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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确定应该如何预测

warfalcon  · 公众号  · 热门自媒体  · 2017-03-16 23:18

正文


《超预测》作者是沃顿商学院教授菲利普·泰洛克,他是专门研究怎样预测未来的。这本书的质量不太高,但书中的一些思维方式很有亮点,这本书的翻译有问题,有些内容能理解是怎么一回事,但从字面上看不太懂。


这是书中最后的观点总结,可以了解一下专门的预测团队在面对不确定应该如何预测,思考流程是什么?

正文


1

鉴别分类


关注那些辛勤付出可能得到回报的问题。不要在两类问题上浪费时间,一是“如时钟般有规律”的容易的问题,对于这类问题,简单的经验法则就可以让你接近正确答案;二是“像云一般”难以捉摸的问题,在这类问题上,即使煞费苦心的统计模型也无法击败掷飞镖的黑猩猩。


集中精力处理难度适中的问题,你的努力能获得最大收益。


举个例子。“12年后的2028年,谁会当选美国总统”,这个问题现在是不可能预测的。试都不要试。你能够在1940年预测出12年后的1952年谁赢得大选吗?如果你认为你可以知道当选者是当时美国陆军中一位无人知晓的上校,名叫德怀特?艾森豪威尔,那你也许深受后视偏差的折磨,这将是心理学家记录过的最严重的后视偏差案例之一。


当然,越接近预测对象的截止日期,分类就越难。假设你在2015年3月充满信心地预测2016年选举的获胜者是谁,你的自信有多少是合理的?简单的答案是,不太多,但是仍然比预测2028年选举结果时要多得多。我们至少可以缩小2016年的竞选者范围,将目标锁定在少数有希望的人身上,这可比2028年隐藏的大量未知可能性(像艾森豪威尔这样的)要好多了。


某些类别的结果出了名的根本无法预测(例如油价、货币市场)。但是我们通常看不出事件结果的不可预测程度有多深,直到我们耗费较长时间努力理清分析思路时,才会意识到它确实难以预测。


请注意,这里有可能出现两个基本错误。


- 一是,可能没有尝试预测潜在的可以预测的事物;

- 二是,可能将时间浪费在预测不可预测的事物上。


就你现在所面对的情形而言,哪种错误影响更大?


把你目前所面临的问题进行分类,聚焦在可以预测出结果的事物上,而不是相反。


 2

将棘手的大问题分解为容易处理的子问题 


引导自己形成恩里科·费米那样的既幽默滑稽又严谨自律的风格。费米在设计世界上第一个原子能反应堆之前,喜欢回答“宇宙中存在多少个外星文明”这样令人头疼的问题,答案都是他自己估计的。像他那样,将问题分解为可知和不可知的部分。对尚未确定答案的部分一概视为未知。说出自己的假设并加以验证。大胆猜想,勇于试错。宁愿迅速发现错误,也不要用模糊的措辞隐藏错误。


超级预测家认为费米式方法是工作的一部分。否则,面对看似不可能量化的问题,例如阿拉法特是否钋中毒、禽流感、石油价格、“博科圣地”、阿勒颇之战、债券利差等问题,他们怎么能得出定量答案呢。


我们发现,费米精神甚至在关于爱情的问题中也能发挥作用,尽管此类问题是最不可能量化的。以孤独的伦敦人彼得?巴克斯(Peter Backus)为例。他对附近的潜在女性伴侣数量做了一次粗略的估计。首先,以伦敦人口(约为600万)为基数,依次按照女性人口比例(约50%)、单身比例(约为50%)、适龄人群比例(约为20%)、大学毕业生比例(约为26%)、他认为有吸引力的女性比例(仅为5%)、认为他有吸引力的女性比例(仅为5%)、可能与他和睦相处的女性比例(约为10%)计算,最后得出:符合条件的大约有26人。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但并非毫无希望的搜寻任务。


关于真爱的问题不会有任何客观正确的答案,但是对于超级预测家在情报高级研究计划局的比赛中所提交的费米式预测,我们还是可以评分的。令人惊讶的是,选手们从非常粗略的假设和猜想出发,最后却能得到非常出色的概率预测。


刚好在另一篇文章谈到爱情的问题【七条让你找到真爱的建议】, 彼得?巴克斯在做完计算之后一年多的时间结婚了。


3

平衡内部和外部视角 


超级预测家知道,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没有任何事物是100%“唯一的”。唯一性只是程度问题,语言纯化主义者对此一定会感到愤怒。超级预测家甚至创造性地寻找可作为参照的事件类型来分析看似独一无二的事件,例如对行事高调的恐怖分子的抓捕结果,或者希腊新上台的社会主义政府和国外债权人之间的僵局。超级预测家习惯于从外部视角提出问题:此类事件在这样的情形下发生频率有多高?


