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维尔斯是极少数成功塔尖的一小时剧创作者之一,其他人包括运作《法律与秩序》品牌剧的迪克·沃尔夫(Dick Wolf),大卫·E·凯利(David E. Kelly)一度运作《律师本色》《甜心俏佳人》和《高校风云》;还有史蒂文·鲍考,他所创作剧目的在播时间一直以来都比任何其他。
制片人的剧都要长,从《山街蓝调》到《洛城法网》,从《纽约重案组》再到《法庭内外》,以及其他许多剧。
首先,所有剧目管理人都是一个编剧,虽然身在高位的他们需要兼备高超的编剧水准和管理技巧,但毕竟整个剧组职位是建立在编剧头衔这个基础上的。这不同于创作权归属导演的电影业,投资人以投资换取头衔,或甚至是某个企业成为影片的制片方。
从最低级别开始,以下是各个层级:
1.独立编剧
独立编剧的职责只是写剧本任务,并不是剧组职员。
作为一个剧组外的编剧,你不用去参加故事讨论会或试映会,也不会有剧组办公室,不会分担剧组的任何内部工作。除了聘请你的制片人和监督你那集剧本的人,你甚至都不会见到剧组的其他编剧。
但是你确实拿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来证明你的能力和天赋。这个分集剧本(尤其是如果你能独享该集的编剧头衔)有助于你拿到这部剧的编剧职位,或是作为另一部剧的敲门砖。如果这一集赢得了一些好评,有些人也开始关注你,那么这一开局将开创你的一番事业。
根据与编剧工会的基本协议,电视网黄金档剧目关于“故事加剧本”的最低酬金是3万美元(所有的数字都是估值,因为编剧工会的最低酬金的标准会定期修改)。至于酬金,这大致与预算低于五百万美元的电影项目的两小时剧本相当。因为电视网都就任何剧集都会准许两轮播出,成功的剧通常都会重播,不久你就可以收到与第一笔薪酬相当的第二笔追加酬金(residuals)。之后,如果你的剧集在有线频道或辛迪加播出,你会收到更多的追加酬金。这可以持续很多年,虽然之后报酬会降到个位数。此外,你会收到相当可观的海外版税,因为实际上所有成功的美剧都会销售到海外。拿一部在有线频道或辛迪加播出的美剧,作为初级的独立编剧,凭借你写的单集剧本会拿到超过六万美元的薪酬。
但不是所有的独立编剧都能拿到电视网的任务,也不是所有合约都保证全额薪酬。电视网薪酬适用于美国广播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全美广播公司和福克斯广播公司,以及薪酬水准与这些电视网相当的家庭影院频道(HBO)和娱乐时光有线电视网(Showtime),其他高品质的有线频道也在这一行列。但如果你为较小的平台写剧本,“故事加剧本”的薪酬可能缩水到两万美元左右。至于有线频道,追加薪酬的计算也有所不同。
你可能没机会去写分集的最终稿。通常,缺乏经验的编剧拿到的是有弃用条款的“阶段”合约。这意味着你拿到了写大纲(故事)的机会,但如果样稿行不通,或似乎你没有能力写出高质量的剧本,那么合约就此终止 —你被弃用了。有其他人(常常是剧组编剧)接收这个分集任务并按你的大纲写剧本,甚至是从头写新的大纲。
在这种情况下,你的编剧署名会由编剧工会裁定,如果最终剧本基本上保留了你写的内容,那你会保有故事的署名权;如果你所写的内容占最终剧本的半数以上,那你可能会和其他人分享故事署名;如果新接手的编剧必须从头来过,整个剧本的改动也超过了50%,那你就会失去署名权。当然,如果由其他人写剧本,即使是基于你的故事底子,你也拿到不到剧本署名。
下一个中止合约可能出现在第一稿之后。如果主编/剧目管理人认定你没能抓住人物的声音,或没有传递整部剧的感觉,又或是只是写得不够好(比如平淡或说明性的对白、松散的戏和缺乏张力),这集剧本会交给剧组编剧或其他独立编剧。和“故事”署名的情况一样,剧本署名也由编剧工会裁定,第二个编剧会拿到部分署名或独享编剧署名,这取决于终稿的改动幅度。
签订阶段合约的话,你的薪酬按阶段分期支付。使用电视网薪酬标准,只写故事大概在12 000美元以上,第一稿是两万美元左右,第二稿根据你签订的合约而定。你会注意到这会比“故事加剧本”的整体合约要高出不少,这是国际惯例。这有点像是奖励,如果编剧被要求进行项目的下一步创作的话(如果“被选中的话”),虽然合约并未保证继续有效。
至于“故事加剧本”合约,当电视网重播和辛迪加打包购买包括你所写剧集(当你在故事阶段之后就被弃用的话,你肯定拿到不到该集的全额追加酬金)的各季时,你会拿到追加薪酬。
