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玄门道学
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传播道教文化。仙道贵生,无量度人!
目录
相关文章推荐
51好读  ›  专栏  ›  玄门道学

有这样眉毛的人,终生难有大作为,奔波劳苦一辈子!

玄门道学  · 公众号  ·  · 2017-05-24 07:25

正文




北斗眉:富贵长寿


眼眉宽厚而形长,眉头圆润而下垂,色泽黝黑而有光泽,眉尾齐整而下探为「北斗眉」。长有此眉的人,富贵寿长,最易从事文职,若其它相理也佳,则一生顺风顺水。


狮子眉:中晚年发达


眉头整齐,眉心略弯,眉毛粗浓,眉尾圆润下探,眉长而梳松为「狮子眉」。其人富贵正直,主寿年高,但多数中晚年才发达。


春心眉:婚姻不顺


眉身细,眉形状态又细又长,眉头和眉尾向下弯曲,犹如柳条枝般,为「春心眉」。此类人好色贪淫,头脑只有男女色情,一生研究男女色情心理,但是多数婚姻不顺。


罗汉眉:晚年孤独


眉毛粗浓,眉身短而宽,眉尾下垂为「罗汉眉」。其人心性凶猛,不利兄弟,好争抢打斗,喜酒色,最宜入玄门修养心性,否则一生坎坷,晚年孤独。


带剑眉:官讼是非


眉头散乱冲射印堂者,称为「带剑眉」。其人兄弟不全,与父母缘分较薄,本人个性也不良,一生容易犯官司口舌,如果其他相理也不佳,则牢狱一生。


六害眉:贫穷困苦


眉毛杂乱犹如针,称为「六害眉」。此眉长相的人待人阴险狠毒,一生凶祸之事较多,贫穷困苦。也主出生前父母贫穷苦痛,或父母身体不好,或父母感情不佳。
































第七章冬天

“正月欢欢喜,二月冇一粒米;三月打湿餐,四月崭劲盼;五月不得何,六月割青禾;七月呷得饱,八月啃薯脑;九月重阳节,十月雨滴滴;十一月雪花飞,十二月穿棉衣。”


倘若是农闲时期,天气暖和,老年人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只要有一个老爷子,或者一个老太太用潞溪地面的方言和土腔土调吟唱这一段歌谣,这一群已经作了爷爷奶奶,难得享受空闲的人,就会像谁指派了一样来这么一个演唱会:只要有一个人起了个头,其他的人就一个个莫名其妙的跟着就唱起来了。唱这一首歌,唱其它的歌,唱很多很多的歌,唱年轻人没有听过也没有雅兴来听的歌。你别笑这土腔土调,这从缺了门牙的嘴里唱出来的歌怎样的古董、别扭、难听,歌声里夹着他们的忧乐苦笑,夹着他们对时光的记忆,还有对人生岁月的体会、理解,也少不了他们有限的一生中的种种经历所留下的印迹。也许你在不经意之间就会再听到他们唱一遍、两遍、三遍,甚至不知是第几遍。你别恼,这一群人没记性,高兴的时候就会这样唱一唱。唱什么?唱古呗。人世间的“古”就是这样传下来的。


“正月欢欢喜,二月冇一粒米;三月打湿餐,四月崭劲盼;五月不得何,六月割青禾;七月呷得饱,八月啃薯脑;九月重阳节,十月雨滴滴;十一月雪花飞,十二月穿棉衣。”你知道这短短的歌唱的是什么?