哈佛大学教授、财政部前部长拉里·萨默斯就是一个典型例子。他知道什么是计划谬误:当老板问雇员完成一个项目需要多长时间时,雇员往往受到两三个因素的影响而低估他们实际需要的时间。萨默斯认为自己的雇员也是这样。


一位名叫格雷格·曼昆的前雇员,现在也是知名经济学家,他这样回忆萨默斯的策略:萨默斯将雇员的估计数乘以2,然后用更高一级的时间单位来表示。“这样,如果研究助理说某些任务需要耗时1个小时,到萨默斯那儿,就变成两天。如果助理说两天,就变成4个星期。” 有个书呆子们才会喜欢的笑话是这么说的:雇员们做不到用外部视角来做预测,萨默斯会予以纠正,其方法是通过外部视角来分析雇员的预测,并设计出有趣的修正系数。


当然,如果有雇员展现出惊人才干,并且按时完成任务,萨默斯也会调整修正系数。萨默斯的外部视角形成对雇员拖延习惯的预期,而内部视角提供某位雇员不符合修正规则的新证据,在二者之间,他会做一个平衡。每个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独一无二的。


4

正确平衡对证据的反应不足和过度反应


观念更新对于好的预测的意义,就如同刷牙和用牙线剔牙之于良好的口腔卫生。这个过程可能枯燥,有时还让人难受,但是长期来看它是有益处的。话说回来,不要因为观念更新有时比较容易,就认为无论何时它都不难。熟练的更新需要预测者从嘈杂的信息流中梳理出细微的信号,并且始终拒绝主观意愿的诱惑。


聪明能干的预测者懂得如何在其他人之前发现隐藏的线索。他们探寻不明显的先兆,例如X事件发生之前一定会发生什么,而X事件可能是北冰洋浮冰面积增大,朝鲜半岛核战争,或者其他任何事件。


这里,注意区分抢在其他人前面掌握细微线索与被误导性线索所欺骗之间的差别。中国官方通讯社发表的一篇批评朝鲜的文章意味着中国准备对平壤施压吗?还是说,这只是通讯社编辑选择文章时出现的异常的错误?最优秀的预测者往往是渐进式观念更新者,对概率的调整通常像这样:从0.4变动至0.35,或从0.6到0.65。这样的差异细微到无法用模糊的措辞(如“可能”“也许”)来表达,但长期来看,它决定了你是好的预测者,还是伟大的预测家。


不过,超级预测家也知道如何迈大步,如何根据征兆快速调整预测概率。超级预测家不是完美的贝叶斯式更新者,但比我们大多数人出色。这主要是因为他们重视并努力提高这项技能。


5

从相反角度去思考问题 


每一个出色的政策论证通常都伴随着一个至少应该承认其存在的反面论证。


举例来说,你是一位真诚的鸽派人士,相信威胁性军事行动从来不会带来和平,但是,请你敞开心怀接受这样一种可能性:就伊朗而言,你的信念可能错了。如果你是坚定的鹰派人士,相信温和的“绥靖”政策绝不会带来收获,我们也给你同样的建议。双方都应该提前列出可能导致他们转而支持反面观点的信号。


下面我们要讨论真正有难度的部分。在古典辩证法中,命题与对立命题相遇,产生的是综合性命题。在蜻蜓的复眼中,一幅图像与许多不同的图像相遇,最后一定融合为单一画面。数字画规则在这里完全失效。综合性命题是一门艺术,需要融合不可简化的主观判断。如果你精于此道,参与这个合成过程将会让你从纯粹的鸽派或鹰派转变为古怪的混血生物—鸽鹰。你的观点也会变得细腻,就像这样:更强硬或更温和的政策何时更能发挥效用。


6

按照问题自身特性划分尽可能多的不确定性等级,但要适可而止


几乎没有任何事物必然出现,或者完全不可能出现。而“也许”这个词所传递的信息又不是那么明确。因此,我们的不确定性需要的设置不止三种。细微差异的确重要。我们能够划分的不确定性等级越多,预测能力就越强。


在纸牌游戏中,如果你比对手更善于区分赌注胜算为六四开与四六开(或者55%与45%)的差别,你就能获得优势。刚开始将表达不明确的直觉转化为用数字表示的概率时,你会感觉不自然,但你可以完成这个过程,它所需要的仅仅是耐心和练习。有志者事竟成。


