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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重发』从菜场小学、菜场中学到普通中学、重点中学再到四校(2)

千帆育儿网  · 公众号  · 育儿  · 2018-08-16 11:00

正文

(本文系千帆育儿网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4校

我当时第一眼看见学校门口高大上的铜字招牌(我们学校尽管是重点高中,但招牌是木板一块,和这个不能比),我心里的潜台词就是有没有搞错啊!! 传说中的4大名校之一啊!神啊!你没开玩笑吧!



经过前面一系列的风波之后,我也相对学会了要在这个学校生存下去,就不得不低头做人,否则再和班主任发生一次冲突,就真的有可能会被记过处理了(记大过处理是会被记档案的,对考大学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尽管那时还是会被打小报告然后被批评教育(劳技课做电笔,做完以后带到大礼堂听报告。结果手贱看见座位边上的墙上有个插座,想测试一下电笔是否有用,把整个礼堂保险丝烧掉,人倒没事,然后被班长举报等等),但我那时候心理已经很强大了,基本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地步, 因此大半个高二下半学期相对来说是相安无事。但由于团支部书记那时候已经对我产生了偏见,因此他那时候经常参与班主任对我的所谓思想教育和批评,但他是一个30岁出头的青年(已婚有孩,这点特地说明),在学校也仅仅是挂个虚衔的书记,并没有担任任何学科的教学职务,喜欢拍校领导的马屁,(那时候他这么积极对我思想教育,我估计也就是想通过改造我这个问题学生,急于表现自己,来刷他在学校的存在感),又喜欢在全校例会上做假大空的思想教育报告,因此在学生中间口碑非常不好,而我对他的厌恶感也与日俱增。


而在学业方面,得益于初中时候语文和英语打下的良好基础,这2门课还是能在班上排名中上游(特别是语文,因为高中检查写多了,八股文文章也练的下笔如神),物理由于强大的物理老师的存在,他 的讲课风格也很对我胃口,因此也不存在任何大的问题。化学是相对文科,死记硬背公式即可,也中规中矩(本来3+1也没考虑过选化学)。但高中的数学却偏偏成为了我的弱项,因为高中数学相对初中数学涉及的知识点更多,立体几何,函数,三角函数等等结合在一起,难度相当大,而讲课老师的风格又很不适合我(老师的讲课风格对学生影响也蛮大的),因此数学只能维持在70分左右浮动,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高考能考入好点的大学基本是不大现实的,因此我在高二的暑假期间又向父母开口要求请个数学家教来补差数学。


暑假期间我父母帮我联系到了一位重点大学的数学老师来做我家教,我父母尽管对我的学业很上心,但毕竟对中学生的要求不是很清楚,他们认为大学老师教个中学生应该没什么问题(正如初中时候英语家教一样没问题),但这次却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学老师是在他工作的大学里面,他就是一个典型的老学究模样,50多岁,具体样子记不清楚了,因为后面接触没几次。我只记得少数的几次上课,他都是拿出几本数学参考书,选出里面的专题章节,让我做题,然后问我做题的时候有什么问题要问的,或者什么不懂的,当场问,问完了就做题。但这明显就是他给大学生上课的风格和思路,而对于我这个中学生就很不适用,连续几次课上下来,问题依旧,因为我基础理论都清楚,但涉及到做题就有点混淆了。老先生几次下来也发觉了问题,因此他在最后一次上课的时候告诉我,他没办法辅导我数学,因为他的教学方法不适合我这个马上要升高三高考的学生,会误人子弟的所以主动请辞,但他留了我电话,答应我因为我时间紧迫,会在高三开学之时帮我找一位适合我的老师来代替他辅导功课(我对这位老先生蛮有好感的,因为一个大学教师能主动承认没办法辅导一个学生,而又不会直接甩包袱,要找到接替的人选才能放心,这份责任心真是难能可贵)。 但我那时候当他也是随口说说会帮我找老师,也就没放在心上。


下面一段剧情比较狗血,请慎重考虑以后观看,如果要发表评论,请慎重考虑以后遵守理性发言的原则。


暑假中的一天,我在学校为数不多的好友约我出去一起看电影,我也就欣然前往。刚进入电影院放映大厅,我还在往前走寻找座位的时候(我是近视眼,但平时不戴眼镜,所以视力不大好),我朋友猛然一把把我拉住,并把我推倒在座位上,然后2人一起趴在座位上,我一时莫名,只听见我朋友略带紧张的说,你仔细看看前面是谁,我第一反应是难道是班主任这中老年妇女也这么有闲情逸致来看电影了?怎么她阴魂不散的啊?连我看个电影也不得太平。但等我掏出眼镜戴上慢慢探出半个脑袋的时候(我估计当时边上的人看我们2就象看电影里面2日本鬼子趴地上准备去偷地雷一样),才看清楚前面是谁,然后就是和我朋友2个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原来前面几排坐的是我们学校的团支部书记( 前面交代过的已婚 )和我们学校的另外一位女老师( 20多岁,未婚 )在那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看2人的谈话神态和坐姿明显就不是正常的同事关系,还时不时的搂在一起,任何人看见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对情侣。我当时就从嘴里自然而然的轻轻的蹦出了刚从原版录像带里学会的英语口语:WHAT THE F**K!


