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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钟长鸣：是不敬还是不畏
文/吴家望
生命季刊微信专稿
愚顽人心里说："没有上帝。" 他们都是邪恶，行了可憎恶的事，没有一个人行善。（诗篇14:1）
2017年四月，美国各大媒体报道，哈佛大学要修改有200年历史的校歌，要去掉最后一句中的一个字：puritan（清教徒）。
16世纪宗教改革之后，英国有一批改革派基督徒为了躲避迫害，辗转来到美洲。他们因为坚持信仰纯正，被称为“Puritans“，意思是“纯洁者”，中文传统称他们是“清教徒”。说美国是“清教徒”建立的国家，不算夸张。而哈佛大学乃是17世纪“清教徒”一手创办的神学院。所以，哈佛校歌（19世纪）结尾高昂的一句是：Be theherald of Light, and the bearer of Love, Till the stock of the Puritansdie. 大意是：“作光的使者，和爱的传播者，直到整批清教徒（Puritans）死”。最后一句意味着“光的使者、爱的传播者”是清教徒的传统或遗产。
时过境迁，到了21世纪，哈佛被公认为无神论的最高学府。所以，他们凡事以“包容”为理由，却不能包容祖先的名称，必须抹掉Puritan 这个字。
据波士顿环球报报道，哈佛教授DanielleS. Allen说：整首歌曲突出的是追求真理，但最后一句却意味着只有那个特定的群体（清教徒）才能达到那个目标。另一位哈佛教授StephenBurt说：会有人在最后一句中读出这样的意思：只要清教徒的后代延续“哈佛的能力和荣耀”就可持续，但是又不能长过（清教徒），这就会涉嫌“种族主义”。
令“整批清教徒”死而不能瞑目的是，美国不再是一个惧怕上帝的国家（God-fearing nation）。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生，美国总统奥巴马2015荣归他父亲的祖国，访问非洲的肯尼亚。他在演讲时鼓励同性婚姻合法化。肯尼亚副总统卢托（William Ruto）在回应时说了一句美国总统应该说却没有说的话：“这个国家是一个惧怕上帝的国家。我们相信上帝。”（This nation is a God-fearing nation. We believe in God.）百分之九十的肯尼亚居民不赞同同性婚姻，因为他们惧怕上帝。
美国不再是一个惧怕上帝、相信上帝的国家。1956年，美国国会通过法案，将 In GodWe Trust (我们信靠上帝) 这句被称为“国家格言”（nation's motto）的话印在钞票上。今天，无神论者已经告到法庭，要将这句话从钞票上、硬币上抹掉。读者如果现在有能力在床底下藏一些美钞，将来说不定都成为收藏家眼里的古董了。无神论者在法庭上似乎所向无敌，已经成功地禁止中小学生在公立学校公开祷告，成功地将与圣经有关的雕塑、陈列物，例如刻有上帝十诫之石碑等从政府公众场地拆除，将国家公园山地上树立多年的十字架里程碑砍掉，将市政府广场上的圣诞节陈列物移除……
193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退伍军人在美国西南部莫哈韦（Mojave）沙漠国家森林树立了一个8英尺高的十字架记念碑。无神论者多次层层告到法庭，要求拆除这一记念碑。最后，2010年，美国最高法院以5：4票多数，保留了这一个记念退伍军人的十架碑。无神论者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不多日后，这个纪念碑就被铲除偷走，一无影踪。(2012年11月11日，又有人树立起一个高7英尺的十字架，见下图：）
2015年美国阿肯萨斯州通过法律，要在州政府草坪上树立十诫碑。2017年6月，六英尺高的新石碑落成后不到24小时，有一狂人驾车直冲，将石碑撞烂。新闻发布后，有的读者回应认为这犯人可能神经不正常，也算是“受害者”；半数以上读者对此罪行表示赞赏。
美国不怕上帝从不信上帝的话语开始。最近，美国著名盖洛普（Gallop）民意调查中心2017年度测验发现，47%的民众认为圣经是上帝所默示的话语。但是，认为圣经是上帝确实的话语（literal word of God）、应该按字句来读圣经的人，从1984年前的40% 降到24%，创40年之新低。同一时期，将圣经看为是一本后人所记载的，含有传说、神话、历史和道德观念的书的人数达到26%，比40年前高了一倍，比三年前高了24%。基督徒群体中，认为圣经是上帝确实话语的，虽然高过全民的比数，也只占30%；但是，年轻人（18-29岁）只有12% 相信这一点。
总的来说，欧美百姓对圣经的尊敬，特别是有关圣经所教导的道德问题（例如同性恋）的看法，都从保守主义转向自由主义，而且有不可扭转的左倾趋向。
敬畏上帝的圣经意义
圣经中有五卷书，从约伯记到雅歌，被称之为“圣经智慧文学” （biblical wisdom literature）；而智慧文学（特别是箴言）的一个中心思想是“敬畏耶和华”（hwhy tary， yir´at yhwh，The fear of the Lord)。简单地归纳一下，圣经提到几个方面：
1. 敬畏上帝是一切圣洁心意和行为的根源：
因怜悯诚实，罪孽得赎；敬畏耶和华的，远离恶事。（箴言16:6）
2．敬畏上帝是能够经历上帝的根源：
耶和华与敬畏祂的人亲密，祂必将自己的约指示他们。（诗篇25:14）
3．敬畏上帝是智慧的根源：
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凡遵行他命令的是聪明人。（诗篇111:10）
4．敬畏上帝是上帝福分的根源：
敬畏耶和华，甚喜爱祂命令的，这人便为有福！（诗篇112:1）
