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科棋局透视：王石要的“温度”，姚振华、许家印会给吗？

21世纪经济报道 · 公众号 · 财经 · 2016-11-20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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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在19日晚举行的万科媒体工作会上，万科董事会主席王石暗示了持续近一年万科股权纠纷或将出现转机。

持续了近一年的万科股权之争尚未尘埃落定，依然处于“敏感时期”。

11月19日，刚从摩洛哥参加完联合国马拉喀什气候大会的王石现身大理，参加万科的媒体交流会，以一句“我相信资本是有温度的”给残酷资本博弈的市场笼罩了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

资本的冲突对抗摩擦生温

资本向来被市场认为是嗜血、冷酷的，“温度”从何而来？怎么才来？

从何而来的问题相对比较简单、明了。当前股权结构下的利益冲突与博弈将被动产生温度，甚至有可能让夹在各路力量中间的万科无意中感到阵阵温暖。简言之，多方博弈下，王石团队的分量会在未来利益格局中日益吃重。

目前，在流通股中，华润持有16.83亿股、宝能系持有27.6亿股、安邦持有5.02亿股、万科管理层通过控制的资管计划合计持有7.86亿股，再加上恒大持有的10.43亿股，五方力量合计持有万科A股流通股67.74亿股，占总流通股的69.76%。

五方力量对万科形成了高度控盘，A股标杆企业是否已经沦为“庄股”？王石在19日晚的媒体工作会上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它就是庄股。”

一般讲，庄股指主力大户大比例持仓，一般最少流通盘的35%以上，多则可达85%流通盘。而目前，五大力量合计持有万科A股流通盘已接近70%，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方或者新外来者的大量增持都能引起万科A股的巨幅波动。

三大外来资本中，除了安邦明确表态支持万科外，宝能系则明确反对，甚至曾提出过罢免全体董事的议案，而恒大的态度则是模棱两可，目前还看不太分明。对于恒大的持股，王石在11月19日的媒体交流会上也是“避而不谈”。

因此，王石需要的“温度”的提供者盖是宝能系和恒大。这两家的经营模式部分相似，都有着“地产+保险”的明显特征，而且都是民营企业，属于老板一人说了算的那种。因此，姚振华和许家印是有能力给王石所要的“温度”的，但关键是会不会给的问题，说白了就是“温度”怎么来的问题！

要获得“温度”怎么来的答案，就要看提供者即姚振华、许家印的诉求。可以说，这两位老板的诉求都比较复杂，笔者也只能捡主要的说！

王石在此次媒体交流会上指出了资本的两大诉求。“我们发现各路资本都在对万科感兴趣，无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它是一个很价值的壳，在壳上做文章；第二种是“唐僧肉”，认为经营的好。我想对万科，应该这两种情况都存在。”王石说。

王石对资本两大诉求的总结很到位，不过也忽略了另外的情况：有些资本可能是想浑水摸鱼、渔翁得利、挣得话语权去谈判别的交易，或者是看准时机、博取股票差价。这一类资本的真正目的可能不是要壳或是把万科当做“唐僧肉”做长期价值投资，而是为了“赚快钱”、“做交易”。

财新曾报道过这样一个细节，“深圳市政府此前同意将地方国企深深房( 000029.SZ )这一“壳资源”给予恒大，交换条件是恒大退出万科股权之争，将其所持万科股份转予另一家当地国企深圳地铁。但恒大初时应允，如今似有反悔，与其“盟友”持续增持万科，合计持股或超10%。”

如果上述说法属实，持有万科多少的股权成为恒大与深圳市政府博弈的筹码。这个就不是资本市场的普遍玩法，其后的诉求简直复杂极了！

而宝能系介入万科的主要诉求则是整合地产业务，可能还会从排名靠后一举跃至第一；注入资产、获得投资收益等。

共容利益熄灭纷争

诉求解决之前，双方则需要态度的缓和，至少不能再是剑拔弩张，见面就掐个你死我活的态势。为了获得“资本的温度”，11月19日，王石再度对姚振华隔空喊出“两个道歉”。

“我做的不合适的，我会及时纠正、改进，比如对姚振华先生，大家都认为我说的‘野蛮人’，我记得在临时股东大会上我站出来公开道歉；比如在天山的喊话‘不欢迎民营企业成为万科大股东’这种误导，我无条件道歉。”

针对这两个道歉，笔者认为盖是舆论压力所致。首先“野蛮人”一说来自布赖恩·伯勒的《门口的野蛮人》，被华尔街用来形容那些不怀好意的收购者，这只不过是一个资本术语，而因为国内的翻译被认为带有不尊重人的贬义色彩，这又是一个水土不服在华尔街词汇吧！；另外‘不欢迎民营企业成为万科大股东’这句话虽然有误导，但是国内环境之下，有多少企业不想有一个超大实力的国资股东？

南玻A（000012.SZ）近日出现的高管辞职事件，以及与大股东宝能系的战况不断升级，多少给万科的管理层敲响了警钟，毕竟宝能系也曾提出过罢免万科现任全体董事的提案。万科会否成为第二个南玻A？王石对此并没有多说，“不想做过多评论”，但他还是主动提到了南玻A高管集体辞职事件。

但王石下面的一句话貌似暗示股权之争已有转机，他说，“我想有信心谈未来两年、三年的规划。如果我们所坚守的文化因为资本“强暴”，那就是这种文化太脆弱，我们相信中国的改革开放，中国的未来，万科扮演就是中流砥柱的角色。”

在众多的讲话中，王石也透露了股权之争的一个可能的解决之道：走混合所有制企业道路。

“在中国未来的发展中，我相信大型国有企业在中国相当长的时间占据主要的位置，我们民营企业也会继续蓬勃发展，混合所有制企业也会做一种尝试、资源整合的重要的力量，万科选择就是这种。”王石说，混合所有制一个重要的力量就是民营企业，我根本没有道理反对民营企业，根本上万科风格就是民营企业。

值得注意的是，万科目前已经是混合所有制企业，王石管理团队如何走出新股权结构下的新型混合所有制模式，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各方诉求是否都能有效解决才是关键。因此，王石最后指出，“我相信资本是‘有温度的’。”因为，无论是混合所有制还是收购深地铁资产，万科每一件大事都需要资本支持的那抹“温度”。

对此，王石是“乐观”的。其称，“对中国的发展、民营企业，对万科所尝试的混合所有制企业，我是乐观的。”

也许，持续一年的万科股权之争也快有了解决之道！毕竟，离开了企业家的资本，又怎样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呢？

21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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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黎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