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突然知道,你面前的那个人试图将自己感染的艾滋病毒传染给你,你会怎么做?
愤怒的打他一顿?报警?控告他恶意传播,用法律的武器制裁他?把恶意传播的行为告知天下,让众人予以他网络暴力……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这句话从相反的角度来看,
当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未来感到不安和绝望时,他坚守道德底线的概率就会降低,
指望所有的艾滋病患者自觉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并不现实。
1,即使在情欲高涨时,也不要做出越过底线的事。
我和他是在软件上认识,他是我同校的研究生学长。
刚开始聊天时,他在学业和职业规划上给了我许多有益的建议,那时我便对他心生好感。
断断续续聊了半个月,从吐槽学校食堂到讨论房价上涨,从贸易战扯到日本宅文化,我提出的任何问题他都能跟我讨论许久。
他富有逻辑的缜密言论,让我愈加着迷。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清爽的午后,奶茶小站里暖黄的灯光伴着丝丝的奶香味,为初次见面平添了几份浪漫。
清爽的短发,棱角分明的脸,干净的T恤衫,直筒牛仔裤,上扬的嘴角。
刚硬中带着很暖、谦虚又不失礼貌,他担得起“陌上人如玉”这句赞美。
老实说:看他喝奶茶的样子,我脑子里浮现着和他日出同作,日落同归的漫长岁月情景。
见面后的一周,某晚,学长提出性方面的尝试要求。
因为见过真人,又频繁交流,所以我对他很信任。
他提出无T的要求,我问他是否健康,学长说自己一周前测试过。
我答应了。
细节过程不描述。
记得第一次事后,我又问他是否真的做过检测,他作认真状回复我:“宝宝相信我,没事的。”
虽然他这样说,不知为何我心里却有莫名的余悸。
回宿舍后随即买了试纸,四周后检查是阴性,万幸!
2,
请千万留意,你的性伴侣面对测试是否诸多借口?
无T后的一个月,他又约我。
我想既然自己检测没问题,可以借此机会和他确认进一步的关系。同时我手里
有一份试纸,带去给他再测一次,以求双方安心。
那天晚上到了酒店,我拿出试纸请学长再次测验,他就开始各种推脱。
怕疼、晕血、采血针不干净。
各式的借口和他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僵持了十分钟,他突然冷下脸说,“给你坦白吧,我已经吃药两年了。”
起初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吓唬我,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巨大的药盒子,装着三联药,我知道他没开玩笑。
空气冷静了五六分钟。
我脑子里空白了五六分钟。
他打破僵局,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一个慢性病而已,而且我上次又没射你里面……”
之后他又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我极度愤怒,想揍他一顿。
但又担心激怒学长后,他把自己弄出血后咬我。
我只有故作镇静,还笑着说“看来你病毒控制的挺不错,我们都无T了我都没被感染”。
其实当时我心里真的怕得要死。
出酒店后不久,他就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是的,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致歉,是他主动拉黑了我。
3,病毒不会考虑你是谁,不会看你曾经有多努力?
学长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小县城。
我能想到,他父母培养出一个重本的孩子是一件不易的事。
同样,在一个相对不那么包容的环境里,他相对于其他的同龄人,从发现自己的不一样,到自我认同,再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到大城市里的高等学府,这一路走来他定是吃了很多苦的。
我想,他被告知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时,内心是极度痛苦。
我不知道他又是如何一点一点捡回生的希望,在寻求爱情的过程中又遭遇怎样的打击,最后渐渐的丢弃了那个纯良的自己。
可是病毒不会考虑你是谁,不会看你有多努力,不会因为你天赋高、成绩好就降低你感染的概率。
其实我很想问他,当他欲要和我发生关系,说自己身体没问题时,他的良心有没有颤抖过?哪怕只是一瞬间。
李澈问我经历了这些事情是否会对艾滋病人产生排斥?
我告诉澈澈:我可以站在安全区说一些原谅、包容、要平常心对待艾滋病人的话,那是因为我万幸没有被感染。倘若当时的检测结果是阳性,让我去释怀这个事,说真的我做不到。
对于恶意传播的问题我也思考很久,查询过很多资料,大部分发现自己被恶意传播的人,都只说了自己第一时间做了阻断治疗,之后庆幸自己没有被感染。
而那些明确知道自己被恶意传播且确定感染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当中又有多少人加入了恶意传播者的大军。
在网络上有关恶意传播者被法律处置的新闻报道少之又少,有法可依的同时,却没看到有法必依的行为措施。
艾滋病作为一类会威胁到人类生命安全的严重传染病,国家为了限制疾病的扩散,将恶意传播艾滋病的行为纳入了刑法的范畴。
致使他人感染艾滋病病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