这一群人脑子里的某一份记忆被这歌声轻轻一拨,一下子就回到了某一个时期:


大家成群结队的看舞龙灯、耍狮子。一会儿是“蹡蹡其蹡其”的锣声,一会儿是“咚咚咚咚咚咚咚”的鼓声,一会儿是“哩哆啦哆来哆来”的锁喇声……领队的打一个拱手,说一声:“贺喜贺喜。”龙灯狮子就舞起来了,你看这龙,你看这狮子,啧啧!龙灯狮子歇了,你看,演老背少的来了,演过老背少,演赵公脱靴,演过赵公脱靴演仙人过桥,然后就是跑马、戏蚌。演过跑马戏蚌就有人打山歌,唱莲花落,“想错哩呀想错哩,拆了瓦屋盖杉皮;粜了糯谷打酒呷,嫁了妹妹怜怡呀你。”唱歌的唱歌,听歌的人听完一首歌就喊一声:“嗬嗬,打得好!”正月,一年一年的正月就是这样过去了。


二月、三月、四月肚子饿,不好过,二月、三月、四月就特别特别长。这几个月里什么没有吃过?干薯皮,青菜叶,老萝卜,糠,嫩苎麻叶,红花,嫩草,厥根,树皮,还吃过什么?记不清了。彭家老大说“谁给我吃一餐饱饭我就给谁下一个跪。”哈哈哈……那个死瘸子!雨过天晴路过对岭坳,前看看,后看看,路上有什么?茅草里有一把麦子!这可发了财!这个死瘸子,欢欢喜喜,一粒一粒捡起麦子就走。一进屋就喊:“婆娘,煮麦子咭!”第二天有人问他麦子好不好吃,他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一点馊水味。”嗨!就是有一点馊水味呢!狗肚子里拉出来的物色,能没有馊水味?哈哈哈哈……



“九月重阳十月钊,有呀咭冇呀了。”吃完十月钊的包胶,己丑年的冬天看看就来了。


雨好像要和人们过不去,下下停停,太阳难得从云层里露出懒懒的面孔。天空多半是阴阴的。地上的寒意越来越明显了。


女人们忙着把刨好的生薯片、熟薯片搬进来又搬出去,晒谷坪上的茶子也搬进来搬出去,湿了又干。等到有几个难得的晴天,人们就赶紧做仙粉。九月里红薯全部挖下之后,先晾一晾,再洗一洗,那个儿完整,又大一点的红薯就刨了晒在泥地上,晒谷坪上,沙堆上做干红薯片,潞溪人把它叫做“芋皮”。经过一个冬季,再过一个春季,说不定还要再过一个秋季,潞溪人把它和大米一起煮,一起焖,一起蒸,做成稀饭,焖饭,捞饭,吃得潞溪人一个个肚子饱饱的。个儿小一点,完整,有时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就煮熟,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薄片,放在竹扁上,竹席子上晒干,干成薄薄的透明的软软的甜甜的干皮子,这就是腊肉皮。做好的腊肉皮经过一番砂炒油煎,变得黄黄的、脆脆的、清甜清甜,这是潞溪人待客的上品。那不炒不煎就是小孩子们一年的副食品。还有那些破烂的选剩下来的红薯,就一个一个被洗得干干净净,再一个一个在铁板上磨碎,放进筛子里反反复复的冲洗,最后,剩下的碎渣晒干了,吃起来寡淡寡淡,无滋无味,这是除芋皮之外的另一种红薯质粮食。至于那沉淀在水里的红薯粉,最后就调成稀稀的粉汁,在各家各户的大灶上、铁锅里加工成一种既可做菜吃,又可当饭吃的粉皮,这就是潞溪人家家都有一大袋一大袋的仙粉了。


到十月下旬,临近十一月的时候,天空飘飘的下起了零星小雪。这个时候该挖茶山了,该打油了。姬家请了很多帮工的人,按习惯,这些人叫做打零工的,或者短工。


姬老先生开始穿袜子。这两块布缝制的东西,看上去像一把扁扁的镰刀,左江山里的山里牯,黄草山山里的山里牯一看就笑,“你看,这些陇里老俵脚上穿兜镰刀的袋子!”这薄薄的“兜镰刀的袋子”套在脚上,再套一双布鞋就是陇里老俵脚上过冬御寒的东西了。姬老先生穿这些东西穿得早,做长工的,打零工的一双脚贱,非到十二月冷得受不住时不穿。也有一些做长工的打零工的嫌麻烦,干脆就不穿这个东西,脱了草鞋,脚上换一双布鞋,走起路来“嗒嗒嗒”的响。