如果像过去那般电视业的自由约稿任务很多,对于编剧来说,自由职业可以是令人满足的生活方式,因为每年你写几个任务就可以过得很好,写你感兴趣的各种类型,还有时间去写故事片、小说,或享受个人生活。但现在,绝大多数的美剧都由剧组编剧创作。在我介绍编剧层级前,以下是就独立编剧分集任务的又一条提醒:更多是改写,而不是原创剧本。比如,经纪人把你的样稿发给欣赏你所写剧本的制片人并邀你面谈。你去会见制片人,向他推销剧集创意(故事),但制片人可能不是在选购故事。相反,他是在听你对剧目的洞察力和你能给编剧组带去什么。如果他对你印象深刻,他会给你一个已经开发好的故事,但需要重新思考大纲;或虽然故事基本上没问题,但需要改写的剧本,也可能是非常好的剧本,只需要“对白润色”(这意味着只修改台词,但不涉及结构)。欣然接受,把这看作你的职责。回想起我当独立编剧,那是在一部名为《天堂》( Paradise )的西部剧。我对二十世纪初的西北地区一无所知,但我看过这部剧,对剧中任务的喜爱也足够迸发创意。当时,我有经纪人,也有了一些编剧署名,所以找到意向面谈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光知道故事还不够。我花了数天时间研究那个时代来寻找故事。通常,我能从研究中发现花絮和意料之外的人物。所以在面谈前,我会备好精雕细琢的推销案并熟悉历史。但提案一次又一次失败,有时候我还没讲完故事线就被否了。
制片公司不想冒险接受任何与他们开发的项目相似的故事。所以,当我讲完提案,收拾笔记准备离开,制片人转过身去,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剧本。这是由一个优秀的编剧完成的样稿,但他没能把一个客串人物处理得令人信服。因为他们喜欢我的剧本,我也带来了适合他们剧的新特质(得益于我的调查),制片人相信我很好地理解了剧本的潜力,所以把改写任务交给了我。虽然我最终还是和原作编剧共享了编剧署名,但为他们写的下一集就是独立署名了。
2.剧组编剧
剧组编剧有时候也被称作“初级编剧”,有些人此前从未进入编剧组。把它看作是毕业后的入职培训,但有着很大不同:与电影学院不同,你是拿薪水而不是付学费,你所做的工作以职业标准衡量,这是现实职场,你不会自动晋升 — 你要么胜这份工作,要么在季末离组。对于顶尖电影学院的学生来说,受教于行业专家不是新鲜事。但对其他毕业生来说,这可能是他们获得职业编剧指导的第一次机会。你尽可以期待学习、成长、建立人脉和按需写各集任务。如果你的任务是让某场戏更加紧凑,可别误以为可以通过重新调整整个剧本的结构来实现,或改写前后两场戏,除非征得老板同意。取决于编剧组的规模,一整季你可能分配到一集写作任务,尤其如果有资深编剧有时间“指导”。这意味着资深编剧在每一个阶段都会给你建议;但如果你写不了的话,他也准备着自己来写。
没有人有时间去等你搞定剧本。如果是小规模编剧组,你也有很好的剧作技艺,那你甚至可能拿到两集署名的写作任务。剧组编剧拿固定薪水,由编剧工会设定的最低工资。电视网黄金档剧目编剧组新人的最低周薪是3 000美元(12 000美元/月)。但你的合约可能只有20周(或更少),另有当季续约的附加条款。网外新手的周薪可能低至1 000美元。如果你写一个剧本,费用从薪酬中抵免。所以你不会拿到额外报酬,除非你晋升更高一级:
3. 故事编辑/故事执行编辑
一旦你过了独立编剧和剧组编剧后,很难猜到特定剧目其他头衔的真正意思,因为这些有可能是名誉头衔。要知道编剧进组前,他的经纪人每一季都会商谈新头衔。“故事编辑”是给那些高于剧组编剧的人,但比剧组编剧高多少取决于剧组规模和剧目管理人的风格。比如,故事编辑实际上可能是一个新手,也可能是在剧组工作多季的编剧,组内除了行政制片人,其他人都是故事编辑,或令人困惑的“故事主编”头衔实际指的是总编剧。无论如何,故事编辑不等于整天坐那编辑故事的人。和所有级别的编剧一样,这是指做剧集所有阶段工作的编剧,从分解故事到梗概,再到第一稿和改写。一般来说,故事编辑在一季中预期可以拿到两集写作任务,还可以被要求润色或重写其他人剧本中的对白场景。
如果你在尝试第一次加盟剧组,你会被安排与故事编辑面谈,当然也可看看能否换一个更高级别的人。通常,故事编辑没有聘用任何人的权限,更糟糕的是当他向剧目管理人转述时,他没有足够的个人动机让你的提案听起来可行。另一方面,如果故事编辑是推荐你的哥们,如果老板信任他的话,那有些分量。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又回到你的人脉。故事编辑是拿固定薪水的雇员,签订了具体工作周期的合约,就像剧组编剧一样。当然他们的薪水更高,周薪约为6 000美元(取决于合约期限),收入有很大提升。独立编剧的最低报酬也适用于高于剧组编剧的任何人,所以你可以拿到24 000美元的月薪,你同时也会分配到剧集梗概(故事)的写作任务,你除了薪水外每月还会拿到大约12 000美元,所以每月收入大概是36 000美元。