5．敬畏上帝是上帝的保护的根源：
耶和华的使者在敬畏祂的人四围安营，搭救他们。（诗篇34:7）
6．敬畏上帝是上帝供应的根源：
耶和华的圣民哪，你们当敬畏祂，因敬畏祂的一无所缺。（诗篇34:9）
7．敬畏上帝是家庭子孙永远的福的根源：
惟愿他们存这样的心敬畏我，常遵守我一切的诫命，使他们和他们的子孙永远得福。（申命记5:29）
8．敬畏上帝是上帝世代同在的根源：
我要使他们彼此同心同道，好叫他们永远敬畏我，使他们和他们后世的子孙得福乐，又要与他们立永远的约，必随着他们施恩，并不离开他们，且使他们有敬畏我的心，不离开我。（耶利米书32:39-40）
9．敬畏上帝是我们得以成圣的保障：
亲爱的弟兄啊，我们既有这等应许，就当洁净自己，除去身体、灵魂一切的污秽，敬畏神，得以成圣。（哥林多后书7:1）
10．敬畏上帝是教会成长的保保障：
那时犹太，加利利，撒玛利亚，各处的教会都得平安，被建立。凡事敬畏主，蒙圣灵的安慰，人数就增多了。（使徒行传9:31）
11．敬畏上帝是我们得救的保障：
我亲爱的弟兄你们既是常顺服的，不但我在你们那里，就是我如今不在你们那里，更是顺服的，就当恐惧战兢，作成你们得救的工夫。（腓利比2:12）
有人说，因为以色列人与上帝的特殊关系，敬畏上帝是一种旧约和以色列人的观念。到了新约时代，我们享受上帝所赐的信、望、爱，没有必要像亚当在伊甸园里那样害怕（ary，yari，创世记3:10）。此话差矣！正因为亚当所为，旧约圣经非常清楚地预表耶稣基督到来的必要：
从耶西的残干必长出嫩枝，他的根所抽的枝子必结果实。耶和华的灵必住在他身上，就是智慧和聪明的灵，谋略和能力的灵，知识和敬畏耶和华的灵。他必以敬畏耶和华为乐；行审判不凭眼见，断是非也不凭耳闻；却要以公义审判贫寒人，以正直判断地上的困苦人，以口中的棍击打全地，以嘴里的气杀戮恶人。（以赛亚书11:1-4）
耶西是以色列王大卫的父亲，耶西的残干长出的嫩枝，就是大卫。耶稣是“大卫儿子”（马太福音1:1，希腊文“儿子” 多数中文译本译为“子孙”）。马利亚在怀孕时，天使对她说：“你要怀孕生子，要给他起名叫耶稣。他将要为大，称为至高者的儿子；主上帝要把他祖先大卫的王位给他。（路加福音1:31-32）
先知以赛亚预表耶稣基督，他身上有耶和华的灵——智慧、聪明、谋略、能力、知识和敬畏耶和华的灵；他必以敬畏耶和华为乐！耶稣的一生，包括祂在十字架上受难，祂的死里复活，都体现了敬畏耶和华的精神。
敬与畏
“敬畏”一字原文的动词是 ary (yare, 动词320次；形容词 52次)，名词是 haryI (yir’ah，44次)，有“害怕”、“惧怕”、“恐惧”等意义。（英文从afraid 到 fear，到 terrified）。因为惧怕，人就产生了“尊敬”之心，所以译为“敬畏”有一定道理。
英文译本有过这样的例子。英文“The Living Bible”（生命圣经TLB，1971）是意译派著名译本，将 yir’ah 译为 to trust and reverence （信任和尊敬）。20多年后，他们在更新制作“New Living Translation”（新生命译本NLT，1996）时改译为 fear（惧怕）。例如，我们熟悉的箴言1:7 前半句 “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先后英文译本有以下不同：
How does a man become wise? The first step is to trust and reverence the Lord. (TLB)
Fear of the LORD is the beginning of knowledge.(NLT)
NLT译本的一位主持人告诉笔者，60年代，美国的年轻人十分拘谨，读经时缺乏喜乐之心，所以他们决定不用“惧怕”一字。到了90年代，也许是后现代影响，年轻人过于开放，所以他们决定改为“惧怕”。
虽然这两种译法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绝大多数英文译本一概译为“fear”：惧怕。中文译本“敬畏”的译法已经根深蒂固，但是，从华人基督徒的灵命操练、追求圣洁的需要出发，将“敬畏”改译为希伯来文原来的意思“惧怕”，且不说是当务之急，肯定是大有益处的。
我们很喜欢的一段经文是“耶和华不轻易发怒，且有丰盛的慈爱。祂赦免罪孽和过犯，万不以有罪的为无罪，必惩罚人的罪，从父到子，直到三、四代。”（民数记14:18） 希伯来文表达忿怒是很形象化的，“忿怒”和“鼻子”是同一个字：@a（ap）。不轻易发怒（slow to anger）的原文是“鼻子长了”，意思是怒气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出来。“烈怒”（fierce anger）的原文是“鼻子着火了”（burning anger）。“鼻子长”的人，火就不容易烧到鼻尖。耶和华是“伟大、强有力、可畏的上帝”（The great, the mighty, the fearful God, 申命记10:17）。耶和华上帝的鼻子很长（不轻易发怒）；但是，等到他的鼻子点着了（burning anger），上帝的周围有可怕（yare）的威严（约伯记37:22），万不以有罪的为无罪，是非常可怕的！
新约希腊文 fo,boj （fobos，fear），无论是用在新约或是旧约希腊文译本，意思是惧怕。有时，它和tro,moj （tromos，trembling）一起用，意思是惧怕和战兢（例如马可福音16:6,8；腓利比书2:12）。（未完待续）
吴家望 来自中国大陆，曾获数学、神学学位，现居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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