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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者与建造者的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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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包豪斯的陶器到工业产品的开发实验室|西奥多·博格勒|包豪斯人

院外  · 公众号  ·  · 2024-04-16 11:08

正文


EXTITUTE |BAU学社|媒介论与空间论的会通
文| Hubert KITTEL/ 译| PLUS/ 责编| BAU+

院外陆续整理包豪斯人的内容:以与包豪斯相关的个人的创作与经历为主要线索,以现代主义运动可容纳的多样性及其深度,考察每个个体对新的共同体信仰的不同预见。这项工作不止于填补某段被忽略的空白,或是重新打捞包豪斯的历史遗珠,更希望能够打破既定的叙述框架。本次推送介绍的是位于多恩堡的包豪斯陶艺工坊,可以说 这一距离魏玛包豪斯本部还有15英里远的工坊真正意义上的贯彻了双大师制的教学概念,展开 实验性的分析研究,试图 远离古典浪漫主义的手工制陶方式,寻求一种自律的语言。随着 1923年秋天陶器滑模法的发明, 使得工坊能够为陶器和瓷器行业进行设计,并使自己的生产方法合理化,将这个工坊变成工艺和工业生产为基础的“研究实验室”。其中的佼佼者西奥多·博格勒被看作是 “包豪斯陶艺家中最具革命性的”,他也是最为激进地采用“实验研究”道路的人。他最重要的包豪斯陶艺作品是二十世纪陶艺设计全新态度的实物教学, 它们展示了某种构成性的,几乎像是建筑学的形式概念。正是 将实用物品分解成各个组成部分或功能元素,并将这些元素重新组合成可变的结构,从而产生了伟大的实验。 这些包豪斯魏玛时期创作的所有作品中最具原创性、创新性和启示性的作品,反映了与过去的彻底决裂,以及高度的实验精神、好奇心和对革新的渴望。但是,陶艺工坊 后来的结局也体现了内在与包豪斯的另一种矛盾。 BAU学社目前整理出一些公开的基础材料,希望之后能够透过回溯性的历史动态构成,挖掘出新的视角和思考维度,并期待有志于此的同道加入,切磋砥砺。
Theodor BOGLER |1897年 4月10日 -1868年6月13日
从包豪斯的陶器到工业产品的开发实验室 |2009
本文 2500 字以内
在四年多一点的时间里,离耶拿不远[Jena]的小镇多恩堡[Dornburg]成了包豪斯陶艺工坊的所在地,它就位于一座洛可可式的城堡马厩中。艺术家格哈德·马克斯[Gerhard MARKS]被任命为形式大师,陶艺家 马克斯·克雷汗 [Max KREHAN]被任命为工艺大师。这种双大师制是设计教学新概念的一部分,它对“老”工艺美术模式的进一步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之后,它使手工艺的基础培训、艺术教学和工业生产原型的开发这三者融为一体成为了可能。西奥多·博格勒[Theodor BOGLER]在回顾自己包豪斯的学习生涯时,描述了学生们是如何经历“双大师制教育”的。为了准备1923年夏天包豪斯举办的第一次大型展出,格罗皮乌斯鼓励所有的工坊都要设计出更符合工业生产要求的作品。在与格哈德·马克斯的部分合作中,两位有影响力的工匠西奥多·博格勒和奥托·林迪格[Otto LINDIG]创造出了“流程化的器皿”,这些实验性的分析研究,越来越远离古典浪漫主义的手工制陶方式,寻求一种自律的语言。形式方面发挥着核心作用——表面和色彩从属于雕塑和结构的品质。重要的器皿是博格勒和马克斯的双层壶,以及林迪格的高盖壶。与后来的研究和餐具设计相比,这些作品已经全面展示了包豪斯陶艺的“构图技巧”:分解成基本的立体几何元素(积木、模块),开放式的叠加构造原则,强烈的节奏感和轮廓的安排,以及对功能元素(把手、壶嘴、底座、开口等)的关注。