这些天里,姬家大屋忙着大锅大锅的熬姜汤。姜汤里加紫苏、葱头,有时再加黄豆。早晨和晚上,挖茶山下工的长工和短工们大碗大碗的喝姜汤。挖茶山的长工短工整天流着清鼻涕,“咳咳咳”的咳着。这是他们御寒和治感冒常用的东西。姬老先生说,不行,还得喝点酒才管用。便吩咐厨房里的人照习惯多买豆腐,大把大把的放葱,大把大把的放辣椒,热热的煮了,再热热的热一大壶酒。晚上,挖茶山下工的长工和短工们围着长条桌,坐着,站着,桌子正中摆着一大盆豆腐,桌子旁边有一个大木甑。吃饭的人大口大口的吃饭,大口大口的嚼芋皮,又大口大口的吃豆腐,喝酒,吃得身上、头上汗淋淋的。


这个时候,姬老先生特别高兴。晚饭这一餐,姬老先生往往就喝醉了。吃饭的人说:“先生喝醉了,去睡吧。”姬老先生说:“坐坐,没关系。”就坐在饭桌旁,笑眯眯的看着吃饭的人,一遍一遍的抹汗。


厨房大灶前的灰塘边有烤热的大萝卜。吃过饭的长工和短工喷着浓浓的酒气,拿了萝卜,切开,贴在手指上。他们的手开裂了,手指又红又肿,长着冻疮。萝卜贴在手指上,先是木木的,没有什么感觉,过了不久,热乎乎的,怪舒服,再过不久,手指又痛又痒又热,热得人受不了。这些长工和短工一天天拿着萝卜贴在手指上,一遍一遍的贴着烫着,手指上的冻疮一天一个样,整整一个冬天,就是好不了。


挖茶山的长工和短工们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如果手里再拿一根竹竿,那样子就总像个钓鱼的,或者看鸭放羊的,他们裤子显得空荡荡,上面总有补不完的新口子。他们站着,拿起锄头一锄头一锄头挖去茶树下的茅草、杂柴、荆棘,再把土翻过来,把茅草、杂柴、荆棘压在泥土下。他们一边挖一边就闲聊闲侃,这么闹一阵笑一阵之后,话题总会落在这个问题上:这世上做什么人最好?这个人呢,不愁吃,不愁穿,也不要操什么心,快快活活,就好比个神仙。


起初,大家都说当财主好,你看姬老先生,有田有土有茶山有房子,田土多了做不过来,雇长工短工做做,茶山多了挖不过来雇短工挖挖,茶子多了要打油就请长工短工打打,他一整年就是坐在家里,有饭吃,有衣服穿,还有酒喝。这是什么滋味!这人嘛,来到这个世界上图个什么?还不就是图个吃饭睡觉穿衣服?


有人说,姬老先生也不好。你看,这么大的一栋房子,就两个老人住,一个儿子惊梦先生也是一年难得寄回几个字,孤孤单单,冷冷清清,还不如我们快活呢。


有人说,是呢,姬老先生还得做事啊。你看,这么多田土茶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哪一样不是他自己安排的?


有人说,姬老先生吃穿不愁,还是个劳心的命,也不好啊。


最后,大家就公认做皇帝最好。


有人说:“你看这皇帝穿的!龙袍。冬天穿的肯定就是火龙袍。薛仁贵,薛仁贵听过吧?薛仁贵没有做官之前给人家做长工,大雪天睡在雪地上,人家柳银环柳小姐心肠好,怜怡个长工受冻,夜里漆漆黑,随手一摸,摸起家里一件袍子;隔着窗户丢下去,袍子丢在薛仁贵身上。结果怎么样?硬是把个薛仁贵热得睡不着,醒了。醒来一看,哎哟,这是什么?薄薄的,软软的,上面绣着几条金龙?这是什么?这就是火龙袍!”