大多数人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能学会以更加细分的方式来思考不确定性。


奥巴马总统试图查出阿伯特阿巴德那座高墙大院的神秘主人是否就是奥萨马·本·拉登。再回想一下总统的情报官们对此问题的预测概率以及他对这些数字的反应:“这其实就是对半开……和抛硬币一样。”现在,假定奥巴马总统和一群篮球球友侃大山,每个人就一场大学篮球赛的结果说出一个概率,这些数字恰好与情报官们提供的关于奥萨马·本·拉登藏身之所的概率值相对应。总统会怎么回应?耸耸肩说,“这其实就是对半开”,还是,“听起来概率位于1/3~1/4之间”?我打赌是后者。


对于体育运动领域的事件,总统习惯于细分思维。每年他都热衷于预测“疯狂三月”篮球赛的冠军,这是一道吸引了严肃的统计学家参与的概率题。但是,他与之前的民主党总统和共和党总统相似,在国家安全决策中做不到同样严谨。为什么呢?因为不同的环境导致了不同的思维过程。将难以揣摩的直观思维简化为可评分的概率,这在体育运动中是合乎惯例的,而在国家安全领域则不是。


因此,不要只对无关紧要的目标运用严密的论证。


7

正确平衡信心不足与过分自信、慎重与果断 


超级预测家明白急于做判断的风险,也知道长时间犹疑不决、“也许”来“也许”去的危害。他们通常都会很好地把握果断决定的必要性(有谁愿意听优柔寡断的家伙说话?)与证明决定合理的必要性(有谁愿意听自吹自擂的家伙说话?)之间的平衡。


他们认识到,要做到长期预测准确,既需要团队中有人具备出色的决断力,又需要有人对预测进行合理的校正,这就要求成员之间不要像打乒乓球一样互相推诿指责。仅仅避免再犯最近刚犯的错误,这还不够。他们还必须创造性地减少两种预测错误—漏报和误报。当错误减少到一定程度时,即使在这个多变的世界,准确性取得无可争议的进步也是很有可能的。


8

学会复盘


不要尝试为失败寻找合理性或借口。勇于承认错误!坚持事后剖析: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记住,尽管更常见的错误是从失败中吸取的教训太少,并且忽视了基本假设中的缺陷,但是也有可能出现自我否定过度的情况,例如,可能你的基本思路是正确的,而一个细小的技术错误最终酿成大错。


此外,在成功时也不要忘记总结经验。不是所有的成功都意味着你的推理是正确的。也许你只是很幸运,所犯的错误刚好相互抵消。如果你继续充满信心地按照同样的思路来做推理,你就是在给自己挖陷阱,迎接你的将是意外的恶果。


学会复盘:怎样把经验转化成能力


9

激发他人的最大潜能,同时也让他人激发你的最大潜能 


平均而言,团队的准确率比个人高23%。


普通预测者组成的团队的准确率比群体的智慧高出10%,预测市场的准确率比普通团队高20%。而超级团队的准确率,又超出预测市场15~30个百分点。


超级团队是怎样做到如此出色的?他们的诀窍,一是避开极端的团体思维和互联网论战;二是培育这样的微型文化:鼓励队友怀着尊重对方的心态相互质疑,敢于承认无知,大胆请求帮助。


掌握团队管理艺术,特别要掌握换位思考(深刻理解对方的观点,达到可以重复的程度,让对方感到满意)、准确提问(帮助其他人阐明他们的观点,这样他们就不会被误解)和建设性对抗(学会发表不同意见,同时不要让人反感)。明智的领导者知道,有用的建议与对具体工作指手画脚,思想僵化的团队与有决断力的个人,浮躁的团队与思想开放的个人,这中间的界线是多么细微。


10

实践至上 


执行上述每一条都需要像骑自行车那样防范矫枉过正的错误。正如你不可能仅仅通过看物理学课本就学会骑自行车,也不可能读完培训手册后就成为超级预测家。学习需要实践,实践产生明确的反馈,使你完全清楚自己将会成功(“我进展顺利!”)还是将会失败(“完蛋了!”)。


另外,请记住,实践不只是完成预测的动作,不是漫不经心地读读新闻,然后就抛出一堆概率数字。和其他各种已知形式的专业技能一样,超级预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深度实践的产物。


100天行动读者反馈


@洪焱

少即是多,提高生活质量!我现在是每天必看老师的文章!给了我很多具体的指导。目前也正在挑战100天行动,自由写作100天,已完成70多天啦!感谢老师的分享!


@花开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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