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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爱情最好的样子就是找对了人,找到一个不是将就的人,拥有一场“因为爱情”的婚姻。
可却有这样一位国学大师,年少时被迫娶了一个将就的“姐姐”,走进一场母亲包办的婚姻,却在相濡以沫的生活中,萌生了细水长流的旷世爱情。
自妻子病逝后,在他孤独的30年里,拒绝了所有仰慕者和他人好意的说媒。
这一生,这一世,他的一颗心只住了这一人,只容得下这一人。
这样铭刻一生的爱,却因一场并不浪漫的包办婚姻开启……
哪有什么门当户对
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启功的家世十分显赫,祖先是雍正的儿子、乾隆的弟弟弘昼,他是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
虽是皇族血脉,无奈命运多舛。
启功周岁时,父亲便阖然离世,幼年祖父也撒手人寰。
▲11岁的启功(中)和祖父裕隆(左)以及姑姐丈在一起。
顶梁柱倒下了,荣华富贵全无,家中一贫如洗。一家人委身于启功曾祖门生赠与的房子里,生计全靠母亲一手操持。
即便家道中落,母亲依然十分敬畏这个特殊的家世,每年的祭祖仪式,母亲都忙碌不已。
那是1932年3月5日,家中祭祖的日子,天空飘着绵绵细雨。
祭祖仪式事务繁琐,母亲特意找来一个姓章的姑娘来帮忙,叫启功去接她。
▲启功早年留影
启功来到胡同口,抬头看见对面的林荫小道上,一个娇小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步履轻盈,缓缓走来。
那一刻,启功的心莫名地悸动,像被一只温柔的小手摸了一下。
他想起了戴望舒的那首《雨巷》,恍然间,他觉得这就是那一位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待姑娘走近了,才发现是错觉。眼前的女子,一身乡土气息,质朴平常,心动的感觉全然不见了。
然而,这却是母亲与姑姑为他相中,且必须娶她为妻的章宝琛。
这对于才20岁,正忙于寻求职业,满腔抱负的启功而言,无疑当头棒喝。
然而母亲态度坚决,掏心窝的一席话,便使他败下阵来:
“你父亲走得早,妈守着你,很苦!你早点成了家,身边有人照顾,我才能放心。”
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面容,启功妥协了。
那年10月,只见过寥寥几次的启功和章宝琛,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因章宝琛大启功两岁,启功唤她一声——“姐姐”。她莞尔一笑,羞涩地低下了头。
但她虽温顺质朴,却不识大字,不通诗文,更不懂启功喜爱的笔墨书画。宝琛于启功而言,就是一个十分无趣的家庭妇女,毫无个性情趣。
启功的朋友圈子很广,经常有朋友来家里聚会,彻夜长谈。宝琛插不上话,总是默默地在一旁添茶倒水,安静陪伴。
她很少言语,但家务事总是满满当当,每天启功一睁开眼,就看到宝琛忙碌的身影。
母亲和姑姑年迈多病,常常心情不佳,便冲宝琛发脾气。启功在外遇到不顺心的事,回家也把火撒在她身上。
可宝琛似乎不懂生气为何物,你冲她发火她只听着,不与你争吵。
▲五十年代合影,从左至右:启功、启功的夫人、启功的母亲、启功的姑
朝夕相处之下,他发现这个平凡女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人品实在可贵。
他原本躁动不平的心,也被她的柔情打动,慢慢静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天生一对,特别般配,无非一个人包容迁就,另一个人懂得适可而止。
老式婚姻就像狗皮膏药,粘得很
娶了她之后,却从未想过娶别的女人
宝琛的似水柔情,让启功平静无澜的心渐渐萌生了爱意,他听母亲说过宝琛身世的苦楚。
她的生母早逝,后母极其刻薄,她是带着相依为命的弟弟嫁过来的。从小吃惯了苦头,便养成了如此隐忍的性子。
每每想到这里,启功就愈发心疼和怜惜。
婚后,中断学业的启功到辅仁中学做国文教员,原本日子平顺安详,但三年后,又被解雇了。正值北京沦陷,启功只能靠在教学馆的工作维持一家的生活开销。
日子清苦,宝琛却从来没有任何埋怨,她省吃俭用,精打细算,还留下一部分钱给启功买书和一些不贵的画作。
有一天,启功看见她正在拿着一只满是破洞的袜子,一针一线缝缝补补,禁不住满心酸楚。
他决心卖书画补贴家用。可当画作好了,准备出门时,他又迈不开步了。
到底是个文人,拉不下脸去街上吆喝叫卖。
宝琛懂得这个男人的自尊,只对他说:你只管画吧,我拿去卖。
那天傍晚,天降大雪,夜色渐浓,却不见宝琛回来,他便去集市上找她。远远地,他看见宝琛坐在马扎上,雪花积了一身。
一看见他,宝琛便兴奋地朝他挥手说,“只卖剩两幅啦”。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此前从不相信,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但总有那么一个瞬间,你会想用一辈子去爱的那个人。
这样困苦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最困难的时候,宝琛只能把自己的首饰变卖来补贴家用。
1957年,母亲和姑姑相继病倒,脏话累活,端屎倒尿都压在了宝琛身上,直至老人寿终正寝。
长年累月的积苦,让她日渐消瘦。启功心中满是心疼,感激她对母亲的深明大义,体贴入微。
他让妻子端坐在椅子上,再次叫了她一声“姐姐”,磕下一个响头。这声姐姐,他婚后再没喊过,但此后便成了他对宝琛一辈子的爱称。
婚前,他说这老式婚姻就像狗皮膏药,粘得很;
婚后,他却说几十年来,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看似不般配的爱情里
往往暗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情
1975年,宝琛积劳成疾,突然一病不起。
她不怕死,她只怕她死了,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人,无人照料。
结婚几十年,无儿无女一直是她心中沉重的痛与遗憾,她固执地认为这是她的错。
启功在辅仁大学教书时,常带班上女同学去看展览,难免就有一些“师生恋”的流言蜚语。但她只说,且不说他不会有问题,就是有问题我也无怨言。
她常常叹息,“如果有哪位女子能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也就了却了我的心愿。”
病魔一日复一日地吞噬她的生命,她知道自己就要走了,对启功千叮咛万嘱咐:“我死后,你一定要再找个人照顾你。”
启功听后老泪纵横,说“老朽如斯,哪会再有人跟我?”宝琛为此还与他打赌,“我自信必赢,且不需债还钱!”