等我们2回过神来以后,就连滚带爬的从电影院里逃了出来,好久才喘过气来,我朋友还问我:


”我们看见他们这事了,后面怎么办啊?“

"怎么办你个大头鬼啊,就当没看见啊,你还想揭发他们去啊?还想不想继续在学校呆下去啊?”

“平时他人模狗样的,暗地里就干这种事啊?还好意思当书记给我们做思想报告啊?”

“就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了。算了以后就当没看见这事,对谁也不要说,否则被班上其它人打小报告去,我们就倒霉了。”

“行了,就当没看见吧,真倒霉今天,电影也看不成了,电影票能退嘛?还蛮贵的了”

“退你个头啊,就当破财免灾了,给他烧纸钱了”


就这样,暑假当中难得的休闲一天就被折腾掉了。但当时我也没意识到这次无意中撞见并准备一直藏在树洞里的秘密,也就成为了我之后被学校推下悬崖的主因(那是90年代初,任何其它单位出现这种婚外情的事情,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开放,更何况是应该为人师表的学校老师)。


暑假在一段狗血剧情以后也就结束了,我也迎来了最关键的高三开学,刚刚开学没几天,我就接到了那老先生的电话,说给我找好了老师,叫我到大学里面去找他。我来到他大学找到了这位老先生,我本以为继任者也是一位大学老师可能,所以也不怎么期待,但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因为那时候其它老师也找不到能做家教的,但没想到他带我七拐八拐走到了紧邻大学的一所中学门口,我当时第一眼看见学校门口高大上的铜字招牌(我们学校尽管是重点高中,但招牌是木板一块,和这个不能比),我心里的潜台词就是有没有搞错啊!! 传说中的4大名校之一啊!神啊!你没开玩笑吧!


然后老先生在门卫室登记以后又带我进入了学校,我那时候简直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刚开始一路上都四处张望,就想看清楚传说中的4校之一是什么样子的,看看传说中不是人读的学校的学生是什么样子的。结果我看见里面的学生个个佩戴着学校的校徽,而我胸口一无所有,感觉有点自惭形秽,还是低头走路吧。


等来到教学楼里的教师办公室,老先生把我介绍给了一位略有富态,但又给人感觉很精练的50多岁的老太太,说这就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学生,以后就拜托你给他辅导功课了。我当时也乖巧的说了声 老师 你好。 老太太回应到好的,以后我会辅导他的。然后又对我说要认真点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应付,否则学不好的。我当时还沉浸在被4大名校之一的光环闪花了眼睛状态之下,只是机械性的回答到好的,而没意识到这位老太太之后又会成为我求学路上非常关键的一位老师,也正是她在我被学校推下悬崖之时,又硬生生的靠她一己之力把我从悬崖下拉了回来。




高三

这你们学校的卷子啊,出题出的难度这么低,知识点覆盖面也不够,在我这这种卷子给我学生做,最差的也不会低于130分,根本没必要拿出来的,直接扔垃圾桶。不过也怪不得你学校,本来也就是个普通的区重点,就这么点水平。




由于下面所要写的一系列事,都是在高三上学期同时发生的,所以在叙述中可能会有前后混淆颠倒的可能,我尽量会把时间描写清楚,如果看的时候有时间模糊的情况,就请尽量多包涵了。


高三开学第一天,我和我那个朋友就被班主任留下要求打扫整个教室的卫生,自从那中年妇女对我有偏见之后就一直喜欢指派我干打扫卫生这种事(我朋友也因为受我牵连,经常和我一起劳动),还宣称劳动最光荣,只有通过劳动才改造人的思想观念。 我曾经还故意回了一句,劳动使人自由,每个人都有他应干的那份工作。班主任还傻乎乎的大加赞赏,说你懂这个道理就说明你思想通过劳动得到了正确的认识,不错不错。我当时就很鄙视的想:没文化真可怕!( 劳动使人自由,每个人都有他应干的那份工作。是纳粹犹太人集中营的标语,我是暗讽她把学校变成了纳粹集中营,她就是纳粹头子。结果她当补药吃了,不过也还好她没文化,如果她懂我的意思,我肯定又要被批判了。)


