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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族办公室的现状、挑战与新趋势

普益标准 · 公众号 · 金融 · 2025-01-19 12:00

正文

摘要

在全球财富管理领域，新加坡和中国香港的家族办公室正在迅速崛起为金融市场的重要力量。

随着超高净值人群的增长，家族办公室在财富管理和家族传承方面展现出巨大潜力。

然而，目前对亚洲地区如新加坡、中国香港和中国内地家族办公室的系统研究尚显不足。

本文通过比较分析上述三地家族办公室在市场准入、政策与监管、专业服务水平及市场吸引力等方面的差异，探讨各自的发展现状与挑战。

研究发现：

新加坡凭借稳定的政局、成熟的金融市场和税收优惠吸引了众多超高净值家族；
中国香港依托发达的资本市场、灵活的监管环境和国际化的金融服务，成为重要的财富管理中心；
尽管中国内地的家族办公室起步较晚，但其发展迅速、前景广阔。

本文提出了多项政策建议和启示，包括完善家族传承服务的法律框架，探索资产规模分级管理模式以及建立家族办公室的行业自律组织等。

来源丨财策智库
作者丨赵彤，王超

一、研究背景与意义

在全球财富持续增长的大背景下，财富管理领域的家族办公室数量与日俱增，已成为金融市场的重要参与主体之一。

近年来，家族办公室在亚洲的影响力也引起了广泛关注。

家族办公室在争夺顶级投资机会和挖掘金融人才方面加剧了市场竞争，它们的崛起打破了传统资产管理的收费结构，迫使金融机构调整策略以应对市场变化。

家族办公室是专为超高净值家族提供综合财富管理服务的机构，这一概念最早由欧美富商创立。

随着亚洲经济的增长，新加坡和中国香港已成为家族办公室蓬勃兴起的核心区域。

根据全球房地产咨询公司莱坊（Knight Frank）发布的 2024 年财富报告， 2023 年亚洲超高净值个人数量已超过 16.54 万人，预计 2028 年将接近23万人，较2023年增长近40%。

这种迅猛的增长不仅缩小了亚洲与北美的财富差距，也预示着亚洲未来有望成为全球最大的超高净值人口聚集地。

2024 年私募资本研究机构睿勤（Preqin）的报告显示， 2022 年中国内地 1% 的人口掌握了内地约三分之一的财富，新加坡和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情况也颇为类似，1%的人口分别控制了各自区域略低于和略高于三分之一的财富。

财富的集中促使对高级财富管理解决方案的迫切需求的产生，也推动家族办公室的迅速扩展。

对于亚洲的高净值家族而言，在该地区设立家族办公室不仅提供了地理便利，还确保了对资产的有效监督与管理。

新冠疫情带来的普遍不确定感促使他们更加重视财富保护、遗产规划和家族治理等结构性问题。

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背景下，家族办公室的崛起不仅是财富管理的必然趋势，也是家族企业适应和引领市场变化的重要途径。

根据服务群体的差异，家族办公室可以分为单一家族办公室（Single Family Office）和联合家族办公室（Multi⁃Family Office），前者专为单一家族服务，后者则同时为多个彼此无关联的家族提供服务，并因此被视为金融机构，需接受常规监管。

家族办公室因高度定制化、私密性和专业化，已从最初的小型私密实体发展为制度化管理的复杂机构，为超高净值家族的财富传承和保值增值提供坚实保障（Block et al.， 2019）。

因此，随着全球财富积累加速与分配集中加剧，家族办公室正逐渐成为各方关注的热点。然而，现有研究多集中于欧美地区，对亚洲地区如新加坡、中国香港和中国内地的家族办公室研究仍显不足。

