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虽然童年时我们总是幻想成为超级英雄,但超级英雄们的童年往往并没有那么幸福。
不幸的超级英雄们和他们的三部曲
在所有的童年理想中,“超级英雄”似乎永远是一个最热门的选项,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热衷于比较
布鲁斯·韦恩和托尼·史塔克
谁更富有,也尚未发现美队和冬兵之间那些看起来超乎寻常的“战友”关系,却已经通过动漫、卡通玩具、睡前故事沉迷于他们英明神武的救世主形象。
而其中人气最高的超级英雄之一——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恐怕是普通人类能够达到的最理想状态了——作为生理上的人类,本身并不具有超自然的神力,却完全靠着巨大的财力升级装备,达到能和超人这样的外星生物对抗的战斗力;外表英俊倜傥,声音低沉迷人,身边的雌性生物无不被他迷倒;更不用提常年锻炼获得的非凡身手和异于常人的高智商。
如果男性心中真的有那么一个理想自我的投射,女性心中真的存在着一个梦幻男友的话
,那必然非蝙蝠侠莫属了。毕竟是哥谭一枝花,人间高富帅!作为凡人的你我,
怎么能逃过他魅力的“魔掌”
。
但一个有意思的真相是:虽然童年时我们总是幻想成为超级英雄,但超级英雄们的童年往往并没有那么幸福。
年幼的布鲁斯·韦恩亲眼看着双亲被歹徒杀害,这个情节已经被无数
有关蝙蝠侠
的电影、电视剧重复演绎。其他英雄们同样并不幸运,蜘蛛侠不仅是孤儿还
曾经经常被同学欺负排斥
,从战火中幸存的黑寡妇自幼接受残酷的训练和非人对待——如果“童年不幸”是成为超级英雄的硬性条件的话,我们这些普通的小孩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自古希腊“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的三联剧诞生以来,“三部曲”已经逐渐成为英雄故事的标配。从《黑客帝国》到《指环王》,从《蝙蝠侠》到《美国队长》,我们很容易发现,这些电影中的主人公们似乎总在重复着类似的历程:首先,会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而不得不走上拯救世界的道路——变成英雄;然后,会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挑战主角所要守护的这个世界——战胜对手;最后,发现比外界敌人更强大的对手——战胜自我,于是跟自己也跟世界和解,三部曲终结。
而最终的大boss,需要战胜的那个自我,通常就是
年少时期心理
创伤所形成的
阴影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导演们会不厌其烦地拍摄英雄们的童年故事。
终于有一天,看着这些电影长大的我们,也像所有故事中的英雄那样离开童年,却发现我们所经历的成人世界和电影里不那么一样: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当然也没有什么超能力;人们远比想象中冷漠——甚至没有谁一腔热血地要毁灭世界;唯一相同的是,面对
内心的自己时
的无能为力。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回忆起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暗流汹涌的童年。回忆起父母旷日持久的争吵,回忆起被严格要求的学习和生活,回忆起被和别人家孩子比较的恐惧,回忆起被忽视的个人意见……你突然意识到,这一切构成了现在不那么好的你——你开始否认童年,而对童年的否定,其实就是对自己的否定。
原来我们也一直被名为“童年创伤”的阴影所笼罩。在我们的英雄三部曲中,还没来得及见识强大的敌人,就被自己的童年打了一记闷拳。
前进困难重重,但认输还为时尚早。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即使是超级英雄,仍然需要一整部电影的时间来战胜自我,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更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仅仅是发现敌人的存在,往往就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和人生经历——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难以发现。
事实上,我们大多数人拥有一项名为“痛苦”的超能力。知道没有痛觉的人是什么样的吗?
我们洗澡时,如果水温过高,会条件反射地躲开,然后把热水器调到适合的温度;我们生病时,身体的不适会向我们发出信号:该去看医生了。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痛觉,伤害发生时,就会毫不知晓,当然更无从躲避和治疗,只能在无意识中任伤害发生了。
因此,痛觉不仅是身体的预防和警报装置,更代表了修复的可能性。
而在我们的内心世界也存在着“心理修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