在打扫完毕去倒垃圾的路上,我朋友发现了一只死麻雀,突发奇想要拿这个死麻雀去整班长,就把这只死麻雀带回教室塞在班长的课桌里面了,我自然不会阻止他,乐得看班长的笑话。结果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就听见后面传来班长嗷的一声惨叫(我当时被罚坐第一排),在我回过头去想看清楚班长的惨样时,同时也看见了一只死麻雀华丽丽的斜飞过教室,落到了一位女生的身上,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前后左右男女呼应 (我估计当时是班长大概要到课桌里面找东西,手摸到死麻雀以后拿出来想看清楚是什么,等发现是死麻雀时,吓的随手甩了出去,所以就产生了后面的连锁反应)。


后面的结果不言而喻,班长去班主任那如受委屈的小媳妇找娘家人那般哭诉去了,班主任么自然而然的把我和我朋友揪出教室(因为昨天放学就我和我朋友打扫教室,其它人在当天上午也没作案时间和条件,再加上本来就有偏见,直接锁定我们2个为嫌疑犯也合情合理),在走廊上就地审问,还使用了分开谈话,分别暗示谁先指证对方就不再追究这方的恶劣手段,还好我们2个那时很讲义气,也懂得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道理,自然是死不承认,百般抵赖 ,指天发誓倒没有(我不是无神论者,不敢这么玩)。最后由于没有直接证据,也就只能放我们过关,但班主任咽不下这口气(她认为是我干的,而不是怀疑我朋友),所以后面变本加厉的把各种打扫卫生的事全指派我一个人去干,更为恶劣的是经常在上课的时候找各种借口把我叫出教室,监督我去打扫卫生(比如前面是实验课,下课我抓紧打扫完去上下一门课,但她在上课的时候就抓我出去,说没打扫干净要重新打扫或者是说走廊也没打扫干净叫我立刻去打扫),尤其恶劣的是经常选我上数学和物理课的时候叫我出去打扫卫生(她到底也是班主任,不能小看她,她知道学业复习的软肋在哪,我那时数学是弱项,而且数学物理上课很重要,那时候高三基本是在复习以及总结了,这理科科目可不像文科那种已经差不多定型的科目,上不了课刷不了题,那学业基本是一落千丈)。所以我那时候是恨的牙痒痒,但一时半会又找不出办法,因为我知道如果再和她有任何冲突就肯定会被记过了。但那时候班主任也是存心想不让我考上大学来报复我,既然我不和她正面冲突了,不能通过行政手段达到目的,就通过这种手段来达到最终目的,反正那时候是随便怎么无解了。而且如果我上理科科目的时候,班主任在其它班也有课不能来的同时,就会由团支部书记代替她来执行任务,这2人那时候真的是要把我逼上绝路了。


因此高三刚开始的那会不管是学校的模拟测试还是区里面统一的摸底考试,我那时候的3+1总分基本都是在400分以下(每门150分,总分600那时候),我英语那时候只能维持在110分之上(英语尽管有好的基础,但因为那时候数学上不了课,没办法课间完成练习,只能回家抓紧补,英语基本是被荒废了,只能吃老本在),语文也好不到哪在90-120这大范围的起伏,因为占分数大头的作文受我写作情绪影响很大(到现在我也还是这种情况),作文题目限制范围小,就写的天马行空,文笔流畅,作文题目范围限制太大,八股文这种的题目就会写的狗屁不通,不知所云,判若两人,而且没时间背古文了和古文词义解释了。物理尽管有强大的物理老师在撑腰,但上不了课刷不了题就只能在100左右。数学本身就是软肋,加上这种情况,就算我课后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数学上了,但一直不能突破100分(那时候刚开始在4校老太太那一周2次补课,尽管老太太水平很高,但还没出效果,具体后文会写)。再加上回家要补大量人家在课内完成的习题,等于我晚上要比同学多花2倍的时间完成作业,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又反过来影响复习效率了。


所以每次班上公布成绩的时候,班主任都会故意拿我做分界线,挑明了说按照前面几年的高考分数线为参照物 , 以某某某(指我)为分界线,分数比我低的同学包括我,是考不上任何大学的。等于也在是从心理面上打击我,尽管我那时候心理素质比刚进高中时候已经相对算的强大了,但在这种挑衅下,要不受影响简直就是不可能。


尽管那时候我已经差不多要放弃了,但因为和班主任在赌一口气在,一直想在这种情况下也要考上大学,气死班主任,所以我一直硬撑着每周2次放学后赶去老太太所在的学校补课。老太太是4校的数学教研组组长,而且凑巧她那年也在带高三的毕业班,所以她那时候针对的我辅导是相当有效的。我记得第一次见她给她看了我学校的数学模拟考卷,老太太瞄了几下就一针见血的说你基础知识还算掌握的不错, 前面的基础题基本没什么大的漏洞,但后面几道题犯错太多,一看就是各种知识点结合运用的能力不行,不能在做题中正确切换和运用,而且说明做题数量和难度不够。 不过还好你基础知识还算可以,不然的话到我这补也来不及的要,浪费时间的,抓紧时间还是可以的。