本研究通过深入分析与比较这三地的家族办公室，揭示其在财富管理、家族传承及区域经济发展中的独特作用，旨在为理论研究和政策制定提供金融市场发展的有益洞见。

二、新加坡、中国香港、中国内地家办发展现状分析与对比

（一）新加坡家族办公室

根据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onetary Authority of Singapore，MAS）的数据，2017 年至 2019 年间，新加坡的家族办公室数量增长了五倍。

截至2022年底，这一数量已超过1500家，较上年翻倍，它们管理着约900亿新加坡元（约668亿美元）的资产，其中大部分由中国超高净值人群设立。

接下来，我们将从四个方面分析新加坡家族办公室的发展现状。

1.市场准入门槛

在新加坡设立单一家族办公室无须持有牌照，但税收优惠须预先审批。

联合家族办公室被归类为基金管理公司，有具体的准入门槛。

自2023年7月起， MAS对家族办公室施加了额外限制，包括设定最低资产管理规模为 2000 万新加坡元、本地投资至少20万新加坡元，以及增加两名投资专业人士的聘用要求。

2024年 10月 1日起，新加坡家族办公室管理的基金在申请税务奖励时须提交由MAS指定的服务商提供的背景调查报告。

尽管此举可能延长家族办公室的设立时间（Ruehl et al.， 2023），但也显示出新加坡在维护其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同时，积极应对全球金融环境挑战。

2.政策与监管环境

新加坡对家族办公室实行了特殊税收激励政策，特别是在慈善和气候项目方面。

自2004年推出“全球商业投资者计划”以来，政府积极推动家族办公室的发展，2019年MAS和新加坡经济发展委员会成立了家族办公室发展团队，负责领导和协调各项举措。

2020年推出的 “可变动资本公司”框架和2022年更新的税务豁免条款，进一步增强了新加坡作为财富管理中心的吸引力。

然而，家族办公室的快速发展也暴露出问题。2023年8月，一起涉及数十亿美元的洗钱丑闻爆发，议会披露涉案嫌疑人可能与单一家族办公室的税收优惠有关。这使得MAS对家族办公室的监管愈加严格。

3.运营模式与专业服务

新加坡作为全球顶级金融中心之一，拥有高度发达且稳健的金融体系。

超高净值人群在设立家族办公室时，通常追求通过精细的财富管理策略实现财富增值，因此对金融环境有极高要求。

全球有3.7万多家国际公司和7000多家跨国公司将新加坡作为地区总部。

2023 年 3 月，新加坡在全球金融中心指数报告中位列全球第三。

同时，新加坡高水平的法治和健全的法律体系为家族办公室提供了稳定的法律保障。

作为东西方规范融合之地，新加坡结合个人主义和亚洲传统，善于处理跨文化和跨司法管辖区的问题，且将英语作为主要工作语言，使高技能劳动力既具备在亚洲投资的中介作用，又能与外国投资者顺畅沟通。

专业化服务使新加坡家族办公室的年度管理费用较高，通常在50万至200万新加坡元之间，具体金额取决于服务的复杂性。

4.市场吸引力

新加坡的东亚文化传统与中国人的文化背景高度契合，由于华裔居民比例较高，这些家族更易融入当地社会。

国际政治经济形势的变化也对家族办公室的选址产生了重要影响。乌克兰危机的持续，以及美国硅谷银行和瑞士信贷银行等风险事件的负面效应，进一步暴露了欧美各国的政治经济风险，凸显了新加坡长期稳定的政治局势所带来的相对优势。

同时，新加坡优美的居住环境和高生活质量，使其成为超高净值人群理想的长期居住地。

（二）中国香港家族办公室

中国香港家族办公室的发展起步稍早于新加坡，整体成熟度相差不大，都在过去30年间迅速发展。

香港家族办公室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尽管缺乏公开统计数据显示在香港注册成立或以香港为基地的单一家族办公室的数量，但其在商界和金融界的影响力已被广泛认可。