然而,瓦尔特·格罗皮乌斯仍然对单件式美学占据主导的地位颇有微词。他认为这些设计过于复杂,而且对于工业生产来说还不够标准化。因此,博格勒和林迪格参观了图林根的陶瓷工厂卡哈拉[Kahla]、沃尔克斯特[Volkstedt]和利希特[Lichte]。与柏林附近[Velten-Vordamm]的赫尔曼·哈科特[Hermann Harkort]陶瓷厂的合作为工坊带来了第一件展出的项目:博尔格为格奥尔格·穆希魏玛的实验住宅的厨房设计了存储器皿。这一成功提升了多恩堡包豪斯工坊的知名度。1923年秋天,人们发明了一种陶器滑模法,并生产出了第一批石膏模型。因此,多恩堡工作室能够提供制作石膏模型和形式的技术,以及精细陶瓷的浇注和车削技术。这使工坊能够为陶器和瓷器行业进行设计,并使自己的生产方法合理化。因此,多恩堡的包豪斯工坊提供了一种新的陶瓷课程,将这个工坊变成工艺和工业生产为基础的“研究实验室”。格罗皮乌斯说:“为日用品创造类型是社会的需要。”在包豪斯,最接近这一计划构想的人是博格勒,“他可能是包豪斯陶艺家中最具革命性的”(Ekkart KLINGE语),同时,他也是最为激进地采用“实验研究”道路的人。他最重要的包豪斯陶艺作品是二十世纪陶艺设计全新态度的实物教学。
图片标题组合茶壶L1-偏心壶盖| Theodor BOGLER |1923
比单独考虑博格勒的组合茶壶L1更有参考价值的是对它的制造过程的回顾,以及基于各种已有部件组合的产品系列或形式家族的理念。生产这种类型的条件是,从陶轮上转动的单个元素及其组合过渡到使用精确开发的石膏模型和形式的浇注技术,确保了这些作品适用于工业化复制。模块化的方法还允许使用尽可能少的部件进行多种可能的组合,令人钦佩地实现了格罗皮乌斯的“新生产精神”的格言:通过“标准化”实现“多样性的简洁”,并“还原为可以普遍理解的典型形式和色彩”。

有一个展示板上面的石膏模型照片展示了四种不同的组合茶壶。其中一张照片显示了六个独立的元素:壶盖、漏斗、把手、把手环环、壶嘴和壶身。后者还可以上下倒置使用。除了历史图片中的四种变体,还有另一种茶壶也有文献记载。这种茶壶的侧管把手与壶嘴呈90度角,这可能是受到了东亚的款型的启发。因此,西奥多·博格勒的组合茶壶提供了非常不同的设计可能性;这种多样性反映了不同的操作和使用的可能性。不同的解决方案在功能和人体工程学结构上也各有不同。引人注目的是博格勒的设计态度和方法。它们展示了某种构成性的,几乎像是建筑学的形式概念,并见证了实验的巨大乐趣。


在魏玛包豪斯,将实用物品分解成各个组成部分或功能元素,并将这些元素重新组合成可变的结构,从而产生了伟大的实验,雕塑和空间结果,堪比同期在金属工坊进行的实验。显然,人们普遍着迷于在复杂的形式解决方案和类似器具的结构(茶瓮、茶炊等)中的备茶过程,这也是灵感的来源。
组合茶壶| Theodor BOGLER |1923
在这种情况下,博格勒所谓的莫卡(mocca)壶可能是这方面最为大胆、最不同寻常的创作。该计划通过开发一种适合工业生产的瓷器模型,摒弃了手工制作的方法。 从手工翻制和组装的陶瓷制品(陶器)到石膏模型(用于生产铸造模具),再到作为工业原型的铸造和组装瓷器,从设计到开发的过程分为了 三个步骤。

博格勒的莫卡壶和奥托·林迪格的一些设计代表了与陶瓷工业接触的进一步尝试。1924年春天,鲁道夫施塔特附近的[Aelteste Volkstedter Porzellanfabrik]生产出了第一批原型——这是一项创举!然而,这批原型并没有投入生产,就像后来在柏林的国家陶瓷厂的尝试一样,显然也没有取得成功。从今天的角度来看,这些设计对于工业生产来说似乎仍旧过于复杂,而且在多恩堡还缺乏持续合作的条件。尽管如此,陶艺工坊是魏玛包豪斯第一个能够为公司提供适合工业生产的模型的工坊。

几乎所有重要的工坊原型,尤其是陶艺工坊,都是在1922年到1924年中期制作的。作为“工业设计的不朽之作”,它们从二十世纪的设计领域中脱颖而出,成为一组奇特而又成系列的设计成就。

与其他包豪斯工坊最重要的成就一样,博格勒的壶和器皿代表了魏玛时期创作的所有作品中最具原创性、创新性和启示性的作品。它们反映了与过去的彻底决裂,以及高度的实验精神、好奇心和对革新的渴望。然而,这仍然存在着一个矛盾:尽管陶艺工坊已经成为包豪斯最具实验性和影响力的工坊之一,但它却被留在了多恩堡,并被打上了“反现代的物件”的标签,与德绍时的模式不再相关。