当时我还想老太太到底是4校的老师,名不虚传,看问题很准,就是神态看上去蛮严厉的,不大好套近乎。但老太太随后的一句话让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她当时原话是:




这你们学校的卷子啊,出题出的难度这么低,知识点覆盖面也不够,在我这这种卷子给我学生做,最差的也不会低于130分,根本没必要拿出来的,直接扔垃圾桶。不过也怪不得你学校,本来也就是个普通的区重点,就这么点水平。




我的天,不用这么直接好吧,大家学校都是出来混的,给点面子好吧。

尽管老太太第一次对我学校的数学卷评价很不客气,但她还是帮我订正了卷子上的错误,然后给我细致的分析做题的思路和方法。最后结束的时候她抽了一张卷子给我,说是他们学校的练习卷,让我回去做做看,做完下次带给她批。等我回家以后做这张卷子的时候,我当时就差点崩溃,这卷子和我平时数学卷的差距,我估计和现在小学课内题目和奥数的差距差不多,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们学校最后的大题难度,在这张卷子上只能算普通的难度,后面的大题看上去能用某个知识点套用上去,但做到后面就是死胡同,最后只能七糊八糊交差了事。等我第二次去她那的时候,她看过我的卷子以后,直接就问:你认为你自己对你这份作业的质量满意嘛? 我当时只能以头撞桌,可怜兮兮的说:这卷子不是人能做的啊,你学校的学生是不是正常人啊, 我都想上吊去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套用现在的台词就是:不是我不愿意啊,是我做不到啊。


但老太太也不生气,反而很和蔼的说:第一次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了,比我预想的好,还是有办法补的上的。这话当时让我大舒一口长气,想想总算还有希望,但后面一句话又让我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抓紧时间,高考的时候按你现在的水平算考个大专还是可以的“


又来了啊,还这么直接啊,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真的一点面子不给啊!


我当时真想撞墙了断算了,尽管我知道我那时候水平是还不够,但我还是有志气的,要考个本科气死班主任的好吧。老太太大概也看出我的窘态了,后面又说了句,如果你自己能吃苦,花比别人更多的精力在学习上,努力再努力,本科也是可以考上的。


我当时的感觉后面这话还是让我感觉曙光就在前面,革命即将胜利。同志们,努力啊!(我把班主任的革命口号都搬出来了)


但老太太真的太令人出乎意料了,后面又不依不饶的来了句差点让我吐血而亡的话:”当然了,北大清华不用想了。“


老太太你不带这么玩的好吧,你到底是要帮我呢,还是想要恶心死我啊?我当时在那简直哭笑不得,只能对着老太太苦笑。


后来和老太太接触多了以后,我知道老太太就是这种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教育风格,时不时的在授课同时说这种带有戏剧性转折的言语,不时的让我迫不及防的状态下喷血,我那时没得贫血症真算得上是奇迹了。由于和老太太熟了以后,我也就经常和老太太说些插科打诨的话,来缓解当时在学校承受的学习压力和班主任那的压力,老太太也乐得回应,因此我又感受到了初中时候和老头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温馨而又快乐的感觉。


话说回来,老太太她的讲课非常容易让我接受和理解, 在她的指导下,我知道我的问题所在,其实基本功还算可以,但离突破口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而老太太所起的作用就是帮我点破那层窗户纸,让我在后面对数学的理解上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以在高三下半学期之后,尽管我那时已经没办法在学校内上课了,但最后还是考上了大学,这是后话了。


但在高三上半学期最初的那段时候,我尽管得到了老太太的帮助,但班主任和团支部书记的双重压力之下,一时半会在学习上还是没有太大的起色,所以我那时候积累的压力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时候。


高三上半学期,在学校的学习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基本上是处于于半停滞状态,我对班主任和团支部书记的不满也越来越大,但为了防止被他们2个抓住纰漏,给我个处分来记录在我的档案,我还是尽量的在克制自己,但那时候到底还是年轻,最终还是彻底的爆发出来,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在一次区摸底考以后,由于我校的成绩在几个重点学校中不算突出,基本还是垫底状态,而学校又急于改变现状,因此在一天特地召集了整个高三年级的学生到大礼堂进行学习动员(其实这种动员有多大意义呢?)