许多家族办公室在香港经营已久，成为推动本地投资和交易活动的主要力量之一。

基于中国香港资本市场的繁荣，推测其家族办公室的规模可能超过新加坡。

截至 2023 年 12 月 31 日，香港有超过2700个单一家族办公室（Deloitte，2024）。

香港证监会发布的2022年度《资产和财富管理活动调查》显示，香港管理家族办公室及私人信托客户的资产规模超过1 520亿港元，这些数据无疑显示出香港在全球家族办公室网络中的重要地位。

以下是对香港家族办公室发展现状的分析。

1.市场准入门槛

香港家族办公室的市场准入门槛较低。

单一家族办公室在香港无须特定的预先批准或注册要求，流程相对简便。

联合家族办公室的资产管理活动与持牌资产管理公司相似，适用相同准入规则。

2.政策与监管环境

香港特区政府对家族办公室的发展给予了强有力的支持。

2023年3月，香港特区政府发布《有关香港发展家族办公室业务的政策宣言》（以下简称《政策宣言》），提出多项政策措施，包括税收优惠和利润税的豁免。

此外，香港特区政府还在 2024年3月推出了新资本投资者入境计划，允许投资者通过投资香港资本市场获得永久居留权，吸引更多的超高净值人群在港设立家族办公室。

3.运营模式与专业服务

香港家族办公室的发展受益于其成熟的金融体系和深厚的资本市场。

作为全球领先的金融中心，香港吸引了众多国际金融机构和资产管理公司，提供高度专业化的金融服务。

全球100家最大银行中的近 80家，以及约70家排名前100位的资产管理公司在香港设有业务（香港金融发展局等，2022）。

香港证券市场的活跃促使许多公司在港上市后，其管理层便在此成立家族办公室，以管理公司股票和资产。

此外，香港家族办公室高度关注慈善事业，致力于为家族办公室和慈善家提供资金调配平台。

特区政府简化了慈善团体的免税申请流程，进一步增强了其在慈善和社会责任方面的影响力。

香港家族办公室的服务内容多样且专业水平高，年度管理费用通常在50万至300万港元，具体取决于服务的复杂性。

4.市场吸引力

香港市场的吸引力体现在多个方面。

“背靠祖国、联通世界”是香港特区得天独厚的优势。随着沪港通、深港通和跨境理财通等金融互通机制的稳步运行，香港与内地之间的金融联系更加紧密。

此外，香港具有设立家族办公室的人才优势。 2020年香港金融业就业人数逾 27.6 万人，占整体工作人口的7.5%，金融业增加值占香港GDP的23.4% 。截至2021年底，香港有近 5 万名证券和期货持牌人与注册人，涵盖了证券经纪、期货交易、投资顾问和基金管理等各类金融服务（香港金融发展局等，2022）。

《政策宣言》指出，特区政府将出资成立香港财富传承学院，为行业从业者和财富继承者提供专业培训，旨在培养和储备家族办公室行业的优秀人才。

（三）中国内地家族办公室

近年来，得益于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已成为全球高净值国家中仅次于美国和日本的第三大国（林德发等，2019）。

根据2023年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居住于内地的中国公民中共有 495 位财富净值超过 10 亿美元的富豪，总财富达 1.67万亿美元（福布斯中国，2023）。

尽管中国经济在 2022 年面临挑战，但在全球拥有超高净值人士最多的10个国家或地区中，中国内地是唯一逆势增长的地区（增长 2.3%），总数已超过 5 万人（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全球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等，2024）。

伴随超高净值人群的增长，家族办公室大约自2012年在中国内地萌芽， 2015年被业界视为“家族办公室元年” ，2019 年后其数量和规模迅速扩大，多家商业银行、信托公司和证券公司纷纷设立家族办公室部门。

