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日本政府曾以促进经济与和平为由,正式修改了1967年提出的“武器出口三原则”,其主要内容为禁止向社会主义阵营国家、联合国决议规定实施武器禁运的国家以及国际冲突的当事国或有冲突危险的国家出口武器。新的原则为“防务装备与技术转让三原则”,允许日本在“有助于国际和平与合作、有利于日本安全的前提下”出口武器。这大幅放宽了日本武器出口的限制。而日本如此卖力出口武器的目标,正是南海周边的东盟国家,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牵制中国。
迄今为止,日本已经与菲律宾、越南、泰国等就装备出口进行了谈判、磋商甚至已经达成一些协议。2016年2月,日本与菲律宾签署《关于防卫装备转移和技术合作协定》,允许日本向菲律宾转移防务装备和技术,规定日本和菲律宾可以进行联合研究和开发,甚至联合生产防务装备。对于越南,日本则不择手段地塞给越南巡逻艇,很明显是为了支持越南在南海搞事。日本之所以侧重出口巡逻艇、巡逻机、雷达等针对性很强但敏感性低的武器,主要意图是利用这些国家与中国存在南海领土与海洋权益争端迫切希望强化自身海上力量的心理,借此提升南海声索国的海上能力,以便让这些国家与中国抗衡,从而缓解在其东海的战略压力,并与上述国家结成所谓“海洋联盟”,扩大日本的战略影响。而且,由于上述装备主要用于海上巡逻、侦察、监视等,并非直接用于作战目的,出口对象基本上是各国海岸警卫队,敏感性较低,面临的阻力较小。
此外,在南海卖武器也是对美国的呼应和支持。美国在换大统领之前是高度重视提升东南亚国家的海上能力的。然而美帝现在已然是变天了,日本的举措恐怕孤掌难鸣啊。
但是日本在市场上得意之前,还需要学习一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日本由于其军工企业多年来只是面向国内需求,产量小,成本分摊不下来,价格居高不下。部分装备虽然纸面性能较好,很多设计指标上只能算是完成纸面作业,但由于实际上都是从欧美各国买硬件在日本组装出来的拼装货,真拿到演习场上因武器系统整合而浮现出的问题也不少,更不用说战场上了,况且还从没上过真正的战场。例如,以“首发命中3000米外汽油桶”而闻名的90式主战坦克,其火控系统大量核心部件来自美国德州仪器公司,火炮和弹药则完全依靠德国提供;F-2战斗机的大部分设计工作则由美国洛马公司完成,发动机是美国通用公司产品。而搭配F-2战斗机的自研AAM-4空空导弹重达240多千克,远超同类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毫无竞争力;外销只能搭配美国AIM-120导弹,但是将其整合进入火控系统的工作也必须全部交给美国企业完成,代价高昂。其实,日本自有技术的产品大部分如AAM-4一样缺乏竞争力,90式主战坦克的柴油机是当代各种大马力柴油机中体积最大、油耗最高的型号,面对德国先进产品的竞争毫无还手之力。另外,日本方面在角逐海外市场时相对缺乏推销和谈判经验,又没有核心技术,因此在早已被瓜分完毕的国际军火市场中竞标往往处于下风。去年日本“苍龙”级潜艇在澳大利亚新潜艇项目竞标中败给法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证。
因此,短时期内日本对外防务装备出口可能仍将保持较小的规模,出口装备类型也相对有限,仍以巡逻艇、水陆两用飞机、雷达等不太敏感的装备为主。但随着地区海洋争端矛盾的上升,以及日本政府国家正常化的推进,其推动防务装备出口的大趋势不会改变,脚步很可能逐步加大,这值得中国警惕并予以关注。不过话说回来,武器采购其实与政治是紧密相关的,并不是完全取决于质量和价格,而是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现在的日本说到底也只是有军国主义的心没主权国家的命,依旧常常被美国踩在脚下摩擦,在军火市场上既不能抢了宗主国的生意,也不能像韩国那样赔本赚吆喝玩的风生水起,更不能像我们这样带着大把便宜好用的武器收割亚非拉,甚至比质量和性能也拼不过法德这种欧洲国家,人家小国买它的东西得不到任何除了武器本身的好处,没有哪个小国愿意跟一个政治上的矮子打交道,因此日本的武器出口就像他们不停絮叨南海问题一样,只是在找存在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