那时在礼堂由于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对我避而远之,我也乐得和我朋友坐在班级的最后几排,私下聊天。那时候尽管班主任由于要和其它老师坐在一起,离我较远,基本看不到我这,但她还是安排了班长这个嚼舌根的小媳妇(其实班长是男的,但我们那时候给他的外号就是班主任的小媳妇)坐在我身后起到监督作用。

动员大会一开始是校长,教导主任在按顺序进行讲话,我反正也没听,就顾私下聊天了,班长这时候也不来管我,因为他知道一管我就会被我嘲讽,所以也一直隐忍不发。等上面发言都差不多了,我觉得可以解脱的时候,那团支部书记又想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接过话筒说要补充几句。


说来说去就是那些陈词滥调,但最后的时候他说到同学之间男女交往要注意分寸,在高三这种关键时刻,不要因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而影响到学习等等。我和我朋友当时就互相对视了一下,想起了暑假期间撞见他和学校女老师搞婚外情的场面,一时没忍住就在下面对团支部书记进行了冷嘲热讽,具体就是说他人模狗样,台上道貌岸然,底下龌龊不堪,尽干点见不得人的事之类,因为那时候我的压力蛮大的,所以也就越说越起劲,一发不可收拾。尽管班长在后面,但我也不忌讳,我知道他在后面支着耳朵听得见,我和我朋友的谈话他也会去打小报告,但毕竟抓不到口实,只要到时候死不承认,班主任也拿我没办法。最后我还对着台上的团支部书记暗暗的竖起了中指,我当时还特意往边上斜过去一点,其实就是想前面的团支部书记看不到,但后面的班长看得见,就当是同时对班长的羞辱。(当时我是蛮冲动的,其实后面这个动作是多余的)


但马上就从我背后传来班主任那恐怖的咆哮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的动作!!!!!你给我站起来!!!!”

这声音足够大到整个礼堂也听见,台上的发言立刻停止了,所有人都回头看向我这里。我错愕的回头才发现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背后了(后来听其它人描述,我才知道,那时候我在对团支部书记冷嘲热讽的时候,班长已经悄悄的举手示意叫班主任过来,班主任过来之后也一直不作声,一直等到我那个动作出来以后才彻底暴走)。


随后班主任一把抓住我衣襟,连拉带拽的把我从座位上拖到走道上,然后往礼堂外面走,而我则一把抓住班主任的手腕,大声的叫她放手。


当时的情形就是整个礼堂的学生和校领导都凝神屏气的看着一个面目狰狞,目露凶光的班主任一边拉着我的衣服,一边嘴里大声怒骂:我今天就非要给你个教训,我再治不了你,我就不在这学校干下去了。 而我则满脸通红的,同时也很大声的回击着班主任:我叫你放手,你听懂没有,我自己会走,不要你拉,你有神经病是不是。


等我到了礼堂外面,班主任才一把甩开我的衣领,开始怒骂。而我那时候也基本是处于大脑亢奋的状态,因为知道这次肯定会被记过了,索性也就放开了和她对吵了起来。直到校长,教导主任和那个书记追出来以后才把我们俩分开。最后是团支部书记拉着班主任走回礼堂,而教导主任把我拉到了教导处,才暂时得以平息。


到了教导处以后,教导主任让我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就又走了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反省。过了一段时间,教导主任,校长和团支部书记一起出现在教导处,书记当时是应该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因为我那朋友看见了他回到礼堂后询问过班主任和班长),脸色非常难看。但他还是没有当场发作,只是装腔作势的说了句,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事件的性质有多恶劣吗?


而我只是扭过头去,默不作声。他后面又紧接着说:你不要以为你不作声,我就不知道你刚才干了写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懂不懂?


我当时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起他那时候在电影院发生的那幕前景,想你是不是在说你自己啊?若要人不知你搞婚外情,除非己莫为。到这还装。


所以我当时也回了他一句,是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的事其实是你假装不知道我知道,我也假装你不知道我知道,但其实是你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当时脑子其实是很亢奋,所以这段绕口令似的话被我说到一字不差(平时多看书总有用的,语句的积累运用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校长,书记和教导主任当时是被我这话给绕蒙了,一时在那不知道我在说的什么,估计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了,教导主任还很夸张的问我,你说什么?我没搞清楚。


而团支部书记则在缓过神来以后,说了句令我当场发飙的话:你这次肯定是要被记大过处分了,至于是留校察看还是开除等校领导开会讨论以后再做决定。


我本来是已经做好被记过处分的准备,但绝对没想到还会有可能被开除这个结果。如果被开除我不是连参加高考的资格都被剥夺了,现在已经是高三了,上半学期已经过大半了,那我前面十多年的努力就等于全白费了。


由于我当时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所以当场就血冲大脑,不假思索的直接掀翻办公桌大喊:你要是敢开除我,我就把你和***那次在电影院搂搂抱抱,搞婚外情的事举报给教育局,还要告诉你老婆,我倒要看看是学校先开除我,还是教育局先开除你!