以下是对中国内地家族办公室发展现状的探讨。

1.市场准入门槛

中国内地家族办公室起步较晚，目前仍处于初期阶段。

家族办公室在内地的设立门槛相对较低，但由于行业发展尚不成熟，一些机构虽然自称为家族办公室，但实际业务与其名不符。

这类不规范行为不仅损害了行业整体形象，也阻碍了其可持续和高质量发展。

由于家族办公室的高度私密性，目前尚无权威数据能详细描述其情况。

根据瑞士瑞联与胡润研究院联合发布的《2022 中国式家族办公室行业发展白皮书》等报告估计，截至 2022年 6月，中国内地已有近一万家以“家族办公室”名义注册的机构。

这些机构来源多样，既包括持牌的银行、保险、证券、信托等金融机构，也涵盖私募基金、投资管理公司、律师事务所等非金融类机构。

2.政策与监管环境

中国内地家族办公室的监管制度尚不完善，其业务范围和监管规则仍需进一步明确（高皓等，2020）。

此外，针对家族财富传承的法律法规，如继承法和信托保密制度的严谨性也有待提高（方烨，2020）。

隐私保护和数据安全法规刚刚开始受到重视，这些因素增加了行业发展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3.运营模式与专业服务

目前，中国内地的家族办公室功能相对有限，服务仍处于初级阶段，尤其是在家族事务管理和资产全球配置方面存在短板。尽管理念明确，但其实际执行能力尚未跟上。

《2022中国式家族办公室行业发展白皮书》指出，七成受访的中国内地家族办公室提出了“资产全球配置”的理念，但目前90%的资产仍配置在境内（瑞士瑞联等，2022）。

境外配置最多的地区为中国香港（占62%），其次为新加坡和美国（约占三分之一），其他地区的布局较少。

东西方在继承问题上有着很大的差异，中国亿万富豪的平均年龄远比西方国家的年轻（Wealth⁃X，2019）。这种相对年轻的人生阶段极大地影响了家族财富管理和家族办公室的运营规划。

此外，内地的财富创造者习惯于自主管理财富，他们在与金融机构建立委托关系时尤为谨慎，重视私密性，因此更倾向于设立单一家族办公室。

对于真正的家族办公室来说，财富管理或传承仅是部分职能，内地的家族办公室还需更多关注家族的其他需求，如家族文化、价值观和精神的传承。只有深入了解企业家的理念和心态，才能制订更加契合客户需求的本土化解决方案。

同时，家族办公室行业对专业人才需求迫切，但内地从业人员普遍处于学习阶段，经验与专业知识的不足限制了家族办公室的发展高度和服务专业化程度。

在此背景下，内地家族办公室的运营费用相对较低，约在 30 万至 100 万元人民币，但随着服务复杂性的增加，费用可能上升。

4.市场吸引力

中国内地家族办公室市场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内地家族企业普遍创立于改革开放后，随着第一代企业家逐渐老去，代际传承的需求愈发迫切。

2022 年《新财富》 500 富人榜显示， 50岁及以上企业家占82%；60岁及以上者占31%；70岁及以上者占11%。

未来10至20年，随着中国迎来大规模的家族企业接班潮，家族办公室将成为重要的传承工具（高皓等，2022）。

目前，我国 4700多万民营企业正面临第一代企业家老去所带来的集中传承压力，这与欧美企业的渐次代际传承不同，可能引发较大的系统性风险，必须予以充分重视。

（四）三地家族办公室的对比

正如前所述，新加坡、中国香港和中国内地的家族办公室展现出独特的优势与所面临的挑战。

新加坡

新加坡依托其稳定的政局、完善的金融市场和多种税收优惠政策，吸引了大量超高净值家族的目光。

稳定的法律和监管体系使得新加坡在全球资产配置和跨境投资领域具有领先地位。

然而，随着合规要求逐步严格、对本地投资的要求提升，以及单一家族办公室税收优惠审批周期的延长，新加坡能否在全球家族办公室中保持竞争力，将取决于其如何应对这些新挑战。

