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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独立思想,就没有自由:赫胥黎诞辰123年 | 周末谈

新京报传媒研究  · 公众号  · 社会  · 2017-07-30 08:59

正文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楚尘文化

(id: ccbooks


阿道司·赫胥黎

Aldous Huxley

1894.7.26—1963.11.22

英国作家

最杰出的知识分子

人类未来的预言家


阿道司·赫胥黎, 1894年7月26日出生于 英格兰,属于著名的赫胥黎家族。祖父是著名生物学家、进化论支持者托马斯·亨利·赫胥黎(也就是严复所译《天演论》的作者)。作为生物学家的后代,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曾想做医生,却因为视力障碍改变初衷——一次眼疾几乎让他视力全失,但在学习了盲文后,他逐步开始写作,先后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小说,并 在20年代成为一个明星人物。


赫胥黎以小说和大量散文作品闻名于世,也出版游记、电影故事和剧本。通过自己的作品,赫胥黎充当了社会道德、标准和理想的拷问人,有时候也是批评家。赫胥黎 是一个人文主义者,但是在晚年也对通灵题目如超心理学和哲学和神秘主义感兴趣。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赫胥黎在一些学术圈被认为是现代思想的领导者,位列当时最杰出的知识分子行列。


而真正使赫胥黎留名青史的,是他在1932年创作的小说《美丽新世界》。


《美丽新世界》是二十世纪最经典的反乌托邦文学之一,与乔治·奥威尔的《1984》、扎米亚京的《我们》并称为“反乌托邦”三书,在国内外思想界影响深远。这本书预测了600年后的世界——在新世界里,处于“幸福”状态的人们安于自己的“等级”,热爱自己的工作,每天享用定量配给的“索麻”——一种让人忘掉七情六欲、“有鸦片之益而无鸦片之害”的药品。


作者描写了一个“野人”,终因他还有血性,无法适应在流水生产的社会中的白蚁式的生活,使他最后精神破灭,终于在孤独、绝望中自尽身亡。在这个“新世界” 里,社会安定就是一切,影响安定的思想、艺术、宗教、家庭、情绪及各种差异荡然无存。“野人”的形象就是今天人类的化身,他的处境和悲剧结局令人不寒而栗。


赫胥黎做出了一个可怕的预言:在未来,人类会沦为垄断公司和政治人物手中的玩偶,失去了个人情感,失去了爱情——性代替了爱,失去了痛苦、激情和经历危险的感觉。最可怕的是,人们失去了思考的权利,失去了创造力。


赫胥黎死于1963年11月22日下午5时20分——肯尼迪被暗杀的几小时之后。享年69岁。



(BBC关于赫胥黎的纪录片,生肉,无字幕,留给英语好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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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Storm Thorgerson,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希特勒的独裁,在一点上区别于历史上所有的独裁者。他的政权,是现代科技大发展背景下的第一个独裁政权,他也充分利用了各种技术手段以达到控制国家的目的。 他利用的技术工具,比如广播、扩音器,剥夺了八千万民众的独立思想,于是,让这八千万人臣服于一个人的意志,也就变得可能……早期的独裁者们需要高素质的属下——即使是权力的最末端,这些属下也需要独立思考、行动,但在现代科技大发展背景之下,极权政治系统已无需此辈。多亏了现代化的通讯手段,如今可以将较低的领导阶层机械化,如此便出现了一种新兴人类:命令的盲从者。


融入群众之中,人们就会失去理智的力量,也会失去道德抉择的能力,他们习惯于被人教唆,终至失去判断力和自主意志。


劳动者最美,但是劳动者很容易愚昧,很容易被摆布,所以社会动力来自于劳动者,而指引者则是知识分子。


如果你与众不同,你就一定会孤独。


没有独立思想的世界没有自由。


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在你们不了解历史的时候,过去的事大部分听起来的确叫人难以相信。


只有那些高度警惕之人,才能确保他们的自由;也只有那些持续而明智地选择生活当下的人,才有望通过民主程序有效地管理自己。在一个社会里,如果大部分民众耗 费了大量时间,却并没有生活于当下,生活于此时此刻,生活于规划妥当的未来;而是生活于他处,流连于运动、肥皂剧、神学、玄妙的幻想组成的不疼不庠的世界,那么他们很难抵抗那些试图操纵和控制社会的人对他们的侵犯。


身处群众中的一个人,其举止好比吞食了大量强力麻醉药一般,他们就是我所谓的“群体毒药”的受害者。像酒精一样,“群体毒药”是一种能使人活泼、性格外倾的药剂。被“群体毒药”麻醉的个人逃避自己的责任、才智、道德,变得发狂,如禽兽一般。


在希特勒之后,未来的独裁者们可以支配的武器库里高科技工具已经极大地扩充。除了广播、扩音器、电影摄像机、轮转印刷机,当代的宣传者们还可利用电视机来为其主子服务,传播主子的形象和声音,同时还能通过磁带记录下这形象与声音。感谢科技进步,老大哥如今几乎就像上帝一样无所不在了。


民主能否继续存在,取决于广大民众是否有能力根据准确的信息做出现实的选择。


文明绝对不需要什么高贵和英雄主义。这类东西都是没有政治效率的病症。在我们这样的有合理组织的社会里,没有人有机会表现高贵或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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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尼尔·波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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