书记当时听见这话以后,楞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杯子一摔,冲过来就想揍我,还好教导主任反应也算快,一把抱住书记,还喊着你冷静点

,注意你自己身份(当时如果不是教导主任拦着,我估计肯定会被一拳揍到脸上)。而校长则是在那瞠目结舌,什么反应都没有(估计他从教以来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狗血的事)。

而书记然后就是对着教导主任和校长大声喊冤,要他们相信我是在污蔑他,是我在无中生有打击报复他。等校长回过神来,生气的喊道,你们象什么样子,你们看看外面,学校形象都被你们破坏了。  我们才发觉门口围观着大批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的学生(我们学校的教导处是正对着楼梯口,而教导处面积较大,是百叶褶皱的落地折门,平时都是开着的,以示对学生的开放。而那时候正好是高三年级全部从礼堂回教室的时间,那是必经之路,所以就给围观了)。


然后校长就是对我说:你现在暂时先回去,不要来学校了,什么时候来等学校通知,我们考虑好以后会给你个处理结果的。


我当时也已经是歇斯底里的状态了,所以就头也不回的在众人注视之下,回到教室拿起书包,跨出了学校大门。


等回到家冷静以后,我才知道我已经把事情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大学基本是不用指望了,后面的路我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走下去。


等父母回家以后,直接找我谈话,我才知道学校已经通知了我的父母所发生的一切,而我父母的冷静倒让我有点吃惊。他们只是让我在家先自己复习功课,学校方面他们会去协调解决的。


第二天我父母就去了学校进行协调,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当日起我请病假不去学校直到毕业,但允许我去参加高考,但全校通报批判, 记过处分,但不记档案。


至于为什么会达成这个协议,我很多年后才被告知是父母答应学校提出的一些特殊条件,才换来的这个结果。至于什么条件大家也不用猜了,反正和现在学校差不多,大同小异。为了不让人知道我学校,还是不用问了。

我妈当时回来以后只和我说了一句话,你做事你自己要负责,但你要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你妈我是永远会站在你这边给你当支柱的。


我当时是蛮感动的,但我父母那时候的心情我还不能了解。直到我自己为人父母以后,我才能体会到我父母那时候的心情,其实我父母当时应该是蛮崩溃的,承受的压力比我不知道大多少倍,好不容易等了十多年,总算家里要培养出了一个大学生,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但回家却又要面对少不经事的孩子,自己一定要有着比自己的孩子更加强大的心理,才能在最后的时刻保护自己的孩子。否则的话,一旦让孩子知道父母都已经放弃的话,那孩子必然会走向自暴自弃的深渊。


风波平息以后,已经是当年的11月了,我就在家自学了起来,但在家自学根本无法和在学校学习相提并论,不光是练习资料没有,最糟糕的是在家复习,人很容易在累的时候,直接往床上一躺就休息了,而且经常晚睡晚起,生物钟容易乱。 就算那时候去老太太那继续装没事人的样子补课,但那时候我基本上是知道就算能参加高考,希望也是渺茫。而老太太也发觉我状态有点异样,但我还是没告诉老太太发生什么事。


直到2周后的一天,我因为下午在床上休息睡过头而错过了去老太太那补习功课,而被老太太一个电话打到家里。 正是这个电话让我在悬崖边上又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那天老太太打电话过来直接就问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家没去她那补课,我那时候迷迷糊糊没睡醒直接就回答睡过头了。 结果老太太当场就反应过来说,现在这时候不是应该学校刚放学直接去她那,怎么可能回家睡觉睡过头。我那时候也脑子糊涂其实应该说身体不舒服,结果谎都没撒好编了个今天学校放假的理由。老太太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高三怎么可能学校没事放假,直接叫我马上过去,把事情说清楚(其实那2周补课的时候状态也不好,老太太已经感觉有点不大对)。无奈之下只能立刻赶去她那,到那老太太就声色俱厉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这种状态后面还怎么考大学。老太太平时尽管能开开玩笑,但真要严厉起来还是蛮怕人的, 反正瞒也瞒不不住了,而且我那时基本也对高考不抱希望了,所以也就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实话。


后果么自然不言而喻,老太太尽管刚开始被惊的没说话,但震惊之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骂我没脑子,这么冲动的学生作出这种自毁前程的蠢事,简直闻所未闻等等,我当时自然也是无话可说,低头挨训(如果换成班主任这么骂,我早翻脸了要,但对老太太就是一点脾气没有,随便骂。 不得不感叹老师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等骂的差不多了,老太太平和了一下情绪,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喃喃的说: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大学考不上的,要想点办法才行。


我当时已经昏头晕脑的了,很冲的就回了句:没什么办法好想的,考不上就考不上了,又死不了人。


老太太刚刚缓和的情绪顿时又被我挑拨了起来,直接就是爆了粗口:”放你的屁!” 我当时就傻了, 木然的看着她,因为绝对没想到平时风度极好的她居然会爆粗口, 而之后她说的话差点让我泪奔。


“你自己可以自己不负责任,但我要对你负责,你是我学生!!!”


