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本说服力极强的、不偏不倚的、可读性极强的历史著作,它不仅对我们理解战争前和战争中日本的军国主义有重要参考价值,也对我们理解战后日本的军国主义颇有助益。
——哈佛大学历史系讲座教授、历史系主任入江昭(AkiraIriye)
“如果一支军队将自身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那它就注定难逃失败的命运。”
研究日本现代史的美国学者爱德华·德瑞在他的《日本陆军兴亡史:1853-1945》中提出这样的观点。
从强悍的地缘政治战略家山县有朋,到在二战的最后岁月仍极力鼓动部队战斗至死的阿南惟几,一个个塑造旧日本陆军的关键性人物,在作者笔下还原。
围绕指导思想、战略战术、武器装备和国内各军种关系等问题,爱德华·德瑞书写了关于日本第一支现代陆军成立、建设、演化、分裂、蜕变及最终覆灭的历史。
1853年,马修·佩里准将及其“黑船”的到来粉碎了日本自主实施的闭关锁国政策。而幕府——也就是当时统治日本的德川家将军的政府——却无力有效应对外国势力的侵入。
最终,幕府政权崩溃了。在那动荡喧嚣的十年间,尊皇的中低级武士阶层是推翻幕府运动的排头兵。
激进的青年改革者在1868年创立了新式陆军。他们在战斗中生死与共,私交密切。这些个人纽带形成了一种看不见的联系网络,并超越于新兴的政治、军事和官僚制度之上……
▲这幅图片展示了田原坂之战的惨烈情景,交战双方为政府军和萨摩军。
维新五年后,新政府从零开始创设了一支国家军队,打了一场内战,确立了国内秩序。它还建立了征兵制、军事学校以及训练设施,并开始统一装备和训练。陆军规模很小,并仰赖征兵制。
陆军没有广泛的支持基础,征兵制深受怨恨,而武士团伙则掀起一股股武装叛乱。从积极方面看,明治领导人已为一支国家军队设立了框架限制。这支军队仰赖天皇象征性的军事统帅权,但明治领导人为了防止天皇直接干预军事事务,保护陆军不受外来影响,也建立了一套约束天皇权力的体制。
这样,天皇就鲜有机会单凭个人意志决断任何事项。在基础尚欠牢靠的情况下,日本新式陆军艰难地一步步前进,其未来命运扑朔迷离、险象环生。
▲1905年6月,日俄战争胜利后,日本陆军部分要员在中国奉天会面。图中自左向右依次为:黑木为桢、野津道贯、山县有朋、大山岩、奥保巩、乃木希典、儿玉源太郎、川村景明。
1945年9月中旬,盟军驻日最高司令官解散了大本营,并让陆军省和海军省负责武装部队的遣散工作。及至1945年12月,陆军省和海军省解散了日本本土的全部武装力量。盟军驻日最高司令官随后把两省改成“第一复员省”和“第二复员省”,并继续负责海外归国部队的遣散工作。这个职能一直存续到了1947年10月。而从那以后,两省本身也停止了运转。
曾经在一代人的时间里,抗命、阴谋和不法勾当充斥着日本陆军。但现在,日军军官不仅服从了命令,而且还亲手解散了自己的军队。这绝对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出乎意料的事情之一。或许,对日本陆军来说,没有比让它自行消亡更好的事情了。
▲“二二六事件”期间,日本陆军部队开上了街头。当时叛变部队封锁了位于东京市中心的外务省。
面对逆境,日本第一支现代陆军的快速崛起堪称一项伟大的成就。抉择不易,因为摆在陆军领导人面前的都是后果无法预知的选项。他们的取舍为陆军的未来奠定了基础。同时,外来威胁、关键人物以及国内局势的发展也影响了陆军前进的方向。然而在20世纪30年代,“堕落”成了陆军的主打词,因为它变得日益野蛮五道、残酷无情,而其影响至今仍能在亚洲很多地方感受得到。这将是困扰旧日本陆军的永恒遗产。
▲1944年8月19日,日本裕仁天皇主持“最高战争指导会议”的首次会议。
由美国学者爱德华·德瑞(Edward Drea)写就的《日本陆军兴亡史:1853-1945》是关于日本第一支现代陆军的简史,涵盖了从19世纪50年代至1945年的重要事件。本书并没有把狭隘的战史作为写作重点,而是在日本国家应对近代化冲击以及国际局势挑战的大背景下讲述了其内部一个特殊部门——陆军——的成立、建设、演化、分裂、蜕变及最终覆灭的历史。
更重要的是,陆军的命运后经证明也与日本二战结束前整个国家的兴衰荣辱息息相关、不可分割。甚至可以说,从19世纪后期到20世纪前半期,陆军的活动实际上在日本这样一个非西方、非白人的边缘性“后发国家”的近代化/现代化历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举足轻重的角色,并对更广泛的亚太地区乃至世界的国际关系格局与互动造成了深远影响。
《日本陆军兴亡史:1853-1945》
[美]爱德华·德瑞著
顾全译
新华出版社
★ 这是一份颠覆性的研究,它以简洁有力的框架书写,必将在未来许多年成为标准的重要参考资料。
——《战争中的日本:口述的历史》作者之一西奥多﹒库克(TheodoreF.Cook)
★ 德瑞把自己放在了作为现代世界中一支令人生畏的军事力量的记录者和分析者的位置。
——《太阳升起:日本海军空中力量的崛起》作者马克﹒皮迪(Mark R.Peattie)
★ 全面追溯了日本陆军的起源、发展与灭亡,一部难得的信史。
——《北京晨报》2015年度致敬图书
★ 这支天皇的军队,一如德皇的军队,对近代日本的形成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这种中枢作用、其以皇帝的军队自居并只听命于天皇的心态以及这个国家在战斗中成长的“骄人”历程,使得日本难以成为一个其社会可以驾驭其军队、其政府可以整合政治和军事目标的正常国家。换言之,军队在国家的近现代化中居功至伟,并凭借这种近现代化汲取力量,而自身却成为反观代性的最顽固保守的堡垒,最终这个天皇的国度和这支天皇的军队在这种二元悖论中灰飞烟灭了。
爱德华·德瑞(Edward Drea),毕业于纽约州布法罗市凯尼休斯学院,曾在日本和越南服过兵役。后经学习,在日本东京上智大学获得国际关系学的文科硕士,并又于堪萨斯大学取得了日本现代史专业的博士学位。
他曾任教于堪萨斯州利文沃思堡美国陆军指挥参谋学院和宾夕法尼亚州美国陆军战争学院。他还曾担任华盛顿特区美国陆军军事历史中心研究与分析部门的主管。他的其他著作包括《麦克阿瑟的超极机密:对日密码战 1942-1945》
(MacArthur’s ULTRA:Codebreaking and the War against Japan, 1942-1945)和《效忠天皇:日本陆军研究文集》(In the Service of the Emperor: Essays on the Imperial Japanese Army)。
顾全,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毕业,现为南京大学中国南海问题协同创新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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