有人说:“皇帝吗,肯定不要做什么事情,操心也不要操什么心,大事小事只要吩咐一声就够了。他手下这么多当官的,哪样事做不成?皇帝吗,只是在皇宫里喝酒吃饭玩,还有三宫六院的皇帝娘娘陪着,几多舒服!我猜呀,皇帝肯定餐餐喝酒,吃海带仙粉豆腐,吃腻了海带仙粉豆腐再吃鸡蛋。几多好!当皇帝的餐餐这么吃,肯定肉打肉,白白胖胖。”


有人说:“是呢,皇帝这么胖,那他睡的床该用什么料子来做?肯定不是杉木的。道理明摆着,杉木能撑得这么重吗?我看啦,八成就是杂木做的,不是荷木就是金刚木!”


挖茶山的人就这样胡侃海聊,日子也就一天一天过去了。



这个时候,姬家还要雇一班人去油屋里打油。打油的人躺在火坑边,眼睛红红的。火坑里烧着茶麸,火旺旺的,隔着竹帘烘茶子。打油的人夜里一次一次起来翻茶子,倒茶子,换茶子。等烘干的茶子在碾槽里碾碎,蒸得油汪汪香喷喷的时候,再一桶一桶从木甑里挖出来,压麸,上榨,然后,几个打油的人赤着身子,托起长长的油锤“嗨呀嗨呀”用力撞油榨。打油的人脸上身上热汗淋淋,红红的冒着热气。


照规矩,每榨下一下油,打油的人就从油缸里满满的舀上一勺,就着热热的炉灶炒青菜。油是热的,倒进锅里的一瞬间,“哗”的响一声,打油的人抓一把青菜,三下两下扭成几截,丢进锅里翻炒几下就起锅。这青菜青青的,热热的,油汪汪的,又嫩又脆又香,打油人丢下油锤围着炉灶大碗喝酒,大口吃菜。


姬老先生也好这一口。偶尔到油屋里一两次就吩咐多炒几碗,姬老先生就着青菜一碗一碗的喝酒,吃得津津有味。打油的人天天这么喝酒吃菜,吃得口里麻麻的,嘴唇上长着水泡。姬老先生举起碗说:“喝酒喝酒。”打油的人只是懒懒的端起碗抿一抿酒,姬老先生哈哈大笑。举起碗一碗一碗的倒酒,结果就喝醉了,被人扶着,摇摇摆摆的回家去了。打油的人就哈哈大笑。


这几天,姬老先生的碓屋响个不停,姬家整整舂了一担米准备煎油籽。这也是一个规矩:大凡冬天家里打了油,就多多少少要用新打的油煎油籽吃,自家吃过了,再分给左邻右舍大家一起吃一吃。姬家打的油多,米谷也多,就这样一整担的舂米,大锅大锅的煎油籽,然后央人担着油籽一家一家的分送过去。照例,哪一天姬家煎油籽,姬家打油的人,挖茶山的长工短工就要美美的吃一餐:油籽、麻圆、油煎豆腐、子花,有时还有猪肉。打油的人吃,挖茶山的人吃,姬老先生两夫妻也吃。大家吃得嘴唇上油光闪亮,醉醺醺的,好像过节一样。



早发的儿子望财已经四岁了。望财嘴巴子甜,见人就甜甜的喊一声,天晓得这是谁教的。


望财叫姬老先生的时候,声音总是拖得长长的,“爷爷——”声音好像长了个尾巴,长长的,好像还有几个结节没有解开。姬老先生耳朵里的这一声“爷爷”好像带了蜜,加了酒,这清甜清甜的滋味,这软绵绵的后劲,把个姬老先生就喊得笑眯眯、甜滋滋、乐呵呵的,这口里的声音就软软的,柔柔的,姬老先生的双手就张开了。张开了双手的姬老先生连声说:“崽,来,来,过来。”望财就过来,坐在姬老先生腿上。姬老先生指指饭桌,问:“崽,要什么?”望财就说:“饭。”望财就吃饭,吃菜。吃过饭,望财就说:“爷爷真好。”姬老先生摇摇头,“爷爷不好。”姬老先生说,“爷爷好,你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啰。”