我呆呆的望着老太太,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听见有人告诉我我是他(她)的学生,上次还是三年前最后一次见老头时候,老头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此刻的老太太让我回想起已经被高中3年荒唐经历所冲淡的老头所给我温馨而又快乐的回忆,同时高中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和这段时间饱受的压力和懊悔,让我当时双眼模糊,但当时还是想尽量克制情绪,只是偷偷的用手不停抹眼角(说是说偷偷的,其实当时那样子谁不知道是什么德性。但的确是没有泪奔和嚎啕大哭,各位观众失望了吧)。


而老太太当时看我情绪不好,也没安慰我什么,只是在那静静的等我,等我平静下来以后,她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先过来,把今天的功课先完成再说,后悔也没什么用,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准备高考,其它的不用多想了。


那我也就只能乖乖的坐下,拿出练习卷,当天的补课基本无话,只是默默的做题和解答。等补课结束,我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了我叫我先不用急着回家,跟她去一次后勤处,我想没事去后勤处干什么,难道要我打扫卫生去啊(当时我被班主任罚打扫卫生打扫的吐了都要)?但又不敢问,只能跟个小乖猫一样 ,老老实实的跟她走。


到了后勤处,老太太拿了串钥匙后,又领我去了隔壁的学生宿舍楼,打开了一间空关的小房间,里面只有几张课桌和椅子,估计因为那房间暂时没有学生住宿,被当成了杂物间。 然后老太太很严厉的告诉我:明天开始你不要在家自习,在家自习人要疲掉的,每天给我学校正常上课的时候来这里自习,中午人家下课你也下课回家吃饭,下午上课之前回到这里继续自习,放学时候和其它学生一起放学。早上自习语文和数学,下午自习英语和物理,我会把我们学校的学习资料每天给你,你就好好复习吧 。


看我在那一头雾水的样子,老太太又给我解释了为什么,因为在家每天起床晚,到时候高考生物钟会节奏紊乱,所以一定要到学校来逼的没办法躺床上只能坐着自习,同时调整生物钟在高考的时间段保持兴奋状态,因为高考中午也是回家休息,所以中午她也不让我在学校食堂吃饭,而是骑车回家,再骑回来,这样高考那天不会不习惯。而上午复习高考上午考试科目,下午复习高考下午考试科目,也是为了让大脑在这段时间充分调整到考试状态。这些细节尽管不起眼,但往往会对高考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说完这些,老太太还不忘最后用骂了我一顿:我从来没碰到到你这种这么会闯祸的学生,搞的这种烂摊子还要我来帮你收拾,真前世碰得到的!


而我么只能低头不响,在那抓耳挠腮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就这样我从老太太手里接过钥匙,又重新开始了正常的学生生活。每天早上骑着自行车在上课时间赶到宿舍那开始复习,中午回家,下午赶回来,继续自己闷头做练习,老太太每天下午则会把当天他们学校给自己学生的学习资料和练习卷发给我,让我回去做或者第二天白天做。 老太太当时给的练习卷包括了数学 语文 物理和英语,都是她问其它任课老师要来的,除了数学没有答案卷,其它都给了我答案卷,让我做完以后自己对答案。而数学则要等她下午放学后,到宿舍来给我订正和辅导。 那时尽管其它3门课没有老师辅导,但由于有了正常的作息时间和练习卷,也由于我这几门课其实基础也不差,语文底子本来也不差,就是看了资料知道要准备什么和背什么古文。 英语也是如此,物理由于在自己学校强大的物理老师打下的好基础,所以有点不懂,但倒推答案也是能应付。那段在宿舍一个人闷头自习的经历,也让我养成了一个人独处一天也不感觉寂寞,集中精神,思考问题,遇事相当淡定,不急不躁的习惯,反而会乐在其中,享受这种孤独的感觉。


但老太太当时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她又帮我联系了一个在周末连续上课一整天的辅导班(这个辅导班其实是一些名校的老师合作开设的高考辅导班,那时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机构有广告宣传,都是学校老师之间推荐的学生去,尽管那时候名额已经满了,而且课程已经开始了,但老太太还是通过努力把我塞了进去)。就这样我其它3门课如果有问题可以在周末去解疑答惑,也算得到了充分的复习和指导(辅导班的学费还是照付,而且代价不菲,我父母那时候真的是无条件支持我,不管在生活上还是物质上,父母的关心和支持真的是必不可少的)。


后来有一次我被学校门口的门卫拦下来过,因为那天我略微晚了一会到学校,而我又没有4校的校徽(那的学生进出都佩戴校徽),就被盘问了一会,我只能谎撑是老太太的亲戚临时有事找她,才混了进去。老太太知道以后就拿了个校徽给我,让我带好进出学校,省的再被拦下。


