婚。
我收拾了在小蛮那里受伤的心情,又攒了好几个月钱,买了一颗钻戒,找了个简单的求婚策划团队,打算给小荷一个惊喜。
但
忙完这段时间我才发觉小荷也
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
她说公司这段时间要跟一个外地的项目,
所以常常
驻扎在
邻市,一周回来一次,再后来,
连
消息也回得慢了
。打电话过去,经常没人接,然后到第二天问她,她只说:哦,我没有听到,什么事,怎么不留言说呢?
我很有点着急,想抓住机会向她求婚,把她拉拢回身边。大家都说两个人恋爱时间太久,再不结婚,就晚了,莫非是真的。
有天晚上我终于找到机会带小荷一起去一个较正式的场所吃饭,看她神色犹疑的样子,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为了使她安心,干脆抓住她说:“我想安定下来了。”
我原本是担心她对我前一阵的行踪有所怀疑,所以尽量地安抚她,让她明白我的心意,我以为她会对我突然的表态很感动,或者调皮地逗我几句,或者认真地跟我探讨起安家的细节,但没有想到她立即恐慌地把手抽出来说:“你别吓我好不好!”
我着急地看着她,冲口而出:“你不想跟我结婚吗?我们都也不小了,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小荷盯着我紧张的神色,她竟然一下子笑出来:“周屹,你不要想到哪说到哪好不好?我们两个耍朋友还可以的,要结婚,别想了。”
她把手指放在盘子边上划来划去,看起来也是不忍心或者内心有矛盾的。我便又追着她问:“为什么呢?你想跟我耍一辈子朋友不成,我们总是要结婚的。”
她的神色就黯下来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早些年你求我,我可能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了,但这段时间我看了太多不幸的案例了,没有一对看起来幸福的新人婚后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婚姻的本质就是要女性为家庭去牺牲嘛,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很不满:“那大家还不是都结婚了,结婚的人也没有都跑出来说他们后悔呀,成立一个家庭总是有责任感的表现,家庭琐事也是种幸福。”
小荷撇撇嘴巴:“那是,不熟的人当然不会跑到你面前来说结婚后悔啦,那不是打你自己的嘴巴么,可是我相熟的姐妹都告诫我不要结婚,结婚大概率就是找一个人或者对方的一家子人来吵架,然后不断降低自己的承受极限。你看今天你愿意带我出来这么好的餐厅吃饭,婚后你还愿意花这个心思吗?你不会的,那时候我就成了你的私有财产。”
“那我也成了你的私有财产啊!我们的爱情就受到婚姻法保护了,有什么不好。”
我还是试图说服她,但我心里其实已经没底,我能感觉到她的哪里已经松动了,剥落了。可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又不知道。
小荷把两只手臂抱在一起,整个人向前倾了倾,一锤定音似的,对我说:“周屹,如果结婚了,我要求我的个人生活,一切待遇都只能比现在更好,多一个人为我服务,为我着想而已,这样你能做到吗?”
我愣住了。待我慢慢理解了她的话,马上就答:“那是不可能的啊,两个人都要为家庭付出,况且还有孩子……”
她马上打断了我:“这就是问题所在,现代人
只有为了生孩子才结婚的,我
是
最不愿意生孩子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这下我彻底答不上来了。
小荷不愿意生孩子?她以前和我说过一次,但那年她才22岁啊,谁22岁的想法会一直到26岁还不变呢?哪个女孩是不愿意当妈妈的呢?我不信。
见我萎了,小荷又强打精神起来逗我开心。她问我,记不记得《三体》里面叶文洁第一次收到三体人的回信时,对方说了什么。
我无精打采地答:“三个‘不要回答’嘛!回答会暴露地球坐标,会被三体人降维打击的,这个谁不记得。”
她狡黠地一笑,说,错!对方给出的,是对全人类女性的十二字箴言,即是:不要结婚!不要结婚!不要结婚!
我一下子被她逗笑了,心里堆着灰烬的那种笑。
那是我跟小荷最后一回一起吃饭了,经历了那次求婚失败之后,我也像泄气的皮球,没了一个劲想挽回她的劲头,她被外派了几个月,我们之前的联系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后来等她回来之后,就很平静地跟我提了分手。
我的心虽然像被割裂一般,痛感并不比忍耐着不回复小蛮的话那次要轻,但我也知道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跟小荷说好,但是虽然分手了,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回来找我,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