十一月下了几场雪。姬老先生在灰塘边看惊梦先生寄来的信。这信,姬老先生看了一遍又一遍。惊梦先生这信写得!“去岁国军一败辽沈,再败淮海,三败平津。今春以来,四败南京,五败沪上。大厦之将倾,为期不远矣!男身为党国军人,当力挽危局,粉身碎骨,成功成仁。此时男率军南下,固守崖州。尽孝送终,人伦之行,当为来生之约矣。”


姬老先生一遍一遍的读着信,一遍一遍的摇头。哎,就是这样吗?


惊梦先生的信写了很长。多少年以后,姬老先生知道,这就是有生之年能看到的惊梦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


姬老先生做了一个梦。梦中,姬老先生被人追赶。姬老先生慌慌张张的逃命,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棍棒、锄头、刀、火叉……这些人一面追一面大喊“打啊!杀啊!”好像就是姬氏家族的人,又像是六团的人,还有一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姬老先生没命的跑,突然,“噗通”一声掉进了水凼,这水凼好大好深,看看,又好像就是姬家大屋晒谷坪上这个水凼。姬老先生站在水凼里,身上的帽子、衣服、鞋子、袜子一下子不见了,自己赤条条的,四处一看,姬家大屋的围墙、雨门、房子,被人分成一小块一小块,这一小块一小块的东西在天上“呼啦啦”的飞,一下子就不见了。


姬老先生睡不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姬老先生常常就想起这一封信,这一个梦。是啊,也许真要像惊梦先生说的那样,早早离开潞溪这个地方。到哪里去?真的要到惊梦的部队里去吗?啊,潞溪!姬家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真的要走吗?


窗外安安静静。雪还在下,窗外白白的。这就是下雪的夜晚吧!如果此时到外面走走,肯定就不用打火把了。


李先生李子林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到哪里去啊!横竖就是个死,不死就是个喝酒、吃饭、睡觉。到哪里去?就到潞溪去!”


姬老先生想想,不是吗?横竖就是个死,不死就是个喝酒、吃饭、睡觉。要到哪里去?到哪里都一样。还不如叶落归根好。这样想想,姬老先生就笑了。


李先生也笑了。



十二月看看就到了。小年过后,姬老先生就请客。别人问:“姬老先生,有什么好事请客?”姬老先生说:“没事没事,怕明年春上忙不过来,先把这春客请了吧。”客人就笑,笑这办事从来就一板一眼的姬家老大今天也说笑话了。这是哪里和哪里呀?请春客请春客,得应时应节吗。只有李先生李子林一个人没有笑。


姬老先生请了三天的客。第一天请的是亲戚朋友,第二天请的是本家,这本家也就是左邻右舍,第三天请的是所有的长工短工,还有在门口随便遇到的人。


姬家大甑蒸饭。饭是纯纯净净的白米饭,没有一块芋皮。姬家的菜很丰盛:大盆的烂肉,大盘小炒腈肉,大碗粉蒸肉,清蒸整鸡,油煎整鱼,红焖的猪肘子,子血鸭,油煎豆腐,油煎鸡蛋,油煎泥鳅,粉蒸排骨,小肠黑豆汤。姬老先生坐在高高的大师椅上,举起碗说:“我姬守成先干为敬,敬各位一杯酒了。各位吃饭的多吃菜,喝酒的随意喝酒。”然后就一桌一桌的敬酒,一碗一碗的喝酒。


到姬家做过客的人心里像拽了个闷葫芦:这可是姬家从来就没有过的丰盛的酒席啊!姬老先生这是怎么了?他们抹抹嘴,看看油腻腻的手,这手上,还有他们的牙齿缝里,舌头上好像还有姬家饭桌上酒肉的香味。没有去姬家做客的人听了,心里拽了个大大的惊叹号:哦呀,皇宫里皇帝吃的饭菜恐怕就是这样吧?这一回,姬家可是花了大本钱呀!姬老先生这是怎么了?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