那时我拿到校徽自然是美的很,不说我也会天天带着校徽到处跑,每天混在4校的学生里面进出学校,在路上偶尔被路人看见我佩戴的校徽,有的路人也会很羡慕的说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啊,不得了,有出息的。我那个时候的感觉真的很膨胀,自我感觉美的很,美的很,仿佛自己就是4校学生一样,尽管是冒牌的 。就这样我的4校经历在那年冬天开始了。

而经过那年的冬天和来年短暂的春天,时间来到了春夏之交,我记得那年的春夏之交天气非常好,基本都是艳阳天,我记得那时候放学回家的时候特别享受那种吹着徐徐的微风,抬头寻找金色的夕阳,感受着暖暖落日余辉的感觉,已经完全忘记了我当时已经被学校停课在家的事情,甚至有错觉以为自己整个高中都是在4校度过的,而不是在那个学校。




高考

但都被我父母一口回绝,理由只有一个,我家小孩要考大学的,不会考虑其它出路




而把我拉回现实中的是高考前夕需要填高考志愿的事,那时班主任其实根本就不打算通知我填高考志愿,一切都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在得到学校通知的时候当天晚上就立刻通知我,告诉我什么时候去学校准备填志愿。那时候班主任看见我每次都是准点到学校拿资料和填表,表面尽管不露声色,但背后其实一直在班上追问是谁通知我的,我朋友当然是首要嫌犯,但他肯定是死不承认,而班主任那时也只能不了了之,毕竟也没大的必要再和学生闹僵了(正因为这种经历,所以我和高中的朋友到现在依然是朋友,见面的时候还是会偶尔回忆那时候的事)。而正是这为数不多的几次返校,我也听说班上有2名同学顶不住学校的压力,在高考前夕自动放弃高考,转而去应聘了学校联系的单位,这样就不占用学校高考名额,自然也不算在之后的高考升学率的统计之中了。那时候我父母也被通知到是不是要放弃高考,学校会安排单位接收去工作,但都被我父母一口回绝,理由只有一个,我家小孩要考大学的,不会考虑其它出路(我父母那时候心理真的蛮强大的),而我父母为了不影响我,从来没告诉我这事。


填高考志愿是一件需要慎重考虑的大事,但我在学校得不到任何帮助,只能厚着脸皮找老太太帮忙了,老太太当时极其负责的征询我和我父母的意见后,帮我开始一起选择志愿。


当时我是非常想考一所名牌大学,老太太也知道,所以她拿了那时各个大学历届高考分数线的参考资料(现在高考填志愿应该也有这种装订成书的资料,蛮厚的一本,密密麻麻的学校名称专业和对应分数线。),给我选择了这个大学的一个相对不是那么热门的专业,但也是我喜欢的专业。这个专业在这个学校的去年录取分数线是470以上,我当时经过这段时间的辅导,模拟总分数已经恢复到450-460之间,但还不是很有把握,470是不可能的,高考最后分数出来也没470,但当年巧的是大学自费生的招生刚刚开始试行,自费生分数线会比公费生低10-20分视情况而定(那时候高考的学生应该都记得,不像现在都是自费了,而且学费我记得是3000多,那时候3000多很值钱)。而老太太在征求我父母的意见后,就告诉我二本第一志愿填这个名牌大学的这个自费专业(当时高考志愿分一本,二本,和大专,好像还有高职之类的,某个档次能填几个志愿,但基本是只有第一志愿会考虑,其它都不会考虑,或者你在后面注明接受调剂还是不调剂学校或者专业)。 老太太的意见就是去年470分,你考自费的话,分数线可能会落在450-460之间,这个区间正好是你最近几次模拟测试的分数区间,这样你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应该是能考得上的,而且大学是名校,尽管二本,但对你以后毕业没影响,谁工作的时候问你高考几本啊,只看学校,所以这个大学能有这个二本专业,而且分数线相对最低,对自费生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老太太当时还很幽默的说高考差一分都不得了了,何况会低这么多分,你现在等于是花钱买分数,以后说不定花钱都买不到分了。后来的情况也真如老太太所料,大学都自费了,再也没有自费优惠分数的举措了。


而在选完真正的目标以后,我相对也放松了许多,也就肆无忌惮的和老太太开起了玩笑,当时因为上海的考生都要填个外地志愿,不可以不填,所以我就拿这个来和老太太开起了玩笑。




恩,老师 ,你看这个国家要求上海学生填外地学校,我这种好学生应该响应国家号召填个外地学校吧,一本这么重要的志愿我肯定填外地学校。

你有这种觉悟碰到鬼了,我都猜到你会填什么外地大学.


你有那么神吗?你说我想填什么大学?

北大清华是吧?

哦。。。这么准啊,你怎么知道的?到底是我老师啊,有心电感应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不知道你那小聪明,北大清华你肯定考不上的,所以外地志愿你随便瞎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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