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十点君要跟大家分享一个精致一生,超凡脱俗的女子。
冯小刚说她不是人,是精是仙;肖全说她身上沾着别人身上没有的仙气儿。
在她自己看来,她就是自然的女儿,是生命的旁观者。
她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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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舞蹈有着与生俱来的默契
作为一个白族的姑娘,对于舞蹈的天赋,好像自出生以来就刻进了她的骨血里。
小的时候,杨丽萍最喜欢看村子里的长辈们跳舞,婚丧嫁娶、求雨、打渔插秧,什么都可以拿来跳。
因为父母离异,她又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妹,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开始担起了生活的重担。
13岁的时候,她被选中进入了西双版纳州歌舞团,在歌舞团生活的那段时间,她跟着团员们走村串寨,学习了几十个民族的民间舞蹈。
这些与大自然、各民族的深入接触,为她后来的舞蹈创作奠定了极大的基础。
后来,因为极高的舞蹈天赋,她加入了中央民族歌舞团。
入团之后,每天要进行大量的常规训练,可她确认为这些技术训练过于死板,压制了舞蹈中真正的灵性,所以她几乎不参与排练。
因为个性比较特立独行,她被孤立在大环境之外。但她却从未怀疑或否定过自己,坚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练习,经常一跳就是一个通宵。
除了基本功的训练,她开始琢磨自己的作品,靠着童年接触和学习的各种舞蹈,她慢慢琢磨出了个人风格极强的“杨氏”孔雀舞。
杨丽萍28岁的那一年,全国第二届舞蹈大赛在全国范围内征集作品。
为了能参加这次比赛,杨丽萍卖掉了唯一的手表,四处筹钱,最后凑了1700元钱,自费录制了个人舞蹈作品《雀之灵》。
最终,这段孔雀舞让她获得了那次大赛创作和表演两项第一。
三年之后,她又将这个节目搬上了春晚的舞台,成为了近三十年来最精彩的片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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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之无愧的孔雀公主
在一片俗世喧哗中,杨丽萍像一片月光,洒进了所有人的心。
她特立独行、仙气十足,用一曲幽静、唯美又极具民族特色的孔雀舞,与那个时期的火热阳刚,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她火速成名,而随着连续下来的几次春晚,让她成了中国最有名的舞者,名副其实的“孔雀公主”。
那个时候的中国,对于每一个表演者来说,春晚就是最大的舞台,北京就是展现才华最好的地方。
可在杨丽萍心中,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回到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于是,她在正处于事业高速上升期的时候,急流勇退,辞别了中央民族舞团,把户口迁回了云南。
她有一个梦想,就是把最喜欢的民族的东西,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呈现在世界面前。
所以,她开始策划一台极具民族文化和民族特色的大型演出,叫《云南映象》。
为了展现出最原汁原味的东西,她亲自到各个大山里挑选优秀的青年,把民间的乐器搬到舞台上来,让他们以自己的方式来表演。
团员、道具都准备妥当了,一切开始慢慢步如正轨。但舞团巨大的开销,很快就耗光了她全部的资产,即使变卖房产也无济于事。
怎么办呐?杨丽萍只能不停接拍广告和演出,以广告和演出的收入来维持舞团的正常运转。
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2003年4月25日,《云南映象》终于迎来了它的首映。
灯光、鲜花、庆功宴都准备好了,只等着首映完美落下帷幕。
可墨菲定律让她们知道,这永远不是磨难的全部。
因为“非典”的影响,《云南映象》的演出现场空无一人,本该有的欢庆场面瞬间变为水中月镜中花,独留三台摄影机记录着清冷的场景。
磨难不可怕,怕的是被困难磨去了理想的棱角。
庆幸,杨丽萍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坚毅的女子,她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不断鼓舞团员。
终于在五个月后,“非典”过去,她带着《云南映象》卷土重来。
这一次,她和舞团终于赢来了迟到五个月的掌声。也让大家见识到了大型民族舞蹈演出的真正魅力。
除了《云南映象》,她还策划了《云南的响声》、创作了《雀之恋》、《两棵树》等,无一不是震撼人心的经典之作。
从成名到现在,杨丽萍凭借对舞蹈的赤诚和精湛的舞技,为我们构建了一个落入人间的“孔雀公主”的形象。
只要一提到孔雀舞,我们脑海中闪现的,一定是杨丽萍的袅袅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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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只是契约,束缚不了我的心灵
杨丽萍的洒脱,到了极致,甚至很少人能理解。
她曾有过两次婚姻,一次是与团里的一名舞蹈演员结合,后因生活上合不来而分开。第二次嫁给了相恋五年的台湾商人刘淳晴。
他们曾想过生一个孩子,但到医院检查,却被告知,因为长期练舞,身体脂肪过低,难以受孕。
如果想要怀孕,必须增肥。
而增肥就意味着,她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告别心爱的舞蹈,这对于一个把舞蹈刻进骨子里的杨丽萍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权衡之下,她放弃了生孩子,后来也与丈夫和平分手。
关于婚姻,她说:
我已经过了喜爱孔雀公主和王子传说的年纪。我曾经尝过甜的东西,但后来意识到太甜的东西也太腻。
我对爱情是渴望的,但这绝对不是我这种人非要去占有的人生。我只是观察,为什么非要去体验或者占有呢?
婚姻只是一个契约,一种关系,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改变,也束缚不了我的心灵。所以我从来都是自由的。
对于大部分女性来说,结婚和孩子是人生中必经的阶段,缺少了哪一段都是不完满的。
杨丽萍却说:“这只是寄托的对象不同,我寄托的对象可能是舞蹈,可能是一朵花是我的女儿,一棵树是我的儿子,这是一种天伦之乐,这样也挺好的。”
没有自己的孩子,也不代表没有母爱。
在外甥女小彩旗很小的时候,杨丽萍就把她带在身边,教她舞蹈,带她体悟人生的道理,感受生命的潮来汐往。
她们二人,虽不是母女,却有着超越母女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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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命的旁观者
如今的杨丽萍,已年近六十,可看着现在的她,你一定叫不出口“奶奶”这样的称呼。
很多人说她是不老女神,她对此感觉很可笑,她很坦然地接受着自己的老去,既然到了冬天,就享受冬天的美。
现在的她,一个人居住在大理,在洱海旁建了一个月亮宫。
面朝洱海,春暖花开。
闲来无事,种种花、养养鸟、作作画,闲情逸趣,好不自在。
花丛深处,她垂目低眉,竹簪随意挽着一头秀发,信手摆弄这娇艳的鲜花,周身上下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儿。
有人问她,是不是因为跳舞,所以牺牲自己不要孩子。
她笑笑: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著名摄影师肖全曾这样评价过杨丽萍:
那种美,可以逼得你喘不过气来。杨丽萍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仙人”,上天派来的精灵,用来传达人与自然之间的情感。她身上有一种“仙气”,任何人都可以和她很近,但如果她在舞台上,你又会有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我想这应该是灵魂的距离。
对于身上所有的坚韧、淡然、精致、超凡出尘的气质,她都归功于她喜爱的大自然。
她说这是她从自然中学到的,从一花一草中学到的,从孔雀身上学到的。
杨丽萍是真实的,是精致的,更是不羁的。
她一早就把一切真相看在眼里,即使曲高和寡,她也永远不慌,不乱,站在原地,保持清醒。
“既然迟早要回到原点,何必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