一日,宝琛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在启功身边耳语片刻。
启功难以置信地赶回家,拿起铲子按照宝琛所说的墙角处挖下去,挖出一个大缸,打开一看,惊呆了。
一共4个麻袋,麻袋内又在一层层的厚纸包裹下,一幅幅启功早年的书画作品、一本本文稿藏书,竟然全都保存完好,从1930年到1960年的启功作品,竟然无一遗漏。
启功的心剧烈颤抖,在那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年代,能烧的烧,能毁的毁,而宝琛这个文墨不通的弱女子,竟敢冒险来守护他的作品,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蹲在墙角,嚎啕大哭。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在这段看似不般配的爱情里,往往暗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情。
宝琛也许一辈子不懂字画,但因为爱,她懂启功所爱,倾尽全力护启功所爱。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宝琛伤感地说:“我们结婚43年,一直寄人篱下。若能在自己家里住上一天,该有多好。”
启功的朋友听闻,立即把房子让给他。
第二天,他便开始打扫,想接她回家,至少最后享受一次家中的温存。
傍晚,他打点好了一切赶到了她的病床前,她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你在时,我爱你不够
你走了,余生都念你
两个月后,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他怕宝琛找不到回家的路,便来到了她的坟前告诉她:“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了,你跟我回家吧。”
那天晚上,他特意炒了几个她最喜欢的菜,一筷子、一筷子地夹到她的碗里,直到菜满得从碗里掉出来。他开始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此后每年清明,他都会去看望妻子,并“带”她回家。
3年后,他卖掉了自己珍藏的字画,将所得的200万元人民币悉数捐给了北京师范大学,自己一个人住在十几平米的陋室里。
粗茶淡饭,孤独清苦。往往一碗面条、一碟黄瓜条拌点炸酱就是一顿饭。
他说:“我们曾经有难同当,现在有福却不能同享,我的条件越好,心里越难过。”言语之中,满是苍凉。
为他做媒的人接踵而来,他一一谢绝。媒人笑言:“你的卧室里还摆着双人床,证明你还有续娶之意。”
他听后,立刻将双人床换成了单人床。
望着宝琛凝固在相框里的笑容,他也笑了:“当初打的赌,是我赢了。”
他一生无儿无女,思念之苦无人可诉,无人可听,只能将泪与思恋凝成文字,任心与笔尖一起颤抖。
结婚四十年,从来无吵闹。
白头老夫妻,相爱如年少。
相依四十年,半贫半多病。
虽然两个人,只有一条命。
我饭美且精,你衣缝又补。
我剩钱买书,你甘心吃苦。
今日你先死,此事坏亦好。
免得我死时,把你急坏了。
枯骨八宝山,孤魂小乘巷。
你再待两年,咱们一处葬…
——启功悼念妻子《痛心篇》节选
字字句句,尽是思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在章宝琛去世后的30年里,启功一直沉浸在无尽的哀思中无法自拔。
弥留之际,他对亲友说:“生同衾,死同穴,我死后,一定要把我和宝琛合葬在一起。”
2005年6月30日,在一间十几平米的陋室里,93岁的启功离开了人世。
在这73年看似不般配的爱情里,他却得到了此生最坚定的支持和最满足的幸福。
我们常说,谁和谁是天生的一对,谁和谁是完美的一对。其实留下来的,不过是那些看到你全部也依然对你心动的人。
因为表面上并不般配的爱情,往往和谐,因为产生这样的爱情,往往有比较深刻的内在原因。
表面上般配的爱情,往往并不和谐,因为产生这样的爱情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般配。
编辑:蓝田
晒出童年囧照,你敢来吗?
六一儿童节就快到了
像歌词里唱的那样
时光易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还记得小时候拍的那些囧照吗
长大后翻出来
你还有勇气相信那是你吗
来,来,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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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借着节日的名义欢乐一回
将照片及[童年照]+对照片的简介评论+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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