1924年底,魏玛和多恩堡在包豪斯学院关闭后,马克斯和他最活跃的学生们继续为陶艺工业进行设计:奥托·林迪格等人在卡尔斯鲁厄的国家陶瓷厂工作;西奥多·博格勒担任[Velten-Vordamm]陶瓷厂的艺术总监;而玛格丽特·海曼[Margarete HEYMANN]在附近的[Haël-Werkstätten für künstlerische Keramik]工作。在哈勒的[Burg Giebichenstein]学校,格哈德·马克斯和他以前的学生玛格丽特·弗里德兰德[Margaret FRIEDLAENDER]、弗朗茨·鲁道夫·威登海因[Franz Rudolf WILDENHAIN]和沃尔夫冈洛铂[Wolfgang LÖBER]积极地继续着在多恩堡已经开始的工作:工业生产的开发工作。
Mocca Machine 六件套| 作者Theodor BOGLER |1923
版权归译校者所有, 译校 者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 Bauhaus: A Conceptual Model |2009
未完待续
BAUHAUS 1923
▂ 人造空间中的形象|施莱默的“怪诞人形1号”
以关系取代体块|莫霍利-纳吉教学中的空间结构
联觉和动态 |库尔特·施密特的“形-色器”
我们存在着!我们准备着!我们将会成功!|正式公开的先锋派自我发现的过程
现代中庭屋的类型化与标准化 |魏玛的霍恩住宅
▂ 物理世界中的心理空间 |校长办公室的理念与现实
▂ 从包豪斯的陶器到工业产品的开发实验室
现代主义梳妆台上的“精心梳妆” |马塞尔·布劳耶的 女士梳妆台
校长桌上的台灯
院外计划 不同的板块分进合击:
汇集、 映射、交织、对抗,突破各自的界限,
打开已在却仍未被再现的环节,把握更为共通的复杂情势,
循序渐进、由表及里地回应
批判者与建造者的联合 这一目标。
国际象棋的重建
以包豪斯木工坊的工艺大师约瑟夫·哈特维希从1922年到1924年期间 设计制作的包豪斯国际象棋的前后演变为切入口,指出如何通过重新设计“国际象棋”,将当时普遍的对抗和竞争的统治状况与战略和战术欺骗的经济规律反过来用以服务于游戏和娱乐。而不少先锋派的艺术家们也投入到了这一重新的设计之中,而这种设计应当被看作是从形式上去废除那些嵌入形象再现中的看似自然的等级体系的“重建”。正是在这一总体的时代氛围中, 哈特维希 的创作既受到了同世代艺术家们在图像上的影响,又忠实于包豪斯所持有的信念,致力于根据功能和效率的规律,将这一重新设计看作是主体 应当 普遍享有嬉戏和创造性休闲的权利,并从此前的形式想象走向在无产阶级经验所及的范围内 整合 游戏的自由。
如果废除那些嵌入形象再现中的看似自然的等级体系,就是先锋抽象的技术科学形式核心的计划的话,那么……先锋派又怎么可能不去重新设计这一游戏呢?
合集 2017/18 - 2021/23
院外 自从2017年4月试运行到2018年4月正式运行以来,推送千余次原创文章,形成五个稳定的板块,分别是:BAU学社、星丛共通体、回声·EG、批评·家、BLOOM绽。
作为激励师生共同研习的方法,各板块的定位不同,形式与进路亦有分担: BAU学社 探根究底,以“重访包豪斯”遴择同道中人,整饬包豪斯人的文献材料,主持系列丛书的出版,由此推扩到“世纪先锋派”; 星丛共通体 回溯源起,以译介瓦尔堡、塔夫里和法兰克福学派等人的文本为重心,毗连上世纪的艺术、建筑与视觉文化研究,置于批判理论的讲读中砺炼; 回声·EG 形与势俱备,从“美学与政治”这一矛盾情境出发,以批评式导读与导读式写作,次第引入空间政治、媒介政治、生命政治,共构审美论域; 批评·家 教学相长,深入个例以梳理历史的特定脉络,转换视角以突破既定的叙述框架,持续组织线上的文本庭审以及线下的共读活动; BLOOM绽 言与行贯通,以“都市状况”为核心议题,以展示与策动为支撑,辩证地介入建筑、城市、艺术、技术相互联结的当下语境。
BAU学社
它是一个始终流动的师生研习群体,聚焦于现代性条件下的包豪斯,并逐步拓展到先锋派的历史,包括理论上的先锋派和实践上的先锋派。BAU学社作为名称第一次出现在2014年,除了几位创办人之外,无固定人数,无固定成员,这个群体的轮廓和面貌会随着每次情境和事件的不同有所变化。学社以包豪斯的组织方式与理念来研究包豪斯与先锋派,强调相互论争和共同议题同等重要,历史重构和日常实践同等重要;学社主张以具体的做与作,让自己和前人的“真实激情”相遇。对系列专项研究感兴趣的个体通过相互推进的翻译、写作、研讨与讲演,试图呈现内部蕴含着诸多矛盾的复数的先锋派,并将其中的张力与对抗性构成放回当下的社会生产条件中加以考察。这个过程不只是为了打通建筑与艺术,更是为了重新激活那些被阉割的计划和被分化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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