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蒋友柏
长大是一部无法倒带的电影。在社会中混的越久,越容易忘记为了什么决定入社会。
Tom,一位留学生,高中离开台湾,展开一个人的美国生活。一路,拼进哥大建筑系,一路,为了自己的建筑梦,独闯社会。越走离家越远,现在已找不到回家的路。
自己的梦就像是毒品,不断地麻醉自己。建筑上的成功给了Tom理由拖延家也已经老去的事实。“再过一阵子,等我做完这一个案子,再回家。”“这么久没回去,不要把工作情绪带回家。”
坐在陪伴自己度过求学阶段的制图桌前,倒了一杯白酒。“有多久没有在桌上画图了?”变成事务所的合伙人后,多数的时间,不是用在设计建筑上。花的,反而是与客户社交与公司的内部管理。“这桌子有着与家相同的命运,陪我度过某个阶段后,就静静地被放在我的背后。”
翻转手腕,现在又到了晚安的时间。但Tom却没有说晚安的对象。
有个人可以无防备地说晚安,似乎可以让纽约过冷的天气,有些春意。一句真心的晚安,可以让一个人的被窝多些暖意。
没有晚安,没有家,一直以来,就只有Tom和自己的想象世界。“我会在世界上留下我的地标。”“我将靠近永恒。”
这些,就是手心清酒中所折射出来的世界。一个自我的世界。只有在自我中,Tom才能说服自己,我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我。
Tom的战场,与大家相同。其实每一个人的战场,都是相同的。永远都是现在的自己打过去的自己,为了得到未来的自己。差别只是,有没有勇气打,有没有体力打,有没有原因打。
Tom干掉了手中的酒,急着把倒影世界的痕迹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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