中国香港

中国香港则凭借其发达的资本市场和国际化的金融服务网络，成为粤港澳大湾区的重要财富管理中心。

香港特区政府积极推动家族办公室的发展，通过提供税收优惠、简化监管等措施吸引全球高净值家庭。

然而，近年来的政治和社会动荡可能削弱部分投资者的信心，这也对香港能否继续吸引家族办公室提出了新的考验。

中国内地

中国内地市场潜力巨大，拥有庞大的高净值人口基础和不断增长的财富管理需求，且其地理位置更加贴近本地超高净值人群。

与新加坡和中国香港相比，中国内地的家族办公室运营成本较低，这对于初创或中型家族企业具有独特的吸引力。

然而，法律和监管框架的不完善、跨境投资方面的不确定性以及专业服务水平的不足，仍是制约内地市场成为全球家族办公室中心的重要因素。

根据对新加坡、中国香港和中国内地市场的分析，我们在图 1 中展示了三地家族办公室在不同维度上的对比情况。

展望未来，三地在全球家族办公室市场的角逐中，各自的优势与挑战将继续演变。

谁能在财富管理的新风口中脱颖而出，最终执牛耳，将取决于其能否有效应对上述挑战，满足超高净值人群在不同发展阶段的特定需求，抓住市场发展契机，在全球财富管理格局中占据更为重要的位置。

三、外资商业银行的实践案例

（一）星展银行为高净值客户提供的数字经济服务

星展银行于2020年推出了全球首个由银行支持的数字资产交易平台，为高净值客户提供进入数字经济的新途径。

该平台基于区块链技术，支持数字资产的代币化和二级市场交易，涵盖了证券化代币发行、数字货币交易和数字托管服务，确保了资产的流动性和安全性。通过这一平台，客户可以轻松参与多样化的数字经济投资。

同时，星展银行将该平台与其数字财富管理工具Digibank 相结合，运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分析，帮助客户优化资产配置，提供个性化的财务建议，提升投资效率。

平台的可扩展性也使其能够应对数字经济的快速变化，确保始终走在行业前沿。

此外，星展银行为家族办公室客户提供专门的数字资产管理服务，涵盖财富规划、投资组合管理以及代币化资产的管理，帮助他们在全球范围内抓住新兴投资机会，并通过创新的金融工具实现财富的长期增长。

这些服务有效增强了家族办公室在数字经济中的竞争力。

（二）汇丰银行为家族办公室提供的多元化贷款服务

汇丰私人银行为超高净值客户提供全面的家族办公室服务，其中多元化贷款解决方案是核心特色。这些服务包括Lombard 贷款、单一股票贷款、住宅抵押贷款及定制化融资方案，旨在支持家族企业运营和新兴业务发展。通过这些贷款服务，汇丰银行增强了家族办公室的资金流动性，还提供了灵活的资金运用方式。

Lombard 贷款允许客户以投资组合（如股票、债券、基金）作为抵押，快速获得流动资金，而不影响长期投资策略。这种灵活的融资方式可满足家族办公室短期资金需求，确保投资计划的连续性。
单一股票贷款适用于通过抵押特定股票获得融资的家族办公室，客户可以保留股票所有权和未来收益。
住宅抵押贷款则支持家族成员的居住需求或为房地产投资提供灵活的融资选择，使家族通过住宅资产的增值获得资金，而无须立即变现资产。

此外，汇丰银行根据客户需求提供定制化融资方案，支持家族企业扩展或进入新市场。凭借全球网络和跨境金融能力，汇丰银行确保这些贷款服务能够在多个司法管辖区内灵活实施，帮助家族办公室应对不同市场的复杂需求，充分利用国际化金融资源来满足多样化的资金需求。

（三）花旗银行为超高净值客户提供的慈善规划服务

花旗私人银行为超高净值客户量身打造了慈善规划服务，帮助他们实现慈善目标和家族传承。

随着全球财富管理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家族将慈善视为家族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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